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道林嶽心狠起歹意,朱三被迫害雪兒,究竟林嶽陰謀能否實現呢?被威脅下的朱三會聽命行事麼?且看下文……
林嶽與沈瑤往後山而去,沈雪清與朱三也各自回瞭住所,看似融洽的環境下隱藏著驚濤駭浪!
沈瑤緩步前行著,心中思緒萬千:雪兒被朱三蒙騙至深,自己也深受其害,該怎麼向夫君提及驅趕朱三之事呢?
本來沈瑤以為林嶽一定會答應出面驅逐朱三,但方才林嶽的舉動卻讓沈瑤疑惑起來!自己明明看到林嶽與朱三相談甚歡,為什麼林嶽看到自己前來後,馬上就停止瞭對話呢?
沈瑤聯想到林嶽一整天不尋常的舉動,尤其是單獨跟朱三談話,心裡總隱約覺得有蹊蹺,而且沈瑤根本不敢告訴林嶽自己被朱三奸辱之事,所以一時找不到理由驅逐朱三!
林嶽看到沈瑤的舉動,心裡十分清楚她所思所想,卻故作不知,隻等沈瑤開口!
林嶽與沈瑤回到瞭臥房,林嶽開口道:「瑤兒,你這麼急叫我來商量,所為何事?」
沈瑤心知自己沒有理由,但為瞭女兒和自己的安危,不得不驅趕朱三,於是答道:「夫君,瑤兒求你一件事!請夫君一定要答應瑤兒!」
林嶽緩緩地坐在太師椅上,眉頭一抬,淡淡地道:「何事?值得瑤兒如此緊張!」
沈瑤向前走瞭兩步,坐在林嶽身邊道:「瑤兒想讓夫君趕走朱三!」
林嶽假裝吃瞭一驚道:「為何如此?朱兄弟秉性善良、為人誠實!林某正喜遇上知己,瑤兒卻為何要驅逐他?」
沈瑤咬瞭咬牙,開口道:「依瑤兒之見,朱三此人城府頗深,心機難測,他到島上來目的不得而知,為安全著想,還請夫君答應瑤兒之請求!」
林嶽搖瞭搖頭道:「林某並非有眼無珠之輩!雖然多年不曾行走江湖,但是看人還是比較準的!朱三絕不是你口中所言之人!」
頓瞭頓又道:「我看瑤兒如此著急驅趕他,是有私怨吧?」
林嶽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沈瑤許久說不出話來,她心想:「莫非夫君已經知道朱三淫辱自己之事?不!不會的!如果知道的話,以他如此愛臉面之人,肯定會將朱三碎屍萬段!那夫君此言又是為何呢?」
林嶽看到沈瑤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心裡暗暗得意,嘴上卻道:「依我之見,瑤兒是擔心朱三纏著雪兒吧?」
沈瑤聽到林嶽此言,心中疑慮頓釋,連忙道:「對!對!夫君明察秋毫,瑤兒確實是擔心朱三對雪兒有非分之想!」
林嶽笑瞭笑,站起來道:「朱兄弟人雖貌醜,但為人俠義,又對雪兒有數次救命之恩,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雪兒如果要以身相許也屬正常,更何況雪兒還對朱兄弟頗有好感,依我之見,不如我們從中撮合,讓雪兒嫁與朱兄弟,也好成就一樁美好姻緣!」
沈瑤越聽越急,猛然站起身道:「不可!我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與朱三這樣卑鄙無恥之人!」
林嶽卻不以為然,接著道:「夫人言重瞭!朱兄弟怎麼可能是卑鄙無恥之人呢?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夫人怎麼能以貌取人,對朱兄弟惡語中傷呢?
此事不要再提瞭,我也不提撮合他們倆之事,順其自然吧!」
沈瑤怎麼也沒想到林嶽會突然站在瞭朱三那一邊,還一個勁地想撮合朱三與雪兒之婚事,她猛然發現自己與林嶽夫妻多年,卻還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沈瑤知道自己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她失魂落魄地走出門,往山下走去。
林嶽並不阻止沈瑤離開,反而在她跨出門口時說道:「瑤兒不必為朱兄弟和雪兒之事煩惱,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尚且自顧不暇,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管兒女感情之事呢?」
沈瑤聽得此言,轉身欲爭辯,但話到嘴邊又咽瞭下去,惺惺地離開瞭!
林嶽看著沈瑤離開,臉上顯現出得意的神色,並且還補上一句:「夫人到處走走散散心,切莫忘瞭晚上宴請朱兄弟之事!」
沈瑤心如亂麻,腳下如浮萍般失去的方向,自顧自地往前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瞭沈雪清的房門前,不待敲門就推門而入。
沈雪清正在煩惱朱三之事,坐於床頭沉思中,陡然望見沈瑤推門而入,不禁驚問:「娘親不是和莊主有事相商麼?卻為何到此?」
沈瑤心裡百般痛楚無法言講,隻覺心如刀割,一言不發抱住沈雪清,兩眼淚不斷往下垂,竟然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哭瞭起來!
沈雪清覺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她隻得輕輕拍打著母親的肩膀,柔聲撫慰著。
沈瑤在女兒懷裡哭瞭良久,才停瞭下來,兩眼紅腫的她不禁抬頭看向沈雪清,開口道:「對不起!雪兒!娘實在是太苦瞭!隻有在你這裡才能把一切哭出來!」
沈雪清素手輕抬,拭去瞭沈瑤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娘,有雪兒在呢!您有什麼苦,都可以跟雪兒說,雪兒早就想分擔娘的憂愁瞭!」
良久,沈瑤漸漸恢復瞭過來,心裡不禁罵自己脆弱,竟然在雪兒面前哭泣,自己早就做瞭打算,不讓女兒來承擔自己的痛苦,所以一直都是故作堅強,沒想到今天這一哭,讓雪兒找到瞭尋根問底的突破口瞭,但沈瑤還是不想直接告訴沈雪清,於是開口道:「也沒有什麼,隻是想起這麼多年沒看到我的女兒,想起瞭這些年思念的苦而已!」
沈雪清明白此話不過是搪塞之言,她知道母親肯定有很多苦衷無法對自己言講,今天正好借此機會問個清楚,她緊盯著沈瑤眼睛問道:「是真的麼?娘是不是想起雪兒的身世,所以覺得苦?」
沈瑤長嘆瞭一口氣,心知不能再隱瞞下去,半晌才道:「雪兒,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麼?」
沈雪清聽得此言,心中激動,忙道:「當然!雪兒早就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瞭!」
沈瑤註視著沈雪清雙眸道:「知道得越多,煩惱也就越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對你並不一定是好事,或許你會因此痛苦終身,若是這樣,你還願意知道嗎?」
沈雪清心中抖瞭一抖,繼而堅定地道:「不管事實有多麼讓人難以接受,雪兒都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娘,雪兒已經不小瞭,該是雪兒為娘親分憂的時候瞭,雪兒求求你,你就告訴雪兒吧!」
沈瑤又是一聲長嘆,徐徐地道:「既然如此,那娘親就如實跟你說吧!
