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女朦朧中掙紮著，腦袋發漲頭痛欲裂，意識像棉絮被風刮到處亂飄狂舞，怎麼也集中不起來。身體自然反應手腳亂動摸索，眼睛睜開卻是暗蒙蒙一片，還以為視力有問題，伸手想揉眼睛才發現上半身被套進一個麻佈袋。

　　一發現被拘束，馬上反應出呼吸不到空氣的假想，手舞足蹈把麻佈袋拉扯開來，一下子光亮的視線反而刺激自己閉上眼睛適應光線反差。

　　重新睜開眼睛大口呼著新鮮空氣，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鼻子裡是砂石水泥粉塵的工地味道，自己坐在一片臟亂厚積灰塵的水泥地上，四周隻有裸墻和棟梁支柱，窗戶留著空口灑進陽光還有灌入流風。

　　壁柱的陰影之間，還有沒拆撤掉的金屬鷹架，地上除瞭碎石灰塵就是破爛的舊報紙和飲食垃圾。

　　正面對著一套像是垃圾場撿來的破舊沙發，沙發上面坐著一個身材修長但是肌肉卻很精煉的男子，隻是臉上畫著臉譜般的油彩粉墨，奇異的妝一路延伸到脖子散逸在赤裸的肩胸。沙發後面站著兩個略矮一些但仍是肌肉發漲，同樣畫成臉譜妝的男生，被曬黑但是肌膚緊繃光滑到有些發亮，看起來年紀應該不大。

　　那個臉譜，像是廟會祭典活動裡的……八傢將。

　　“啊……你們……是誰？”

　　本能產生害怕的強烈預感，宋雅女顫著聲問：“你們是要錢嗎？”

　　對面的三個人沒有回答，怒目逞嘴看不出表情，但是藏在陰影裡面卻格外顯得鬼魅般的妖異和肅殺。

　　宋雅女轉頭環顧四周，發現齊青瓷在自己身後，雙手分開被抬高拉起用鐵煉綁住，整個人被吊立著隻有雙腳高跟鞋鞋尖微微觸碰到地面。

　　“青……瓷，青瓷……”

　　宋雅女緊張地大叫，但是齊青瓷垂低著頭，顯然還沒醒來。

　　“你……你們……要怎麼樣？”

　　宋雅女回過頭問那三個人，心裡害怕到快要哭出來瞭。

　　“幹你。”

　　坐在沙發上的陳野說。

　　“什……麼？你說……什麼？”

　　宋雅女緊張到腦袋一片混亂，無法理解聽到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幹！你！啊！”

　　陳野站起身，用盡力氣大吼。

　　袁俊傑和張磊手撐著沙發翻身躍過，不發一語沉默著往宋雅女跑過來。

　　宋雅女這才回神過來，慌亂地站起身拔退就跑。袁俊傑最先接近，伸手搭在宋雅女肩上，宋雅女尖叫著掙脫肩掌繼續往前跑，沒有看見袁俊傑狎玩的笑意。

　　張磊跑更快，橫在宋雅女面前，張口無聲大笑手舞足蹈。宋雅女腳步前沖來不及收勢，整個人撞進張磊滿懷。

　　張磊身上濃烈的汗味和體味像是惡心又邪惡的詭絲鉆進宋雅女鼻內，宋雅女掄起拳頭輕捶張磊胸膛，但是一接觸到汗濕黏滑的赤裸肌膚，又嚇得縮手，轉身又往回跑。

　　才轉身就看見袁俊傑在身後慢慢跳著舞步接近，心慌意亂朝右邊跑去。

　　一拔腿張磊就攔腰箝抱住宋雅女，她腰上一緊吃痛，整個人尖叫胡亂揮動手腳。

　　袁俊傑走過來伸手就往宋雅女胸部抓揉，宋雅女叫得更大聲，用力地揮手抵抗袁俊傑的凌辱。

　　他猛然抓住宋雅女的手腕用力分開雙手，宋雅女被架起來心裡更驚慌，害怕的情緒滿滿塞在喉嚨快要吐出來。

　　用盡力氣伸腿前踢，但是踢空徒然失去重心往後仰讓張磊抱得更結實而已。

　　袁俊傑抓住宋雅女踢出來的一隻腳用力往上抬起，讓宋雅女像是跳芭蕾舞般大抬腿的動作，順勢撩起宋雅女洋裝的裙擺，粉紅色緞面內褲一覽無遺將私處包得飽滿，光滑柔亮的褲面圓圓隆起，褲頭是蕾絲花紗繞著腰，而長筒絲襪的襪頭也是蕾絲花飾纏在大腿根部。

