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燈光昏暗,暗香浮動,似有似無的音樂彌漫在咖啡廳裡的每一個角落,楊樂天很喜歡這種氛圍,尤其是在他的學生時代。記得上大學那會,他經常和秦曉露來雲姐的這間咖啡屋,也就是在那段時間裡他認識瞭雲姐,不過那時他和秦曉露正是你恩我愛,如膠似漆的時候,恐怕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和雲姐會產生這樣一種關系,甚至雲姐可能會懷上他的孩子,可見世事如棋,變幻莫測,多麼得難以預料啊!
楊樂天四下望瞭望,並沒有看見雲姐,於是他估計雲姐很可能是回傢瞭,因為她現在懷有身孕,從今天在商場上看見她精心挑選孕婦用品來看,她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很是重視,自然也就對自己現在的身體很重視,所以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回傢好好休息瞭,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毫無節制,隨心所欲得過著都市人的夜生活。
正待離開,楊樂天卻不經意的瞥見吧臺那邊有幾個服務員的眼光有意無意的朝自己投來並該不時的竊竊私語著,這讓楊樂天感到有點奇怪,因為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客人,縱然是和她們比較相熟,但也不能像這樣把自己晾在一邊,問也不問一下吧?
想到這,楊樂天走上前去,一來是為瞭解除心中的疑惑,弄清楚她們為什麼有這反常的舉動;二來嘛,也是想從她們的嘴裡瞭解一下雲姐的近況。
“嗨!小姐們,晚上好啊!”還沒走近楊樂天就熱情得打起瞭招呼,這幾個服務員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天性調皮活潑,以前楊樂天和雲姐來往密切的時候,她們也都和楊樂天混熟瞭,對他也就不像對一般客人那樣彬彬有禮瞭,而是經常和他開玩笑,甚至撒嬌。對此,楊樂天非但不以為意,反而覺得很喜歡,很親切。倒是雲姐,有時笑罵這些人都是小狐貍精,叫楊樂天小心一點。
“誰是小姐?我們可都是正正經經得好女孩,請你別拿這種下賤的稱呼來叫我們。”其中一個服務員冷冷得說。
楊樂天認識說話的這個服務員,她叫小翠,面對著她如此不友好的語氣,楊樂天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於是道:“小翠啊,我好象沒得罪過你吧?怎麼見到我像見到仇人似的?”
“你是沒得罪我們,可你得罪瞭我們的……”
小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服務員打斷道:“小翠姐,別和他多說瞭,和這個現代的陳世美沒什麼好說的。”
“小月,你說的對,和這個現代的陳世美確實沒什麼好說的。”說完小翠轉身對似有所悟的楊樂天冷冷道:“你可以走瞭,我們這不歡迎陳世美。”
“是啊,我們這不歡迎你,快走快走……”幾個服務員嘰嘰喳喳道。聲音雖然很小,但個個的表情都是顯得那麼的義憤添膺,似乎若不是顧忌還有客人在邊上,她們都要群起而攻之,對楊樂天施以粉拳玉腿瞭。
這個時候,楊樂天由先前的一頭霧水變為心如明鏡瞭,他知道這些女孩是為她們的老板雲姐打抱不平。對此,楊樂天非但不覺生氣反而覺得這些女孩們很可愛,很善良,也不枉雲姐平時對她們的好。當然,楊樂天此時心裡更多的是愧疚,感到很對不起雲姐,這些女孩對自己的這個稱呼沒有錯,自己的行為和古代名人陳世美確實有的一比瞭。想到這,楊樂天一臉誠懇得說:“你們罵的對,我確實對不起雲姐!”
聽瞭楊樂天的話,幾個女孩頓時面面相覷,她們本以為楊樂天縱然不會勃然大怒,也會拂袖而去,可沒想到他居然會一臉誠懇得認錯,這讓她們有些始料未及。
“那你今天來是……”小翠的語氣雖然還有些懷疑和敵意,但比之先前是好瞭不少,畢竟以前她也是很喜歡楊樂天的,要不是楊樂天做出瞭這檔子事,而且這事又是她們女孩平生最恨的薄情寡義,喜新厭舊的勾當,他還真把楊樂天當成瞭一個超級大好人。
“我是來看望雲姐的,另外也有些很重要的話想對她說。”
“哼,你把雲姐都傷成那樣瞭還好意思來看她,你就別假腥腥的瞭。”另一個女孩依舊不依不饒道“你都把雲姐拋棄瞭,還來想說什麼?你還嫌刺激得她不夠嗎?虧雲姐以前還對你那麼好,可你……”
“算瞭,小月,別說瞭!”小翠打斷瞭她的話,然後對楊樂天說:“雲姐不在這裡,她現在已經很少來這裡瞭。”
“為什麼?”楊樂天脫口而出道。
聞言,小月自是冷哼一聲,剛要出言,卻被小翠攔住瞭,她也沒好氣的白瞭楊樂天一眼,說:“這還用問為什麼嗎?這裡見證瞭你和雲姐之間那麼多事情,現在你對她這樣瞭,她還有心情在這裡多呆一刻嗎?”
楊樂天無語,小翠說地對,這裡見證瞭他和雲姐之間太多的東西,如果想把自己忘記,這裡確實不該來,但是這也恰恰說明瞭雲姐還忘不瞭和自己的那段感情,如果忘記瞭,也就恬淡瞭,任何東西也都勾不起瞭她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