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的麻雀聲叫醒瞭睡夢中的男女,夜晚的氣溫隻有十來度,天窗又隻關瞭一半,車裡的溫度偏低,所以兩人裹在被窩裡抱得緊緊的。青華看瞭看時間,才六點半過些。
“蘭姐,你再睡會吧,我去看看鐵皮爐裡還有沒有火星。”
“你一個人會生火嗎?”
“怎麼不會,昨天生火還都靠瞭我呢。”兩人昨天天黑前到瞭碼頭,到小倉庫裡生火,方蘭沒生過爐子,點瞭把枯草就把煤塊放進爐子裡,一會兒火就滅瞭,最後青華找瞭些沾著油污的小木塊放在爐子裡,才把火生瞭起來。
“讓你瞎貓撞瞭會死耗子,你到得意起來瞭。”
青華笑著坐瞭起來,又將被子壓在方蘭身上。“快穿上衣服,小心著涼瞭。”方蘭雙手抓著被子,反裹住瞭青華的胸腹。等青華穿上衣服,方蘭才裹著被子又躺下去。
過瞭半個鐘頭,青華用保溫壺打瞭半壺熱水來給方蘭洗臉。這時候方蘭已經穿好瞭衣服,坐在車裡看著青華,心裡暖乎乎的。青華見方蘭看著他發呆便問她是不是還在想Y 市的事情。方蘭搖搖頭說沒有,在青華臉上輕吻瞭下後用臉盆兌瞭溫水洗臉。之後兩人便坐在車裡聊天,青華問瞭些方達明的情況,在省裡有多少對手。
方蘭感到有些意外,扭頭看著青華,自從兒子明白事兒以來,從沒問過有關老爺子的情況。
“小龍,你怎麼會想到問這個?”
“聽你說Y 市的事情,感覺老爺子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挺兇險的,就想問問老爺子有哪些對手,也好知道我們以後要少得罪哪些人,至少不能給老爺子惹事。”
“要說暗底裡記恨老爺子的,整個東江省裡人多瞭。但要說是老爺子的對手,除瞭姓張的,東江省裡再找不出第二個瞭。或者中央部委也有人看著東江省委書記的位置,但那些人太遠瞭。”
“省裡再沒有其他人瞭?”
“其他人?就算老爺子給他們讓路,他們也沒資格坐上省委書記的寶座。”
“這次Y 市搞出來的事情對老爺子影響大嗎?”
“這個老爺子沒說,聽老爺子口氣,上面已經有人知道這檔事瞭,估計問題不大。姓張的上面有人,老爺子上面也有人支持。畢竟走到老爺子這一步也不容易,老爺子在東江十多年也頗有建樹,上面是不會輕意拋棄老爺子的。”
“既然東江這十年的發展,老爺子有著很大的功勞,那姓張的有什麼能耐,憑什麼來搶老爺子的位置?論資歷,他比老爺子差遠瞭。”
“這你就不懂瞭,五年前,姓張的就有機會成為H 省最年輕的正部級官員,卻硬是調到東江來做瞭副書記,對他來說就是白白浪費瞭這五年。如果老爺子不能上位,上面的人為瞭補嘗姓張的,肯定會讓他上位的,姓張的後面勢力可不小。當然,老爺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輸給他的。”
難道姓張的就是趙庭身後的人?青華有些懷疑,但又沒有足夠的證據。江雪晴給他的有關於趙庭的社會關系,和姓張的搭不上邊。再加上這兩人身份差別懸殊,根本不可能有結識的機會。
方蘭不知道青華在想什麼,見青華不說話,便問他今天怎麼會想到問她這些問題。“蘭姐,既然姓張的搞這些小動作,為什麼我們不能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呢?我們也可以去抓姓張的小辮子。”
“如果姓張的那麼容易就被搞下來,他也爬不到這個位置上來瞭。小龍,老爺子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你現在就戴誠跑業務就行瞭,跟著多學學,那小子為人處世很有一套。不過有一點,少去些夜店。難得應酬無所謂,別在那種地方流連忘返,最主要的是要註意安全。”青華心想,方蘭在這方面到挺開放,隻是讓自己克制,而不是禁止自己去夜店。
自從知道趙庭和戴誠是某個圈子裡的人之後,青華就經常跟戴誠一起出去。跟戴誠在一起,青華認識瞭很多新朋友,這些朋友很會玩,三天兩頭聚會泡夜店,青華也算是跟著開瞭眼界。一個月來,青華隻見過趙庭一次,而且因為兩人不認識,也沒什麼說話的機會。這一次請客去的地方卻是陵江有名的高檔會所,請客的是另外一個叫豐平的人。青華沒問過豐平的背景,猜也能猜到他是陵江的公子哥。他開瞭個工程公司隻是個殼,接瞭工程就包給別人,而他從中撈些好處。這一次是戴誠和他聯手公關新武區商業街改造工程。豐平拿下工程後,工程所需的大理石和花崗石就由龍輝公司提供。
半個月前,也就是青華拿到方蘭給他的畫之後,三人請新武區區長吳中興吃飯,青華把畫送給瞭吳中興,還說吳中興是個雅人,隻有國畫這樣的雅物才配得上他。起初吳中興還有些莫名其妙,他於鑒畫一竅不通,三個年輕人是從哪裡聽說他有這等文雅的嗜好?經青華解釋,吳中興明白瞭其中道理,收下瞭那幅《櫻花圖》。雖說《櫻花圖》隻能給他帶來二十多萬的利益,但雙方以後還有很多接觸的機會,對方是明白人,肯定不會少瞭他的好處。就在前天,豐平的公司順利拿下瞭商業街改造工程。
在工程交付之前,豐平是要墊付出一部分款項的,對於習慣空手套白狼的他來說,隻有先找銀行代款。這次請的客人就是銀行方面的人,可能與對方相熟瞭,直接請對方去瞭會所,而不是像請吳中興吃飯那麼中規中矩。在會所裡,青華又一次看到瞭趙庭。青華愣瞭下,雖然他很希望早些跟趙庭接觸,但沒想到這次豐平請客會喊上趙庭。聽江雪晴說,趙庭因受鄧峰案所累,已經從實權的科長變成瞭陳大廳經理,豐平怎麼還會請趙庭過來?