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沈雪清連連點頭,兩眼放光地盯著母親,期待她繼續說下去!
沈瑤緊閉雙眼,良久才壓制住瞭自己翻騰的情緒,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此事要從娘第一次出傢門說起,當年我們沈傢也算武林中的名門望族,傢父沈拓在江湖中頗有俠名,父親沒有兒郎為後,隻有姐姐和娘兩個女兒,所以娘自小就跟江湖中四大山莊之一的紫月山莊莊主之獨子訂瞭娃娃親,也就是現在娘的夫君林嶽,而姐姐留在傢中招婿!」
「二十二年前,紫月山莊莊主林泰,也就是娘的未來傢翁給父親寫瞭一封信,大意是他的獨子,娘的未來夫君林嶽第一次行走江湖,拜訪各位武林前輩,想讓父親多多關照他,因為是未來女婿,父親自然對夫君此行極為重視,所以遣派瞭一些傢中好手暗暗跟著夫君,以保護他,而且父親還利用自己多年在武林中的聲望,放出風聲,不準黑道中人打夫君的主意!」
沈雪清插話道:「那豈不是非常安全麼?後來呢?」
沈瑤點點頭道:「當時娘還隻有十五歲,不僅沒有見過這個未來夫君,甚至從沒有出過傢門,所以當娘知道這個事情後,就百般央求娘的姐姐沈玥帶自己去見見夫君!姐姐當時已經在江湖上闖蕩瞭多年,已有一定名氣,娘當時雖然沒有出過遠門,卻也從小練習傢傳武藝,姐姐拗不過我,隻得答應帶娘去見一見夫君,見到之後就立馬回傢!我們沒有告知父親,留下一封書信就離傢出走瞭!也就是這一次出走,造成瞭十分嚴重的後果,一直到今天,娘仍在為當年的錯誤而悔恨!」
沈瑤頓瞭頓,似乎重新整理瞭一下情緒,方才繼續道:「我們離開傢門以後,通過緊跟在夫君身後的傢奴書信,很快就打聽到瞭夫君的行進路線,他當時是從應天府往南而行,第一站是江蘇蘇州環秀山莊的南宮世傢,所以我們向北進發!」
「我們很快就會面瞭,夫君和娘一見面就情投意合,難舍難分,見過面後,姐姐就催我返回傢裡,但當時娘年輕不懂事,再加上對外面世界的新奇,夫君又極力挽留我們,所以娘不顧姐姐的勸阻,執意要跟夫君一起闖蕩江湖!因為你奶奶早逝,所以姐姐一直對娘非常寵愛,她見娘堅持如此,隻得答應陪同娘一起行走江湖,並且叫暗中保護的傢丁回傢給父親報平安!」
沈雪清聽得入神,又插話道:「那後來呢?」
沈瑤拍瞭拍沈雪清的肩膀,接著道:「後來的事情就像噩夢一般纏繞著我們,不僅毀掉瞭我們原本應該幸福的一生,而且還造成瞭無窮的後患。」
沈瑤臉上漸漸流露出悲憤的神色,握住沈雪清的素手也情不自禁地加力,直握得沈雪清眉頭微皺,小手往後抽,沈瑤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拼命緩和自己的心情。
沈瑤收拾瞭情緒,繼續講述:「當初夫君和娘都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一路上又得到傢丁庇護,所以順風順水,沒有遇到過任何麻煩,可是,一個天大的麻煩馬上就要找上我們瞭!」
往事如潮水般一幕幕湧起,那些天的點點滴滴都分毫不差地呈現在她面前,沈瑤不由自主地進入瞭深深的回憶中……
美麗的太湖畔,一男兩女結伴同行,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太湖的美景,其中青年男子年約二十,身長七尺,皮膚白皙,棱角分明的臉透著冷峻,俊美突出的五官更是給他平添七分帥氣,他身著一身絳色長袍,腰懸寶劍,凌凌然一位青春帥氣的少俠,此人正是沈瑤未來夫君,紫月山莊少莊主林嶽。
兩位女子中年幼的一位約莫十五六歲,梳著雙髻,白皙水嫩的面容上未加任何妝點,卻更透出她皮膚的輕柔,仿佛吹彈即破,一雙杏核美目下瑤鼻秀挺,櫻桃小嘴一點紅,身材小巧玲瓏的她著一身淺粉色絲綢袍子,下著淡粉色睡蓮短腰襦,青春靚麗,秀氣逼人,毫無疑問,她就是沈瑤。
沈瑤本就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沈玥比之卻平添成熟與嫵媚。沈玥年約十八,正值青春美貌之時,隻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簡單地在腦後束瞭一股,其餘隨意地垂在瞭身後,直到腰際,正如一流黑色的瀑佈直落九天,性感的鵝蛋臉上,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黑夜寒星般深邃閃耀的眼睛分外奪目,兩眼未動之時就覺一江春水蘊含於內,顧盼之時則如波光流轉,遍灑四方,瑤鼻小巧而筆挺,朱唇輕啟下齒若編貝,身材修長纖細,瘦若無骨,偏又生得一雙飽滿豐盈的雙乳,將身上衣衫撐起兩座險峻的高峰,腰肢盈盈一握,兩條美腿既長也直,一雙小巧的金蓮惹人愛憐。
這三位俊男美女走在一起,猶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過往之人無不側目,驚嘆不已。
在這些欣賞驚嘆的人當中,一個蓬頭垢面的漢子正默默地跟隨著三人,他實在是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俗話說秀色可餐,此時肚中的饑餓早已拋到瞭九霄雲外,雙腳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三人並不快的腳步。
沈瑤最先留意到跟隨的乞丐,她從沒見過這麼骯臟的人,隻覺得他離自己雖遠,卻仍能聞得到他身上那股酸臭之氣。沈瑤皺瞭皺眉,對林嶽道:「嶽哥哥,你看後面,那個惡心的人好像一直跟著我們呢!」
林嶽回頭一瞟,果然發現瞭三丈遠處的乞丐,他心底裡對這污穢骯臟之人極端厭惡,聽得沈瑤之言,對沈瑤柔聲道:「瑤兒別怕!待我前去驅趕於他,教他不敢再跟隨於我們!」