　　袁俊傑淫邪一笑，伸手要往宋雅女下體撈去，宋雅女使盡吃奶的力氣扭動身體掙脫張磊的腰抱，翻身一滾也踢開袁俊傑抓握住的腳踝，整個人很狼狽地滾在地上。

　　潔白的洋裝已經開始污臟各處，原本梳得整齊的頭發也開始散亂，耳邊的發夾不知道什麼時後弄掉，鬢發貼在汗濕的臉頰上很不舒服。

　　細嫩的皮膚開始冒出掙紮纏鬥紅腫的痕跡，微微還有刮傷破皮滲著淡淡血珠，絲襪沒破隻是沾瞭臟黑手印和土泥灰塵，還有拉扯間快要裂口的粗糙纖維襪面。

　　惡戲間的尖叫把齊青瓷驚醒，但是她什麼也看不到，用力扭動身體發現雙手被縛，踮著腳用高跟鞋尖勉強觸地，手腕腳尖最纖細的身體部分承受著全身的重量，非常難過痛苦。

　　耳邊傳來宋雅女惶恐的尖叫連連，自己卻不知道身處何方不能動彈也目不識物，黑暗中緊張害怕恐懼猜疑各種情緒像吹飽氣的汽球滿滿塞在齊青瓷的想像裡面膨脹卻無法宣泄。

　　“雅女，雅女你怎麼瞭？”

　　齊青瓷尖聲發問。

　　宋雅女聞聲站起來，不知所以然地跑到齊青瓷身旁，發現齊青瓷戴著睡眠用的大黑眼罩，急忙想要翻開眼罩。

　　手一揭，光線一下子鉆進齊青瓷黑暗的視覺空間，反而什麼也看不到。

　　依稀瞥見宋雅女驚惶扭曲的五官好像素描草圖般的簡略線條，還想適應視線看清楚卻聽見宋雅女再一次的尖叫，然後眼前再度黑暗無邊。

　　袁俊傑一把按住宋雅女的肩頭用力往下壓，張磊把齊青瓷的眼罩重新闔上。

　　袁俊傑毫不留力，宋雅女整個人面貼齊青瓷一路磨蹭著她的胸腹和下體往下跌跪，猛烈的力道加上地上的碎石沙粒，宋雅女的膝蓋像是爆炸般將痛覺裂散開來，已經無法尖叫而是哀嚎瞭。

　　“雅女！雅女！”

　　齊青瓷不明就裡，隻知道無法想像的糟糕麻煩正在進行著，除瞭叫喊宋雅女的名字，其餘什麼也不能做，但是她的心裡堅信她們會獲救的。因為剛才被人擄往汽車裡，在昏迷之前，她撥通瞭李偉傑的電話。

　　袁俊傑朝趴跪著的宋雅女掀開裙擺，粉紅色緞面內褲往後包滿圓而翹的屁股，臀肉將內褲撐得飽滿光亮。

　　宋雅女發現下體一涼，無暇顧及膝上的劇痛，整個人往前爬行，鉆過齊青瓷的胯下，勉強站起身繼續往前跑。

　　每跑一步膝蓋傳來的痛就強烈地撞擊著腳骨，想像中好像骨頭碎裂成尖銳細刃插進肌肉，再從肌肉透過血管將痛覺傳遞全身。

　　當然這隻是宋雅女的想像而已，宋雅女痛到眼睛滾著淚珠，咬牙往前跨步奔跑。

　　一抬頭就看見陳野，還來不及想要往左還是往右逃跑，陳野就抬起腳，微微側身扭腰凌空踢出毫不留情的狠烈一腳。

　　宋雅女一瞬間以為肚子會破掉，像炮彈般的力量全數轟進腹腔，太激烈巨大的痛反而讓宋雅女什麼都來不及感覺，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往後飛。宋雅女撞到齊青瓷的屁股才止住飛勢，跌坐在地上，肩膀剛好靠在齊青瓷的小腿肉沒讓自己仰倒。

　　陳野繼續走過來，站在齊青瓷面前彎腰從她的胯下空隙一把捉住宋雅女的馬尾，往沙發拖走。宋雅女肚子爆炸般痛著，被拉扯的頭發好像就要跟腦袋分離，膝蓋的痛已經暫時被忘卻。一連串兔起鶻落的攻擊，宋雅女根本就無法招架，僅存逃跑的可能性都被摧毀掉，終於放聲哭喊出來，一哭就是淒厲嚎泣。

