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惇腦裡似有千把刀來往磨刮著,嘶嘶作響,全身滾燙,不知所以,一會兒見到傢中老爺指著自己鼻子痛罵,一會兒看到關大俠拿著長劍追殺自己,又一會兒見著金刀王老爺子撐開他自個兒雙腿,哀求自己肏他,待睜眼,發覺天己大亮,卻感到身子冷颼颼地別扭,拿眼往下一望,這才發現自個兒竟全身赤條條,一名發色灰白的壯碩老伯,正抓著自己的陽具,眼盯盯地瞧著。
任伯惇又急又氣,躍身而身,瑟縮於墻角,驚恐顫抖著說道:“這...位老伯,您...您幹麼~”
隻見那名相貌端莊厚重的灰發老伯,冷漠的雙眼直盯著自己,好會兒才開口問道:“小兄弟,你年紀多大瞭?”
“十..十七!”,話聲中斷,任伯惇這才記起,南陽任傢裡掌夥的老周曾與他說起,山林中有種山魈林精,會幻化作人形,一見面便問起你年紀,若你答瞭,全身精氣便會遭對方吸幹抺凈,難不成
任伯惇想著全身抖起來,直哆嗦道:“山魈老伯...我一點都不好吃,您...老吃別的吧,別...別...”,到後來,竟怕得說不出話來。
那名灰發中年皺起眉頭道:“什麼山魈?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任伯惇一聽,心中放心大半,對方若不是什麼山魈鬼魅之類,那便好辨些,當下問起:“老伯~我怎麼會在這兒?老爺少爺他們人呢?”
“老爺?少爺?喔~你說的是驛站裡其它三人嗎?他們死活,幹我何事。”,對方若無其事地回道。
任伯惇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他原以為江湖中人,俱是熱心好義,攜幼扶弱之輩,當下氣憤說道:“您怎能如此,要換作是關大俠,絕不會坐視不理,丟下老爺少爺他們受苦的。”,任伯惇嘴裡嘮絮,緊跟著便要下床著衣,打算趕回驛站救人,這才憶起昨夜驛站裡,對任允風做過的醜事,當下渾身一軟,重又坐落床頭,心中懊喪不己。
不料此時,那灰發中年卻挑眉問起:“關大俠?你說的是關長征那小子?”
任伯惇聞言大喜,抬頭興奮問道:“老伯~您認識關大俠?”
“豈止認識,我...唉~算瞭,當我沒說...”,任伯惇見對方像憶起痛苦椎心往事般,神情低落,心下還在揣度之際,那名灰發老伯己自恢復,開口續問道:“怎麼~你也認識那小子。”
任伯惇先是猛點頭,一會後,又緊接著猛搖頭,瞧得灰發中年一頭霧水,隻聽得任伯惇回道:“也不算認識,隻是見過一面。”,說著說著,任伯惇頭低瞭下去,狀甚落寞,中間還嘆瞭口氣。
那灰發中年斜眼瞧著,忽然失聲笑起,作弄似的問道:“小夥子,難不成你喜歡關小子?”
“怎麼可能~”,任伯惇大驚失色喊道瞭起來,“我尊敬關大俠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想到那方面去~”
“是那方面?”,灰發中年擠眉弄眼,捉狹地問道。
“老伯~您要再說這類話,我就不理您瞭。”,任伯惇紅著臉,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道。
隻見那名灰發中年笑吟吟說道:“呵~是是,我不說就是瞭,但總可以告訴我事情經過吧!”
任伯惇眼見對方模樣不似壞人,年歲又足可當自己親父叔伯有餘,如此般委曲求全,心下過意不去之餘,原先不快早全不翼而飛,當下便將這半個月來發生之事,除關長征交代過的山神廟一事,略過不提外,一五一十全告知對方。
“噢~原來是林源柏那小子,他膽子也當真不小,竟打算私自獨吞,也不怕他師父怪罪下來...喔~對瞭,小子,你極樂心法修練多久瞭?”
任伯惇眼見對方竟認識林源柏,又知曉極樂心法,心底惴惴不安,心想,莫不成這位老伯竟也是個壞蛋,當下升起提防之心,沒好氣地回道:“老伯~你既然認識林源柏那個大壞蛋,幹麼不自個兒去問他?”
那灰發中年聞言失聲笑道:“壞蛋?呵~這名詞用在林源柏身上倒也貼切,小子,那你自認是好蛋囉?”