“戴兄,方老弟,你們兩個可遲到瞭,先罰酒一杯!”豐平的叫喊聲打斷瞭青華的疑惑。青華和戴誠也沒推脫,坐到沙發就先喝瞭一杯酒。青華放下杯子,瞥瞭眼趙庭身邊的男人,四十來歲,中等身材,想必是豐平請的正主。
經豐平介紹,四十來歲的男人姓馮,是銀行的科長,豐平貸款就要他點頭。戴誠應該與姓馮的認識,對青華說道:“玉龍,我們讓馮科長等瞭這麼久,應該先敬馮科長一杯。”兩人一起又敬瞭姓馮的一杯,敬瞭姓馮的,當然不能落下趙庭。就這樣,青華以方玉龍的身份認識瞭趙庭。
幾人正熱鬧著,包廂門打開瞭,進來一溜女人。十一月的陵江已經到瞭深秋,但這一溜女人卻穿著紗裙,裡面的內衣都隱隱可見。馮科長看到這些女人進來,兩眼直放光,好似要把這一溜女人都給吃瞭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個色中餓鬼,怪不得豐平會請他來這種地方。
五個男人卻留下瞭六個女人,因為姓馮的要瞭兩個女人。青華選瞭個看上去比較青澀的女孩,至於女孩是否真的青澀,青華就不知道瞭。他的註意力都在趙庭身上,趙庭選瞭個個子高挑的女孩,一手摟著對方,手掌正壓在女孩的胸口。雖然不像馮科長那麼好色,但也是個中老手瞭。
馮科長上下其手,兩個女人扭腰迎逢,惹得馮科長恨不得在包廂裡就扒光瞭兩女的衣服。“年紀大瞭,酒量越來越不行瞭,吃瞭幾杯就頭暈瞭,和你們年輕人是不能比啊。”
豐平笑道:“馮哥要是覺得頭暈的話,可以到樓上去休息,會所就專門為客人準備的客房。休息一晚,保證讓人神清氣爽。”
馮科長自然不會推辭,也不知是他扶著兩個女人,還是兩個女人扶著他,三人就這樣離開瞭包廂。趙庭摟著身邊的女人,眼睛卻瞟著出去的馮科長。豐平見趙庭這般模樣又對趙庭說道:“這傢夥人老心不老啊,聽說他在總行的時候就因為跟女下屬關系曖昧被處理過,現在還是好這一口。正應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老話。”
姓馮的是代替瞭趙庭原來的位置,對姓馮的來說是降瞭職的。趙庭是因為鄧峰的案子才丟瞭科長的位置,所以他對姓馮的並沒什麼怨言,加上他跟豐平戴誠這一圈人交往頗多,而豐平跟姓馮的又早就認識,所以豐平請他和姓馮的一起過來,他也來瞭。隻是看到姓馮的這般模樣,趙庭心裡有些不舒服。
戴誠也在一邊說道:“以趙兄的能力,不久就會東山再起,到時候我們還要仰仗趙兄呢。”
“你仰仗個屁,龍輝公司財大氣粗,你隻要坐在大樹底下乘乘涼,隻有我這樣的光棍才需要趙兄多多幫助。”豐平在一邊嘀咕著。戴誠雖然隻是個業務員,但靠著龍輝公司的名頭和他自己的門路,跑些業務很輕松,而且龍輝公司給他的提成也不少。就像商業街改造工程的業務,提供的石料估算下來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潤,而戴誠又能得到三成的利潤,二千萬的總價戴誠能拿到一百五十萬的收入。而這筆買賣,豐平隻是賺轉包的錢,材料上的利潤差不多都被龍輝公司拿去瞭。當然,豐平對此並沒什麼不滿,吳中興出力把工程給他們,是看在瞭龍輝公司的面上,如果他單幹,是不可能拿到這個工程的。
“想再找到好位置怕是不容易瞭啊,鄧峰這老傢夥搞出來的事情太大瞭。”趙庭靠在瞭沙發上,連帶他身邊的女人也靠瞭上去。
“鄧峰搞出來的事情,和你關系不大,有你舅舅罩著呢,你擔心什麼。我敢肯定,等人們忘記瞭鄧峰的事情,趙兄肯定會步步高升。你舅舅跟省委張書記是同學,聽說趙兄跟張公子關系不錯啊,有這麼粗的大腿抱著,還怕沒出頭之日?”
豐平的話讓青華心頭一震,那天和方蘭談過之後,青華又仔細研究的趙庭的社會關系,可還是沒一點頭緒。現在聽豐平這麼一說,青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江雪晴的能力也有限,她不調查不出趙庭舅舅和張維軍的關系,自然也不能可告訴青華瞭。難道真的是跟姓張的有關系?青華又把目光轉到趙庭臉上,趙庭說他跟張公子關系並不深,隻是認識罷瞭。豐平又問:“張公子下月初結婚,趙兄有沒有被邀請出席酒宴?”
“我舅舅跟我說瞭,那天他帶我去認識些長輩。豐公子也去?”豐平點瞭點頭,說他跟女方傢裡有些親戚。青華的目光從趙庭臉上移開,心裡卻做瞭個決定,他要跟蹤趙庭,看看趙庭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
到瞭第二天下班時間,青華租瞭輛普桑停在銀行對面的小巷裡,註視著銀行裡面。下班後,趙庭開瞭車從銀行出來,青華便跟瞭上去。沒想到趙庭開車去瞭公安局,把車停在瞭公安局門外的停車場上,不一會兒,一個女警從局裡出來,走到瞭趙庭身邊。
江雪晴個子不高,但身材很好,穿著警服也是婀娜多姿。青華見江雪晴跟趙庭在一起,心裡有些不舒服,雖然江雪晴說過她跟趙庭隻是普通朋友。江雪晴在跟趙庭說話,青華也聽不見,隻是遠遠地看著江雪晴,又想著那個夏天的事情。
那時候的青華是很純潔的,對男女之事還停留在本能的沖動上。當他沖動的抱住江雪晴之後便有些不知所措瞭。那時候的江雪晴雖然也還是個黃花閨女,但比青華成熟多瞭,還是她引導著青華進入瞭她的身體。想到這裡,趙庭心裡湧起一股火熱。青華一再告誡自己,他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青華瞭,和江雪晴隻是一般的朋友關系,不應該對江雪晴再有什麼非分之想。
讓青華感到意外的是,江雪晴並沒有上趙庭的車子,兩人說瞭幾句話後,趙庭便開車離開瞭。青華沒有跟上趙庭,鬼使神差地把車開到瞭正要進公安局的江雪晴身邊。
“方玉龍?怎麼會是你?”江雪晴看到一輛舊的普桑停在她身邊就覺得意外,看到車裡的青華後忍不住就問瞭出來。
“正好路過,看到你在跟趙庭說話,就過來打個招呼。趙庭找你什麼事?”
“沒什麼,他想請我吃晚飯,正好我今天晚上已經有約瞭。”說到這裡,江雪晴又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在跟蹤他?”
“沒有,今天真是湊合碰上。你晚上真有約瞭嗎?我還想請你吃晚飯呢。”青華以為江雪晴是找借口拒絕趙庭的,沒想到江雪晴正跟幾個同事約好瞭。
“江姐,這麼快出來,原來跟男朋友約好瞭啊。要不今天晚上就算瞭吧。”一個小女警看到江雪晴跟人說話,以為青華就是叫江雪晴先出來的男人。
“小蘭,這是方玉龍,一個普通朋友,正好路過這裡。”
“你好,我是梅蘭,江姐一個組的。”小女警梅蘭很大方的跟坐在車裡的青華握瞭握手,並沒有因為青華開瞭輛破車而輕視青華。
“梅警官好。”青華輕輕握瞭握小女警的手。“什麼警官不警官的,我就是一個小警察,你叫我梅蘭就好瞭。”小女警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的,不過很好打交道。青華知道江雪晴還沒買車,不知道小女警有沒有車,不過看樣子十有八九也還沒有車。“兩位要去哪兒?要不我送你們一程,隻要你們不嫌這車子掉價。”
“這……不耽誤你事?”江雪晴有些猶豫。
“我沒事,你們上車吧。”
聽青華這麼說,江雪晴也沒再拒絕青華的好意。小女警也不客氣,搶在江雪晴前面進瞭車子,嘴裡還說今天不用去擠公交車瞭。“方玉龍,你真的隻是江姐的普通朋友?”梅蘭也是剛踏上社會不久,在單位就是小女孩模樣,這時候更顯得活潑。
“是啊,前不久江姐幫瞭我一個忙,我一直沒機會感謝她。今天正好碰上,想請江姐吃晚飯,沒想到你們同事已經約好聚會瞭。”江雪晴知道青華所說的是她幫他調查有關趙庭資料的事情,默認瞭青華的說法,沒吱聲。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我們組長召集大傢幾個同事在一起聚聚。估計沒多長時間就散瞭。方玉龍,你要真想請江姐的話,今天晚上就請江姐去唱歌好瞭,我也順便占點光。”江雪晴沒怎麼說話,小女警卻跟青華聊開瞭。
“行啊,你們在哪個飯店聚餐?我也在那吃點,完瞭一起去唱歌。”
“方玉龍,你在什麼地方上班啊?你車是你的嗎?”小女警對青華有些好奇,她有一種直覺,這個年輕跟江雪晴之間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即便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會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我在一傢公司跑業務,這車是臨時借的。”
“我說呢,現在很少有人買這種車代步瞭,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老古董,會買這種二手車。”小女警話挺多,一路上倒也不沉悶。到瞭地方,青華才知道,小女警和江雪晴合租在一起。一套六十平米左右的房子,兩個房間,一個小客廳,再加上廚衛,格局很緊湊。
很快,江雪晴先換好瞭衣服出來,坐到瞭青華旁邊。“事情調查的怎麼樣瞭,有沒有什麼進展?”因為在屋裡,江雪晴隻穿瞭件紅色的薄毛衣,沒有穿外套,飽滿的胸部猶如清晨飲滿瞭露珠的花苞,隨時都可能盛開。這讓青華不由自主想到瞭那個夏天的事情,他的手顫抖地壓在還是少女的江雪晴胸口的情景,那時候,江雪晴已經完全發育瞭。青華做瞭個深呼吸才緩緩說道:“哪有怎麼快,我現在的搭檔跟他圈子的人很熟,我現在也常跟他們一起出去,見過他的兩次,昨天晚上才算是跟他認識瞭。看樣子他還對你緊追不舍啊?”
