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天和肖紅都不由同時一愣,兩人面面相覷。楊樂天看到肖紅的眼裡滿是慌張,心裡頓時是一緊,暗道:“真是見鬼,不會是他老公,本市的市長大人吧。”
想到這,楊樂天用手肘碰瞭碰仍呆立不動的肖紅,低聲道:“誰啊?”
這時,肖紅仿佛才回過神來,慌張道:“不好,我老公回來瞭。”
“啊!”楊樂天雖有預料,但也吃驚不小,忙道,“這……這該怎麼辦呢?”
肖紅想都沒想,連忙拉開浴室的門說:“這樣,你先出去躲一躲。”說著,她就拉著楊樂天的手快步跑出浴室,想找個地方讓楊樂天躲起來,然而慌亂中兩人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床太矮,底下的空間根本容不瞭楊樂天這麼大一塊頭;衣櫃,也不行,因為肖紅老公進來肯定換要換衣服的。
這個時候,門外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瞭,肖紅急的滿頭是汗,而楊樂天一時也是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
“肖紅,你在臥室裡嗎?”肖紅老公的聲音再度響起,而且聽起來已經很近瞭,馬上就要進門瞭。
就在這時,肖紅一把抓起楊樂天的手,低聲急道:“快,還回浴室。”說著,肖紅又重新將楊樂天拉回瞭浴室。就在他們將浴室門關上的一剎那,臥室的門開瞭,肖紅的老公走瞭進來。
“小紅,你在洗手間裡嗎?”肖紅老公在臥室裡問並且朝這裡走來。
“啊,我在,我正在洗澡呢。”肖紅趕緊回答道。她生怕老公會闖進來,一臉緊張得抱著楊樂天,楊樂天能明顯感覺到她心跳加快,呼吸漸粗。而楊樂天此時也不比她好多少,他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他的心幾乎都跳到嗓子眼瞭。
“我快要洗好瞭,馬上就出來瞭,你等等啊!”肖紅急中生智,喊瞭一句。
門樓的腳步聲果然停瞭下來,隻聽肖紅的老公道:“喂,我說小紅啊,你大白天的洗什麼澡啊?唉,累死我瞭!”聽聲音,肖紅的老公似乎返回去坐在瞭床上。
肖紅和楊樂天對視瞭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通過眼神都明白瞭彼此心裡在想著什麼,心裡都暗呼一聲:“僥幸!”幸虧肖紅將被單裹在身上帶進瞭浴室,要是留在床上,那這沾著斑斑體液的被單就出賣瞭他們剛才所做的一切。
“喂,我說小紅啊,房間裡怎麼有一股怪味啊?是不是這幾天我不在傢你都沒打掃清潔啊?”肖紅老公說,“我早就說瞭嘛,你要是不願意清潔,就叫小翠進屋打掃嘛,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非要把臥室搞的像軍事重地一樣,不允許別人進來。”
聽瞭肖紅老公的話,楊樂天也不顧自己現在所處的困境,朝肖紅壞壞一笑,肖紅當然明白他笑容的含義,臉一紅,眼一瞪,手也在他的背上狠狠得掐瞭一下,痛的楊樂天齜牙咧嘴。
“哦……可能是吧,老胡啊,那你就拿空氣清新劑噴一下吧。”肖紅慌裡慌張道。
“哦,原來她的老公姓胡啊。”楊樂天心裡暗想,“他們倆的稱呼也倒有點意思,一個叫對方小紅,一個叫對方老胡,呵呵!”想到這,楊樂天便露出一絲笑意。肖紅看見後,還以為他還想著剛才那事,美目狠狠得瞪瞭他一下,意思是說現在都什麼時候瞭,還想著那亂七八糟的事。
老胡這時也聽出肖紅的聲音有些不大對勁,於是疑惑得說:“小紅,你怎麼啦?聽你的聲音好象不大對勁啊,是不是生病啦?”
“啊?沒有,沒有。”肖紅忙道,“剛才水沖進鼻子裡瞭。哦,對瞭,你原本不是說要後天才回來嗎?怎麼今天就回來啦?”
“呵呵,我提前回來啦,他們幾個還要在北京再玩兩天呢。”
“哦,是這樣啊,那你怎麼不多玩兩天啊?”
“呵呵,北京我不知去過多少回瞭,也沒什麼可玩的瞭,就讓那些年輕人玩吧。”老胡笑道,“再說瞭,有好幾天沒看見你瞭,想你啊,所以就早回來啦。”
楊樂天臉上又浮現出笑意,肖紅見狀,臉上表情做惡狠狠狀,將頭伏到楊樂天的耳邊悄悄得說:“不準笑!”
這時,老胡又在外面說:“唉,不過今天也真是不巧,剛下飛機就碰上瞭老許他們,硬是要拉我去他們那吃飯,怎麼推也推不掉,我隻好答應他們,不過我說要先回傢看看,哈哈,他們還笑話我都老夫老妻瞭還搞的像年輕人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似的。”
一聽這話,楊樂天和肖紅均同時一喜,於是肖紅說:“是這樣啊,那你快去吧,別讓老許他們等急瞭,我在傢先做幾個小菜,晚上等你回來吃。”老許她知道,不但是老胡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
“嗯,我等會就去,老許的司機還在外面等著我呢。”說到這,老胡頓瞭頓又道:“你洗好瞭沒有啊?要不要我進來幫你搓搓背啊?呵呵!”
肖紅一驚,忙道:“好瞭好瞭。”說著,她連忙松開楊樂天,沖他“噓”瞭一聲,然後打開噴頭,將自己的身子粗粗得沖洗瞭一遍,然後裹上一塊浴巾,將楊樂天拉到浴室門的後面,示意他千萬別出聲。楊樂天會意,沖她點瞭點頭。
做好瞭這一切,肖紅做瞭一下深呼吸,然後不慌不忙得拉開浴室的門,走瞭出去,並隨手帶上瞭門,將門關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