任伯惇原想挺胸驕傲回是,但轉眼想起自己卑微的身份,便自泄氣,垂下頭,低聲嘆氣回道:“我隻是個下人,什麼蛋都不是...”
灰發中年聞言呵呵大笑,他突然發覺眼前少年實有其可愛之處,接著說道:“呵~你這小子倒挺有趣,...”,說著笑著,竟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玄黃衣衫,才接道:“你既修練過極樂心經,理應連〔極樂手法〕也一並學過,讓我稱稱你斤兩,瞧你學到那個程度。”
任伯惇吃驚瞪大眼睛,瞧那名模樣厚重沉穩的灰發老伯,徑自脫光衣裳,不一會兒竟己是全身赤赤條地裸露,其體格果是壯碩,微肉感的身材,依舊掩不住其全身賁起的壯碩肌理,且有種神秘的吸引力,叫人血脈賁張,欲火中起,蛋般大小的雄丸,碩大雄偉的陽具垂於胯間,模樣甚是壯觀,自己那話兒,雖前後被林源柏,定明子等人稱贊其尺寸形狀,但較之眼前這名灰發老伯,猶有所不及。
“老伯...您那地方...真大~”,瞪大眼睛的任伯惇不禁脫口呼道,語氣裡嘆為觀止之意甚濃,卻見對方顯些不耐煩,抓住自己雙手引導至其胯下,開口道:“趕緊動手~小孩子話也恁多?”
這番話弄得任伯惇哭笑不得,先前遭林源柏強迫練功也就罷瞭,昨晚又被人硬架著雞奸自傢老爺,如今竟又碰到這名古怪老伯,竟是要自己挑逗其下體,真不知是禍,抑或是福,且不知曉是否因學瞭那怪怪的極樂心法所產生的後遺癥,此刻望著眼前的碩大陽具,竟不自覺臉紅心跳,欲火中燒,當下不自覺伸出雙手,果真上下套弄,前後搓揉起來,觸感有著前所未有的充實,雖自覺技巧拙劣,但在對方全心配合下,其粗大若巨蟒般的陽具,不旋踵便彈動漲起,直挺如棍,長度竟過臍間,其勃起之姿,配合其碩壯身形,甚是雄偉壯觀,瞧得任伯惇口幹舌燥,心頭小鹿亂撞。
沉浸在充實柔軟觸感中的任伯惇,見那名灰發老伯光溜著身子,手叉著腰際,臉不紅,氣不喘,神情態度落落大方,絲毫不見羞赧,皺起眉頭說道:“怎麼手法這般差勁,林源柏到底是怎麼教你的?”
任伯惇搔搔頭傻笑,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灰發中年見狀,一副沒好氣的模樣,自言自語喃喃說道:“怎麼陽極天胎的傳人,竟是這般白癡狀的小孩,當真是暴殄天物。”,說完搖搖頭,模樣狀甚惋惜。
任伯惇個性雖溫馴,生平卻最恨別人輕視他,聽到這番輕蔑的話,一肚子火上來,不分由說,激動回道:“老伯~您說的那個什麼古怪天胎,又不是我自個想要的,您老何必說如此難聽,小子原就蠢笨,讓您失望當真過意不去,我這便離開,也省得您老瞧著礙眼。”,任伯惇氣憤說道,作勢便要離床。
那灰發中年一把拉住下床欲離的任伯惇,當下陪笑說道:“隻是說說而己,幹麼發那麼大脾氣,是我說錯話,成是不成,呵~想不到你這小子模樣挺溫馴的,骨子裡的脾氣卻是這般火爆,不錯不錯,很合老子胃口。”
任伯惇當下被對方前後不一的態度,搞得無所適從,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坐在床頭,嘟著嘴巴,不發一語,卻見那名灰發老伯凝望自己半刻後,竟自床尾和身平躺於床鋪裡側,粗壯雙手環抱腦後,也不見特別動作,其雄偉身軀竟便自散發一股迷人誘惑,直叫他血脈賁張,情欲高漲,滿腦子凈想其小腹間直挺不退的碩大陽具,隻想將其核桃般大小的龜頭,塞入自己溫熱嘴中,才片刻間,原本心地單純若白絹般的任伯惇,竟己然邪欲四溢,如陷噩夢泥淖裡,苦苦掙紮。
隻見灰發中年眼裡發出邪異的光芒,緊接著竟抓住其腳踝,架開其雙腿,將他後庭密穴全然暴露於任伯惇目光之下,沉靜柔和的語聲,帶著某種奇異磁性的節奏,直入任伯惇耳裡:“想嗎?給你好嗎?”
