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小白二話不說,意隨心動,手中的藤條突然漫天飛舞起來,在空中形成一個螺旋,將自己包裹其中。他雙目沉穩,整個人仿佛一瞬間平靜下來,手中的藤蔓猶如富有生命,繼續圍繞著自己,沿著螺旋型不停的飛舞著。
東方朔渾身一股凌厲的殺氣迸出,雙目空洞,面無表情,突然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下一個眨眼,帶頭那面具男快速的閃出一根手指,一記彈指。「鐺」的一聲脆響,空氣中一陣耀眼的火花閃爍。「嘖,好鋒利的匕首,不愧是東方傢的。」面具男望著指甲上的刮痕贊嘆道。
其餘十人突然猛的往周圍散開。
隻見圍繞小白旋轉的藤蔓,從一開始的半丈范圍內,慢慢向外擴大,螺旋越轉越大,越轉越快。一個面具人試圖用一雙鐵臂強行突破進入,那帶頭的面具男突然沉聲吼道:「不可!」
面具人聞言趕忙收回雙臂,那雙臂適才觸碰到的位置,那藤蔓螺旋突然空出一個缺口,如同一張血盆大口,撲瞭過去,大口的內部,是無數條高速轉動交錯密織的藤蔓,猶如一張每根絲線都在抽動的巨網。
面具人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剛才收手晚瞭點,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除瞭帶頭的面具男,其於十人皆擺出架勢,作出幾分認真的戰鬥姿態。
「好瞭,都停手吧。」面具男嘆瞭口氣,「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沖動。。。。。都不聽人把話講完。」
圍繞小白旋轉的螺旋漸漸平息下來,東方朔也再次現形立在其身旁。
面具男緩緩道:「一個是於我有恩的東方傢,一個是施院長看好的晚輩後生,而且,說不定。。。。。。罷瞭,今晚你們走吧。。。。。。但是下次,可就不會那麼好運瞭。。。。。。」
話音剛落,十一個人影陡然消失。 隻留下滿身都是藤蔓刮痕的小白和後背濕透瞭的東方朔。
「怎麼,還往上走麼。」東方朔的聲音輕飄飄的。
小白沒說話,扭頭往臺階下走去。
下瞭臺階後,東方朔才如釋重負,立馬變得興致勃勃。
「喂喂,剛才那招是什麼啊?好牛逼!可是好像這招傷敵七分,自損三分?」東方朔跟在後面喋喋不休的問道。「有名字麼?是你的絕招?哇塞,你還有其他的絕招沒?我也有絕招,你想看不?。。。。。。」
小白頭也不回,「沒名字,不想看,回去睡覺。」
東方朔激動道:「這麼屌的一招竟然沒名字?太可惜瞭!我來起我來起。。。。就叫,」星辰裂「?這名字酷吧。」
小白鄙夷道:「好俗氣的名字。。。。。」
東方朔絲毫不氣餒,「那再想,再想想看。。。」
兩人嘰嘰喳喳的渾然忘掉剛才正從鬼門關走瞭一遭回來。
進瞭宿舍,小白趴在床上就睡。東方朔望瞭望小白,若有所思,他看瞭看自己的床位,靜靜的爬上去。在床腳處坐下,卷縮成一團,緩緩的閉上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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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前。太古學院東南角。
兩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駐足挺立,冷冷的望著前方不遠處一個修長的背影。
「符陣探測到有」異物「入侵,就是你麼。」一個面具人冷冷問道。
前方的背影緩緩的轉過身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有著一雙細長而冰冷的雙眼,苗條而結實的身軀,他的嘴唇此時正微微上揚,似乎遇到瞭什麼極其興奮的事。
「應該就是我瞭。。。。嘻嘻。。。。」那修長男子咧開嘴,笑得格外喜悅。
