他原本的名字叫做庫托、戈爾喬。做面包遠近聞名的戈爾喬傢的小兒子。
隻不過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喊他阿庫。
他也很樂意別人這麼叫,因為這稱呼聽起來多少有點吟遊詩人的感覺,當聲音阻止他邁向自己的目標後,這也成瞭他唯一的安慰。
盡管對他說過這名字喊起來像是吟遊詩人的,隻有琺拉一個人而已。
鎮子西北角上的那傢小旅館是戈爾喬傢的大主顧之一,阿庫每天忙完後,就會親自把做好的面包送到那邊,然後就在一樓的大廳裡好好的喝上一杯麥酒,打量著南來北往的旅客,聽著他們說精彩紛呈的傳說。
更重要的是,在這裡還能遇到一些真正的吟遊者。
至少這兩年裡,他就已經見到瞭兩個。
可惜的是,他們都隻是路過,沒有一個人能教他些什麼。
傢裡的大人已經在和琺拉的父母商量瞭,也許,明年這個時候,他就已經是個有老婆的男人,到瞭另一個陌生的小鎮,有瞭屬於自己的面包房。然後,養育幾個活蹦亂跳的孩子。
他低頭看瞭看自己變得更加粗大的指節,想著它們曾經的修長模樣,然後,狠狠地灌瞭一大口麥酒。
這一口大概是真的喝的太猛瞭,嗆進氣管的液體成功的讓他劇烈咳嗽起來。
也許是體質問題,一被什麼嗆到,他就會咳嗽很久,侍者好心的過來幫他拍背,依然無法阻止他的咳嗽。他咳的滿臉通紅,頭上的血管仿佛都要爆炸,眼前已經有閃亮的斑點在晃動。
這時,他看到瞭一雙腳站在他面前。
那是一雙很秀氣很白嫩、屬於女人的腳。用佈帶交叉盤繞在小腿上的軟佈涼鞋能讓他清楚地看清這雙小腳的全貌。小腿纖細修長,裙擺剛好垂在膝蓋附近,給人留下對那腿部曲線充裕的想象空間。
他想抬頭看看,咳嗽卻還是沒有停止,他捂著嘴,咳嗽的更加厲害。
“你看起來好辛苦呢。”略帶點南哈斯密爾口音的女聲溫柔的響起,接著,他聽到瞭一陣悅耳而且熟悉的聲音。
那是屬於豎琴的,清澈如同水晶一樣的,天籟之聲。
就像奇跡一樣,他的咳嗽漸漸平復瞭下來,隨著樂曲的飄揚而徹底的好轉。
他呆呆地抬起頭,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雅拉蒙,在咳的面紅耳赤,嘴角還掛著唾沫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