“我跟他沒可能的。”江雪晴轉瞭個話題,問青華工作的事情,上次青華跟她說在辦公室裡打雜,怎麼又變成業務員瞭。
“在外面跑業務認識人多,我想多結識些人,琢磨著自己也做點小生意。”對於青華的這個說辭,江雪晴沒有一點懷疑。
“你們在聊什麼呢?”小女警換瞭衣服出來,見青華和和江雪晴坐在小客廳裡低聲說話,以為兩人是在說什麼悄悄話呢。小女警個子比江雪晴略高,身材纖細,看上去很像少女,換瞭便裝之後反倒沒那股颯爽英姿瞭。青華覺得自己變邪惡瞭,老想著兩個女人穿警服的樣子。
“我在問方玉龍有沒有合適的同事,好介紹給你呢。”江雪晴經常被小女警打趣,今天也打趣小女警一回。
“為什麼要找別的同事,他又高又帥,本小姐就看上他瞭。江姐,要不我們商量一下,你就把他讓給我吧。”小女警不甘示弱,又把青華給繞瞭進去。青華大汗,這小女警看似大大咧咧的,但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三人在小客廳裡坐瞭片刻就出發瞭。江雪晴同事聚餐的地方是個小飯館,剛到門口就碰到瞭江雪晴的組長。江雪晴的小組有九位同事,這組長大小是個領導,在江雪晴的介紹下,青華很客氣地跟對方打瞭招呼。
“方玉龍是江姐的朋友,特意過來安慰江姐的,晚上我們還要去唱歌呢,陳組要不要一起去?”本來青華是來單獨吃晚飯的,小女警這麼一說,青華隻能跟江雪晴同事一起瞭。隻不過小女警的話讓青華覺得江雪晴同事的這頓聚餐還有些特別的意義,因為小女警提到瞭安慰江雪晴的字眼,難道說江雪晴在局裡遇到瞭什麼不公正的事情?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就不摻和瞭,晚上玩得開心點兒。”組長陳芳朝青華點瞭點頭,先進瞭小包間。
“為什麼這麼說啊,我一個陌生人,不怕打攪瞭你們的聚會?”青華輕輕拉住瞭小女警的袖子。
“有什麼關系,大傢湊份子吃晚飯,又不讓你占便宜。再說瞭,今天晚上的聚會是為瞭江姐的事兒,你是江姐的朋友,怎麼能算是外人呢?”這下青華總算明白瞭,確實是江雪晴碰上瞭什麼事情,他扭頭向江雪晴投去詢問的目光。江雪晴道:“別聽小蘭瞎說,就是大傢出來聚聚,沒別的意思。”
江雪晴的其他七位同事已經在小包間裡瞭,青華三人進去正好湊滿瞭一桌,七男三女。青華坐在江雪晴旁邊聽一桌人講話,沒多久就明白瞭怎麼回事。說起來這事跟江雪晴關系很大,局裡要新組建一個刑偵技術小組,本來江雪晴通過推薦考核,要調到新小組擔任副組長的,沒想到最近幾天又有風聲傳出,江雪晴位置被分局的一位女警給占瞭。最近幾天,組裡談論這事比較多,陳芳才想到晚上聚會,把事情給說一下。表面上隻是江雪晴沒能當上新小組的副組長,但卻關系到瞭其他一些人的利益。江雪晴雖然隻是小組中一名普通成員,但每個小組的警銜級別配置是有規定的,好比一個蘿卜一個坑。江雪晴的警銜在小組中是僅次於陳芳和副組長的,如果她調到新小組去當副組長,她自己能升一升,她走後留下的空位也能讓別人升一升。現在她走不瞭瞭,別人升級的希望自然也沒有瞭,所以整個小組這兩天氣氛都不是很好。
“新小組的事情,大傢就不要多討論瞭,作為我們這一組的組長,我也希望我的組員能有更大的發展空間。但領導既然作出瞭新決定,作為部下,我們隻有服從執行。小江,你也別氣餒,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隻是個普通民警,這一次機會沒趕上,以後還會有機會的。”作為組長,陳芳當然不願意看到手下的人工作時候鬧情緒,所以借著聚會的時機跟小組成員們勾通一下。
陳芳的話讓青華想到瞭軍營裡的一些事情,雖然陳芳是在安慰江雪晴,可說出來話讓青華感到很虛偽。青華看瞭看身邊的江雪晴,漂亮的女警微低著頭,像是在傾聽上司的講話,隻怕心裡也不舒服。青華又環顧四周,眾人的表情各異,看來並不是所有人對江雪晴的遭遇感到不滿,也有些人是幸災樂禍的。
就像小女警梅蘭說的那樣,這種帶有開會性質的聚餐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飯局結束後,青華就帶著江雪晴和小女警去唱歌,有兩個還沒結婚的同事聽說有地方免費唱歌,就厚著臉皮跟去瞭。估計兩人中有人在默默追求小女警或是江雪晴,又或者是看到青華帶著兩個女警出去,心裡不平衡,存心去搗亂的。
到瞭KTV ,小女警跟兩個男同事還在說江雪晴的事情,也許是領導不在三人說話沒顧忌,把心裡的不滿統統倒瞭出來。一個男同事說道:“聽說那個程月在鼓樓分局是出瞭名的交際花,隻有職高文憑,剛進分局的時候是個打字的臨時工,沒想到現在竟然跑到我們這裡來當副組長瞭,這不是兒戲嘛。我們這裡可是技術科,她懂什麼啊?”
公安局裡常有分局上調來的人,當程月的名字傳出來後,有心人立刻跟原來在鼓樓分局的同事打聽,很快就弄情瞭程月的背景。“她懂的你不懂,所以人傢能升這麼快。”另一個男同事用曖昧的口氣對同伴說道。小女警白瞭那傢夥一眼,那傢夥又嘿嘿笑道:“小蘭蘭,你要是哦奔一點,說不定比程月爬得還快呢。”
“去死。”小女警在男同事身上狠狠掐瞭下,男同事反而哈哈笑瞭起來。
青華問江雪晴,程月是誰,怎麼這麼大能耐,把她的副組長職位給搶去瞭。“鼓樓分局的一個女警,就是上次在夜未央坐在我斜對面的那個女人。”
“哦……”青華心裡已經有瞭數,中間肯定少不瞭貓膩。小女警耳尖,聽見瞭江雪晴說到“夜未央”三字,扭過頭來問江雪晴:“江姐,你居然跟方玉龍去夜未央瞭,也不帶上我。”江雪晴連忙否認,說她和青華隻是湊巧碰上罷瞭。
“方玉龍,你是不是想追求我們的雪晴妹妹啊,這可有點難度哦。我聽說有個銀行經理最近老來約雪晴都沒成功,你估計也沒戲。”一個男同事也不管青華是不是在追江雪晴,先給青華澆瞭盆冷水。這傢夥說的也有些道理,江雪晴連銀行經理都看不上,會看上你一個開破桑塔納的。
青華也沒多說,隻是笑道:“我跟江姐還隻是普通朋友。”言下之意還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這話讓江雪晴心頭一震,也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是跟她同事較勁呢,還是真有追求她的意思。兩個男人還不死心,不斷追問青華的情況,青華也沒隱埋,說他父親死的早,母親是做小生意的,他現在就在外面跑業務,想自己做點小生意,一時又找不到好項目。
江雪晴有些尷尬,她跟青華雖然認識,但兩人見面從來不談自己的傢庭情況,沒想到青華在兩個男同事的追問下如現倒豆子一樣都交待瞭。兩個男同事問情楚這些後也不再問瞭,在他們看來,青華開著一輛舊桑塔納,他母親的生意做的夠小的,說不定就是在街頭擺小攤的。
小女警聽青華說想自己做生意,倒是熱心起來瞭。她也被青華開的舊桑塔納給騙瞭,認為青華出身普通傢庭。“方玉龍,你在外面跑來務,應該認識很多人的。你認不認識港口那邊的人?我有個表哥,在港口收舊集裝箱,混得還挺不錯的。”
“收舊集裝箱?能賺錢嗎?”