面具人緩緩擺出架勢,一邊蓄勁,一邊冷冷道:「根據太古學院保衛科第三十六條規定,凡是破壞符陣者,或是被符陣認定為」異物「者,應當場逮捕。若是無法逮捕,根據現場情況,可酌情。。。。。。格殺。」
話音剛落,兩個面具人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空氣中兩道巨大的銀光在黑夜中宛如流星般駛向前方的人影。
「嘻嘻。。。。。來吧,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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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篝火燃得正旺,一男兩女正圍在篝火旁。
「喂喂喂,讓律令去觸碰」符陣「合適麼?他的話會不會做多餘的事?」一個滿頭卷發,眼睛蒙著黑佈的少女略帶抱怨的說道。
「以他的武力,估計什麼狀況都能全身而退吧。。。隻希望這傢夥可千萬別造成太大的動靜啊。。。。」一個美貌的銀發女子淡淡說道。
「你們。。。。。這麼一提醒,搞得我都有點緊張瞭。。。。」一個濃眉大眼的精壯男子皺瞭皺眉。
突然,旁邊的草叢中傳來一陣悉索聲傳來,三人俱是一驚。
樹林中一個修長的人影緩緩走近。這人渾身是血,滿身的傷口,臉龐幾乎已被某種重擊打到扭曲變型。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雙細長卻閃著亮光的如匕首般的眼睛,和似笑非笑的嘴。他雙手各抓著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頭,人頭似乎被什麼利器割斷,切口整齊而平滑。隨著男子的走動,兩顆人頭不停的往下滴淌著殷紅的鮮血。
「呀,這樣你都回來啊。。。。。」那少女嘴巴氣鼓鼓的,似乎有些遺憾。
「律令,你為什麼每次做任務都一定要做些多餘的事?」精壯男子似乎有點怒氣,「如果引來瞭保衛科的所有人,我們可就吃不瞭兜著走瞭!」
「嘻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兩人太強瞭,我實在忍不住。。。。。」律令邊說著,邊隨手將兩顆人頭扔在一旁。他舒舒服服的挑瞭塊幹凈的草地,懶洋洋的躺下,「放心,任務完成,沒被跟蹤。」
精壯男子嘆瞭口氣,「我們接到老大的新任務,隻是破壞符陣,最好不要給老大添麻煩才好。」他瞥瞭眼渾身淌血的律令,問道:「你的狀況如何?三個月後,各小分隊匯合,可要幹票大的。你可別到時候別出什麼亂子。」
律令滿臉的從容,笑著道:「放心放心,這種小傷,休息一下就好瞭。。。。。三個月啊。。。。。好久啊。。。。。幸虧今晚吃瞭點飯前甜點,不然三個月後的大餐,真是會餓死人。。。。。」
另外三人瞥著他陶醉而饑渴的表情,渾身頓時起瞭雞皮疙瘩,內心紛紛想到:好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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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阿奴醒來依然哭哭啼啼,拖著熱貝娜不讓她走。
「你。。。。你不要。。。。不要找小白少爺麻煩。。。。。」阿奴上氣不接下氣,哭的梨花帶雨,人見由憐。熱貝娜寵溺的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別擔心,我知道你現在隻是害怕失去枷鎖後的空虛,就像圈養的傢畜,突然拆掉圍欄,反而不知何去何從。我能理解。但請你相信我,當你的枷鎖被解除後,你會發現更曠闊的藍天。好瞭,我要去開」女人國「的早會瞭。我們晚上見。」說完英姿颯爽的大步邁出。阿奴力氣不夠,扯她不過,趴在地上嚶嚶嚶瞭一個早上。這才揉著腫如核桃的雙眼,出瞭門。
