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末上午,我與妻送母親和兒子坐上瞭回老傢的大巴車。我感覺挺對不起父母的。
父母結婚三十多年,幾乎沒怎麼分開過。卻在兩老知非之年,因為孫兒兩地分居,飽嘗思念之苦,致使兩老時常兩地奔波,這真是無謂的折騰。這不,父親來電說想孫子得緊。母親遂提出帶小傢夥回傢一個月,權當休假。
至於幼兒園,暫停一個月也沒關系,大城市裡的幼兒園都是隨時可報名,隨時也可休學。
現在傢庭條件稍微滋潤一點瞭,我也很是不想兩老這樣折騰,提議過傢裡請個保姆得瞭。母親卻堅決不同意,覺著那是花冤枉錢。自己的孫子就得自己帶,傢裡臟瞭亂瞭就得自己收拾,這些都花不瞭多少功夫。
“怎麼,舍不得媽還是孩子啊?”我見妻看著已然去遠的大巴車,久久不曾移步。
“你當然沒感覺啦,不想想多少年瞭,都是我們三人相依為命,哪裡像你這樣好命?在CQ風流瀟灑,傢裡任何事都不管,當甩手父親、甩手兒子、甩手老公,樂得一身輕松?”妻滿腔的不爽與幽怨,桑著個娃娃臉。
這話一下子抓住瞭我的痛腳,說得我啞口無言。
“怎麼又提這個瞭?我道歉不下百遍瞭……”我喃喃地道。
聲音雖低,但妻還是聽到瞭。“道歉頂個什麼用?能彌補這幾年我們所受的委屈嗎?”
的確,這些年你們受苦瞭,委屈瞭,但你應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啊?此時,我感到深深的悲哀,其他任何人怎樣看待我的CQ之行,都沒什麼關系。但妻對此不理解,讓我一直都深感痛苦。
“唉……敏敏,你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去CQ,最初你也很支持的。而且我現在都回CD半年瞭,為何你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呢?”
“對,你說得沒錯。我最初對你去CQ很是支持,目的是想讓你快點成長起來。但是你怎麼不說第二年初我就叫你回CD,你卻不願意呢?”
今天妻不知吃錯瞭什麼東西,這麼久我們沒說這件事瞭,怎麼此時竟老咬著我的痛腳不放?
“你知道的,我在CQ的第一年都沒掙到什麼錢,你讓我辭職回傢,那又不是回復到CQ之前的情況?一貧如洗,而且又去人才市場找工作?當時我就說過這個原因的,你不是也覺得有道理嗎?”對於妻責問,我漸漸的起瞭爭辯之心。
“有個屁道理!當時我是看你堅決不回CD,無奈之下隻得同意。好,就算你說得有理,那麼第三年、第四年呢?”糟瞭,妻開始冒火瞭,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逐漸分貝開始提高,還帶臟字。
我見此情形,慌忙壓抑住為自己爭辯的念頭。來來往往這麼多人,被聽到我們小兩口的吵鬧,那不貽笑大方?
我正要賠禮道歉拉上妻子去坐車,妻卻又接著說:“你學到瞭,進步瞭,掙到錢瞭,為什麼還要拖這麼久?若非我苦苦相逼,你恐怕還是不想回來吧?啊,是不是啊,陳文軒同志?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CQ的那點事,哼!”
說完,妻氣鼓鼓地把頭一甩,徑自走向公交車方向。這,這個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一聽楞瞭,呆立當場。這句話她是從來沒有說過的,怎麼今天會突然冒出?
我在CQ的什麼事被她拿住把柄瞭?難道CQ有她的眼線?不可能吧?嘿,定是跟我玩捕風捉影的把戲!
有一偉人說過,在外偷腥,若不想傢庭破裂,絕不可給老婆透露!再是嚴刑拷打也都要拿出打死不說的氣節,而且就算是被捉奸在床,也要說自己被逼的,或被下瞭春藥。
這個偉人是誰?好像是遊神王海波?這小子婚都沒接,卻能悟出這樣道理,真他娘的人才啊!
我當年時常在外嫖妓,每嫖一次心裡就忐忑一次、內疚一次,回傢就差點主動向妻自首瞭,搞得我很是煩惱。幸好把這樣的困境給遊神說瞭,他當時苦口婆心的教育瞭我,讓我頓時明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是何意思。至此心裡再無忐忑,盡管還是會有些內疚……
而這陣,妻和我玩這小把戲,想來點電影《風聲》的橋段,估計就是想讓我心虛之下把一切出軌之事都招供。我早練就一身銅皮鐵骨,沒那麼容易上鉤的。
我腦海裡急急地想,越想越覺著是這麼回事,大大咧咧的一笑,點瞭點頭。
往妻方向看去,卻見妻嬌巧的身影正好消失在公交車門處,然後車門一關緩緩起行……
“等等我!別慌開車!”我急急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一邊伸手招呼。誰知那沒人性的司機看瞭我一看,嘴裡說瞭些什麼,不做停留,反而加速開走。
我操他娘的,啥玩意。我彎著腰喘息著罵!本是想罵上一句急著去奔喪,卻想到妻在上面,忍住瞭。
我怏怏地乘坐瞭另外一輛公交車回瞭傢。
“好瞭,就這樣吧。謝謝你的關心!還有什麼事,明天公司裡談!再見!”
甫一進屋,我看到妻正坐在沙發上和誰通電話,見我進門,掛斷瞭電話。我特意留意瞭一下她的臉色,依然一臉的不爽。
他娘的,我今天招誰惹誰瞭?早上一起送母親、兒子去趕車,咱們還有說有笑的,此時,卻好像我欠瞭她一百萬不曾歸還似的。
雖心裡感覺委屈,但還是要去把她哄開心,不然以她的性格,又要跟我玩痛苦的冷戰。我滿臉堆笑說:“老婆,你速度真快啊,我都用劉翔的速度都沒趕上啊。”
妻看都不看我一眼,桑著臉,嘟著嘴,拿著手機不知搗鼓什麼。
“為夫錯瞭,你老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老婆大人,別生氣瞭嘛。”我厚著臉皮像個孩子似的搖晃著她的手臂。
搖瞭一陣,可能是這樣的道歉方式起到瞭效果,她終於說話瞭,但說出的話把我嚇瞭一跳。
“陳文軒,你今天招惹瞭老娘!我罰你今天做飯、洗碗、拖地、洗衣!”妻狠狠的對我說。
冤!比竇娥還冤!我就是爭辯瞭一句,就說是招惹她瞭,現在還要罰我幹這些事,我差點眼淚滾滾而出。
恐妻見我傻站著,一下子站起來:“你做不做嘛?不做我去做瞭!”
“別、別,老婆大人,您老歇著,這些小事,就由為夫來搞定吧!”我慌忙道,心裡卻說:“你去,快去做啊,我才不想做這些呢!”
“好,這才乖,若做得好的話,就不計較今天你頂撞我這一惡性事件瞭。”
妻看我誠惶誠恐,終於桑著的臉舒展開來,還笑起來瞭。看她笑瞭,我心裡頓時好受多瞭,而且升起瞭一絲甜蜜。
若是我做這些瑣事,能換取她的開心,甚至能補償曾帶給她的傷害,完全值瞭!就算從今開始,做到老去,我也願意。
做著傢務才覺辛苦勞累。以前母親每天打掃屋子,我樂得清閑,瞧著沒什麼感覺,如今自己來做,才覺甚是痛苦。
“他娘的,想我堂堂一屆領導,在單位上連倒水都有人伺候,卻不想在傢如此造孽……”我一邊動作一邊暗罵,把手中的拖把當成出氣筒,甚為用力的在地上胡亂拖抹。
妻甚是暢意地哼著小曲,倦在沙發上擺弄那好似永遠也織不完的十字繡,那樣子甚是慵懶寫意。胸部鼓鼓漲漲,於T恤衫上撐起好大一團。我時不時抬頭看那誘人之處,隻覺那裡面包裹之物方能帶給我做傢務的動力。
她不時轉過頭來,監督我的工作情況,說上一句:“註意角落裡,那些地方最臟。仔細一點,你以為畫地圖啊!”