沈玥畢竟行走江湖多年,不想多惹事端,於是開口道:「不必如此!行乞之人本就可憐,我們又何必跟他過不去,興許他隻是跟我們同路而已!」
林嶽點點頭,三人繼續前行,走瞭許久,卻發現乞丐仍然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林嶽惱怒,又待上前去驅趕他。
沈玥擺瞭擺手,示意自己前去,林嶽隻得聽從。
沈玥轉身走到乞丐面前,乞丐見自己跟隨被發現,立馬變得局促緊張起來,畏畏縮縮地站在瞭路旁,低頭不敢看向沈玥。 沈玥笑瞭笑道:「這位大叔,敢問你為何一直跟隨我們?有何要事麼?」
乞丐隻覺沈玥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話語如同天籟般優美,他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低著頭,渾身瑟縮。
沈玥拿出一小塊銀子,遞到乞丐眼前道:「你跟隨我們許久,想必是肚中饑餓吧!這裡有點銀子,你拿著,去買點吃的吧!」
乞丐心中感動無比,兩行熱淚一瞬間就淌瞭出來,他顫抖著,想伸手去接又不敢,「噗通」一聲跪倒在瞭地上,口齒不清地謝道:「謝謝女菩薩!謝謝女菩薩!」
沈玥看到他的動作,心中已然明白,她將銀子塞到乞丐手中,關切道:「大叔,不必謝我,你拿瞭銀子去買吃的吧!我要上路瞭!」說完轉身向林嶽與沈瑤走去。
時值陽春三月,萬物復蘇,陽光明媚,溫和的陽光灑照在碧綠的太湖湖面上,波浪微微蕩起,將陽光揉碎成點點紅雲,一眼望去,仿佛萬條金蛇遊於眼底,風景美不勝收!
林嶽三人徐徐走著,不知不覺已到晌午,眼見路邊一茶亭,正建在太湖邊上。
沈瑤興奮道:「姐姐、嶽哥哥,我們前去喝杯茶,吃點東西吧!」
沈玥也覺走瞭許久,稍覺疲累,點瞭點頭,於是三人走進茶亭,靠著湖邊坐瞭下來,小二趕緊上來伺候茶水,並詢問需求,三人都覺肚餓體乏,於是要瞭一壺龍井,三碗米飯和幾個小菜。
此時店裡並無他人,所以飯菜很快就上瞭,三人就著湖光春色,享用起美食來,三人用完餐,沈瑤站起身來欲去結賬,突然看見不遠處一個草叢動瞭一下,她定睛一看,那裡貌似蹲著一個人,正在猥瑣地看向她們。
沈瑤給林嶽使瞭個眼色,林嶽回頭一看,馬上拿著劍站瞭起來,一個縱身就跳到瞭草叢邊,飛起一腳,就將偷窺的那人踢出瞭丈遠,直踢得那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沒起來!
沈玥和沈瑤此時已經結完帳,向這邊走來,走進才發現,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不是上午跟蹤她們的乞丐又是何人?
林嶽見乞丐躺在地上不動,心裡惱恨他尾隨自己,上前又是一腳道:「起來!
別裝死!老實說!你為何跟蹤我們?受誰指使?」
乞丐被踢得一聲哀嚎,口裡咳嗽不止,鼻子已經噴出瞭血,粘在他滿是油垢的臉上顯得更加難看!
乞丐喘瞭半天,才掙紮著喊道:「不……不要再打瞭!我……我不是有心要跟蹤你們的……沒人指使我……」
林嶽根本不信乞丐之言,他喝到:「一派胡言!如果你不是有心的,為何我們走到哪你跟到哪?再不說出目的,小心你狗命難保!」說著又要上前去踢乞丐。
沈玥連忙阻止林嶽的舉動,她面向乞丐道:「你怎麼又跟上來瞭呢?不是讓你別跟著我們嗎?」
乞丐一臉慚愧,低頭不語。
林嶽見狀,對沈玥道:「玥姐,此人鬼鬼祟祟,絕非正道,你一再對他寬容,反漲他氣焰,待我施點手段,管叫他不敢再跟蹤我們!」
林嶽言畢,上前用劍柄挑起乞丐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頭,然後喝問道:「你到底有何目的?速速講來!」
乞丐一言不發,隻是哀求地望向沈玥,沈玥不忍心,又欲上前阻止林嶽。
林嶽使瞭個眼色給沈瑤,沈瑤會意,連忙牽起沈玥的手,往茶亭走去,嘴裡說道:「姐,別管他瞭,咱們先趕路吧!嶽哥哥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像他那樣的人,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好歹!」
沈玥還想說些什麼,沈瑤卻一把拖住她的纖手,到茶亭拿瞭行李,徑直往前走,沈玥回頭望時,看林嶽並未繼續對乞丐動手,暗嘆瞭一聲,跟沈瑤走瞭!
林嶽過瞭好大一會才追上她們,沈玥看到林嶽滿頭大汗,忙問道:「林公子,你怎麼這麼久才來?你沒把那人怎麼樣吧?」
林嶽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道:「沒……沒怎麼樣!那傢夥嘴硬得很,怎麼都不肯說他有何企圖,所以我警告瞭他一番,他保證不再跟著我們瞭!」
沈玥將信將疑道:「就這樣?是真的嗎?」
林嶽道:「當然!當然是真的!他肯定不會再追來瞭!」
沈瑤忙幫腔道:「哎呀姐姐!你別老是提那個惡心的人瞭行不行?弄得人傢好心情都沒瞭!」
沈玥本來還想詢問,見妹妹如此,才勉強點瞭點頭,不再提及此事,三人繼續趕路。
傍晚,眼看天色將黑,沈玥決定找地方歇息,於是就近找瞭一傢客棧休息。
趁著沈玥去跟掌櫃看房間之時,沈瑤小聲問林嶽:「嶽哥哥,你真的隻警告瞭那乞丐麼?他真的答應不再跟蹤我們瞭?」
林嶽神秘一笑道:「我哪會那麼輕易放過他,不過他也真是嘴硬,我把他狠狠地教訓瞭一頓,他都不肯開口,所以我把他綁起來掛在茶亭旁的柳樹上瞭,這下他怎麼都不會追來瞭!哈哈!」
沈瑤道:「雖然瑤兒也覺得那乞丐骯臟可惡,但他好像也沒真的對我們怎麼樣,嶽哥哥你這樣對他好麼?」
林嶽伸手摸瞭摸沈瑤的臉龐,嘆息道:「我的瑤兒還真是善良啊!放心吧!