小白江央等人一出門就遇到瞭揉著眼的阿奴。忙問:「阿奴,怎麼瞭,誰欺負你瞭。」
阿奴拉著小白的袖子嗚咽著將昨晚的事和盤托出。小白摸摸腦袋問道:「沒毛病啊,有什麼問題麼?」
江央則沉吟片刻,道:「剛入校就跟“第二大勢力”女兒國結下瞭梁子,這可是有點麻煩啊。。。。。」
小白摸摸阿奴的腦袋:「沒事,放心。幾個女人能乃我何。」
江央苦笑道:「」女人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女人啊。。。。裡面可是有著幾個極其強大的存在啊,尤其是女人國國王,南宮三小姐。。。。」
小白手一揮,打斷瞭江央。「阿奴,你且去上課,此乃不值一提的小事。」
阿奴淚汪汪的望瞭望江央,江央點點頭,阿奴這才低頭小步跑開。
江央望瞭望小白,「小白,你還要去」那上面「麼。再不想辦法上課,以後阿奴可就日子不好過瞭。」
小白沒說話,隻是盯著那山峰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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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學院的一處安靜的房間內。
房間簡潔而大方,四周擺瞭少許花草,幾處垂簾,上面畫有美人圖。房間的格調清幽而雅致,讓人身置其中,身心放松,呼吸自在。透過垂簾,能見到一張巨大的長方形的朱紅木桌。木桌的兩邊坐滿瞭人,眾人皆身披戴帽的黑色披風,把整個人裹在其中。木桌的頂端坐著一人,她背靠著眾人,望著窗外的天空。
那人抬起手,微微一動,眾人立馬端正坐直。皆跟著動瞭起來。隻見這群黑衣人雙手在空中抱圓,緩緩收攏於胸口,擺出一個「心」的形狀。眾人齊聲念瞭起來:「為瞭防止女性權益被破壞!」
接著眾人又整齊的將雙手劃弧,在頭的兩邊擺成兔子耳朵的模樣,齊聲念道:「為瞭守護世界的和平!」
「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代表著天下女性的尊嚴與正義!我們就是!」女人國「!」
眾人一陣歡呼,紛紛掀開黑衣頭帽,露出美麗精致的女性容顏。
坐在桌頂端的那人開口瞭,「護國將軍,你有何事稟告。」聲音柔軟清脆,像是春日裡林間的風聲,帶著春日陽光的溫暖和林間的花香,讓人渾身一陣酥軟。
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站瞭起來,她有著一頭金發波浪卷發,隻聽她略帶激動的大聲道:「國王,我來稟告一起正在」太古學院「發生的慘絕人寰的」奴役女性「事件!」
「哦?是新生麼?在這兒待過一年以上的學生,還有不知道這樣做的下場的人在麼?」那背影的口氣加入瞭點威嚴。
「正是!所以我才想拉那位可憐的阿奴姑娘加入我們的」女性權益保護「。」
「嗯,你且細細說來。」
「是。」
半響過後,那背影憤怒的轉過身來。如果王胖子在此,一定要大呼「驚為天人」瞭。隻見她「丹唇外朗,皓齒內鮮」,她穿著樣式新穎的校服,不同於別人的寬大青衫,她的校服被裁剪的貼身無比,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凸顯。她有著一對柳葉眉,眼睛明亮清澈,似乎有星辰在閃耀。她的鼻子小巧而堅挺,嘴唇不大,微微翹起,帶著點少女的俏皮與可愛。她的長發被向後盤起,系成一束馬尾,露出瞭光滑明亮的前額。
此時,女子正面帶怒容,那柳葉眉像被刺針挑起,微微向兩邊上揚,皺著眼睛,眼內的星辰立刻被聚集一起,那光亮聚小成多,宛如鉆石。她猛地一拍桌子,「想不到經過瞭那麼多年,我們太古學院竟還存在著這樣可怕的現象!我南宮彤彤在此宣佈,我們要將萬惡的剝削者,小白雜碎,用我們的鐵血手段,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自願放棄主奴關系!而阿奴姑娘,我們要給其充分的保護與呵護。務必將女權的火種燒遍整個奇異大陸!燒死那群醜陋骯臟的公狗們!壯大女人國!女人無折磨!」