　　齊青瓷隻感覺到自己的腿縫間有什麼鉆進又鉆出，然後就是宋雅女絕望的嚎哭，縱使想要冷靜地分析判斷或是鼓起勇氣去面對各種可能會發生的噩運，這時都亂成一團，隻能不斷地尖叫宋雅女的名字吸引她的註意力。

　　陳野覺得宋雅女已經夠吵瞭，再加上齊青瓷簡直就讓人難以忍受，於是走向齊青瓷，攏肘挪肩忽然奮力揮出一拳，拳頭擊在齊青瓷的小腹，力勁大到齊青瓷弓起身兩腳懸空往後飛，但是雙手被綁住，所以餘勁難卸齊青瓷隻能像鐘擺一樣垂擺扭動。

　　原本叫著宋雅女的名字完全沒有預期肚子會被痛擊，過度突發的狀況讓齊青瓷無法控制地發出誇張而扭曲的呻吟和哀嚎。

　　看不見東西使齊青瓷更無所適從，齊青瓷的哀喊像是低劣的卡通配音，誇大而不切實際，聽起來反而有點滑稽好笑。

　　沒有人說話，隻有齊青瓷和宋雅女的哀嚎聲來回在這個空曠的樓層裡回響。

　　誰也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站在陳野駕駛的馬自達轎車前，他的手裡握著一個手機。

　　定位系統顯示，他要找的東西，就在車裡。

　　果不其然，他從馬自達轎車後排座位的沙發墊子裡，找到瞭一個仍然保持著通話狀態的粉紅色手機。

　　齊青瓷隱約感覺到那個打她的人是要她閉嘴，由於處在黑暗裡面，所有的觸碰都像是可怕的意外無從預期，一旦被毆打，那痛的觸覺一定會加上莫名的想像力和看不見的恐懼而加倍放大。

　　所以齊青瓷幹嘔著咳嗽，忍著痛把聲音壓低，隻希望自己得喘氣生可以宣泄釋放在身體裡面流竄的痛流。

　　最後終於隻剩呵喔的喘氣低吟，陳野滿意地轉身回走，重新拖曳著宋雅女往沙發走，這邊齊青瓷的聲音才低下，那邊宋雅女的哭號又昂起。

　　被拖到沙發上，宋雅女的絲襪已經被磨出破損的裂口瞭，還有擦傷的淡淡血跡滲出傷口。

　　窩在沙發裡，宋雅女隻覺得這張舊沙發散發著低廉的皮革味，還混合著濃烈的汗味體味，甚至還有尿騷味，惡心到宋雅女忍不住幹嘔作聲。

　　陳野走到沙發後，又扯起宋雅女的頭發讓她坐起身，然後拿出自己最慣用的束帶將宋雅女的雙手後坳彎起枕在腦後綁起來。接著俯身用手穿過宋雅女的膝蓋，將她的大腿環抱抬起。宋雅女坐在沙發上兩手枕在腦後，雙腿高高被抬起後折張開，整個人梨花帶雨像個落難的洋娃娃。

　　“誰先？”

　　陳野下巴一揚，陳野示意袁俊傑和張磊自行決定先後。

　　袁俊傑微笑用手肘撞瞭張磊一下，後者雖然很想要，卻又忍不住猶豫起來，擔心陳野不高興。

　　陳野嗤之以鼻，張順堂用力推瞭張磊一下，張磊才放膽一個人走向宋雅女。

　　宋雅女被用這麼猥瑣的姿勢束縛已經在猜疑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各種驚恐的想像在心裡發酵激漲，看到他們竟然還嘻嘻哈哈互相推讓更覺得自己像廉價的貨品隨選隨用，悲從中來忍不住嗚咽哭起來。

　　她害怕地掙紮扭動身體，但是全身都被箝制束縛著，隻有翹起來的屁股扭來扭去，圓臀將白色洋裝裙擺撐得隆鼓，好像雪玉面團放在砧板上誇張地發酵膨脹。

　　張磊走近，粉紅內褲若隱若現，還有絲襪襪頭和內褲間隔的蓮藕玉腿也柔滑潤嫩，淺泛著血管淡淡的青藍色反而使肌肉有真實人體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