我又沒打斷他的手腳,誰叫他那麼盯著我的瑤兒看呢?我的瑤兒隻有我才能欣賞的!
我沒有挖他的眼睛已經是便宜他瞭!對瞭,此事千萬不能讓你姐姐知道,不然她又要責備我瞭!」
沈瑤聽得林嶽之言,一張俏臉早已紅雲滿面,恰似晚霞佈滿天邊,她嬌羞道:「誰是你的瑤兒?人傢才不是呢?人傢還是黃花閨女,還沒嫁給你,不算,瑤兒不依!」
林嶽看到沈瑤嬌羞可愛的模樣,心裡歡喜得緊,一把將沈瑤擁進懷中道:「我才不管!瑤兒遲早都是我的人!我今天就要瞭!好瑤兒,叫聲夫君來聽聽!」
沈瑤半推半就地掙紮,口裡叫著不要,羞紅的俏臉卻深深地埋進瞭林嶽寬厚的胸膛,隻覺一股男兒的氣息一下鉆入心間,令沈瑤神魂顛倒,半天沒回過神來。
兩人就這樣在客棧門口擁抱著,直到沈玥輕輕咳嗽瞭兩聲,方才清醒,沈瑤連忙推開林嶽,兩人一臉尷尬地隨沈玥上瞭樓。
日出月落,一晚相安無事,三人整理瞭行裝,用完早點,繼續向前趕路,問過路人之後,他們得知,離環秀山莊南宮世傢已經不遠瞭!
晌午時分,林嶽三人決定在路邊的飯館用餐,林嶽正吃著,突然發現兩人向茶館走來,林嶽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隻見那被林嶽毆打的乞丐正帶著一個年約十歲的孩童向他們這邊走來,林嶽心想:「我不是打斷瞭他的腳麼?怎麼他看起來半點傷都沒有?他身邊的那孩童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起來總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林嶽不敢聲張,隻低頭吃飯,心想自己坐在角落,可能乞丐他們看不到自己,誰料那乞丐帶著孩童徑直向他們這邊而來。
店掌櫃看見一個臭烘烘的叫花子領著一個小孩,連忙使瞭個眼色給小二,小二趕緊沖上前去,將乞丐和小孩攔在瞭飯館外,並開口道:「去去去!臭叫花子!
這裡沒人施舍你們!別打擾我們做生意!趕緊走趕緊走!」
乞丐欲往後退,誰知那孩童卻伸手攔住瞭他,並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十兩的銀錠,扔在地上,一言不發帶著乞丐往林嶽他們那一桌走去!
林嶽把方才那一幕看在眼裡,心中正在驚訝這孩童是何來歷,出手如此闊綽,那孩童卻開口瞭,他面向林嶽道:「你就是欺侮這乞丐之人?」
三人聽得此言,心裡俱是抽瞭一口涼氣:「怎麼這個年紀如此小的孩童,說起話來語氣神態老氣橫秋,如同古稀老人一般!」
沈玥首先站起身拱手道:「不知閣下找林公子何事?有何見教?」
怪童陰陰一笑,指瞭指身後的乞丐,站在瞭一旁!
乞丐走上前來,指著林嶽恨恨地道:「對!就是這個人!我不過就是看到兩位姑娘美麗,多看瞭幾眼,他卻毒打瞭我一頓,還將我腳打斷,綁在瞭樹上,任由眾人圍觀!」
沈玥聽得此言,不可置信地向林嶽望去,見他慚愧地低下瞭頭,驚訝、憤怒、愧疚的神情在她俏臉上交替出現,她嘆瞭口氣道:「作孽!這位大叔,小女子這位兄弟年幼無知,犯下瞭大錯,此事是小女子沒有盡到監管他的責任,小女子向你賠罪瞭!」
乞丐臉上動瞭動,見林嶽一動不動,又喝到:「此事於你不相幹,你不用替他開脫,我隻找他算賬!」
沈玥連忙將林嶽拖瞭出來,厲聲道:「你還不向這位大叔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林嶽年輕氣盛,他哪低得下這個頭,他冷哼瞭一聲道:「那是這個臭叫花子咎由自取,我隻是對他略施薄懲,我才不會向他這樣的人道歉呢!要道歉你去道歉!」
沈玥被他氣得花容失色,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一時語塞道:「你……你!」
沈瑤見狀,連忙上前安撫姐姐,責備林嶽。
一旁的怪童一直冷眼旁觀,見她們三人互相指責,嘴角撇出一絲邪笑,目光則聚焦在身材玲瓏剔透的沈玥身上。
過瞭一會,三人不再爭執,怪童似乎欣賞夠瞭,他下巴朝林嶽一點,望向乞丐道:「你說得不錯,確實挺標致的!那小子歸你!她們我要瞭!」
乞丐似乎唯怪童之命為首,見怪童開口,連忙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沈玥三人聽得怪童之言,深覺詫異,不可置信地盯著怪童,林嶽年少沖動,他早就看怪童不順眼,覺得他陰陽怪氣的,現在竟然視自己如豬狗,隨意指賣,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林嶽面露兇相,喝到:「哪裡來的毛孩子?毛都沒長齊就來撒野!識相點,趕緊滾回你娘懷裡去吃奶吧!再惹得小爺不高興,刀劍無眼,讓你傢絕後!」
怪童聞言,不驚不惱,反而微微一笑道:「好!好!就依你言!」轉頭對乞丐道:「還不動手?他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還回來!」
林嶽見怪童根本不理會他,拔劍就待上前教訓他,沈玥見事態嚴重,忙制止他道:「不要沖動!」
沈玥對怪童一抱拳道:「小女子這廂有禮瞭!我這兄弟年輕氣盛,冒犯瞭二位!還請二位看在小女子薄面上,多多包涵!」
怪童嘿嘿怪笑,聲音如同谷底傳來,又如九幽冥界之音一般,笑瞭半晌方止,回道:「你這女娃娃倒是有些禮數,老夫喜歡!好,就沖你,老夫饒那小兔崽子一條小命,你讓這小兔崽子給這位磕頭認錯,你和小姑娘跟我走,此事就算罷瞭!」
沈玥見怪童如此過分,當下粉面一沉,不再回應,身後的林嶽早已按捺不住,聽得怪童辱罵之言,他將劍拔出,指著怪童道:「今天不給你點深刻教訓,小爺不姓林!來,出招吧!」
沈玥知道一場打鬥不可避免,隻得勸道:「不要在這動手,免傷無辜,我們到外面去吧!」
本來店中有不少人,看到起瞭爭執,客人早就四散逃瞭,許多根本就沒付賬,店掌櫃和小二見他們一個個都身藏武器,根本不敢出聲阻止,老早縮在櫃臺底下,隻露出個頭來觀望事態發展,見沈玥提議到外面去打,心中大喜,不禁悄悄為沈玥三人加油!
