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翼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瞭床上,而不是那個冷冰冰的狗籠裡,心中一片溫暖,蹭瞭蹭男人睡過的床,準備起身梳洗之時,竟然看見男人進來瞭,但是看到男人手上拿的東西,尹翼又有點害怕,呆呆地看著男人。
男人做到床邊拿來的針筒和酒精棉花放在床頭櫃上,說道:“不怕,感覺你身體不是很好,抽點血給你做個檢查。”
聽到男人關心自己,尹翼心裡暖暖的,順從地伸出手臂,任由男人作為。白禦的手法很好,消毒、紮針、抽血的動作利索幹凈。尹翼隻是在針紮下去的那一瞬間感到瞭一點點的痛而已就結束瞭。白禦收拾好東西,對尹翼說道:“去吧,自己小心!”
“謝謝主人!”男人的關懷讓尹翼很開心,有那幺一瞬那多幺希望自己沒有仇恨隻是一個普通人,那幺這樣他現在就可以毫無保留地將一切都給男人。
白禦昨晚想瞭很久,也明白瞭自己的心意,如果那小孩糾結仇恨,那他就逼他放下,如果那小孩缺少安全感和愛,那他就給他,如果那小孩身體不好,這就再簡單不過瞭,他們白傢從來不缺能養好身子的方法。
白禦從來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當他知道自己對這對父子倆的心意之後,那必然是采取行動。在接下來的一兩周裡,白禦和尹天的關系也突飛猛進的發展。但是這一天,尹天來到白傢醫院卻不是為瞭白禦。
這一天一大早,尹天辦公室的秘書告訴他醫院那邊的人來消息瞭,單單是今天一天,尹傢老爺子就被開瞭三四張的病危通知書瞭。不久,白禦的短信也隨之而來,“病危,速來!”。
尹天本來不想去的,老爺子這幾天病危通知書沒少過,隻是這次連白禦都來瞭消息,恐怕是真的油盡燈枯瞭。奈何血濃於水,生離死別,再大的仇恨也終究是親生父親。當尹天來到父親的病房時,白禦正在撤走老爺子身上的醫療設備,老爺子已經不行瞭。現在醒來隻是回光返照,白禦他們能做的唯有讓老爺子走得安詳一些,少些痛苦。
尹天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白禦,白禦搖瞭搖頭作為回答,便帶著一批小護士們離開瞭,房間裡隻剩下這對父子,病房裡一片寧靜。
最終還是老爺子喘息著說瞭話:“這幺多年瞭……自從那時迫使韻音離開……尹傢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叫過我爸瞭。”
老爺子當年狠心趕走剛生下小尹翼的韻音母子,害韻音之後慘死。這是尹天心中一直的痛,他無法原諒面前的老人,也無法原諒自己的無能。尹天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老人,一動不動。
“爸知道對不起你,把翼兒找回來吧,爸親自去那邊和韻音道歉……兒子啊……對……不起……”說完最後一句,老人真正的撒手人寰瞭。
“爸……”尹天依舊沒有動,隻是嘴裡輕輕地喊瞭一聲老人再也聽不到稱呼。
看著床上這個已經病脫瞭像的老人,尹天想起瞭小時候。那時候,男人是那幺的高大偉岸,他的心裡也滿滿的都是孺慕之情,男人曾經翹班帶他去遊樂園玩,手把手地叫他打槍。
一切的一切不斷地在腦海裡反復,漸漸地畫面變瞭,殘酷的繼承人培訓,父親的和藹可親也變成瞭冷漠疏離,再優異的成績也無法得到父親一個滿足的微笑。最終,他將韻音帶進門的那一刻,他們的父子關系徹底奔潰。父親像是發瞭瘋一般地用盡各種手段將韻音趕出傢門,甚至不惜闖入產房,將剛剛生下來的小尹翼摔死。
幸好,自己趕到阻止瞭。當時尹天還沒有那幺強大的實力,一切還要聽從父親的安排。當有一天回傢便發現妻兒已經不見,讓人去查一無所獲,顯然是老爺子從中作梗。那時的尹天瞬間明白瞭,強大的實力才能讓自己好好保護好妻兒,於是不再反抗父親,暗中積攢實力,可惜當他最終得到權利之後,找回來的兒子卻無比仇恨著自己。尹天想到這裡自嘲地一笑,難道這就是他們傢的詛咒嗎?父親永遠要被兒子恨嗎?尹天不禁在想,當自己有一天躺在病床上彌留之時,兒子會原諒自己嗎,會叫他一聲爸嗎,會願意為他流下一滴眼淚嗎。
不知過瞭多久,尹天抽回思緒,打開房門,讓外面的管傢進來準備善後事宜。知道老爺子死瞭,外面的親戚傢屬沒有嚎啕大哭,沒有悲痛欲絕,隻是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尹天看著這一切冷冷一笑,這樣一個活死人墓他一刻都不想呆瞭。交代瞭幾句,轉身就走向瞭院長辦公室。
當秘書傳完話,開門讓尹天進去後,尹天關上門,直接走到坐在辦公桌前的白禦旁邊跪下:“請主人鞭打我!”
白禦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身邊的人,他知道身邊的人有多幺痛苦,這兩個禮拜來他們交流瞭很多,包括那段最最讓尹天痛苦的塵封往事。於是,白禦明白尹天需要發泄,需要用鞭打懲罰自己的無能。於是什幺話也沒有說就讓尹天爬著,跟著自己來到瞭調教室。
“脫瞭衣服跪好!”白禦轉身取來長鞭。
再將尹天雙手綁在一起,吊瞭起來,高度隻能讓尹天前腳掌著地。一切準備就緒,白禦認真地說:“一共50鞭!報數!”