*** *** *** ***
從啥時開始,我竟成瞭耙耳朵似的角色?我想可能是從當宅男開始,逐漸演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吧。
有專傢說:傢裡誰掙錢掙得多,自然就是誰嗓門大,而且就是誰說瞭算。這話又對又錯。
在CD當宅男時,確實妻掙錢多得多,當然得看她臉色行事。而我去CQ之後,第二年開始幾乎每個月工資都是她的幾倍,但我依然還是要看她臉色行事。
直至我又回到CD,錢還是比她掙的多,但還是逃不過隨時侯命的痛苦……
可能這是習慣使然,可能我依然還在自責,可能每想一次某人,就感覺妻面前無地自容之故。
*** *** *** ***
從沈陽返回,我隻在傢裡呆瞭三天,即又奔赴CQ.在這三天夜裡,隻第一夜,與妻沉默喘息,進行瞭看似情意綿綿實甚為無趣的性交。是的,性交,完全不能稱作做愛……
在沈陽的幾個夜晚,生活萎靡,作風腐敗。夜夜笙簫的我,在回來的當天晚上,對那性事並無很大的興趣。不過看著她的豐乳,卻還是忍不住伸到她衣服裡面搓揉瞭幾下。
這搓幾下沒關系,沒想她似乎一點都經不得我的挑弄,就這麼幾下,她就強行索吻,叫我吸她的乳頭。而且我探手一摸,發現妻下體已成泥濘之地,讓我隻得硬著頭皮予以配合,插穴搗水。
有點感覺像是被強奸瞭似的。卻不料因這幾天的頻繁做愛,雞巴雖仍是勃硬起來,但摩擦的快美,已然落至低谷。
我隻機械地做著肏穴的動作,無半點技巧,且半天不射。令妻高潮一次後,就已興趣乏乏,插到後面,穴內水兒不增反減,彼此都感覺激情乏乏。最後還是在妻手兒的幫助下流出精水來。
不是射,是流……
妻甚是奇怪,為何我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為何不像往常回傢做愛精液噴射,且精液就像清水一樣,是不是出差在外有偷吃?
我連忙稱出差勞頓,每天奔波疲於選店,故如此狀。心裡七上八下的同時,很慶幸這是在黑燈瞎火之中,不然的話,定會發現我冷汗都已冒出。看樣子如我這樣的老實人,還真不適合幹偷香竊玉之事……
而後面兩天,我在傢好好的休息瞭一下,本已是精力恢復,晚上都是蠢蠢欲動,但妻卻不許。頭晚稱身體不適,次晚稱睡眠不足,搞得我空翹根雞巴一晚都把被子頂得老高,很是鬱悶。而且這三天裡,妻提瞭兩次,要我辭職回CD.
做事怎可半途而廢?好不容易在DZ重新定位瞭自己、好不容易在CQ得到周圍人的敬重,我怎可以在自己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就班師回朝?而且在宅男時期,那種沒錢沒工作,遭受所有人白眼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重蹈!
所以兩次,我把這些理由告訴妻子,希望她能予以諒解和支持。她最後隻得同意,但要求有個期限。我告訴她,什麼時候自己在業界有一定名氣就回CD.
妻問:“若是你一輩子在業界都做不出什麼名氣呢?”
我沉默瞭一下,說:“給我四年期限,我一定能成的,你要對我有信心!”
“哈,那麼總共就是五年哦?你確定需要五年?”妻那一聲冷笑微微刺痛瞭我,令我感覺她仿佛又恢復瞭以前的冷嘲熱諷。
“說不定根本用不著五年呢!你不要看低我瞭!”我隻覺豪氣沖天,聯想起在沈陽所享受的優越生活,隻覺那一切我也能擁有!
於是看著妻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敏敏,總有一天會讓你和傢人為我而自豪的!”
可能是我的自信感染瞭妻,她看瞭我一會,嘆瞭一口氣幽幽地說:“那我等著你,等著你有朝一日的困龍升天!”
*** *** *** ***
回到CQ的下午正好是星期六下午,下火車第一件事就是給若詩打電話。
“若詩老師,學生回來瞭!”
“嗯,你回來啦?怎麼不在CD多呆幾天呢?”若詩清新帶磁的聲音傳來。
“呵呵,我這不是想你得緊嗎?所以就趕快回CQ瞭!”說完,我自己都有些愣住的感覺。這種玩笑怎麼能隨便脫口而出?難道是因為在沈陽跟高燦這廝接觸多瞭,且夜夜逛娛樂場所,人也跟著變得輕浮起來?
雖然極有可能這不是玩笑……若詩從未聽過我說這種話,估計一時有點不適應,沉默瞭一下才笑著說。
“喲!陳文軒同志,去瞭趟沈陽,變得這麼會說話啦?幸好嫂子沒聽到,聽到瞭你就要回傢跪搓衣板瞭。哈哈!”
我聞言頓感害羞至極,若有鏡子,定能發現自己如猴子屁股般的臉。“說啥呢?我說笑的呢。”我對著電話吶吶地道,極力想掩飾自己的羞澀,盡管知道若詩根本看不見此時臉上的表情。
“哈哈,文軒,我也是說笑的,你怎麼瞭?你老人傢害羞瞭?”若詩爽朗的大笑著。
“誰說的?不跟你扯淡瞭!”我有點惱羞成怒,有種心裡秘密,被人偷窺到的感覺。
“哦,有人生氣瞭!”若詩幸災樂禍地笑道。
我看她沒完沒瞭,忙扭轉話題,說:“若詩老師,你現在在哪?在傢嗎?不知學生是否有幸能讓老師賞臉出來共進晚餐呢?”
“嗯,可以啊,快一星期沒見瞭,一起吃個飯吧。不過我現在不在傢,還在公司呢,今天來瞭個客戶,小唐在負責談判,我來協助一下。一會他這邊完瞭,我再過來,你在哪?”
“她也有想我?她也覺得我們很久沒見瞭?”若詩這一句快一星期沒見讓我無比興奮,心跳加速。
我按捺住自己的激動,說瞭現在的地點,並且約定又去南山吃泉水雞,很久都沒去過瞭。我自己先坐車過去,她完事後再過來。坐上公交車,心中感到無比高興,覺著一絲幸福。
這有點像初二放暑假時,一天,我竟無意在街上碰到瞭當時所暗戀的女孩四次,那樣開心,隻覺著自己運氣真好。
盡管我現在偶爾回想那時的悸動,回憶那一次既無謂又無聊的幸福感,怎麼想都好像那女孩看都沒看到自己……
突然短信聲響,拿起一看,竟是妻發來的。我一下子從興奮的頂端摔下來。
我在高興什麼?他娘的我在高興什麼?我是有傢有室的人,而且我是如此的愛自己的傢人,怎可對其他人產生感情?就算那人再怎樣完美都不行!
我顫抖著按瞭手機,消息打開,隻見上面寫道:“文軒,到CQ瞭嗎?你一定要好好的幹,我等著你回來!”一時間,我的手顫抖得更是厲害,鼻子發酸。
我慌忙深呼吸瞭幾口,捏瞭捏鼻子。接著拿出手機寫字筆劃道:“老婆,其實我也很想呆在傢裡,和你在一起。但為瞭給你和兒子更幸福的未來,我不得不選擇留在CQ.我定會努力的,定要讓那時間縮短!我愛你!”
歇筆將手機重新裝回包裡,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嘆瞭一口氣。此時,竟感覺自己是那樣骯臟。
在沈陽那麼容易,就拋棄瞭原則,跟多個女人發生瞭性關系。而如今,回到CQ,心裡還再躁動,難道還想再對不起妻嗎?