木桌兩邊的一眾女子激情澎湃的跟著吼道:「壯大女人國!女人無折磨!」
喊瞭若幹聲後,眾人才平復下來。一個短發女子又站瞭起來,道:「國王!請問我們此次的行動,用什麼代號?」
那被稱國王的女子沉吟片刻,「你們有什麼意見?」
那金發碧眼的女子道:「這個叫小白的隻是個欺辱女性的弱逼罷瞭,對付一隻狗雜碎,還需要什麼認真的代號麼?」
那短發女子道:「護國將軍,此言差矣,我們的各種行動和任務隻有配之代號,才能合理的將所有人力和資源分配好。即使是輕松簡單的任務,也要有紀律才行。」
金發女郎攤手道:「好吧,我就隻會硬懟,這些文鄒鄒的活交給你們瞭。」
國王冷笑道:「你們都說的很對,對付這樣狗一樣的男子,哪裡需要什麼認真的代號?叫“小白”是吧?小白,小白,小白,狗雜碎,狗雜碎。。。。。。」
女子在嘴裡反復的念著,突然靈光一閃,「好瞭,行動代號就是,“小白狗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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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來到教室,垂頭沮喪的呆坐著,那幾個阿奴的擁躉,路人甲乙丙丁,紛紛圍上,問寒問暖,表示願意拋頭顱灑熱血,隻為美人一笑。阿奴隻是搖頭不語,眾人無奈,隻有乖乖的坐在其身旁,以示安慰。
李少君正坐在阿奴後方的不遠處,他心疼的望著前方那個抽泣的背影,心如刀絞。
阿奴姑娘啊,你怎麼瞭,誰欺負你瞭?我。。。。。我願意拿命來讓你開心。
可惜阿奴沒有讀心術,那纖細的背影隻是在那兒微微抖動著,像是隻受驚的小動物,李少君此時恨不能上前為其化作一片織巾,讓她拿著拂去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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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今天表現的很不一樣,他沒有靜坐在臺階附近,反而到處遊逛。
整個太古學院幾乎被他走遍,此時他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他望瞭望那山頂的小塔,思索道,「離那山峰後邊最近的就是這裡瞭。。。。。。」
他剛進去,就立馬有一種整個人站不穩的感覺,仿佛此時正行走在一根鋼絲上,左右搖晃不已。他困惑的往前望去。
小院的裡面竟藏有一個大殿,此時大殿的大門敞開,讓人能一窺其內。
隻見放眼望去,大殿內正中間放置著一個巨大的金色佛像。佛像的下方一個光頭的和尚正背對著大門,低著頭,嘴裡誦念著什麼。學院梁老師此時正謙卑恭敬的站在一旁,他似乎等瞭很久,但沒有一點不耐煩。
此時那和尚的腦袋緩緩的抬起,隻聽他輕聲道:「梁老師,慧心想要你帶給我什麼話。」
梁老師作揖一拜,俯身至和尚耳邊,輕聲說瞭什麼。
那和尚沉吟瞭片刻,淡然道:「我明白瞭。」
梁老師鎖眉問道:「是有大事要發生瞭麼。」
和尚沒有回答,過瞭好久才悠然道:「你我皆是局中人,多想無益。既然有局,自然會有破局人。萬事隨緣。梁老師,不送瞭。」說完又低聲誦念起來。
梁老師似乎想要再問點什麼,見那和尚已無心說話,隻好嘆瞭口氣,低著頭往外走。剛走兩步,他頭一抬,「怎麼又是你?你來這兒幹嘛!」
小白擠出一個別扭的微笑,「逛逛。」
梁老師似乎恢復瞭不耐煩,皺眉道:「逛,逛你個大頭鬼,這裡是太古學院特級教師」佛子「的休息處,不是你該來的。去去去!別打擾大師休息,哪兒涼快哪兒呆去!」說完跟驅趕雞鴨似的將小白往外趕。
小白剛回頭走瞭幾步,梁老師又在後面嚷嚷起來,「喂!臭小子!我可告訴你哈,你再不上課的話,明天就要滾蛋瞭,你自己看著辦!」
小白緩緩的回頭,作瞭一個鬼臉。 然後轉身沒命的狂奔。身後梁老師的咒罵愈來愈遠。
