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伶俐出去關上門後,呂梁才面無表情的說:“說吧,找我有什麼事?不過我先申明一點,如果你還是為瞭上次那個目的而來,那我還是勸你免開尊口,因為我是不會轉讓股份的。”
“呵呵!”楊樂天大搖大擺得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瞭下來道,“讓你猜中瞭,我的確還是為瞭收購你的股票而來。”
呂梁身子一仰,蹺起二郎腿道:“那你可以出去瞭。”
“呵呵,先別急著叫我走啊,再說瞭,你也沒權利叫我走啊。”楊樂天也蹺起瞭二郎腿,晃悠悠得說,“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深海保健的大股東啊。”
呂梁頓時啞口無言,他知道楊樂天收購瞭大量的職工股,成為職工裡的大股東。雖然上千名的職工在改制階段隻分到極少量的股權,但楊樂天買到瞭大部分那就成為“職工代表”瞭。雖然和領導層的股票份額在比例上有天壤之別,但卻能以大股東的身份和領導層直接對話,所以說他要見呂梁那呂梁是沒有權力不見他的。
當然,呂梁現在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楊樂天現在不僅占有瞭大量的職工股,更擁有瞭陳老三那百分之十三的股票和鐘天華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票,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大股東瞭。
楊樂天見呂梁沉默不語瞭,不由得意一笑,慢悠悠得故意道:“哎呀,剛才我來的時候車間裡怎麼是空無一人啊?難道公司放假啦?這不對啊,上次我還聽老哥哥說要不瞭幾天,公司股票就會重新上市流通,企業也會恢復生產,再現以前那紅紅火火得景象啊,現在都快過瞭一個禮拜瞭,怎麼還不見動靜啊?莫非老哥哥有什麼特別的計劃不成?呵呵!”
呂梁忍受著楊樂天的冷嘲熱諷,沒有吭聲,因為他知道和楊樂天鬥嘴是沒用的,重要的是怎麼對他咄咄逼人的進攻進行反擊。他本以為憑著自己多年經營起來的人際關系網,要重新為公司打開一條生路應該不難,所以他上次才在那股東大會上信誓旦旦得說隻需要幾天他就可以使公司股票重新上市流通。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小夥子的能量是那麼的大,使他經營多年的關系網毫無用處,市政府,證監會似乎都有他的人,就連韓副市長也都幫不上忙。看來要想重新讓公司股票恢復上市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然而更令他煩惱的是證監會的調查,他已經快頂不住瞭,如果這時候有個競爭對手趁機搞他一下,翻出他的陳年老賬那自己將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人魚肉,面臨身敗名裂的危險瞭,所以這幾天他一直都是吃不好飯,睡不好覺,上班也不見任何人。
如今擺在他的眼前似乎就隻有把股票賣給楊樂天這一條路瞭,然而他又不甘心將自己辛辛苦苦才取得的成果拱手讓於他人,他還想做最後的一搏。
“你不用這樣冷嘲熱諷,老哥哥我現在雖然遇到瞭困難,但還沒到非要將股票賣給你的地步,所以你也不必說瞭。”呂梁搖著手說。
楊樂天“呵呵”一笑道:“老哥哥,你這又是何必呢?如今不管你是賣還是不賣你手中的股票,我都已經是深海保健的最大股東瞭,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是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呂梁聽罷,還以為楊樂天是故意嚇唬他,於是冷笑一聲道:“最大股東?哈哈,是職工裡的最大股東還差不多。告訴你,你也別太井底之蛙瞭,你雖然是職工裡的最大股東,但其擁有的股份和我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哈哈……”聞言,楊樂天是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笑什麼?”呂梁有點惱怒瞭。
“我笑我倆也不知誰是井底之蛙?”
“什麼意思?”這時,呂梁開始預感到不好瞭。
楊樂天微微一笑,然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影印件扔到辦公桌上,說:“老哥哥,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呂梁疑惑得將影印件拿瞭起來,然後從桌子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副老花鏡,架在鼻梁上,開始仔細得看瞭起來。沒一會,剛才還疑惑得表情慢慢得變得凝重起來,繼續變得吃驚,最後他憤怒得將影印件“啪”的一聲摔到桌子上,大罵道:“這個陳老三,真他媽的太沒義氣瞭,虧我原來還對他那麼好。”
“哈哈,老哥哥,消消氣,氣壞瞭身子可不值啊。”楊樂天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也不能怪人傢陳老三,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自己苦苦支撐不要緊,難道還要別人一起陪著你嗎?”
呂梁氣得胸口不斷的起伏著,過瞭一會,他轉過臉狠狠得盯著楊樂天,一字一句道:“年輕人,不要太得意瞭,你就算擁有瞭陳老三那百分之十三的股權那又怎麼樣?你依舊不是公司的最大股東,掌握不瞭公司的主導權。”
“哈哈……”楊樂天又是一陣大笑。
“你又笑什麼?”這回呂梁不再是惱怒,而是又些膽戰心驚瞭。當然,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鎮定自若的神情。
“我在笑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話,剛才我就說瞭我已經是公司的最大股東瞭,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楊樂天是微微搖晃著身子,享受著這完全掌握主動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