林嶽冷哼一聲,縱身一躍就跳到瞭飯館外面,怪童則不緊不慢地走瞭出來!
林嶽劍尖指著怪童道:「亮名號兵器吧!小爺我不殺無名之輩!」
怪童陰陰一笑道:「就憑你這小兔崽子哪配知道老夫名號!而且老夫向來不用兵器,你就使出你那三腳貓的林傢劍法來吧!」
林嶽見怪童貶低自己傢傳武學,心中更是憤怒,他不再猶豫,一招「氣貫長虹」揮劍直刺瞭過去,林嶽人雖沖動,劍法卻深得父親心得,招式並未用老,而是采取試探之勢!
那怪童卻置若罔聞,原地站著一動不動,林嶽眼看就要刺中,心中一喜,手上更加瞭兩分勁道,意圖一劍就廢瞭這口出狂言的怪童,誰知一劍刺到底,那怪童卻如鬼魅般憑空消失瞭,林嶽大驚,方知遇上瞭絕頂高手,他馬上向後縱躍三丈遠,收劍防衛!
旁邊觀戰的沈玥心中驚詫之情更是遠勝過林嶽,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站在旁邊都沒有看清那怪童是如何躲過林嶽這一劍的,而且怪童好像幽靈般,不知何時業已站在瞭自己身邊,如果他要出手的話,自己和妹妹肯定早已遭瞭毒手!
沈玥隻覺此怪童武功深不可測,至少在自己師父九天玄女和父親沈擎天之上,他尚未出手,但是就憑他的身法,武林中能一對一擊敗他的人已屬鳳毛麟角!
林嶽驚得出瞭一身冷汗,自己的對手憑空消失實在太過讓他恐懼,他連忙四下觀望,卻發現怪童不聲不響地站在瞭未婚妻沈瑤身邊,林嶽情急,怕怪童傷害沈瑤,明知自己不是怪童對手,但還是運起劍訣,向怪童攻瞭過去!
林嶽心知此乃勁敵,於是拼盡全力,手上這一招「風雨飄搖」已經是林傢劍法中最精妙的一招瞭,手上劍勢看似緩慢,卻蘊含八八六十四種變化,林嶽為這一招苦練三年方才練成,雖然功力方面遠遜於父親林泰,但就憑這一招,也可以晉身於江湖準一流高手之列瞭!
怪童見林嶽攻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林嶽越接近怪童,手上劍勢也越發兇猛,一片劍光將怪童全身都籠罩瞭起來,突然,怪童輕輕抬手一擊,滿天劍光瞬間消失,林嶽被擊出三丈遠,重重地摔在瞭地上,一口鮮血噴瞭出來,顯然內傷極重!
觀戰諸人連怪童如何出手都沒有看清,林嶽就已經慘敗瞭!沈玥和沈瑤連忙趕到林嶽身邊,察看林嶽的傷勢!
怪童陰陰一笑,怪聲怪氣地道:「放心!他現在還死不瞭!這兔崽子比他老子林泰可差遠瞭!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賣弄,真是臟瞭老夫的手!」
沈玥聽得怪童提及林泰,忙道:「前輩既然識得林莊主,想必是故人,卻為何如此重手,傷林少莊主!」
怪童吃吃幹笑道:「林泰算什麼東西!他哪算得上老夫的故人!老夫若是不高興瞭,就去毀瞭他的紫月山莊,讓他林傢從此在武林上除名!」
沈玥見怪童如此狂妄,心知不能再示弱,當下朗聲道:「閣下已經將林少莊主擊至重傷,何必趕盡殺絕呢?以我兩傢聲勢,閣下就算是武功絕頂,怕也難逃正道追蹤吧?倒不如今日各退一步,小女子帶林少莊主回傢療傷,此事絕不提及!」
怪童冷笑瞭數聲道:「你當老夫三歲孩童嗎?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還從未怕過任何事情!老夫知道你是沈拓之女,這小兔崽子是林泰之子!那又如何呢?
還是依老夫之言,乖乖追隨老夫,老夫興許就大發慈悲,饒瞭他這一條小命!」
沈玥見怪童油鹽不進,拔劍出鞘,冷哼一聲道:「既然閣下如此不知好歹,小女子也隻好得罪瞭!」
沈玥話音剛落,人卻如電閃一般,徑直向怪童攻去,沈玥師從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九天玄女,又得傢傳武學,雖然年輕,卻已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所以無論從武功造詣上還是對戰經驗上,都要勝過林嶽許多,而且她知道對方武功絕頂,所以一出手就是殺招,她這一出手迅若遊龍,怪童卻不接她劍招,而是鯰魚般在她身邊遊走,沈玥運劍如飛,連攻數十招,每一次沈玥覺得即將刺中怪童,怪童都不可思議地避開瞭!
沈玥越攻越沒有信心,隱隱感覺怪童根本就不是全力在與自己打鬥,而是在調戲自己一般!
沈玥久攻不下,見沈瑤給林嶽渡過真氣後,林嶽已從昏迷中漸漸醒轉,連忙招呼沈瑤聯手進攻怪童,沈瑤棄瞭林嶽,揮劍上前夾攻,隻見兩道劍光此起彼伏,聲勢甚為猛烈!
怪童見沈玥姐妹聯手,微微一笑,並不慌張,他仍然不還手,隻是盡情地遊走在兩姐妹的劍光之中,遊刃有餘地欣賞著兩位美女翩翩起舞的身姿!