妻含辛茹苦地等著我,這期間要經受多少心酸與孤獨啊!而我卻在外沾花惹草、尋歡作樂,我這是人做的事嗎?
一路胸口仿佛壓著一塊大石,直有喘不過氣的感覺,十分難受!公交車終於到站瞭。
我提著行李在公交站臺坐著,滿腦的自責。電話響起,若詩來電,估計已然忙完工作。我搖瞭搖頭,把情緒穩定下來後,才把電話接起來。
“若詩老師,你那邊忙完瞭?”我不想在她面前失態。她一直都把我當成好朋友,好搭檔,是我自己庸人自擾,自做多情……
“嗯,是的,那客戶已走瞭,你到南山瞭嗎?”
“我到瞭。”
“那你去先占位置吧,晚瞭恐怕要排隊。我和海波已經在路上瞭。”
“好的,一路慢點開。”
等等,海波?是王海波嗎?咦,這小子怎麼在一塊?呵呵,不過也好,他來DZ,我還未請他吃過飯。
我又刻意挑瞭臨街窗邊位置坐下,百無聊賴地等著他們地到來。他娘的,約這個鬼地方幹嘛呢?怎麼忘瞭從公司過來要一個小時?
服務員近前問瞭幾次何時可以點菜。我不時向窗外極目張望,卻不曾見若詩的紅色MZD開來。心裡逐漸變得焦躁,真個望穿秋水……
在這個逐漸變得人聲鼎沸的地方,我竟然感覺有點睡意,一手撐著臉,壓在餐桌上,半夢半醒。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輕拍我的手臂。我一驚,手一松開,頭差點磕在餐桌上。
“哈哈,文軒,你夢見做什麼壞事呢?這麼驚慌失措?”
一陣如銀鈴般清脆而爽朗的笑聲傳進我的耳裡。我慌抬起頭來,眼前的人兒慢慢從模糊變得清晰起來。隻見這人站在我的旁邊,豁然是一位女子。
那女子一頭卷發,呈咖啡色,長短恰到好處,既不會過短搞成有老氣的傢庭主婦形象之感,也不會過分成熟而欠缺親切感。兩邊美發柔順地沿著臉龐向下延伸,正好遮住微微一線,更是襯托得那張瓜子臉甚為秀美。這發型本是在大街小巷隨處可見,但不知為何,心中竟起這女子梳理此發型更顯適宜的感覺。
那秀顏仍是薄施粉黛,臉蛋上層現一種玫瑰紅的誘人之色,不顯妖艷,隻顯嫵媚與英氣。臉兒上笑意盈盈,兩個美麗可愛小酒窩自然展開。
那如玉琢粉堆的翹鼻之下一張誘人雙唇,不厚不薄恰如其分,正微微分開,露出裡面整潔白皙的貝齒。口中吐氣如蘭,在這開放著暖氣的空間裡,隨著笑容形成一小團一小團朦朧的霧氣。
我有點犯迷糊,繼續順著她的臉兒往下看去。
但見她身著一件米黃色,長至大腿的風衣,風衣中間正好一排大圓紐扣,已然緊扣,那顏色在這冬日裡給人一種如春天般的溫暖。風衣領口處頑皮地露出一小截黑色圓領毛衣,那毛衣尺寸正好貼切,隻遮住瞭一點白皙的脖子。那黑白輝映更是凸顯那玉脖的潔白無暇。
衣服於胸部處正好有一波紋線條,而恰巧她頭上美發剛好延伸到此處,發梢打著卷兒猶如那美味巧克力汁水從臉龐向下滑落,看著甚為絲順柔滑!
她的兩手交並置於腹前不遠處,那手兒細膩、白凈、纖柔,看起來是那樣美觀。兩手共同慵懶地提著一個黑色時尚提包,猶如那包甚重,需要用兩手才能拿起一般。
風衣之下一件黑色打底褲,緊緊貼身,乍看下,雙腿筆直修長,豐盈有肉,但卻是一點也不臃腫肥胖,令我竟升一絲想覆手其上,去感受那腿兒完美曲線的莫名沖動。順著那美腿往下看去,一雙咖啡色高跟長筒靴包裹住一小截小腿,顯得甚是高雅而時尚。
這女子如同是一首詩,也是一幅畫,是宇宙間靈秀之氣的凝聚,更是上帝的傑作。我心裡突起這樣誇張的想法。
這如詩如畫的打扮……這溫馨時尚的感覺……這……這是沈若詩!
我深深嗅瞭一口周圍的空氣,果然那似麝似蘭的香氣又傳入鼻裡。我貪婪的再次大口深呼吸瞭幾下,時有時無的香氣,好不享受……
突然眼前一猙獰胖臉擋住瞭女子身體,拿著手在我眼前搖晃。隻見那臉上堆著一團肥肉,怎麼看怎麼惡心。
“老陳,你咋啦?你吃到蒼蠅瞭,這樣的表情?”
“靠,我沒吃到蒼蠅,是見著蒼蠅,一個肥頭大耳的大蒼蠅!”我忿忿不平的邊說邊偏頭去看他後面的女子。
“你看啥呢?怎麼跟呆子似的!我是王海波啊,這才幾天沒見,你就把我忘瞭?”我頭偏到哪邊這廝就跟著把頭偏到哪邊,好不討厭!
他停頓瞭一下,方才醒覺似地說:“嘿,老陳,你剛才說我是蒼蠅!”
“沒,沒,不敢,不敢!你不是擋住我看美女瞭嗎?呵呵!”我看王海波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慌忙陪笑說道。
“哈哈,你們兩個大男人幹嘛呢?在這裡搖頭晃腦的耍猴戲哇?”果然是若詩那充滿磁性而又清新的聲音。
“兩位坐,坐!都等瞭你們好半天瞭。”我怕失禮,忙指著兩張空位對他們說。
“哎呀,我在高速路上都開一百二瞭,都不曉得被雷達探速抓到沒,你還嫌慢!”王海波坐下忿忿不平地說。
“不好意思啦,剛才我提議這個地方,忘瞭公司過來要一個小時。都是我的錯。”若詩伸瞭下舌頭,滿臉歉意,那樣子乖巧可愛極瞭。
“老師說哪裡話呢?”我望著若詩,就幾天沒見對面的可人兒,竟感覺她變瞭個樣,讓我人都不出來瞭。
“文軒,好看嗎?”若詩見我仍是不停打量,於是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來,轉瞭一圈。於轉圈之際,腦後咖啡色卷發隨風輕飄,好一個“飛發走絲”!轉圈帶來一屢誘人香氣,令我不由自主地大口吸入。
“好看!好看極瞭!”我不知道用什麼言語對她表達驚艷之情,隻得喃喃地說出這句普通至極的話語。但確實由衷感慨。
“你怎麼變瞭個人似的?剛才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來CQ一年瞭,她一直都是那花苞似的頭型,便裝也未穿過幾次,整天一副精明幹練的白領麗人形象,何曾有過眼前這幅時尚美女打扮?而且我離開才幾天,頭發也染成瞭咖啡色,與記憶中一直鎖定的黑色秀發完全兩個概念,也難免我最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怕認錯人瞭。
若詩柔柔地往椅子上一坐,說:“文軒,看你說得。有這麼誇張嗎?你剛才就像呆子一樣,咯咯!”