小白沿著那山峰的底部周圍走瞭一圈,這才發現,整個太古學院處在一個極其詭異的地理環境。那山峰自太古學院往上延伸,可是山峰的背面,卻是從上至下一片平滑,如同被什麼利器切斷,以至於小白想從背面向上攀巖都無法實現。小白不甘心,還是想試試。
他在山峰底部周圍尋覓,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勉強稱得上是「路」的一小塊凸起,踏著碎石,小心翼翼的繞道山峰背後。
他抬頭仰望,目的地如立雲端。他開始緩慢而執著的往上爬。多年的叢林生存經驗讓他具備瞭強而有力的身軀,和絕對紮實的攀爬技巧。至於到時候怎麼下來?小白不想那麼多。
「按照這個高度。。。。。天黑前能爬上去。。。。。」小白一邊盤算著,一邊繼續攀爬。從早上開始,一直爬到中午,偶爾抬頭望去,那頂端似乎依然是如此遙不可及,而小白此時已經滿頭大汗。
突然,小白的手攀上瞭一處平面。這道斷層式的切面,本應是極難找到施力點,目前為止的每一個施力點都是小白將手指幾乎插進石縫中,才能勉強用力。此時突然出現一個極其舒適的小塊平面,能讓整個手掌攀住,這是極其幸運的事。
小白手掌一用力,整個人往上又走瞭一大截。接著,他很快便驚訝的發現,這不是一處運氣使然的峭壁巖石突出,而是,這是一塊被人工雕鑿好的一小塊平面土地。
整面豎直而平滑的峭壁,正中間處竟然被挖出一處空心,人工制造出一片小型土地與住處?這。。。。。簡直是匪夷所思。更令人驚訝的是,前方的地面上,被種滿瞭各種花花草草,而盡頭處,竟有所別致的小茅屋。此時正值中午,小茅屋的煙囪正裊裊炊煙,彌漫著淡淡的藥草氣息。
小白好奇心大勝,往前走去,想一探究竟。
剛跨出一步,地上突然張開一張血盆大口,從下往上吞噬而來。
「食人花!」
小白一個跟頭翻越過去,剛一著陸,地上本來貌不其揚的小花小草頓時變瞭樣,有發射無數如鋒利刀片般的花瓣,有吐出怪異味道的蘑菇,有拼命纏住腿腳的草根。。。。越往裡走,奇異而殺傷力的植物越多。
更奇怪的是,小白仿佛對每一樣植物都如此的熟悉,他遊刃有餘的行走在每一個死角,避開大部分的致命傷,身上雖掛瞭幾處彩,但卻安然無恙。小白緊緊地皺著眉,心裡一個大大的問號:「這裡。。。。。所有的植物都來自」太古幻森「!」
他終於來到茅屋的前方,瞪大瞭眼睛盯著茅屋前那幾顆大樹,那樹上滿是粉紅色的花瓣。
「這。。。。。不是認真的吧。。。。。」
那大樹仿佛有生命般,突然開始灑落拿分紅的花瓣,剎那間,花瓣漫天飛舞,將小白包圍其中。
「糟瞭!連」千本櫻「也有!臥槽!」小白迅速的掏出藤蔓,隨手一揮,那藤蔓如同上次面對面具人包圍一般,形成一個螺旋狀將自己包裹其中。那些飄零的花瓣似是遇到瞭什麼強大的威脅,突然肆意激烈的亂舞起來,如同一片瀟湘花雨,將整個小農園全部填充,漫天的花瓣將此處點綴成一片粉紅的世界。 世界中,小白正以一己之力負隅頑抗。
被藤蔓包裹的小白視線一片模糊,卻絲毫不敢松氣。
「這種怪物級別的」仙葩「,這裡怎麼會有?那些花瓣都是獨立的生命個體,隻是依存在主幹上。。。。。如果被那些花瓣包圍,會死無全屍的。。。。。臥槽。。。。這裡到底是什麼破地方!」
突然小白聽到茅屋內有什麼動靜,一扇木門被推開瞭。
一個模糊的人影走瞭出來,那人似乎觀賞瞭許久,呵呵笑道:「好久沒看到櫻花們如此興致勃勃的樣子瞭,真美啊。。。。。」
小白心裡咒罵道:「美你個頭,」千本櫻「吞噬獵物時才會這樣,我倆換個位置你再評價評價?」
那男子似乎欣賞夠瞭,這才用手一揮,一股奇異的香味逐漸散開。那些花瓣像是聽從瞭召喚,速度漸漸的變慢瞭,彼此成群結隊的,又飛回到枝幹上,變回瞭普通的花樹。
小白這才松口氣,旋轉的螺旋藤蔓漸漸的平復下來。
隻見一個身著白色大褂,相貌儒雅而俊美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十五年來,你是第一個來這裡上課的人。歡迎來到」植物學「的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