少頃,沈玥和沈瑤均覺氣力不濟,香汗淋漓,手上劍招也越來越緩慢沉重,怪童此時卻精神倍增,他不再單純躲避兩人的劍招,而是每一次擦過兩女身體時都極盡調戲猥褻之能事!
沈玥一劍刺來,怪童擦著劍尖迎上去,逼得沈玥不得不收劍護體,他卻趁機摸瞭摸沈玥香汗淋漓的俏臉,沈瑤一劍橫削,怪童又縱身一躍,從沈瑤頭頂飛過,一把捋開沈瑤頭頂的發髻,任沈瑤一頭烏絲如瀑灑落!
姐妹倆哪容得他如此輕薄,雙雙舞劍沖瞭上去,結果不但一根頭發,一片衣角都沒弄下來,反而兩人的翹臀各自被怪童摸瞭一把,怪童見自己得手,更是哼哼哈哈地取笑姐妹倆,姐妹倆隻得硬著頭皮揮劍再上!
隻見沈玥劍招攻向怪童上路,而沈瑤則攻向怪童下路,兩片劍光完全籠罩住瞭怪童,眼見怪童避無可避,怪童卻另辟蹊徑,從沈玥胯下鉆瞭過去,鉆過沈玥胯下之時,怪童運指如劍,輕輕戳瞭一下沈玥兩腿之間神秘的幽谷,沈玥隻覺得那從未進過異物的桃源洞剎那間被怪童手指戳穿,一種異樣的感覺直沖心頭,兩腿瞬間覺得如面條般虛軟,幽幽花谷也不自覺地濕潤起來,沈玥心裡一急之下,差點忍不住失禁尿瞭出來,隻得奮力夾緊雙腿,強忍尿意!
怪童見自己一擊得手,甚是得意,手指不但不離開沈玥那緊窄的幽谷,反而得寸進尺般往裡面戳進,嘴裡還發出嘿嘿的淫笑聲,刺激著沈玥的耳膜!
沈瑤見姐姐受辱,連忙揮劍去斬怪童的雙足,這才逼得怪童棄瞭沈玥,往後退閃!
怪童手指剛離開沈玥胯下,沈玥就實在忍不住瞭,她兩腳一軟,跪在瞭地上,兩腿之間一股熱流湧過,金黃的尿液順著白嫩的大腿淌在瞭地上,發出「淅淅」
的羞人響聲,原本幹燥的地面也瞬間積起瞭一個小小的水窪!
怪童看到沈玥如此情景,哈哈怪笑道:「沒想到沈拓的女兒這般不要臉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著這麼多人行那污穢之事,真是可悲可嘆哪!」
沈玥羞得直欲鉆進地底,她怒吼一聲,招呼沈瑤拼命夾攻!本來高手間對戰,控制情緒十分重要,一旦一方失去方寸,落敗的可能性就會大增,更何況對方實力還遠在姐妹倆之上!
姐妹倆越是憤怒,越是力不從心,直弄得鬢發凌亂,氣喘籲籲,反倒是雙峰、胯下、翹臀等各敏感之處又不知遭瞭怪童多少次襲擊,場面仿佛是兩位妙齡少女圍著一個半大孩童跳艷舞一般,任由怪童褻玩!
沈玥心知長此下去不妙,她使瞭個眼色給沈瑤,示意她帶上林嶽逃跑,自己則豁瞭出去,拼命搶攻怪童,沈瑤心領神會,利用沈玥搶出來的霎那空檔,一個縱躍跳出戰場,飛到林嶽身邊,攙扶林嶽起身,欲就此逃走!
怪童哪會如此輕易地放她們離開,他輕出一掌逼退瞭沈玥,身影一閃就落到瞭沈瑤前頭,攔住瞭去路!
沈瑤心生絕望,放下林嶽拼命向怪童搶攻,但她的一番疾風驟雨的攻勢在怪童面前不過是零星小雨,怪童輕描淡寫地化解瞭她的攻勢,順勢又摸瞭沈瑤柔嫩的嬌軀好幾把!
沈玥從未遇到過今天如此情境,眼看繼續下去,姐妹三人都難逃一死,眼下隻有暫時對這魔頭妥協,再伺機通知傢人前來解救。
沈玥主意已定,忙棄劍求情道:「不要打瞭!我投降,我答應你的要求,我跟你走,你放瞭我妹妹和林少莊主!」
怪童陰陰一笑道:「現在才知道老夫的厲害?不過還算不晚,老夫最憐香惜玉瞭!
隻要肯給老夫為奴為婢,服侍老夫,老夫自然會網開一面,饒這小兔崽子不死!」
說完又指瞭指沈瑤道:「當然,不隻是你一個!還有這個小妮子!」
沈玥哀求道:「我可以答應您的一切要求,讓我為奴為婢伺候你都行!但瑤兒還是孩子,對於您來說,她也太嫩瞭不是麼?就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她吧!」
怪童沉聲道:「不行!老夫說一不二!雖然老夫確實不太喜歡不成熟的少女,但老夫有的是時間調教,過個兩三年不就是又一個性感成熟的美人瞭麼!」
沈瑤聽得姐姐與怪童的對話,怒道:「姐姐不要求他,我就算死也不會伺候他這樣陰陽怪氣的魔鬼!」
怪童尖笑瞭兩聲道:「好!很好!不過到時候隻怕是你哭著喊著求老夫,老夫也不一定會考慮瞭!且讓你看下老夫的手段!」
怪童身形突然一閃,將身受重傷的林嶽搶瞭過來,對旁邊呆若木雞的乞丐喝道:「你還不來報你的仇?忘瞭他怎麼對付你瞭?」
怪童的話提醒瞭乞丐,他憤怒地盯著受傷的林嶽,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劈頭蓋臉地就向林嶽身上打去!本來這樣的力度根本無法傷到林嶽,奈何林嶽業已身受重傷,所以每一棍打在身上都痛得林嶽撕心裂肺地大叫!
沈瑤見未來夫君受苦,忙上前去搶救,怪童卻攔在她身前,沈瑤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嶽被乞丐暴打!