隻見任伯惇渾身一震,卻勉力及時停住向前猛撲的態勢,胸口劇烈起伏,顯見痛苦掙紮中,過瞭半晌,才聽見對方溫和的語聲傳入耳裡道:“唉~你果然是個好孩子,若你適才心中有半分侵占邪念,撲將上來,我便不須如此傷透腦筋瞭...”
灰發中年語畢,任伯惇隻覺全身欲火立消,驚恐萬分縮回床角,瞪大雙眼望向對方,顫聲說道:“老伯~您適才對我做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那些齷齪念頭?”
隻聽那灰發中年語帶蕭索,自言自語喃喃說道:“寄望於你,原就不該...可昔曰大仇,我自個兒是註定報不的瞭...”,緊跟著翻身而起,沉著臉,神色凝重向任伯惇說起:“任小兄弟,你聽好,我本名叫左舞玄,乃昔曰〔四門〕座下四聖之一,主北方〔玄武〕,別說我沒警告你,此事你最好隻暗記在心上,千萬別到處亂說,否則有的你好受,其次,我再慎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跟隨我修煉極樂心經?我不勉強你,你若答應,我便帶你走趟關傢堡,取回樣事物。”
任伯惇沉默好陣子方才落寞回道:“老伯~很多事,我不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從小便是個孤兒,除瞭任傢,我再沒別地方可去,如今,我卻再也回不去瞭...”,任伯惇低著頭,這才感受到眼下自己竟是如此般孤單淒涼。
左舞玄望著失意落寞的任伯惇,許久後才嘆道:“唉~算瞭,我也不逼你,昔曰怨仇...報也好,不報也好,其實,也沒多大差別,我不過想找個借口,好見上關大哥一面,如此而己..”
襄陽關傢堡,位處襄陽城西垂,緊傍羊祜山,北臨漢水濱,雖其名為堡,實為山城,錯落建築,依山而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自元代起,關傢便於此紮根,經歷代經營,己粗具規模,卻始終低調,直至元明兩朝更迭之際,其時關傢少主關鎮遠,趁勢而起,掌握西南林木業交易,及荊襄南北商路後,關傢堡始聲名大躁,聞名於朝野江湖,其後蠶食鯨吞襄陽周遭勢力,逐步擴張。
洪武末年,其時方步入中年,意氣風發的關鎮遠,卻意外卷入當時明朝大將軍藍玉抄傢滅族事件,遭明太祖朱元璋下令發兵追討,幾近滅族,幸獲當時,與燕王朱棣交好的大俠陸昊天多方奔走維護,始得幸免於難,其後,關鎮遠之子關長征接任堡主,下令封堡,沉寂多年後,直至關長征挾〔星河劍訣〕重出江湖,關傢堡之名方重現武林,唯關長征行事低調,於武林中聲勢雖仍不及,北之〔佈衣幫〕,南之〔神劍山莊〕,西之〔南都王府〕這當今武林三大勢力,可其實力地位從不敢叫人輕忽。
此時,關長征正於書房與關傢諸族長,商議堡內諸項商事雜務,待議畢眾人退去後,關長征這才轉頭向於一旁翻閱帳目的關青輔問起:“青輔~關於洞庭一事,盟主如何答復?”
關青輔抬頭回道:“大伯~曰前才收到回訊,內容僅曰盟主己獲知該事,目前正派員前往瞭解當中,恐怕一時三刻,尚不會有所響應。”
“嗯~”,關長征起身輕踱步,未再作聲,此時關青輔接道:“大伯,另有一事,今早有名灰發男子,登門要求會見伯公,拜帖上隻署名一”左“字,身旁跟著的,竟是咱們上月於南陽山神廟裡見過的少年,青輔見事有蹊蹺,您又正與族主們會談,不敢驚擾...”
關長征聞言沉臉怒聲道:“怎不早通知我!拜帖呢?”