“應該可以吧,我那表哥都買瞭輛銳志。聽說很多國外過來集裝箱,到瞭港口這邊就不要瞭,收下來很便宜的。如果你在港口認識人的話,說不定能賺的更多。”
青華倒不是真想自己做生意,他是想讓自己有相對獨立的空間。小女警的話讓他心頭一亮,雖然以他方蘭獨子的身份去做舊集裝箱生意會讓人笑掉大牙,但他沒做生意的經驗,對方蘭說拿這種生意來鍛煉他的生意經也是可行的,就算虧也虧不瞭幾個錢。
幾個人在KTV 裡玩到瞭十點多,青華負責送兩個女人回去。一路上江雪晴默默看著開車的青華,雖然她很想問青華他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又想就兩個男同事的無禮向青華表示歉意,可梅蘭坐在她身邊,她沒好意思。梅蘭還很興奮,讓青華有空就來找江雪晴玩,順便也帶上她。很顯然,小女警並不相信江雪晴和青華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尤其是剛才還聽到江雪晴說她和青華一起去過夜未央。“小蘭,你別胡說瞭。”江雪晴臉一紅,又偷偷看瞭看青華,隻是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男人臉上什麼表情。
回到合租屋裡,江雪晴一臉正色,對小女警說道:“小蘭,你別亂點鴛鴦譜,我跟方玉龍真的隻是普通朋友,你這樣讓我們以後見面多尷尬啊。”
“我可沒亂點鴛鴦譜。你看,他還沒走呢。”小女警站在窗前,發現青華的車子還停在樓下。江雪晴走到窗前,果然看見那輛桑塔納還停在樓下,車裡的男人正點著一支煙,從樓上看去,隻能看到一個紅點。“他是在抽煙,跟我沒關系。”江雪晴白瞭小女警一眼後就回自己房間去瞭,心裡卻突突跳得厲害,難道那傢夥真對她有意思?
青華看著江雪晴和小女警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裡,從口袋裡掏出煙點根,緩緩地吞雲吐霧起來。自從那天在電影院意外碰到江雪晴後,這個女人的影子就一直在他眼前徘徊,好像他又變成瞭以前的那個青華,那個對江雪晴念念不忘的青華。可是,他和她之間還有可能嗎?
長臺山上,青華和江雪晴沿著山路一直走到瞭樹林深處。這裡林高葉茂,很是幽靜。男人摟著女人的纖腰,輕撫著女人的身體。兩人親吻著,撫摸著,動作越來越狂野。突然間,男人抬起頭來,身旁邊的樹林變成瞭懸崖,一個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從懸崖上推下去,青華呆呆的看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正是他的姐姐。青華隻聽見姐姐在喊她,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青華一下子從床上坐瞭起來,大口喘著氣。為什麼會做樣的夢?難道是因為今天晚上碰見瞭江雪晴?難道是姐姐在天之靈在責怪他,為瞭和江雪晴約會,忘瞭去跟蹤趙庭,不想給姐姐報仇瞭?
青華覺得自己心裡堵得慌,用力捏瞭捏自己的頭皮,突然發現自己下面硬的厲害,好像血液都要從那裡沖出來,有種漲痛的感覺。青華看瞭看時間,才凌晨三點鐘,正是別人做美夢的時候,他從床上爬起來,摸進瞭夏竹衣的房間。
今天是方蘭規定青華禁欲的日子,夏竹衣並沒有穿性感的內衣等待男人的臨幸。青華摸進去的時候,夏竹衣正睡得香。自從搬到湖山別墅後,雖然有方蘭的限制,美婦人不能整天纏著青華,但青華卻一有機會就把她弄得半死。比起在省委大院方達明一年半載才碰她一次來,夏竹衣算是過上瞭美滋滋的性福生活。可以說,自打搬到這裡,夏竹衣都很少做春夢瞭。但今天晚上,夏竹衣又做夢瞭,睡夢中,她躺在搖搖椅上,周圍是個小花園,就像春宮圖裡的那樣,有個男人在給她畫畫,她看不清那個男人,長得像那個陳安,又像傢裡的小冤傢。男人對她的造型不滿意,過來糾正她的姿勢,摸著摸著就摸到瞭她的屁股上,甚至還把手伸到瞭兩腿中間。夏竹衣扭著身子,似拒還迎。突然間,夏竹衣驚醒過來,因為真的有人在摸她的蜜穴。雖然青華沒有開燈,夏竹衣還是看清瞭床邊的男人,正是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小冤傢。
“小色鬼,這兩天你媽不是讓你消停點嗎,怎麼半夜摸我這裡來瞭?”夏竹衣雖然在調笑青華,可從她說話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內心是多麼高興。這在某種程度上說明這她對小冤傢是有吸引力的。
“做什麼夢呢,這麼騷!起來,我們到下面去。”青華並不知道他摸美婦人的短暫片刻,美婦人就做瞭個春夢,他在美婦人的屁股上拍瞭下就站瞭起來。夏竹衣起瞭床,披瞭件外套就跟著青華進瞭書房。
進瞭電梯才有燈光,青華看清瞭夏竹衣的睡衣。雖然是那種很普通的純綿睡衣,因為夏竹衣胸部豐滿,導致睡衣下面空空的,一直到下擺都是這樣。青華一抬手,手掌就從下擺伸到瞭胸前,抓住瞭美婦人豐盈柔軟的大乳房。
“小色鬼,昨天晚上這麼晚回來,天還沒亮就想著做壞事,是不是在外面被誰勾引瞭,又沒吃到,就想到我身上來占便宜?”夏竹衣一手伸到男人胯間,果然摸到男人硬邦邦的東西。青華沒說話,咬著美婦人的嘴唇猛吸,抓著乳房的手掌也越抓越緊。
到瞭地下室,夏竹衣依著青華趴在瞭紅色的大圓床上,臀部高高聳起,圓鼓鼓的勾出瞭裡面內褲的邊痕。啪!隔著睡褲,青華在美婦人的豐臀上用力拍瞭一下,打得美婦人身子兒亂顫。美婦人回頭看瞭青華一眼,眉目間一片春情。青華一把扯掉瞭身上的睡袍,用力扒下瞭美婦人的褲子。