眼看林嶽氣息漸漸微弱,沈瑤終於忍不住瞭,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別打瞭!別打瞭!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怪童仰天長笑瞭一陣,揮瞭揮手示意乞丐停止,從店內掇瞭一把椅子坐下,嘴裡道:「早這樣不就好瞭?你們這些人哪!每次都要逼老夫用點手段,才肯乖乖就范!來,兩位小美人,來給老夫捏捏肩膀,老夫陪你們玩瞭這麼久瞭,筋骨都疲累瞭!」
沈玥向沈瑤示意瞭一下,緩緩地走到瞭怪童身邊,一左一右地站在瞭怪童身後,怪童瞇著眼,仿佛一點防備都沒有,沈玥見天賜良機,一狠心,手下用勁,向怪童的咽喉捏去,沈瑤也同時襲向怪童胸口!
沈玥狠狠地捏住瞭怪童的喉骨,心想怪童此番必死無疑,用勁之下,卻覺觸手柔軟綿彈,竟如捏住一團棉花,不由得心中大驚!
沈瑤擊向怪童胸口,用的也是殺招,一招下去,常人肯定筋斷骨裂,一命嗚呼,手到之處陡然深陷下去,卻也如擊中棉花堆中,竟讓自己軟軟著不上力,驚駭得沈瑤不禁失聲大呼!
怪童仍然沒事人一般,他並不言語,而是將一雙又瘦又長的胳膊從後面繞瞭過來,分別準確地抓住瞭倆姐妹圓翹的屁股,嚇得得兩姐妹又是連聲驚呼!
沈玥和沈瑤對視一眼,心知此怪童武功深不可測,絕非自己所敵,又擔心惹惱怪童,對林嶽不利,當下不敢再起殺心,而是認真地給怪童按摩起肩背來,兩姐妹手如柔荑,白嫩嬌滑,齊齊按在怪童瘦削的肩胛上,一番用力,按得怪童連連呼爽!
怪童小小露瞭一手,震懾瞭兩姐妹,知道她們不敢在起壞心偷襲自己,半瞇著眼,得意地指揮兩姐妹按這揉那,仿佛兩姐妹真的是他傢豢養的奴仆般!
揉瞭一會,沈玥輕聲道:「前輩,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瞭,您能不能信守承諾,放瞭林少莊主?」
怪童冷笑道:「前什麼輩?你們已經是老夫的奴婢瞭!不僅要稱呼老夫為老爺,而且回答老夫的話也得自稱奴婢,不然就得接受懲罰,知道瞭嗎?」
沈玥和沈瑤心中無比屈辱,讓自己稱呼一個十歲孩童般的惡魔為老爺,真是情難出口,但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們說半個不字,否則不但林嶽性命堪憂,就是連她們也自身難保!
沈玥沉默瞭一下,顫聲應道:「知……知道瞭!」
沈瑤見姐姐回應,連忙附和。
怪童一用勁,抓揉兩姐妹臀肉的手掌頓時加力,直抓得沈玥和沈瑤梨花帶雨,連聲呼痛才罷手,怪童呵斥道:「知道個屁!剛才老夫說什麼來著?轉眼就忘瞭?
看來要給你們一點教訓才行,不然你們不長記性!」
怪童下巴揚瞭揚,對乞丐道:「給老夫打!打到他吐血方休!」
乞丐得令,立馬又操起手中的木棍向躺在地上的林嶽打去,可憐林嶽被當成活沙包一樣,任由這個曾經被自己欺負的乞丐抽打!
林嶽的慘叫如同催命符般刺入沈瑤心裡,她顧不得羞恥,再一次跪倒在這個魔頭腳下,哀求道:「老……老爺!奴婢知錯瞭!求求您大發慈悲,讓他住手吧!」
怪童不答,眼神卻望向姐姐沈玥,沈玥隻得也跪倒在地,吞吞吐吐道:「老……老爺!奴婢也知錯瞭!奴婢以後一定聽老爺的話!好好伺候老爺!」
怪童心滿意足,哈哈狂笑,笑聲震動瞭整個山谷,震得在場各位耳膜嗡嗡作響,連遠遠躲在櫃臺底下的掌櫃和店小二都不得不掩住瞭耳朵!
怪童笑瞭半晌,方才道:「如此便好!都起來吧!讓老爺疼一疼我的小美人!
來,坐到老爺的腿上來!」
沈瑤隻求林嶽不再受苦,於是乖巧地坐在瞭怪童的右腿上,沈玥如法炮制,坐在瞭怪童的左腿上,與妹妹對面而坐!
怪童身形瘦小,如同半大孩童,這一下兩位美人坐在他大腿之上,倒真是一番奇景,沈瑤尚且年幼,身材嬌小倒還罷瞭,沈玥卻是活脫脫一個成熟美艷的大姑娘瞭,沈玥坐在怪童腿上,生生比怪童高出一大截,卻正好將一對高聳乳峰送到瞭怪童嘴邊,怪童也不含糊,一雙枯骨似的長臂環繞著姐妹兩的小蠻腰,貪婪地呼吸著兩位美人誘人的體香!
怪童似乎心滿意足,祿山之爪不斷遊弋在兩姐妹嬌軀之上,嘴裡道:「好瞭!
老爺帶兩位小美人去個僻靜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莫讓閑人看去瞭小美人的春光!」
話畢,「嗖」的一聲站起來,兩手竟仍然環繞著沈玥和沈瑤的小蠻腰,將她們攔腰抱著,卻如無物般向前走去,隻留下重傷在地的林嶽和不知所謂的乞丐兩人!
沈玥心裡又羞又惱,她掙紮瞭一下,竟紋絲未動,想不到怪童看起來身形瘦小如柴,抱著自己和妹妹卻如拿著兩根稻草般輕松!
沈玥急喊道:「老……老爺!您不是答應放過林少莊主嗎?」
怪童嘿嘿笑道:「老夫何曾失信?老夫已經放過他瞭!但是老夫可沒說過會救他呀!」
沈瑤心裡一陣淒苦,想不到自己和姐姐如此犧牲,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她不敢惹惱這個惡魔,隻得小心翼翼地道:「老爺!反正您已經教訓過他瞭,就讓奴婢去將他救治一下,也好瞭奴婢與他未竟的夫妻之情,好麼?」
怪童看瞭看沈瑤,隻見她兩眼噙淚,目泛淚光,當下將二女放下道:「罷瞭!
罷瞭!老爺最憐香惜玉瞭!你們就去救他一救吧!」
沈玥和沈瑤連聲稱謝,兩人來到林嶽身邊,將其扶起坐在地上。
林嶽傷勢頗重,卻仍忍著痛強行開口道:「是……是我不好!連累瞭你們!