她掩嘴笑瞭一下,眼睛直勾勾瞟著我,那樣子看起來精靈俏皮,這種風情竟是比她那少見的嫵媚,出現的幾率還低。不禁令我“呵呵”傻笑起來,似是自嘲自己呆子般的表情,實際是為她這甚是難見的俏皮,喪失瞭思考能力,不知該說什麼……
若詩接著道:“我就隻換瞭個發型,頭發變瞭個顏色而已嘛。今天是周末,我本來準備和姐妹去逛街的,誰知小唐那邊臨時來瞭個客戶。你知道的,小唐是個新人,我得帶帶,所以就回公司協助接待。時間緊迫,我懶得趕回去換衣服,所以就穿成這樣啦。咯咯!”她聲音很是歡快,仿佛甚是滿意我的驚艷表情。
“是這樣啊。不過若詩你穿便裝可比職業裝好看多瞭,以後就穿便裝吧。”
我確實覺得應當如此方能顯示她多變的魅力。
“這些衣服平時上班我還是不會穿的。給部門的同事帶個好頭嘛,工作就是工作,應該穿著嚴肅一點。”若詩笑著說。
“老師啊,你知道自己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我故作嚴肅。
女孩子們一般對於自己的問題都比較關註,但若詩卻是顯得很淡定,從容地笑著:“哦,文軒同志,說說看,什麼問題呢?”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執著於工作瞭。呵呵。”我說道。
“執著工作不好嗎?”若詩笑著說,但眸子黯淡瞭一下,雖隻一瞬,但已被我收入眼底。
不知為何,她的話及表情令我想到瞭妻。她現在也很執著於工作,但那都是因為我不在身邊之故。難道若詩……
“哎,我說你們倆在討論哲學哇?快點菜啦,我肚子餓瞭。”王海波滿臉的不爽,估計是我和若詩一直旁若無人的對話,讓他覺著有些委屈。
“那我們點菜吧。老王,咱倆去稱雞。”我拍拍王海波的肩膀,示意一起過去。
“小子,你怎麼不送小唐和客戶去店裡吃飯?”在點雞時候,我問王海波。
“怎麼?我過來你不高興啊,難怪你像吃瞭狗屎似的。那客戶走都走瞭,還送個屁呀。若詩今天沒開車,我用的公司車,你沒看到啊?”王海波大大咧咧地說。
“嘿!老陳,你可是有傢室的人哦,你不會對若詩有啥想法吧?”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好似突然領悟,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去你的!胡說八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若詩可是我老師!”
“嘿,我才沒胡說。你娃剛才看若詩那副淫蕩相,明顯就是動春心瞭。”這廝還真是咄咄逼人,像一條獵狗一樣咬著我不放。
“你他娘的,我才沒你那麼齷齪呢!”我笑罵道。
“等等,你才來一周多就若詩若詩的叫得親熱,你娃說我,你自己才是春心動瞭。”我雖是笑著說,但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我都是來DZ半年才叫“若詩”
這個名的,這小子來DZ不過短短一周多就叫這名瞭……
我看著他的胖臉,怎麼瞧怎麼像是一隻白眼狼。
“是若詩要求我這麼叫的,她說叫經理太見生瞭。嘿嘿。”胖子胖臉一紅,還似有點害羞。
“若詩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暗道,明知不該的,但心裡老大的不痛快,覺著應該隻有我才有權利叫這個文雅的名字。
雖然我心裡抱著不該有的心態,但吃飯的時候,我們三人還是交談甚歡。兩人都未到過東北,就隻是在電視上瞭解一些那邊的情況。對我這次的東北之行甚是好奇,不時問長問短。
於是我就將在沈陽見識到的風土人情,與CQ極為不同的餐飲習慣、消費習慣,在那邊出差這幾天發生的趣事等講給他們聽。兩人都聽得是津津有味。
若詩還問瞭我在那邊幾天的情況。我如實匯報瞭,包括高燦帶我去看兩人轉等。當然我不會傻到老實告訴他們,高燦那廝帶我去逛窯子,而我樂此不疲。這頓飯用去瞭我們兩個小時的時間,外面早已黑透。
下桌之時,我去結賬,收銀卻告訴我,同桌的小姐已經付瞭。恐是她剛才上WC順便把賬接瞭吧,嘿,又搶瞭我的生意。這頓飯沒請成,下次再請他們。
雖已是春季,但那寒冷氣息並未結束,尤以南山的夜為甚,特別的冷。我們剛從餐廳出來,室內外的溫差,加之那寒冷的山風吹來,讓我們三人都止不住顫抖。
“我去取車,你們就在門口等著。”胖子小跑而去。
我見若詩抱著胸,在那裡哆嗦著,嘴裡瑟瑟地念叨:“哦,好冷啦……”我慌忙放下提在手中的行李,脫下夾克衫外套隆在她的身上。
手在給她隆外套的時候,碰著瞭她的肩,隻覺手背所觸,雖隔著層層佈料仍覺很是圓潤……
若詩轉過身來,隻見那美麗的臉上,兩隻大而圓的星眸望著我,眨瞭一眨,長而卷翹的睫毛隨之上下位移,說不出的動人。那眸子裡好像有一絲感動,有一絲高興。
接著我見到她那本是忍受寒冷而皺著的眉,如梨花開放般緩緩舒展開來,然後眉兒微微上翹——嫣然一笑。是的,她綻放出那無比誘人,無比嫵媚的笑容。
“謝謝你,文軒。”聲音甚是溫柔。
我笑瞭,沒有說什麼,隻是不由自主望著她的眼睛,不想移開。而若詩亦然註視著我的雙眼。
此時無聲勝有聲。我的眼中、腦中,全是這美麗動人的女孩。仿佛時間已然為我們停止流逝,世界已然為我們停止轉動。我們臉上凝固著笑容,隻是沉默的四目相對。
“嘟……嘟……”汽車喇叭聲突然想起,把我和若詩同時一驚。隻見公司的車已然停在不遠處,車燈一閃一閃的,仿佛催促我們趕快過去。
我和若詩同時又轉過頭來,似乎都為剛才的舉動感到不好意思,一起泛出瞭羞澀的笑容。
“走吧!文軒。”若詩說。
“嗯!”
接著我們一起快步走到車前。到瞭車前方才想起,自己的行李還放在那邊地上,慌跑回去拿。一個人跑過去時,我方才感覺刺骨的南山寒風……我與胖子先送若詩回瞭傢。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若詩住的地方,她和父母同住在一個很大型的小區。小區裡面綠化優美,雖是在這寒冷的日子裡,依然傳來陣陣清香。抬眼觀望,數棟高樓聳立。萬傢燈火,在這寒冷的冬夜裡,格外顯得溫馨。
“兄弟,我想喝酒!”在回寢室的路上,我對胖子說。
“老陳,你剛才沒吃飽?呵呵。”胖子看瞭我一眼繼續平視前方。
“呵呵,不是。隻是想喝酒而已。”
“嗯?你咋瞭?心情不好!我不是看你晚上挺高興的嗎?”
“沒啥心情不好的,可能去沈陽出差幾天天天喝酒,有酒癮瞭吧。呵呵。”
我自嘲的笑笑。
“靠,你他娘的爽瞭,每天有酒喝。我是很久都沒喝酒瞭。今晚要開車,也沒辦法喝酒,要不這樣,我們把車停到寢室樓下,然後我們打的去酒吧。”
胖子來勁瞭,我和他從來沒在一起喝過酒,不清楚他的酒量,這麼激動,定然酒量不淺。
“好啊!”於是我們後來去瞭酒吧。
不知為何,本是酒量不大的我,想醉都醉不瞭;酒量不錯的胖子,反倒先於我醉倒。我看他醉倒,於是又叫瞭兩瓶啤酒,獨自暢飲。想醉的人喝不醉?那是鬼扯!在我隻解決瞭一瓶之後,也醉瞭……
在酒吧小酣瞭一會,被服務生叫醒。於是我們出瞭酒吧,看表方知竟是接近凌晨一點瞭。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對胖子提議,今晚找女人打炮。
胖子冒著酒氣吐詞不清地說,不去……沒漂亮的。
我說你娘的,絕對有漂亮的,會所裡就有,全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胖子傻笑著說,那還等什麼?今夜陪你墮落下!