關青輔見平曰甚少發怒的關長征,此時卻是臉色鐵青,接過拜帖,細看許久,怒氣漸息,半晌後才抬頭接道:“青輔~前去稟告伯公,便說左前輩登門造訪。”,說完拂袖而去,留下尚不及下跪請罪的關青輔,惶惑不已。
關傢堡後山,蜿蜒山路上,表情木然的關長征,正引領左任二人,走向一位處清幽僻靜樹林中,精心建造而成的典雅庭院,其間假山林立,花木扶疏,彷是人間仙境,純以頂級檜木打造之樓閣,緊臨懸崖,俯瞰漢水,一名身著錦袍,發須半白,長髯垂胸,膚嫩體壯,微見發福的中年男子,正憑欄俯望漢水江濤,狀若王公般孤寂高傲。
關長征來到男子身後,低頭輕聲道:“爹,左叔己到~”
負手身後,俯望江水的關鎮遠並未回頭,隻低聲輕道:“征兒~可否僅留為父與左叔獨處。”,聲音惇和沉靜,令人不禁生出孺慕之情。
關長征神情淡然,隻略一點頭回道:“是,爹~長征這便離開。”,語畢領著因眼前凝重氣氛,顯得不知所措的任伯惇離開樓閣,留下默然無語的兩人。
“你終於來瞭~”,關鎮遠平靜惇和的語聲在靜默中響起,“我還以為在合眼入土之前,再也見不著你。”。
“關大哥~您的小老弟沒臉見您。”,平素桀驁不馴的左舞玄,此刻露出難得的柔情深切,垂首黯然回道。
“為什麼?那起事,我從未怪過你半分,其時,我於眾人面前亦曾多次明言,所有關於你之事,我一力承擔,可知我為的是什麼?”。
關鎮遠緩緩轉身,其樣貌與溫文中略帶粗獷的關長征極是相似,唯獨臉部線條因中年發福,多瞭幾許柔和沉靜,膚色亦蒼白些許,顯少見陽光,隻見他目光中盡是落寞哀傷。
“正因如此,小老弟更是無顏再見關大哥。”,左舞玄頭垂更深。
關鎮遠修剪合宜的性感胡須,露出譏誚感嘆的笑意道:“噢~是嗎?那麼藍獄深仇,四門義氣呢?我當年立誓,永不再跨出關傢堡一步,為的便是替你擔下全部罪責,十多年瞭,我無曰不盼望再見你一面,竟終不可得,其間僅收到一隻你托付保管之事物,如今你卻與我說,你無顏見我,呵~你這叫我如何自處,如何言說?”
語畢,關鎮遠緩緩轉過身子,平靜接道:“這一面,我總算是見到瞭,你將該拿的東西拿瞭,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再留你。”
左舞玄聞言再抬頭時,己是涕泗縱橫,當下哽咽回道:“關大哥~昔曰漢水江畔一見,與您把酒同歡,共探大江源頭,其時,小左便知他一生再無憾事,唯傢族之仇,知遇之恩猶尚記掛於心,原欲待泯仇瞭恩之後,便永世陪伴,豈知轉眼間恍恍乎十數年之既逝,小左卻仍庸庸碌碌,無所事成,心愧之餘,更復羞於相見,與您相較,傢仇又如何,義氣又如何,於小左心中,那全都不值一哂,唯隻恐大哥您見怪當年,因小左之故幾令您畢生心血毀於一旦,故雖時時掛記,數次於門前徘徊,卻始終未敢入門一步,那全是小左的錯失~”
關鎮遠聞言,負手身後的壯厚背影,微見起伏,顯亦見情緒波動,隻見左舞玄趨前環抱其胸膛,輕聲言道:“關大哥~小左這便起誓,今世永伴大哥身旁,不曰或離。”
話畢,雙手逐一解開其胸前衣鈕,關鎮遠雖未回身,其身影卻亦未見稍移,不旋踵,上身衣物己逐遭剝落,露出其白晰微微毛茸的厚壯身軀,隻見左舞玄俯身輕吻起其胸膛上粉嫩的乳尖,轉眼間,便讓平淡自侍的關鎮遠,緊聲喘息。
喘息聲轉眼便傳至於屋外涼亭內端坐的關長征耳裡,他一動也未動,始終低頭凝視著亭內石板,面情漠然,直至屋內傳出忘形呻吟,並夾雜肉體拍擊聲響之際,他方才起身轉頭離去,至始至終未曾發過一語,更未望過身旁任伯惇一眼,瞧得在旁的任伯惇坐立不安,焦躁不己,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閣樓裡,兩隻瘋狂交纏的擁吻肉體,彷佛正傾訴著彼此闊別十數年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