“是!主人!”尹天也顯得格外的嚴肅。
“啪!”“一。”……“啪!”“十五。”……“啪!”“三十五。”……
每一鞭的力道和速度,白禦都掌控的幾乎相同,沒有休息,也沒有手軟,長鞭在身體上留下的深紅色的鞭痕完全地展示瞭每一鞭的力道。白禦知道這一刻的尹天需要的就是這樣的鞭撻,這樣的疼痛。
“啪!”“五十!”整整五十鞭打完,尹天沒有求饒,沒有哭喊,一個鞭打一個報數,除瞭最後的幾鞭氣息不穩外一切都堪稱完美。而身上的鞭痕,完完整整的50個沒有一個重疊,縱橫佈滿在尹天健壯成熟的身體上,格外的美麗。
尹天閉著眼睛喘著氣,五十鞭消耗瞭他很大的體力。當白禦接下繩子的時候,尹天都差點有些站不準,靠在白禦肩頭,虔誠地說道:“謝謝主人!”
“不用過度的自責,以後我們一起保護翼兒,一起愛護他!”白禦明白在尹天心裡喪父之痛,痛不過被兒子仇恨。
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第一次顯示出脆弱的男人,白禦覺得或許他的計劃可以提前,於是讓男人跪好,自己起身去拿瞭寫東西。
回來的時候白禦手上多瞭一個托盤,托盤裡面放著一本主奴契約和五環。白禦將托盤展現在尹天面前問道:“想要嗎?”
“想要,求主人!”在那次在辦公室裡被白禦徹底收心之後,尹天正視瞭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是想做白禦的私奴的,於是在這兩周裡尹天明示暗示瞭白禦很多次自己希望成為白禦的私奴,但是都被白禦岔開瞭。如今自己期待的東西就在眼前,讓尹天如何能不激動,仿佛之前自己灰白的世界,再次被白禦點亮,變成彩色。
“看你今天的表現,如果表現得好,今天就把項圈給你!”說罷,白禦將尹天用鐵鏈固定在調教室裡的X形刑架上,再為尹天帶上口塞,眼罩,在尹天的耳邊說道,“你隻屬於我,記住,我要剝奪你的所有感官,把你放在這裡,乖乖的等我回來!相信我!”
說完,白禦沒有再給尹天反應的時間,就給尹天帶上瞭耳塞,留下身後一片鎖鏈的碰撞聲,離開瞭。一樣的地方,一樣的方式,此刻的尹天再一次墮入瞭沒有聲音、沒有視覺的境地,但是相比上一次,這一次的束縛更加嚴厲。身體不能動,口塞也被塞上瞭,他不得不承認,在白禦的手從他身上離開的那一刻他是害怕的,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白禦在自己身邊。隻是可惜除瞭黑暗和寧靜沒有別的任何聲響。
一開始尹天掙紮著,卻沒有挽回白禦,就知道白禦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瞭,這或許是他對自己的考驗吧。但是這一次,不能動,再加上不能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聲音,時間比上次更加難熬,他猜想白禦可能會就在身邊看著自己,於是弄出很大聲響,或者拼命掙紮以吸引白禦的註意,但是回他的隻有寧靜。
隨著時間的推移,尹天開始胡思亂想,想到小時候父親在身邊的生活,想到瞭韻音,想到瞭那個在襁褓中的尹翼,想到瞭長大後尹翼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眼,想到瞭和白禦的相遇,想到他說的每一句話,漸漸地,尹天腦海中被這個男人占據,他每一句話都成瞭尹天的定心丸,不斷地在腦海中回蕩,他要相信這個男人,自己屬於這個男人。這樣的想法慢慢地在尹天的腦子裡紮根。此刻的尹天覺得男人好像就在自己身邊一樣,無比的寧靜,逐漸開始放空自己的意識,隨時間逐流。
直到白禦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才把尹天從這種放空的狀態裡拉回來。白禦拿下尹天的耳塞和口塞,在尹天耳邊問道:“做得很好,什幺感覺?”
尹天稍微回憶瞭一下,說道:“一開始有些害怕,之後腦子裡一片混亂,什幺都想,然後就開始一直想著主人,漸漸地就什幺也不想瞭。”
白禦對尹天能這幺快進入深度奴役的狀態很滿意,顯然今天的50鞭也起到瞭相當關鍵的作用,喚起瞭尹天內心渴望被奴役的欲望。解開尹天身上的束縛,白禦再幫尹天稍微按摩瞭一下四肢後,說道:“跪在這裡!”
尹天的眼罩並沒有被解開,他看不到白禦,聽到白禦說完離開的腳步聲,這次尹天並不慌張,隻是安靜的等待,他知道他的主人會回來,自己隻要順從就可以瞭,無比的安心,一切都交到那個男人手裡,果然沒過多久,白禦就回來瞭,手裡拿著東西套在瞭尹天的脖子上。當尹天感到脖子一涼,一個泛著皮革味道的東西圍到自己的脖子上時,他幾乎無法掩蓋住內心的激動。等白禦為他戴好項圈之後,尹天這才感覺到瞭白禦所說的歸屬感是什幺樣的感覺,美好的讓他想哭。
“寶寶真漂亮,我拴住你瞭,你逃不掉瞭!”白禦略帶得意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屬於主人!”尹天紅著臉,鄭重的說道。自從那次穿瞭紙尿褲之後,白禦就特別的喜歡叫他寶寶。
“好,那走吧,我們出去遛遛狗!”說完,尹天被白禦牽著離開瞭調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