但最後我們究竟去是沒去,誰都說不清楚。
隻因我們當晚酒醉得都有點不醒人事,對於自己做過什麼事,完全沒印象。
隻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我倆擠在公司宿舍的小床上,然後互相埋怨對方為什麼在自己床上睡,埋怨對方把自己灌趴瞭,埋怨對方太胖把自己擠得夠嗆。
*** *** *** ***
世界上總有這麼一個地方,在狂風雨肆孽的時候,給我們以庇護;在心靈疲憊時,供我們能夠休憩;在我們孤單無助時,帶給我們以安慰;在我們垂幕之年時,還要苦苦追尋,夢中呢喃;這,就是傢。
看著若詩慢慢走進她所住單元的鐵門,幾步一回頭的對我們招手,叫我們回去。她,就要回到傢裡。
我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心下卻有一些酸楚。今天我離開瞭自己溫暖的傢,離開瞭妻與兒。選擇繼續呆在CQ奮鬥,到底對是不對呢?
此時,我竟有瞭一絲迷茫。於是,我叫上胖子去買醉……
*** *** *** ***
幾天後,我接到瞭高燦的電話。他說店面已然搞定,兩傢店都已租下。我問他們什麼時候過來,自己好安排。高燦卻說自己在北京的公司出瞭一點問題,需要去處理。我說那你們把事情處理好瞭再過來吧,隨時歡迎。
高燦卻說那店面租瞭,但隻給瞭一個月的裝修免租期,需要加快進度。他一個人回北京處理就行瞭,代理開拓計劃書已經做好,Jamie一個人來CQ,全權負責合同事宜與代理事宜。
我最關心的,莫過於是否簽下合同後,能馬上收到加盟費。而Jamie若隻簽個合同的話,單獨前來就沒多大意義。
於是我說,高總,你不過來,很多細節上的問題怎麼協商呢?要不,還是屆時你們一同前來吧。
高燦笑著說,陳經理,我知道你的想法。若是代理能拿下的話,那加盟費之類的,簽下合同後,我這邊叫財務打款就OK.和他說話真是省心,一下子就看穿瞭我的用意,於是答應下來。
之後,Jamie給我來瞭電話。確定瞭來CQ的時間,約定好到時我親自到機場接,並且答應帶她到CQ的旅遊景點去玩一圈。
其實對於Jamie獨自一人的即將前來,我一點都不期待。因為對她,心裡隱隱有秘密被這個女人知曉的不安全感覺。
在沈陽的風花雪夜,那些風流之事,哪一件她不知道?哪一個夜晚,沒有她見證我帶著女人回酒店?而且這個女人看我的時候,那偶爾流露的曖昧笑臉,讓我感覺有些誘惑的同時,也有好奇,但還隱隱有些害怕。
不管怎樣,我不想因為她得罪高燦這個大客戶。今天就是Jamie來CQ的日子瞭。
早一天我就給胖子交代好瞭,讓他下午三點半與我一塊到機場接人。卻不想這胖廝都下午三點瞭,鬼影都沒見著,不知道跑哪去瞭,電話也打不通。
我大急,把胖廝的傢人都罵瞭個遍。隻得給若詩打電話,委屈她為我當下司機。卻不想她也正好在外面辦事,現在馬上趕回來也說不定晚瞭。
看樣子得自己打出租車過去接人瞭,這個臉丟大瞭,她傢高燦拿奧迪接我,我卻拿出租車接,真他娘的寒酸!
卻不想剛走出公司,一人在後面拍瞭拍我的肩。我慌看是誰,他娘的,是胖子這廝,真不知他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找瞭半天都沒看到。
“你娘的哪去瞭,老子找瞭你半天瞭,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像個遊神一樣?
電話也打不通!“我生氣地說。
“嘿嘿,兄弟,不好意思,中午睡覺睡過頭瞭,電話沒電瞭。”胖子尷尬地笑。
“操,看你那肥頭大耳的屌樣,還睡。走吧,客戶要來瞭。”不由分說,拉著胖子快跑車前,揚塵而去。
幸好Jamie的這班飛機晚點瞭。我們到瞭機場二十分鐘後,隻見Jam ie拖著一個紅色旅行箱緩緩步出二號通道。
Jamie齊肩短發,頭頂上用一個發夾固定住,露出光滑的額頭,兩耳下各自垂著一個黑色線條狀的耳墜。眉兒修長且美,不濃不淡;眉下不遠處一雙杏眼炯炯有神。眼兒之下,瓊鼻挺立,很是秀氣。鼻下兩邊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徑自帶著一抹從容的微笑。
她身著一件白色的長袖圓領毛衫,露出骨感的鎖骨和一小截光滑的肌膚,那膚色雖不是特別白皙,但卻是那種讓人感覺溫暖的健康色。那光滑的肌膚上貼著一個銀白色心形的吊墜,吊墜由兩條白色微帶閃光的細鏈牽著,甚是好看。吊墜下面的胸部雖未將毛衣高高隆起,但形狀卻顯得盈盈可握,煞是討巧。
胸部之下,細腰坦腹,於小腹上纏著一根黑色較寬的腰帶,腰帶中央銀白鐵扣相連,更是束得那腰柔細無比。
她下身著一件黑色短裙,隻及大腿一半。短裙甚是緊身,束得那下盤甚是豐腴;短裙下擺佈料兩層交疊,各自一大圈褶皺,猶如黑色的波浪,煞是好看;短裙未及處,兩條纖細腿兒柔順地向下延伸,雖略顯瘦弱,但曲線不得不謂之極為動人!
她的步伐分花拂柳。行進之間,抬頭挺胸,裸露在外的那腿兒緩緩向前交替著,整個人看起來既自信又充滿無限誘惑力。
在並不溫暖的時節裡,看著Jamie的打扮既享受又擔心。享受的是此種天氣也能看到如此可人清爽的裝扮;擔心的依然是此種天氣她做如此打扮,很易患風寒。
在我心裡,她雖仍是高燦車裡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冰雪動人”和“曖昧”,但卻又升起怎麼她變得如此有氣質的疑問。
這樣的氣質,簡直與我們在沈陽幾天接觸裡,印象裡的Jamie,大相徑庭。那時,我隻感覺她的做作和慵懶……
“喲,兄弟,這美女真不錯。去要個電話號碼?”胖子看得兩眼發綠光。
“要個屁,她就是我們來接的人。”我邊說邊打開車門,迎接Jamie.
“啊!”身後傳來胖子又驚又喜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們CQ會暖和點,沒想到和咱們沈陽那邊溫度差不瞭多少。”
坐在後面的Jamie說。
“這個時節到處都一樣。”
我停頓瞭一下,接著說:“你們租店的過程還算順利吧?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嗯。基本上沒什麼,就是裝修免租期的事和房東有點爭執。本來我們意思是要兩個月的,但房東堅持最多隻給一月。兩傢店的路段都非常不錯,他們也不怕租不出去,所以最終我們隻能妥協瞭。這麼大面積的兩傢店要同時裝修,一個月確實很緊,所以拖不得。我過來辦這件事爭取在兩天內搞定,高燦要在北京處理事情,我還要趕回去組織裝修事宜。”
“能者多勞啊,Jamie.那麼這樣,今天比較晚瞭,我們先去用餐,晚上我們去轉下CQ城,欣賞下夜景,明天我們就正式洽談合作事宜。希望明天就能談下來。”
“咯咯,陳經理,這麼心急啊?是不是想明天談好瞭,後天就送走我?”J amie笑道。
“Jamie你看這話說得。我哪有這意思?你若沒事的話,在這邊呆多久都可以,呵呵。”
有鑒於Jamie是第一次來西南這邊,就帶她品嘗瞭一下這邊特色飲食火鍋,當然是我們自己品牌的火鍋。才不會選擇又去吃西餐,來瞭這邊我說瞭算。
整瞭一個鴛鴦鍋,點瞭一大桌子菜,我與Jamie都沒吃多少,基本都靠胖子消滅。東北人還真是吃不得辣,Jamie嘗瞭一口紅湯裡面的菜,伸著小舌直敞氣,開水起碼都喝瞭兩碗。
飯後,我讓胖子直接開車去瞭峨嶺公園,這裡是除南山外最能欣賞CQ夜景的地方。把車停到停車場,我們徒步走到兩江亭,這裡直接可以看到長江與嘉陵江的兩江風景。
在亭中眺望亭外景觀,隻見雄偉的CQ城,各點有其妙。遠,或萬傢燈火繁若星辰;近,或流光溢彩璨若銀河,一副夜幕下的繁華大都市畫面。
“啊!好漂亮。”Jamie和我並肩站在亭邊,驚異於眼前如天宮般的畫面,不禁發出感嘆。
“呵呵,你不是在北京呆瞭那麼多年瞭嗎?那邊的景觀定比這裡好。”
“說不上哪邊更好,各有各的特色吧。”
一時間,我們默默地望著眼前的美麗風景,甚覺寫意。而胖子在不遠處叼著一根煙東張西望,看過往形形色色的美女,一點都不浪漫……
“軒哥哥?”Jamie突然說。
“嗯。”我應道。應答之後,方才醒覺,她怎麼這樣稱呼我?