夏竹衣跪在圓床上,雙腿並攏,飽滿的陰唇微微突出,在蜜穴外形成一道玉珠般的屏障。若是平時,青華肯定會細細把玩撫弄一番後才會插入,但這時候的青華急於發泄,沒什麼前戲,怒挺的肉棒一杵到底,洞穿瞭美婦人柔軟但卻是半幹半澀的蜜穴。
啊!夏竹衣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她似乎迷上這種暴力般的占有,快感中夾雜著細細的疼痛,比起平常的性愛來,有種讓人癲狂的刺激。但是,美婦人很快就發覺瞭身後男人的異樣。男人的瘋狂讓美婦人想起瞭她和身後男人的第一次,男人暴力的一面讓她膽顫心驚。啪!啪!啪!男人的手掌不斷落在她光滑的屁股上,雖然美婦人的屁股很豐滿很有彈性,可男人的拍打依然讓她感到疼痛。
“小龍,你輕點兒,太痛瞭。”夏竹衣擺著屁股,試圖躲開身後男人的拍打,但男人的手常依然落在她的屁股上。“啊!痛死瞭,小龍,你幹什麼啊。”夏竹衣身子用力向前,擺脫瞭男人的控制。青華站在圓床邊上,沒想到夏竹衣會突然往前爬,一時間也沒跟上去。
夏竹衣翻瞭個身,光著屁股坐在微微發涼的皮床上,抬頭看著光著身子站在地板上的青華。男人站得筆直,胯間的肉棒粘著淫水閃閃發亮,如同仰起頭等待獵物的銀蛇一樣。青華回過神來,知道剛才那幾下把夏竹衣打痛瞭,他爬上床,不再要求夏竹衣跪在床上,而是面對面糾纏在一起。硬如鐵杵的肉棒像槍尖一樣挑開瞭美婦人閉合的陰唇,粗大的肉棒再一次洞穿瞭美婦人的肉穴。這一次沒有先前那般滯澀,夏竹衣倒不覺得怎麼痛瞭,粗大的肉棒猛插進去,還有種被塞滿的感覺。
男人粗暴的占有和強有力的抽插讓夏竹衣思緒亂飛。美婦人覺得命運是個很奇妙的東西,當她嫁給方達明,過上貴婦人的生活時,方達明跟她時有時無的性生活又成瞭她的無奈。當方蘭把她騙到湖山別墅,身上的男人像強盜一樣侵占她的身體時,身心受辱的美婦人卻又被身上的男人打開瞭一扇性愛之門,讓美婦人體會到瞭從未有過的快感。這種快感帶著致命的魔力,讓美婦人不惜放下她省長夫人的架子,甘願做身上男人的秘密情婦,甚至是對方發泄性欲的工具。因為美婦人明白,除瞭身上的這個男人,沒有誰能帶給她這種快感瞭。
要是他和方達明中和一下該多好啊!方達明年紀大瞭,做這種事情給夏竹衣的感覺總是有氣無力的,次數又少。青華正好相反,做起這事來生龍活虎,精力太過旺盛,時不時弄得她生疼。
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抽動將夏竹衣的思緒攪得亂飛,美婦人雙手盡可能的抓著皮床,好像不抓著,她的身體就會被男人搗碎。這壞傢夥,越來越用力瞭!夏竹衣覺得自己被男人肏得靈魂都要飛瞭。美婦人睜開迷離的雙眼,眼前的男人讓她感到心慌慌的。男人的眼神有些空洞,好像靈魂被什麼東西控制瞭。“小龍,你到底怎麼瞭?”男人那種發呆空洞的眼神讓夏竹衣感到有些害怕。
“沒什麼,就是特別想和你日屄。”地下室裡隻剩下“嘰咕嘰咕”的水聲和“啪啪”的撞擊聲。夏竹衣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高大的男人如同她生命裡的王,占有和支配著她的一切,她的肉體,她的靈魂。讓她不敢生出,哪怕是半點的反抗之心。男人粗大的肉棒每一次都盡根沒入,接著又快速拔出,龜頭邊緣刮過柔軟的陰道肉壁,帶著美婦人一陣陣的酥軟。胸口那對豐碩柔軟的大乳房隨著男人的每一次進入而顛簸顫動著,仿佛要把美婦人的心都給擠出來一樣。
兩人下體的結合處已經是一塌糊塗,淫水隨著男人的抽插早已淋濕瞭美婦人身下的皮床,那裡一片滑膩。夏竹衣放蕩地呻吟著,全力迎合著男人的進攻,試圖用她嬌媚的身體,軟化男人的暴戾……
青華腦子一片空白,這個時候他不願想起姐姐的事情,他隻想用美婦人的肉體,用無盡的發泄來麻痹自己。青華用這一種姿勢幹瞭很久,夏竹衣都泄瞭好幾回瞭,青華的肉棒還硬的像塊鐵一樣。“小龍……你怎麼瞭……快停下來……”男人的撞擊帶來的不單純是那種快感瞭,還有種火辣辣的感覺,這讓夏竹衣又想到瞭她第一次被身上男人征服的情景,她的私處肯定又被男人弄腫瞭。
夏竹衣都快哭瞭,身上的男人還是像機器一樣插著她的肉穴,身上的衣服早被男人扯掉瞭,男人咬著她的一個乳房,一手抓著另一個,用力搓揉著,雖然很疼,夏竹衣都不敢讓男人松開她的乳房。終於,在夏竹衣肉體麻木,精神要崩潰的時候,身上的男人突然吼瞭一聲,然後就壓在瞭她的身上一動不動瞭。男人強有力的射精讓夏竹衣感到蜜穴裡有股熱流席卷瞭她的全身,雖然下體有些炎辣辣的,夏竹衣卻松瞭口氣,這小壞蛋終於射瞭。
青華有種脫力的感覺,壓在美婦人軟綿綿的身上一動不動,腦瞭裡全是姐姐往下掉的樣子。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一個夢呢?難道是姐姐托夢給他,告訴他害死她的就是趙庭?
夏竹衣被男人沉重的身體壓得喘不過氣來,用盡力氣將青華的身子推開,看到自己的蜜穴裂著一條縫,紅腫的陰唇被淫液浸泡得像是熟透的蜜桃一樣,水光發亮。夏竹衣用自己的內褲擦瞭擦蜜穴,又用男人的睡袍裹住瞭兩人的小腹,然後側身輕輕摟住瞭男人。“小龍,你是不是有心事?”夏竹衣突然想到,男人這個樣子,肯定是心裡有事,但她想不到身邊的男人能有什麼心事。試想一樣,一個恢復智商才半年多,連奶奶都敢強奸的男人會有什麼心事?但男人剛才的表現說明瞭他心裡有事。
青華從姐姐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的女人。美婦人右邊的乳房上留著兩排清晰的牙印,中間還有絲絲血痕,顯然是皮膚下面的毛細血管破裂瞭。左邊的乳房上隻留下瞭男人亂掐的瘀痕,雖然不像牙印子那麼顯眼,但也能想象剛才男人手指是多麼的用力。夏竹衣已經不是自己的報復目標瞭,為什麼還要對她這般暴力,難道自己本性就是這樣暴力,這樣邪惡嗎?
