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內傷

  “他可真是個瘋子!他捏著你的脖子的時候真把我嚇壞瞭!不知道惜香憐玉的傢夥!”

  露露查看著果果的脖子,“沒事兒吧?”

  省人民醫院裡的病房裡,果果跟露露正坐在徐小濤的病床邊說話。而徐小濤像是死瞭一樣,緊閉著眼睛,從躺到這張床上開始,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個男人在自己心儀的女人面前出瞭這麼大的洋相,他徐小濤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沒事兒。還不是給虎子逼瘋的!”

  果果看瞭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徐小濤說。

  “這事兒用不用跟老爺子說一聲?讓他給咱們出出氣!”

  “算瞭吧,這事兒都是虎子一個人惹起來的。我能看出來,那小子本來不想打架的,是虎子把人逼到瞭死角裡,兔子急瞭還咬人呢,更何況那根本就是被逼急瞭的瘋狗。不過,那個小子的身手的確不同尋常呀,虎子什麼時候輸給過別人瞭?”

  “我聽別人說,那個張忘機就在水利學院外面的飯店裡跟蝴蝶幫的人幹過一架,還用菜刀砍傷瞭人,但很快就不知為什麼事情卻不瞭瞭之瞭。蝴蝶幫的人竟然沒再追究。想必那小子有些來頭。”

  “真有這事兒?”

  果果本來就覺得這個張忘機有些特別,卻說不上來特別在什麼地方。

  果果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那通身的氣質顯示著名門之後的傲氣與沉穩,但當張二寶的手捏住瞭她的脖子時還是表現出瞭難以掩飾的驚恐。她下意識的又捋瞭捋自己那白晰的脖頸,似乎那隻手還捏在那裡。

  “讓人查一查那人的底細。”

  “我會的。虎子沒事兒吧?”

  “沒事兒,皮肉傷。不過,心理上的傷更讓可怕。也該有人給他一個教訓瞭,自以為天下第一,沒有人能放在他的眼裡。”

  “怎麼不去武警總隊醫院?”

  “就他這脾氣,他肯去嗎?這他就覺得夠丟人的瞭。”

  果果與虎子一個院裡長大,對虎子的性格瞭如指掌。看著一蹶不振的徐小濤,果果忍不住嘆瞭一口氣。

  “等過些時候再找個機會撈回來,他就出瞭這口氣瞭。”

  “要是真鬧出什麼大事來,後面的路也就走到頭瞭,他傢老爺子還指望著他能熬個中將什麼的呢。”

  “不就是一個小地痞嗎?至少得教訓他一下,不然,他什麼時候能振作起來?”

  果果卻搖瞭搖頭。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打來打去的,什麼時候是個瞭結?我看你們兩人可真夠般配的。”

  果果瞪瞭露露一眼,起身來到瞭外面。

  露露跟著果果來到瞭外面。

  “果果,你不會是動搖瞭吧?”露露問。

  “什麼動搖瞭?”

  果果偏著腦袋問露露。

  露露用下巴朝病房裡一指,“是不是對他還是沒有信心?我看他今天晚上就是想證明給你看的。”

  “要是武力可是征服一切的話,那我今晚就應該向那個張二寶求愛瞭!”

  果果不屑的瞥瞭露露一眼,“我一直對他就沒有那份感情。我隻能把他當作鄰傢大哥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徐傢卻很想讓你過去作他們的兒媳婦喲。而且你爺爺好像也有與徐傢聯姻的意思,你就忍心讓老爺子傷心?”

  露露的眼睛一直盯著果果看,唯恐漏下瞭一個表情。

  “感情這東西真的無法勉強的。說實話,我隻能說是不討厭他。”

  果果的表情很痛苦,畢竟她是徐傢老爺子看著她長大的,這個大半生軍旅生涯的徐老爺子對果果比親孫女還要親,這正是讓果果感到為難的地方。好在徐小濤從來沒有逼著自己說過那個字,不然,她真的不知道今後如何面對那個對自己百般呵護的老人瞭。

  “別忘瞭,他在你身上可是花瞭四五年的心血瞭,如果加上你們小時候在一起的時候,也得十幾年瞭吧?難道就一點兒感情也沒有培養起來?鬼才信呢。”

  果果很不幸的搖瞭搖頭。

  “那你幹嘛要答應他的要求陪他出來玩?”

  “你不是對你那個梁大少也是舉棋不定的?還不是從不推辭人傢的邀請嗎?”

  “我那是為瞭讓我父母寬心的,一旦有瞭目標,我就會跟他拜拜!反正我不過是跟他玩玩兒而已,又沒跟他動真格的。”

  “沒當瞭人傢的俘虜?”果果壞壞的笑著道。

  “你才當瞭人傢的俘虜呢!”

  露露一時被果果搶得臉紅瞭起來,伸手就在果果那的屁股蛋兒上捏瞭一下,“我談戀愛可是有原則的,不到感情碰出火花來,我是決不脫下戰袍的!那可是我們女人的最後一道防線,哪能輕易繳械。”

  “對瞭露露,今晚不知你註意瞭沒有,胖洪正好那個時候出來,我看今天晚上的事兒八成與他有關,不然怎麼會那麼巧?說不定虎子讓胖洪這王八蛋給當炮使瞭!”

  “你是說今天晚上的事情是胖洪一手安排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虎子向來一根筋,最易受人利用,而一開始我就發現那個胖子註意著那個姓張的,誰知道他們在賽道上到底發生瞭什麼?一下賽道雙方就打起來瞭,而我卻看見胖洪一直在那裡笑。那傢夥太陰瞭。”

  “那你為什麼不早跟虎子說一聲呀?”

  露露覺得果果有些事後諸葛亮。

  “當時我也不敢肯定,是現在才理出來的,再說瞭,虎子是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聽人勸的主嗎?”

  “那虎子出瞭這事兒,我看你更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感瞭吧?”

  露露一直都在捕捉果果的表情。

  “不說這事兒瞭,說說你吧,這些日子怎麼沒見你那位梁大少?”

  果果以攻為守的轉移瞭話題。

  “前兩天約我一個人去孟良崮,我沒跟他去,誰知道那小子會有什麼花花腸子!”

  “他去那兒幹什麼?”果果問。

  “他是奉瞭他爺爺的命令去的。說是國慶節去給一個老戰友送錢的,就是去燒紙。”

  “梁大少可是有不少姑娘追著呢,要是不早弄到手,就不怕讓別人搶瞭去?”果果很調皮的說。

  “我看他也是個花心大蘿卜,我才不稀罕呢。”

  “人傢手裡可快拿到是廈門大學的文憑瞭呢。又有背景,將來可是前途無量的,你就不怕後悔?”

  “隻允許你找愛情的感覺,就不許我多比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