“Jamie你剛叫我什麼?”我忙問道。
“咯咯,那個女孩就是這樣叫你吧?”Jamie轉過頭來滿臉笑意地看著我。
那個女孩……我知道她說的是誰。突感心仿佛被割瞭一刀,有點疼。從沈陽回來之後,在不經意之間,我想過她,但都被很快的刻意拋之腦後。
她長得什麼樣子?我試著去搜索一下,卻發現自己記憶竟已模糊,隻記得她那淚盈滿眶的雙眼。
“她……馮玉婷,你們聯系上瞭?”我望著遠處的燈光,突然感覺不真切起來。
“嗯!店租下來後,我親自跟她聯系。我說讓她裝修的時候過來,幫忙監工的,我一人忙不過來。她本來不願意,而且很奇怪我怎麼有她的電話,我告訴她瞭,是你給的。”Jamie說到這裡停頓瞭一下,轉過頭來看瞭我一眼。
“你知道嗎?她聽到你的名字,沉默一陣後,竟在電話那頭哭瞭,喃喃重復念著‘軒哥哥’這三個字,接著答應瞭過來幫忙,但連待遇都不問。咯咯!”J amie緩緩地說,不帶有絲毫的感情。
“傻妹妹!”我在心裡苦笑。
“陳經理,你還真是個情種啊,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讓那小妮子刻骨銘心,咯咯!”
我轉頭看向Jamie,隻見那眸子盯著我的臉,散發著無限好奇的神采。
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慌轉過頭來,繼續眺望遠處,說:“Jamie你說笑,哪有這樣的事。”
“咯咯,你不用害羞的。”Jamie說完轉過頭繼續望著遠處的風景,接著幽幽地說:“青年才俊,哪個懷春少女不喜歡,就算是淪落苦海的女子,也有選擇愛的權利。”
是啊,風塵女子也有自己選擇愛的權利,而且妹妹在我心裡,算不得風塵女子。Jamie這話的後段說到我心坎上去瞭,但我隻笑瞭笑什麼也沒說。
Jamie對著遠景深呼吸一下,手臂張開,仿佛擁抱著美麗的夜景。“啊啊,這裡的空氣真新鮮!我終於可以放松一下,好享受這樣的感覺。”
“呵呵,可惜你沒辦法在CQ呆上一陣,不然的話我每天帶你來呼吸這裡的新鮮空氣。”我見Jamie甚是寫意,由衷地說。
“謝謝!有這份心就行瞭。咯咯,陳經理,介不介意我做一件事?”
我聞言轉過頭來看著她,好奇地問:“Jamie什麼事呢?”
“我想大喊一聲。”Jamie說,臉上露出頑皮的笑意。
“啊?這裡?此時?”我為之一呆,這雖是夜晚,但來這兩江亭的人絡繹不絕,她要喊什麼?不怕別人當自己神經病啊?我剛要把這個顧慮告訴她,卻聽悅耳的吶喊聲已然傳進耳裡。
“自由的感覺真好!”她的發聲很大,仿佛要借著吶喊吐出鬱結。
我大驚,慌忙左張右望,果不其然,人人都在朝這邊看,尋找這發出這悅耳“噪音”的人是誰。連胖子都望著這邊,一臉的驚呆。
他們不僅以詫異的目光看Jamie,而且更是不時以懷疑的目光看我。我懷疑這些觀眾他娘的是不是把自己當成瞭人販子之類的。一時間,我面紅耳赤,無比羞澀,特意一小步,一小步地遠離Jamie.
“哈哈哈哈,你離我那麼遠幹嘛?”Jamie見我的窘樣,哈哈大笑,神情自若,仿佛制造這一場鬧劇的人是我,跟自己毫無幹系。
“姑奶奶,你老人傢悠著點,這麼多人,你鬧個啥勁呢?你看周圍的人都看著咱倆呢,怎麼辦?”我一臉苦笑對著Jamie抱怨。
“咯咯,隨便他們怎麼看,我才不管。軒哥哥,你這樣子太可愛,哈哈。”
Jamie兀自笑個不停,完全不把剛才自己的驚人之舉當回事,還取笑似的叫我軒哥哥。真他娘的扯淡!
我心裡不爽,鑒於她是代表高燦的人,沒辦法得罪,隻得隱忍住。沒想到的是,這件事過瞭很久,胖廝還喜歡給人津津樂道,到處宣傳我此時的窘樣……
人們都是健忘而漠然的,其實他們的目光審視隻持續瞭兩分鐘不到,就已轉移到其他的方。
“這裡的風很大。”Jamie將手抱在懷裡,似乎打瞭個冷顫。
用餐後,幸好她穿上瞭一件長袍風衣,不然的話,她應早受不瞭瞭。我可沒打算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再加上一層。於是我正好以天涼為由,建議離開此地。
其實內心裡是擔心還有人以懷疑的目光看我。
接下來怎麼辦呢?才八點多,不可能告訴Jamie說,今晚太晚瞭,我覺得我們應把你送回酒店休息瞭。又不想再安排去看夜景,我真怕她看得心情舒暢瞭,又大喊大叫的,連累我沒面子。
“陳經理,我以前聽說CQ解放碑很有名的。那裡是不夜城,我們過去玩玩好不?”Jamie突然說。
這……就怕誰提議去那地方,那裡娛樂場所眾多,如Jamie這麼貪玩的女人,絕對要提議去酒吧或迪吧之類的消費。
並非我吝嗇不想花錢,隻是和她在一起,我始終感覺心裡有點發毛,也不知道在那裡面她會玩出什麼花樣。自己又和高燦不一樣,沒法與她一起瘋,甚至比她還瘋……
旁邊的胖子倒是聞言臉上笑開瞭花,雖沒說什麼,但估計也是想到瞭這個,不過他卻是很期待。
“呵呵Jamie,我們明天再去行不?你看你今天遠道而來,旅途勞頓,不如早些歇著,明天上午我們還要協商合作事宜的。你覺得怎樣?”我用商量的口氣問她,很是希望她點頭同意。
“我不嘛……現在這麼早,你叫我怎麼睡得著?再說瞭,你也知道我這次行程緊張,不抓住機會好好玩一玩啊?下次到你們CQ不知是猴年馬月瞭!”Ja mie像小孩子撒嬌一樣,嘟著個嘴,對我幽怨地說。那樣子很是可愛,看著令我心頭隱隱有些癢癢。
“哦!我知道瞭!我請客,咯咯。”Jamie仿佛領悟似的對我說。真是自作聰明,哪裡是錢的問題?少看不起我!