“疼嗎?”青華的手指在美婦人的乳房上輕輕撫過。夏竹衣愣住瞭,搞不明白身邊的男人是什麼情況,剛才暴虐的像魔鬼,現在又像做錯事的孩子。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讓我這樣咬著試試?夏竹衣暗自腹誹,卻又裝著無所謂的樣子柔聲說道:“還好瞭,你下次不要這麼用力就好瞭。”咬都被咬瞭,夏竹衣也隻能認瞭,難道她還能從青華身上找回來不成。況且那一聲“疼嗎”讓夏竹衣有種莫名的感動,覺得受再多的疼痛也值瞭,不想跟男人再計較。
“都是你的奶子太大瞭,我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青華嘿嘿笑著,手指撥弄著美婦人那小櫻桃般的乳頭,不得不說,美婦人的大乳房摸上去手感真的很好。男人的稱贊和撫摸讓夏竹衣受傷的心又好受瞭些,美婦人握住瞭男人的手指問道:“小龍,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我沒心事,就是剛才做瞭個夢,所以特別想跟你日屄。”
“你也做夢瞭?夢見什麼瞭?”夏竹衣想到剛才她也做夢瞭,而且還是讓人欲火中燒的春夢,男人這麼瘋狂,猜想他也是做瞭春夢,隻是不知道男人夢裡的女人是誰。
“我和你在山上玩,就像上次我們在碼頭上,你突然要把我推下山去。”
夏竹衣當然不知道青華是在騙她,以為青華真做瞭這樣的夢,連忙說道:“小龍,你是不是白天亂想瞭,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奶奶,什麼都依你的,怎麼會推你。”
“你現在還算我奶奶嗎?”青華隻是為他突然的狂暴找瞭個借口,沒想到夏竹衣會這麼認真對待,忍不住又調戲起身邊的美婦人來。
“我不是你奶奶還是什麼,你還老是夏奶奶的叫呢。”
“媽媽說你算是我的小老婆。”
“呸,聽你媽胡說,有本事你跟老爺子說去,要是老爺子同意瞭,我就做你小老婆。”
“你以為我不敢,我明天就找老爺子說去。”青華也就是逞逞口舌,自然不敢真跟方達明去挑明瞭,雖然方達明早知道他霸占瞭方傢三女,可知道歸知道,表面上還是普通一傢人。
青華的話讓夏竹衣大驚失色,這傢夥的行為可不能用常人思維去理解,要是他哪根筋搭錯瞭,真跑到方達明跟前說這事,那她還有臉活啊。美婦人連忙對青華說道:“別去,我就是你小老婆,行瞭吧。”青華見夏竹衣這麼著急,不由暗自發笑,才想到他現在就是夏竹衣的克星,打不得,罵不得,還理論不得。
地下室雖然比外面暖和些,但圓床上沒被子,兩人一靜下就覺得有些冷瞭,青華問夏竹衣是睡裡面床上還是回樓上房間去。夏竹衣猶豫瞭一下,最後還是和青華回樓上房間去瞭。倒不是她怕瞭方蘭,要是明天早上方櫻發現她和青華沒在房間裡,肯定又會嘮嘮叨叨的。
青華睡過瞭頭,等他起床的時候,夏竹衣和方櫻已經離開瞭別墅。方蘭讓青華開車送她去公司。一路上,方蘭問青華報的英語培訓班情況怎麼樣。上次方蘭要給青華請英語傢教,青華不肯,自己去報瞭培訓班。青華說還行,一個培訓班結束,能進行簡單的英語交際。
沉默瞭片刻,方蘭問青華,他夜裡是不是跟老妖精到下面去亂搞瞭。青華愣瞭下,隨即說道:“我半夜醒來,覺得憋得慌,不想驚醒你的好夢,就去找她瞭。蘭姐,你不會吃醋瞭吧?”
“以後你要是憋得慌就來找我,別去找那個老妖精。”
青華暗道,他找夏竹衣是單純的發泄,找你肯讓我打屁股,咬奶子?這話青華當然不會跟方蘭說,問方蘭怎麼知道的。方蘭說她夜裡覺得心慌,就去他房間,沒想到他房間裡沒人,夏竹衣房間也沒人,就知道兩人到下面亂搞去瞭。青華嘻嘻笑道:“蘭姐,你不會是想到我房間來偷吃的吧,我們還真是心心相印呢,早知道我就找你去瞭。”
嘻笑過後,青華一臉正色地問方蘭,認不認識陵江公安局的領導。“陵江公安局?你有什麼事情嗎?”方蘭有些意外,她不認為陵江公安局的警察會找青華麻煩。就是青華現在的交往圈子,那些警察都不太可能找上門,除非是發生瞭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
“我沒事,最近認識瞭一個朋友,本來她都通過考核要提副組長瞭,現在被分局的一個人給頂瞭,我想問問你在陵江公安局認不認識人,最好是要說得上話的那種。”
“這事啊,你要去找老妖精,她跟陵江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是老相識瞭。”
青華扭頭看瞭方蘭一眼,默不作聲。難道夏竹衣還跟別人關系曖昧,而方蘭還知道這些?方蘭見青華不說話,扭頭看青華一臉驚訝的表情,知道對方想歪瞭。“小壞蛋,你亂想什麼呢。就是老妖精想,對方也未必敢。那常務副局長是個女的。”
“夏竹衣跟那個常務副局長關系深不深?”青華還把他擺在鬥升小民的位置上,忘瞭夏竹衣真正的身份。方蘭讓青華放一百個心,這種小事,隻要老妖精陪他過去,在那位黃局長面前提提就好瞭。想到夜裡剛把美婦人狠狠折騰瞭一番,白天就要求人傢辦事,青華嘿嘿笑瞭笑,他沒想到有一天他還會求夏竹衣幫他辦事。
像方達明這樣的身份,夫人一般都是專職官太太。隻是夏竹衣太年輕瞭,呆在傢裡悶得慌,還在省總工會掛著閑職,就當沒事去打發時間。當青華找上門的時候,夏竹衣欣喜萬分,問青華今天怎麼沒去公司。青華說他的搭檔請假出去旅遊瞭,他這幾天都不用去公司。剛談下一筆買賣,戴誠能獲得一筆豐厚的提成,迫不及待約瞭女朋友出去玩瞭。青華直接跟夏竹衣說明瞭他的來意,夏竹衣白瞭青華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專門來看我呢,原來是讓我幫你辦事情。”
夏竹衣雖然掛的是排名靠後的副主席,但副廳的級別擺在那兒,多少還是有點實權的,而且又是省長夫人,巴結她的人自然很多。青華在那裡坐瞭片刻,就有人來拜訪夏竹衣瞭。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長得頗有姿色,舉手投足間有股狐媚的風情。這一點倒跟夏竹衣有些像,隻是夏竹衣嫁給方達明時間久瞭,養出瞭一股高貴之氣,那股嫵媚風情有些內斂,而這個少婦卻是相反,有將那股狐媚風情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勢頭。
少婦看到青華坐在夏竹衣辦公室裡一副神定氣閑、悠然自得的樣子有些驚訝,隨後朝青華點瞭點頭,算是打瞭招呼。心裡卻很納悶,這小子是誰,在夏竹衣的辦公室裡也這麼隨便。
“林主席,您去我們公司檢查工會工作的事情,我們已經安排好瞭,您今天有空嗎?”也許是有外人在場,少婦說話中規中距,但青華一下就聽出瞭少婦是誰。那天青華在方達明別墅樓上偷奸夏竹衣的時候,夏竹衣就是和這個少婦通的電話,看來這少婦和夏竹衣私交很好。再說哪有上門來請領導下去檢查工作的,看樣子這美貌少婦是來搬救兵的,想請夏竹衣去壓壓場子。
“嗯,慧君,你來的正好。我正想約你表姐出來坐坐呢,今天晚上你就幫我約你表姐出來吃個飯吧。我們傢玉龍想拜托慧玲一件事。玉龍,這位是陵江石化的方慧君副總,說起來還是我們本傢呢。”夏竹衣介紹青華和少婦認識,短短幾句話卻給兩人很多信息。