你們用不著為我這樣,那魔頭不會放過你們的!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沈玥壓低聲音道:「事到如今,前話不提!你以為我們不管你,這魔頭就會輕易放過我們嗎?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順從魔頭,你一定要活下去,給我爹爹報信,讓他聯合武林同道一起來圍剿魔頭,好瞭,我們給你輸真氣,你運功護好心脈!」
沈玥和沈瑤一前一後盤腿而坐,將真氣渡與林嶽,直至他面色好轉,經脈恢復正常方才休止,在此期間,怪童一直站在遠處,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們,既不催促也不著急!
姐妹倆見林嶽已無大礙,心知怪童已等頗久,隻得站起身來,向怪童走去。
怪童陰陰一笑,對站在旁邊呆若木雞的乞丐道:「你仇已經報瞭,還不想走?
過會兒這小兔崽子就該恢復瞭,老夫走瞭,到時候可再沒人救你瞭!」
乞丐得令,方才唯唯諾諾地跑瞭出去,一轉眼就不見瞭人影!
怪童迎向沈玥和沈瑤,嘴裡道:「好瞭!老爺已經成全你們瞭!現在咱們換個地方去溫存一下,讓老爺好好疼一疼我的兩位小美人!」
說完不待二女作答,長臂一舒,再一次提小雞般將二女提起,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即逝,離開瞭這個多事的飯館!
一聲聲呼喚如從夢中傳來,沈瑤陡然清醒,驚覺自己原來進入瞭回憶的夢境,竟然無視身邊的沈雪清,任她怎麼搖晃呼喚也沒有醒來!
已經清醒的沈瑤一臉歉疚地面相沈雪清,吶吶地道:「對不起雪兒!娘回想以前的事情太入神瞭,竟然忘瞭還在跟你述說。」
沈雪清雖然疑惑,卻對母親回憶的內容更加好奇,忙搖搖頭道:「不要緊的!
娘親還是將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告訴雪兒吧!雪兒想為娘親分憂!」
沈瑤隻得草草地將事情的起因經過說瞭一遍,當然,她略過瞭自己和姐姐含屈受辱的部分!
沈雪清聽瞭沈瑤的講述,心裡漸漸地有瞭一個輪廓,莫非自己的生身父親正是那怪童?太多的問題糾纏著她,如想知道更多情況,看來隻得再問娘親瞭!
沈雪清定瞭定神道:「可是娘親,這些跟雪兒的身世有關嗎?後來又怎麼樣瞭呢?」
沈瑤強迫自己不再陷入那段可怕的回憶,卻又無法面對沈雪清的追問,沉默瞭良久才道:「那魔頭帶走瞭我們,夫君傷勢略好以後找瞭爹爹,爹爹大驚,方知那魔頭就是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淫魔,那魔頭不知是何來歷,隻知道他武功奇高,未逢敵手,又喜侵淫俠女,因他面貌如孩童,言辭卻蒼老如老翁,所以人送外號「混世人魔」!」
「爹爹留夫君在傢中養傷,通知夫君父親林泰之後,糾集一眾正派好手,四處打探我們的下落,可惜「混世人魔」不僅武功絕頂,而且智謀也遠非常人所比,他蒙著娘親和姐姐的雙眼翻山越嶺,其實一直在事發的那飯館處徘徊,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常人根本想不到,我們就在那事發地!爹爹在武林中廣撒耳目,也始終未能找到我們!」
沈雪清急問道:「那後來呢?難道就一直如此?娘親您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沈瑤嘆瞭口氣道:「直到事後三年娘親才得救,那三年時間是娘親有生以來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娘親和姐姐受盡瞭人魔的凌辱,甚至……」
沈瑤深吸瞭口氣,接著道:「甚至我們都懷上瞭那魔頭的孽種!」
沈雪清心裡早猜到結果是這樣,但從娘親口裡說出來真相還是讓她如遭重創!
沈雪清目光呆滯,不斷重復喃喃地道:「這麼說我就是那魔頭的孽種?我的親生父親是個惡魔?」
沈瑤一把將沈雪清擁入懷中,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她喊道:「雪兒!雪兒!
你醒醒!」
沈雪清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母親,一言不發!
沈瑤深情地凝望著沈雪清的雙眼,溫柔地道:「事情都已經過去瞭!本來娘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但雪兒已經是大姑娘瞭!娘不想隱瞞你一輩子!娘說過,知道的事情越多,煩惱也就越多!雪兒,你告訴娘,你如果當初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你還會追問娘嗎?娘的苦衷你又能明白嗎?」
沈雪清心情一時半會難以平復,不過她想自己要堅強,才能給娘親分擔憂愁,於是強忍住內心的苦悶,擠出一絲笑容道:「雪兒不後悔!雪兒有娘親就足夠瞭!
雪兒已經長大瞭!雪兒能給娘親分擔憂愁瞭!」
沈瑤緊緊抱住沈雪清,泣不成聲道:「雪兒……娘的好女兒!娘真的好苦,這麼多年瞭,娘終於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瞭!今天看到娘的好女兒如此懂事,娘覺得,以前受過的一切苦痛都是值得瞭!」
母女倆抱頭痛哭,一解心頭鬱積的苦悶與傷痛,此刻,淚水並不是代表軟弱,而是積壓情感的無盡宣泄!
不知過瞭多久,隻見一道強烈的日光透過窗戶射進瞭房中,沈瑤開窗一看,窗外紅日已經過瞭最高空,漸漸向西邊垂去,方才驚覺自己隻顧談話,竟忘瞭吃午餐!
沈瑤微笑道:「看娘親,隻顧跟雪兒說話,中餐都忘瞭!雪兒,你餓瞭吧?
娘親去弄點飯菜來,咱們母女邊吃邊聊!」
沈雪清這才覺得確實有點饑餓,她點瞭點頭道:「那娘親快去快回,雪兒在這等著,雪兒還有好多話想跟娘親說呢!」
沈瑤寵溺地捏瞭捏沈雪清的鼻頭,柔聲道:「娘親也是!娘親很快就回來!」
說著,起身出瞭房門去瞭!
沈瑤出瞭房門,徑直向廚房走去,走到花園拐角處,一個身影卻陡然從暗處跳瞭出來,一把捂住瞭沈瑤欲呼救的嘴……
此人究竟是誰呢?他攔截沈瑤又欲何為?欲知詳情,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