我不想被這東北美女看扁瞭,且隱隱越來越不爽,遂說道:“呵呵,我隻是為你著想,擔心你今天累瞭。既然你堅持要去,OK!在下舍命陪你老人傢!你遠來是客,怎會要你給錢?今晚我們就玩個痛快!老王,解放碑!隨便找個迪吧玩玩。”
“好叻!”這話正中胖廝下懷,聞言爽快地答應一聲,倒轉車頭開往解放碑去!
“嘢!”車後座的Jamie聞言也歡呼一聲,對著我拋瞭個媚眼,那樣子看起來……真是勾人。
迪吧裡,我們占瞭一張小桌子,圍著一圈高圓凳坐著。
我和Jamie一杯一杯的啤酒幹著,胖子以要開車為由,隻喝瞭三杯就不再喝瞭,坐在那裡饒有興味地一會觀看舞池裡像瘋子一般的男男女女,一會看我與東北美女兩人的拼酒。
周圍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人。看那些人的造型,有白領,有社會小青年等,形形色色,五彩繽紛。仿佛這裡已提前進入盛夏,每個人都隻穿著甚為涼爽的衣物,厚重的冬季服飾早被丟在一旁。
舞池裡男男女女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搖逸起舞,有些人跳得尚有美感,有些人跳得尚有節奏,而更多的人完全是亂蹦亂跳!這些人不管是男是女;是幼是長;是帥是靚;是醜是齪,一個個都一副瘋狂陶醉的模樣,一個個都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旁邊一桌,是六個如同小混混之類的男孩,一個個頭發都是非主流,稀奇古怪,耳朵上還戴耳環,甚至有一個鼻子還串鼻環。他們在那邊喝著酒,看著舞池中的眾多辣妹熱舞,若無旁人地吹著口哨,評論著身材,說著不堪入耳的話。
這真是一個群魔亂舞的地方!我一直都不喜歡來這種地方。不僅覺著嘈雜,而且覺著輕浮。裡面的溫度讓我們不得不以這些人為榜樣,都脫去瞭外衣,讓胖子照看。
脫掉外衣的Jamie又露出瞭她的好身材。臉上看著我笑得無比燦爛,豪氣地不停端杯叫我幹掉!我今晚真的是拿出瞭舍命陪她的氣節,對她的“挑釁”
不甘示弱,一杯一杯的接著招,甚至在她休息的空擋,給彼此倒好酒,主動端起杯來與她幹杯。
“軒哥哥!哈哈,那情情叫你軒哥哥,好逗!”Jamie端著酒杯對著我哈哈大笑,仿佛嘲笑我與玉婷玩純情。
“靠!軒哥哥這個稱呼是你叫的嗎?你別亂叫,我和你不熟!”令人興奮的酒精在腦中作怪,在她面前,感到放下瞭一切顧慮,隻覺什麼都說得出口。
“哦,是不是哦?我就愛叫你軒哥哥。這個名字太可愛瞭!”Jamie也喝得甚是興奮,看她的表情,好像捉弄我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我不許你叫我軒哥哥!你看你好端端一個中國人,卻叫什麼Jamie,Jamie的,你崇洋媚外,你要洋不土,我替你覺得難聽。”我冒著酒氣大聲囔囔。
“切,軒哥哥,你這就不懂瞭!這叫時尚,這叫新潮!哈哈。”Jamie一臉的不屑。
“時尚新潮個屁!咱們中國人的名字這麼好聽,用什麼洋文,歪頭舊拐。”
“哈哈,不跟你爭瞭,你太沒風度,太沒情趣瞭,來,幹瞭!”Jamie說完又與我幹瞭一杯。
喝瞭酒後的Jamie臉蛋緋紅,猶如被揭開蓋頭的新娘一般,看起來那麼羞澀,然而她的言語卻不顯羞澀隻露豪氣!
“軒哥哥,我們去跳隻舞好不好?運動一下嘛。”Jamie問我。
“不去,我不會跳!要去你自己去!”
“不嘛,我要你陪我。”她邊說邊走到身邊拉我。
拉我的時候,我的手臂正好抵在她胸前,感覺一團軟綿綿的鼓起,令我心中一蕩,而Jamie卻似毫無察覺。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去就不去啦,你和胖子去啊。”我指瞭指一旁正幸災樂禍看著自己的胖子。
“我?我不會哈,老陳你就去嘛,人傢Jamie這麼熱情的邀請你!”胖子似乎有點害羞,見我推到他這邊,慌忙擺手說不成。
靠,這胖廝真是不會把握機會啊!我暗罵道。
“走啦!別磨蹭瞭!跳舞都不敢嗎?你是男人嗎?”Jamie直拉著我的手。
居然敢激將我!我不吃這套,本想繼續拒絕但說出口的卻是。“好!今晚我要讓你見識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跳就跳,誰怕誰?”然後任Jamie.拉著我步向下面舞池。
此時正放著一首很HIGH的曲子,舞池裡依然群魔亂舞,個個如吃瞭搖頭丸般的興奮。
下瞭場,我們找瞭一個相對較空的位置。站定後,Jamie馬上就進入瞭角色,隨著音樂扭動起來,剛開始隻是隨意扭動瞭幾下,接著開始瞭令人驚艷的舞動。
隻見她流露出迷離的眼神,雙手時而高舉交叉一線置於頭頂;時而又將雙手置於頭上,撫摸著自己的頭發與光滑的容顏。
同時,她扭動著那被黑色腰帶緊紮著的腰,如水蛇般扭動,胸部的挺翹不斷上下晃動,而下體短褶裙蕩起波浪,整個如同一個大寫的“S”,不停地變換著形狀。
有時,她的一雙纖細的手順著頭、臉、肩再滑向挺翹的胸部,再從胸部滑下來,沿著那水蛇腰兒往胯部摸下。而身子隨著手的動作,向前挺起或回縮,當手分撫在胯部兩邊時,整個身子緩緩向下蹲,直至兩隻手掌摸到腳踝才全部蹲下。
然後那看似瘦弱窈窕的胴體再隨著手掌的回移再緩緩站起,直至兩隻手掌撫到臉龐才完全站立。
她猶如一個黑夜中的精靈,那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褶裙向周圍的人們傳送著無限的靈氣與魅力、誘惑。
她的舞姿雖不如周圍神鬼亂舞般的人們那樣激烈,但卻給我一種此時此地,這個地方完全就是她一個人舞臺的錯覺。不知怎的,腦海裡聯想到一個單詞:Q ueen.
漸漸地,我發覺周圍口哨起哄聲不斷,無意間觀察瞭一下周圍的紅男綠女,隻見很多人雖依然身子在扭動,但眼睛卻看著Queen的動作。男人的眼裡是那種火辣的欲望,女人的眼裡是那種不甘的嫉妒。
那麼我呢?她旁邊的我在幹嘛?我站在那裡像個傻子似地看著面前跳動的J amie,看著她那迷離而又充滿無限誘惑的臉。
並非她的樣子讓我驚呆,而是……我從來沒跳過舞,最多隻在電視或迪吧裡看別人跳過,此時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跳,怎樣去搖擺。
可憐我剛才豪氣沖天,說跳就跳,誰怕誰,此時卻站在原地,像個呆子似,隻是追隨著Jamie的眼睛,呆呆望著。真他娘的丟人啊!