陵江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是方彗君的表姐,看樣子夏竹衣也常和方慧君表姐妹見面,關系挺熟的。而今天方慧君今天來請夏竹衣明顯也是有求於夏竹衣,這讓青華覺得來找夏竹衣還真是找對瞭。相對於青華的滿意,方慧君卻滿腹疑問。夏竹衣是她是兩人的本傢,那面前這個年輕男人肯定是姓方瞭。難道是方省長的子侄輩?這方慧君第一時間給青華定的身份,因為她知道,也隻知道方達明和前妻隻有一個女兒,而夏竹衣也隻有一個女兒。
“原來是方公子,你好!”美貌少婦伸出纖纖玉手,跟青華輕輕握瞭握。方慧君的手保養的極好,手掌修長,手指纖細而圓潤,摸在手裡如同軟玉一般。
“方總,你好!”輕輕一握,青華就松開瞭美貌少婦的手。陵江石化是陵江乃至整個東江都數一數二的特大型國有企業,這個女人能坐到副總的位置,肯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青華還指望著這美貌少婦在那位常務副局長面前說話呢,可不想讓對方覺得他討厭。
夏竹衣問青華今天有什麼安排,青華說想到碼頭去看看。方慧君突然說道:“方公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陵江石化參觀。”美貌少婦見夏竹衣對面前的年輕男子如此關心,知道這男人在方傢肯定很有地位。方達明沒有兒子,喜歡侄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在夏竹衣辦公室裡遇上瞭,方慧君就試著請青華去陵江石化參觀,看看能不能進一步交往。青華去碼頭的事情也不急,再說今天晚上他還要求方慧君表姐辦事,先跟方慧君混熟瞭也好,便答應瞭方慧君的邀請。
夏竹衣去陵江石化調研工會工作是公務,要帶隨從組成一個調研小組。青華自然不能跟在夏竹衣的身邊,方慧君便帶著青華先去瞭陵江石華。陵江石華在江北區,開車過去也要大半個小時,青華把車停在瞭總工會,坐瞭方慧君的車去瞭。方慧君的司機是個女的,看到方慧君進瞭總工會後就帶瞭個年輕男人出來,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方少,不知道你找我表姐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先給我透露一下?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麻煩夏主席,跟我說聲就行瞭。”不在夏竹衣身邊,方慧君又換瞭個稱呼,聽起來親熱瞭些。雖然是句空話,但青華聽瞭心裡很舒坦,至少對方的態度很熱情。
青華笑瞭笑說道:“要是早認識方總,我就不會去麻煩夏主席瞭。”方慧君本想從青華對夏竹衣的稱呼上確認青華的身份,沒想到青華居然跟她一樣稱呼夏竹衣為夏主席。方慧君又連忙說道:“別方總方總的,我就托個大,方少不嫌棄就叫我一聲慧姐吧。”
對於美貌少婦的要求,青華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接著,青華就把江雪晴遇到的情況跟方慧君說瞭。既然先前已經通過瞭考察,要把江雪晴捧上去也不是件難事。“方少,知不知道那個分局的女警走的是誰的路子?”方慧君一言就問到瞭事情的關鍵之處。
“聽說那女的跟市局局長的公子關系挺好。”
方慧君自然聽出瞭青華話裡的意思,沉思瞭片刻就對青華說道:“這事應該不難辦。”
“哦,慧姐這話怎麼說?”
“市局局長公子我也認識,你覺得他會為瞭那女警去跟他老子說這種事情嗎?”
方慧君的話讓青華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局長公子肯定不會為瞭程月這樣的女人去讓他老子出面安排工作,肯定是找瞭下面科室的負責人,隻要不是局長的意思,方慧君表姐如果肯出面,江雪晴提副組長的機會的確很大。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倒好像認識瞭許多的老朋友。到瞭陵江石化,方慧君要安排接待夏竹衣一行的工作,便讓她的秘書陪著青華參觀陵江石化。陵江石化占地極廣,女秘書問青華要不要叫輛觀光車過來。青華說坐在車上也看不到什麼,還是慢慢走吧。本來,青華隻知道陵江石化是傢大企業,一路走來,聽女秘書講解,青華才對陵江石化的歷史有瞭些瞭解,陵江石化以前還是陵江化工的一部分,後來成立瞭中石化才把陵江石化劃到瞭中石化旗下。
“劉秘書,方總請夏主席來陵江石化調研是什麼意思?”青華對方慧君的這個舉動很好奇,就問方慧君的秘書。對於青華突然的問話,女秘書有些意外,這是她老板的事情,她不便跟外人說,但青華是方慧君自己帶過來,又特別交待要招待好的客人,再說方慧君請來夏主席的本意就是要告訴她的對手們,她在省裡也是有人挺的,也算不得什麼秘密。思考瞭片刻,女秘書便把原因告訴瞭青華。原來方慧君是陵江石化主管後勤的副總,還兼著工會副主席。主管後勤,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工會搞活動,發福利,都要經過方慧君同意,陵江石化這麼多員工,這職務絕對是個肥差。最近有人想把方慧君擠走,方慧君當然不幹瞭,就請來夏竹衣撐場子。夏竹衣一個省工會副主席是唬不瞭人的,但她省長夫人的身份就讓人顧忌瞭。
夏竹衣的調研隻是過過場罷瞭,方慧君安排夏竹衣一行參觀工廠,竟然碰上瞭青華和女秘書。青華和女秘書隻是遠遠地看著那一行人,青華發現靠夏竹衣最近的並不是方慧君,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方慧君雖然站在另一側,但並沒怎麼跟夏竹衣說話。青華問女秘書那中年男人是誰,女秘書說是陵江石化的總經理。青華有些驚訝,竟然直接出動瞭二把手,看來夏竹衣省長夫人的身份還是很有用的。
回城的路上,青華坐瞭夏竹衣的公車。青華問夏竹衣,方慧君這樣安排有用嗎?雖然陵江石化總經理都來作陪,給足瞭面子,但陵江石化是央企,方慧君在省裡再有關系,也未必能左右公司內部的事務。
“這要從陵江石化的歷史說起,陵江石化原是陵江化工的一部分,後來才劃歸中石化,但它並不是中石化的全資子公司,中石化隻是大股東,所以省裡對陵江石化是有一定管理權的。陵江石化的董事長由中石化總公司的任命,總經理則由省裡提名。方慧君請我過去,就是想告訴別人,她有省裡的支持。你別小看瞭這個方慧君,她的野心可不小呢,她的下一個目標可是公司的常務副總。”
青華恍然大悟,怪不得總經理都來巴結夏竹衣,原來是這麼回事。
晚上,方慧君在金華山莊訂瞭包間請夏竹衣和青華。青華和夏竹衣過去的時候,方慧君和一個中年女人已經在包間裡瞭。不用說,中年女人就是陵江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黃慧玲瞭,方慧君很熱情地把青華介紹給黃慧玲。黃慧玲四十多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走到她這一步基本上就到頂瞭。
沒什麼拐彎抹角的,黃慧玲直接問青華,他在警局的朋友叫什麼名字。當青華說出江雪晴的名字時,方慧君和黃慧玲兩人都愣住瞭。“黃局和慧姐都認識江雪晴?”青華看到兩個女人的表情就知道這兩人都知道江雪晴。
“方少,你認識韓淑華嗎?她是我同學。”
“哦,原來韓副市長是慧姐同學。”青華明白瞭,江雪晴進公安局的時候,韓淑華就通過方慧君跟黃慧玲打過招呼。黃慧玲看瞭眼青華,不由得想起瞭她剛參加工作時的情景,江雪晴雖然個子不算高,但模樣還算漂亮,難道江雪晴被眼前的方少看上瞭?