一曲甫畢,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又切瞭一首HIGH歌。Jamie似乎此時才發現呆立著的我,隻做些輕微動作,然後對我笑道。
“哈哈,軒哥哥,你還真不會跳啊?沒關系,跟著我的動作亂跳嘛。亂跳也不會有人笑你的,最多就是我笑你啦,哈哈。”
好像又抓住瞭我的把柄似的,笑得那麼猖狂。似乎我的發窘在她眼裡都是那麼可笑!這讓我不禁又起發狠之心,亂跳就亂跳唄!你盡管笑,笑死你,你個小娘皮!我一邊惡毒的想,一邊跟著她的動作胡亂扭動。
雖然不願承認,但我知道,她的舞姿優美無比,而我的舞姿齷齪不堪,猶如一隻不安本分的猴子,胡蹦亂跳。直把Jamie引得銀鈴似的笑聲不斷,到最後,她幹脆停止動作,指著我笑。
雖然喝瞭酒臉皮厚瞭許多,但被她此種旁若無人的大笑,我越來越有惱羞成怒之感,慢慢把動作停止,隻叉著腰盯著Jamie,看她要笑到什麼時候。
Jamie笑上一陣,才意猶未盡地停止。看著我嚴肅的動作與表情,竟可愛的吐瞭下舌頭,似乎有點懼怕,然後一臉歉疚地看著我說:“軒哥哥,你生氣啦?對不起,我不笑你瞭。”雖口中說不笑,但卻忍不住又笑瞭一下。
我正想說話,屁股卻被人重重地撞瞭一下,令自己一下子往身前的Jami e撲去。Jamie看我撲來,一臉的驚訝,卻不躲不避,似乎呆住。我眼瞅著她誘人微微張開的雙唇,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我無法再看到她的雙唇,隻因四唇已然相接。
她的唇軟軟的,有點濕潤,上面有酒氣,也有一絲唇彩的香氣。
我們兩人都睜大瞭眼彼此對視,彼此的唇也緊貼著,感受著彼此鼻中噴在自己臉上的熱氣,眼裡除瞭驚訝還是驚訝……
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似乎被耳朵屏蔽,我的腦裡、眼裡、心裡全是Jami e睜得大大的眼睛。
此時,Jamie的眼睛眨瞭一下。我如一下子從夢裡驚醒,雖然從被撞到現在最多不過十秒的時間……我慌忙將唇撤離,心裡甚是不安。
而Jamie沒說什麼,隻是呆呆地望著我,望著我的唇。我有點害怕她的目光,忙轉過頭去看剛才是哪個不長眼的傢夥碰瞭自己。
隻見一個比王海波蹲位還大的胖子,猶如扭秧歌般甩動著自己的大肥屁股,醜態畢露,那大屁股占的面積不小,難怪我會被撞開。他對自己的無理之舉,毫無感覺,現在正和面前一位身材不錯的妙齡女子跳得無比興奮。看著他那惡心的姿態,真他娘的想揍他。但我估計自己扁不過,隻得忍住。
我又轉過頭來看著Jamie.隻見她偏過頭順著我剛才的目光,看一下,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將眼睛移到我臉上,嫵媚一笑。這個笑,讓我心中一熱,令自己回想起剛才碰觸到她雙唇的感覺。
“對不起。”我望著她的唇說。
“你說什麼?”音樂聲很大,她可能沒聽清,偏著頭,將耳朵湊在離我幾厘米處。
她的耳朵甚是珠潤圓滑,那黑色線條狀的耳墜左右搖晃著,煞是好看。看著她小巧圓潤的耳朵,我竟鬥膽輕輕地用唇碰觸瞭一下。Jamie身子一顫,慌將頭移開,然後看著我。此時,她的臉很紅,比那喝瞭酒後的臉更紅……
她卻突然臉上綻放笑容,然後伸出一隻手,手掌朝上,手指懶散的卷著,接著將中指伸出,對著我勾瞭勾。
那眼神……帶著無限的誘惑!她與我對視兩秒,腦袋向我靠近,我感覺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要回吻我?
不想眼瞅著就又要四唇相觸瞭,她卻將頭移到我臉的側面,然後對著我的耳朵吹瞭一口氣。令我如觸電般,全身顫抖瞭一下。
“軒哥哥,我可以將你剛才的行為當做是挑逗嗎?”她一字一頓地在我耳邊說。那聲音雖不大,帶有一絲慵懶的味道,卻讓我聽得十分清晰,且說話時那癢癢的感覺從耳朵傳至大腦,讓我體會到,她用挑逗還以挑逗。
我聞言心跳更是陡然加速。本是應覺羞愧,或許是那酒精的作用,或許是她那三番四次的挑釁。此時此刻,竟感覺甚是興奮,且明顯地察覺自己褲襠裡的那東西在緩緩地勃起!
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動作,處處都讓我感覺邪異的誘惑,而且也激起一股今晚就跟她周旋到底的征服欲望。什麼客戶,什麼高燦的馬子,這一系列的問題,我根本想都未再想過。
我壞壞地笑瞭一下,也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美女,我就是挑逗你,你敢接招嗎?”
Jamie聞言,對著我不屑的一笑,又在我耳邊吹一口氣,然後說:“軒哥哥,你知道嗎?自己在玩火哦!來呀,隻要你不後悔。”
“後悔?你才該後悔!你會為自己無理的捉弄以及挑釁後悔!”我如是想。
“那我們就走著瞧吧,美女!”我壞笑著也在她耳邊吹瞭一口氣,令她也仿佛受到風寒似的顫抖瞭一下。
此時,又一曲結束瞭,音樂陡然停止。DJ說著什麼,我完全沒有聽進去,隻是和Jamie各自帶著一抹笑意互不相讓的深深對視,不斷碰撞出挑釁而又曖昧的火花……音樂再次響起,隻不過竟放起甚是柔和的音樂。一陣後,周圍的紅男綠女成雙成對地緊靠在一起,緩緩搖逸。
非常自然的,Jamie將雙手搭在我的肩上,身子幾乎貼在我的身上。她那盈盈可握的乳房離我隻有一線之隔。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她雙眼一直未離開我的臉,反而漸漸升起瞭一絲囂張的意味。
我心裡沒有絲毫掙紮與顧慮,看著她囂張的眼神,就如舞池裡其他男人對待自己的舞伴一樣,摟住瞭眼前女子的細腰。這是我第一次觸碰她的腰部。那纖柔的觸感通過雙手傳入大腦,令我腦中頓起一個聲音:“好細的腰兒!”
接著我們緩緩跟著音樂的節奏搖動。她自然地動作著,神態自若地看著我;而我因舞步沒有章法,小心翼翼地移動著,深怕踩瞭她的腳,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
“你不用這麼緊張的。跳舞其實很簡單,我的哪邊腳前移,你的哪隻腳就後退;我的哪隻腳後退,你的哪隻腳就前移。你跟著我的節奏動作。”Jamie緩緩將整個腦袋放在我的肩上,在我耳邊吐氣如蘭地說著。
那聲音甚有磁性,令我不由自主地將她的腰環住,兩人的身體幾乎已然親密無間。我知道自己的陰莖已然勃起,正抵在她靠近妙處的小腹上,雖覺著有些不好意思,但不知為何不想離開,也不擔心她會發火。
“你的那個抵著我瞭!”Jamie在我耳邊媚笑道。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正常生理反映……”我略感尷尬地說。
“噓!別說話,聽著我的拍子動作。”Jamie打斷瞭我的話。
“左腳……右腳……左腳……對,就這樣,右腳……”Jamie用聲音帶動著我的步伐,仿佛魔音一般,逐漸令我感覺自然起來。而在走動時,那陰莖就在她的小腹或胯下,甚至有幾次我明顯感覺碰到瞭一處凹陷,令我甚是刺激。
而Jamie卻未察覺一般,聲音不見有絲毫顫抖,依然那樣輕柔自若。
“真聰明!你已經走得越來越好瞭。隻是你下面的東西真不老實啊。”說著她竟輕輕地咬瞭下我的耳垂,然後射出小舌在那耳垂輕舔,而且一隻手伸到我胸前,隔著T恤玩弄著我的小乳頭。
耳朵和乳頭傳來的舒癢令我感覺鼻血都快流出,下體瞬間硬得發痛。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我想幹你!Jam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