“也怪我,小江進瞭技術科一直表現都很好,也沒用我多關註,沒想到換瞭科長竟然讓小江受委屈瞭。方少,隻要那個程月的任命沒下達,這事就還有挽回的餘地。”黃慧玲雖然不喜歡靠著傢世在外面亂搞女人的官二代,很還是很爽快的答應瞭青華的要求。
青華沒想到黃慧玲答應的這麼幹脆,笑瞭笑說道:“程月的任命肯定還沒下,這種背後操作的事情,肯定先會造一些輿論,說某某要出任某職務,讓原本有希望的人覺得這是一種謠傳,其實目的就是讓那些有希望的人有個心理準備,到最後謠傳成真的,群眾心理也好接受。”三個女人都精於世故,聽青華這麼說,都會心笑瞭。夏竹衣沒想到青華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看來這傢夥已經完全融入瞭這個社會。
離開金華山莊,跟夏竹衣談過黃慧玲的事情之後,青華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爽快答應他的事情。原來黃慧玲這個常務副局長幹瞭不少年頭瞭,換位置是遲早的事情,她這個年紀,再想升局長是沒指望瞭,但她又不想到人大或政協去養老,最可行的辦法就是升到省廳去當個排名靠後的副廳長,雖然沒有她現在的職位實權大,但級別上總歸是升瞭一級。到時候,女局長希望夏竹衣和青華在方達明面前能為她說幾句好話。很顯然,方慧君和黃慧玲交好夏竹衣,是在賭方達明能接任省委書記的。
晚上回到別墅,青華跟方蘭說起他想做舊集裝箱生意的事情,方蘭問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青華說他跟著戴誠跑業務固然能拓寬交際面,但卻沒有自主意識,他想完全不依靠傢裡,學著自己做點生意。
兒子能有這種想法,方蘭自然高興之極。“小龍,你跟戴誠跑下瞭鼓樓商業街改造工程,我就給你和戴誠一樣的待遇,另外我再多給你五十萬,總共兩百萬,明天就打到你賬上。”
方櫻一聽有兩百萬,頓時驚叫起來。雖然她生在方傢,可也從沒聽過這麼多錢。“小龍哥哥,星期天你一定要帶我出去玩。”小美女眼裡已經看到瞭很多她想要的東西。夏竹衣聽說青華要做舊集裝箱生意,氣得兩眼直瞪著青華。這傢夥簡直就是捧不起的阿鬥,跟他說在公司要靠近方蘭,他倒好,越離越遠瞭。
江雪晴怎麼也想不到,她提副組長的事情會如此富有戲劇性。本來她是信心滿滿的,程月的橫空殺出給瞭她當頭一棒。就當全科室的人都認為她提副組長的事情沒戲的時候,科長大人又找她談話瞭。江雪晴以為科長是為瞭副組長旁落的事情代表組織上來“關懷”她的。沒想到科長大人告訴她,之前關於程月要出任副組長的事情純屬謠傳,科裡從來沒有過這個決定。程月沒工作經驗,是不可能擔當副組長的,科裡隻會提拔像她這樣工作踏實,業務能力強的優秀警員。
江雪晴聽得雲裡霧裡,怎麼回事?她被提成副組長瞭?到瞭最後,江雪晴才明白瞭事情的原委,也變得更回迷惑,原來是素有鐵娘子之稱的黃副局長過問瞭此事。科長問她和黃局是什麼關系,江雪晴搖瞭搖頭。看到江雪晴驚愕的表情,科長就知道江雪晴並沒有走黃局的路子,難道是那母老虎一時心血來潮,關心起科技強警的事務來瞭?
這回是鐵娘子替江雪晴出的頭,陳芳聽說後極為震驚。難道說江雪晴除瞭以前的科長外還有她所不知的大靠山?可為什麼這兩年再沒人給江雪晴說話?陳芳比其他人先知道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向江雪晴表示祝賀。雖然陳芳覺得她前兩天的舉動有些像小醜,但她還是真心希望江雪晴能提升為副組長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推薦江雪晴去擔任新小組的副組長。
消息公佈後,技術科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江雪晴,這讓江雪晴極不自在,就像當初傳出江雪晴被人頂瞭的消息後,這些人也用異樣的眼神看她一樣。小女警得知江雪晴被提為副組長後,比江雪晴還高興,嚷著要江雪晴請客,其他幾個男同事也紛紛起哄,江雪晴隻得答應下來。
青華沒想到黃慧玲的動作這麼快,才過瞭兩天,小女警梅蘭就偷偷打電話給她,說江雪晴今天提升瞭副組長,讓青華準備好晚上的禮物,當然,最重要的是,別忘瞭她通風報信的好處。青華讓小女警自己訂地方,晚上一起吃晚飯。
“真讓我訂地方……那我就不客氣瞭,就訂在聚福樓吧。”電話裡,小女警還很興奮,報個信就能到聚福樓吃一頓。聚福樓雖然比不上金華山莊,但也算是陵江比較高檔的飯店瞭。
青華問小女警,他準備什麼禮物好,小女警想瞭片刻,居然讓青華準備個銀手鐲。青華問送手鐲合適嗎?小女警說怎麼不合適,又給青華羅列瞭幾個理由。第一,青華在追求江雪晴,送手鐲很正常;第二,考慮到青華的經濟狀況,銀手鐲作為普通的祝賀禮物也可以承受;第三,江雪晴喜歡銀飾;第四,她也挺喜歡銀飾的。這第四條算理由嗎?青華當然明白小女警的意思,她通風報信的好處就是青華也給她買一個銀手鐲。青華爽快地答應瞭,告訴小女警,下班的時候他在公安局外的停車場等她們。
到瞭下班時間,小女警拉著江雪晴一起下班。江雪晴問她怎麼瞭,神神秘秘的。“江姐,快點,今天晚上有大餐吃。”
“什麼大餐?不是明天請客嗎?”江雪晴以為小女警說她明天請客的事情。
“你那個算什麼大餐啊,告訴你,我已經在聚福樓訂好包間瞭。”
“聚福樓?你訂瞭包間?你今天撿到錢瞭?”
“我隻是訂包間,是有人要為你升職慶祝。”
“誰?你不會把我升職的事情告訴方玉龍,然後敲他一筆吧?聚福樓,虧你想得出來。”
小女警見江雪晴生氣瞭,連忙輕聲說道:“其實就我們三個人,也吃不瞭多少錢的,他都同意瞭。”
“小蘭,我都跟你說過瞭,我跟方玉龍就是普通朋友,怎麼能讓他破費呢。”
小女警嘀咕道:“鬼才信呢,他都問我送你什麼禮物好。”
“他真問瞭?”
“當然啊,我說你喜歡銀飾,你就準備戴個漂亮的銀手鐲吧。他現在就在外面停車場瞭。”
兩人到瞭公安局外面的停車場找桑塔納,看到青華從豪華越野車上下來,都瞪大瞭眼睛。“這車是你的?”小女警不可思議地看著青華和他後面的車子,嘴巴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瞭。要是青華第一次就開著新車,江雪晴和小女警還不會這麼吃驚,可青華前兩天還開瞭輛舊桑塔納,前後差別太大瞭。
“上車吧。我先送你們回去換衣服。”青華說著為江雪晴和小女警打開瞭車門。上瞭車,青華把兩個盒子分別遞給瞭江雪晴和小女警,小女警說道:“原來你是個富二代啊,早知道我就說江姐喜歡金手鐲瞭。不行,今天不去聚福樓瞭,我們去金華山莊。”
江雪晴說道:“金華山莊太遠瞭,還是去聚福樓吧。”
“不行,得去金華山莊,誰讓他騙我們呢,方玉龍,你說是不是。”小女警說著打開瞭盒子,又驚叫道:“哇,好漂亮,方玉龍,太謝謝你瞭。江姐,快把你的盒子打開,裡面的鐲子一定更漂亮。”
江雪晴打開瞭盒子,裡面是一個古樸大方的銀手鐲,做工精細,看上去有些年頭瞭。“方玉龍,真不好意思,讓你破費瞭。”
“沒關系,聽梅蘭說你升職瞭,應該慶祝一下。”
小女警問青華,他有這麼好的新車,為什麼上次開瞭輛舊桑塔納。青華說是跑業務需要。“這算什麼理論?難道跑業務就要開舊車嗎?”
青華說有些業務,你要開好車,顯示出你有強大的實力,別人才會跟你合作,有些業務,你要裝可憐,別人同情你,才會把生意給你做。小女警聽瞭咯咯直笑,問青華真的假的。
江雪晴拿著盒子,看著開車的青華。難道是他幫的忙?江雪晴覺得又不太可能,如果青華想追求她,幫她這麼大的忙肯定會先告訴她,可他是聽梅蘭通風報信才知道她升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