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聽瞭捂著嘴笑道:“那你就跑到我這來做準備啦。”
“呵呵,人傢想瞭嘛,再說晚上要陪那客戶,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脫身,所以趁現在有時間就過來瞭看你嘍。”楊樂天摟著雲姐的香肩道。
“去,去,別妨礙我穿衣服。”雲姐嬌笑道。
過瞭一會,兩人都穿好瞭衣服,雲姐低頭對著自己的衣服是左看右看,看有沒有地方有擠壓的痕跡。看瞭一會她又抬頭對楊樂天說:“你看,我臉上還紅不紅啊?”
“呵呵,不紅瞭,完全恢復瞭潔如玉的本色瞭。”
“討厭,油嘴滑舌!”雲姐口中雖然是在嗔怪,但心裡卻是喜滋滋的。
“雲姐,那我就先走瞭,要是晚上結束的早我就來,如果太晚瞭我就不來瞭,好嗎?”楊樂天摟著雲姐的腰輕聲道。
“嗯。”雲姐螓首輕點道,“你也別太累瞭,酒也少喝點。”
“嗯,知道瞭。”說完,楊樂天便在雲姐的臉頰上輕吻瞭一下。
打開門剛走出去,先前那個和楊樂天招呼的服務小姐就跑瞭過來,一臉壞笑道:“嘻嘻,雲姐,楊哥,你們在屋裡做什麼呢?這麼久才出來。”
雲姐的臉一下就變得通紅,想說什麼卻又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眼睛看著楊樂天,似乎在向他求助。楊樂天見狀,當然是要挺身而出,於是故意板起臉道:“你這小丫頭,老板在辦公室裡做什麼難道還要向你匯報嗎?還不快去做事,小心雲姐扣你這個月的薪水。”
服務小姐忙吐瞭吐舌頭,沖楊樂天做瞭個鬼臉,一溜煙得跑瞭。楊樂天忍不住笑瞭,說:“呵呵,你看,這不沒事瞭嘛,還是你平時對她們太好瞭,搞地她們一點都不把你當個老板,才這樣拿你取笑。”
雲姐臉紅紅道:“其實她們都還是個孩子,我都把她們當妹妹來看待的,況且我也不希望她們把我當老板來看待,我挺喜歡她們這樣的,很親切的,就是有時搞地人傢很不好意思。”
“呵呵,你啊,真是太善良瞭。”楊樂天愛憐得說。
“其實像她們這麼大的女孩都應該在父母的懷裡撒嬌呢,可她們卻早早得出來工作,要不是傢庭經濟困難誰會這樣啊?我很體會她們的苦,所以能對她們好點我就盡量對她們好點。”
“嗯,你做地對。”楊樂天肯定道。
雲姐將楊樂天送到門口,楊樂天說:“好瞭,你回去吧,不然那些小丫頭們又要笑你瞭。”
雲姐看瞭看身後,然後不好意思得對楊樂天說:“那好吧,我進去瞭,你開車慢點,晚上酒也要少喝點,另外……”
“好瞭好瞭,你快進去吧,我的雲姐什麼時候也學會嘮叨啦?呵呵。”楊樂天笑著打斷她道。
雲姐千嬌百媚得橫瞭他一眼,然後飄然回去。看著她窈窕纖細得背影,楊樂天突然有瞭一種幸福的感覺充斥著胸腔,心想:“有女至此,夫復何求?”
上瞭車,楊樂天看瞭看時間,又過去瞭十五分鐘,估計趕到市政府也不過才四點半,起碼還要等上半個小時林婉才能出來。“算瞭,等就等吧,誰叫人傢貴為市長呢?”這樣想著,楊樂天發動瞭汽車,朝市政府開去。
快要到市政府瞭,楊樂天遠遠看去,市政府門口站著熙熙攘攘得一大群人,像是看馬戲似的,將市政府大門口圍瞭個水泄不通。
“咦?那些人在幹什麼啊?難道還有人敢在市政府門前撒野不成?”楊樂天心想。
慢慢得,楊樂天將車開到離市政府門前不遠的一個地方停下,因為市政府門前圍著太多的人,根本無法將車開過去。楊樂天下瞭車,慢慢走過去,這才發現圍著的那些人大多是衣杉老土,年紀偏大的農民。待楊樂天擠進這人群中時又驚訝得發現在門口裡面居然還站著一排防暴警察,那些頭戴鋼盔,手持盾牌防暴警察阻止瞭門前的這些人繼續向裡進。
楊樂天明白瞭,這些人大概是來上訪的,果然隻聽見其中有個人在大聲道:“那些人占瞭我們的耕地去蓋廠房,卻隻給我們那麼一點補償款,這叫我們以後怎麼生活啊?村裡的幹部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難道你們市裡的領導也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對啊對啊,我們農民失去瞭土地,你叫我們以後怎麼生活啊?這不是要把人往死裡逼嗎?”其他的人紛紛附和道。
楊樂天打量瞭一下剛才說話的那個農民,看他的模樣估計也有五十多歲瞭,臉上皺紋縱橫,刻滿瞭歲月的痕跡,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皺巴巴得廉價西裝,一隻褲管還是卷起的,上面沾滿瞭泥巴,腳下則是一雙被泥巴包裹著的解放牌黃膠鞋。
看著眼前的這個農民,楊樂天突然想起瞭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印象中,父親不也是這幅形象嗎?心由至此,楊樂天不由眼前這群人產生瞭深深得同情。
這時,前面的人群忽然騷動起來,原來最前面的一些人和那些防暴警察發生瞭肢體沖突,一名中年婦女被一個警察給推倒在地,那婦女坐在地上,委屈的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抹著眼淚道:“我的天啊!這年頭還要不要人活啦?村裡的那些幹部們不管我們瞭,現在市裡的領導也不見我們,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瞭,現在的共產黨難道不管農民瞭嗎?天啊!這叫我們農民咋活啊?”聲音淒慘欲絕,聽在耳裡讓人忍不住心酸,周圍的人不是跟著她抹眼淚就是不住的嘆息。而那些防暴警察卻視若不見,個個精神抖擻得站在那裡盡忠職守。
見此情形,楊樂天除瞭跟著搖頭嘆息之外也做不瞭什麼,而那些防暴警察如兇神惡煞似的站在那裡,他估計自己也是很難進去的,即便是有通行證。於是楊樂天退回到車裡,給林婉發瞭一條短信,說自己正在門口處等她。
過瞭足有十幾分鐘,林婉給他打來瞭電話,林婉聲音急促得說:“你也看見瞭門口的那些人瞭吧,所以我現在很忙,你多等一會。”
“沒問題,林市長,你先忙著,我等著。”
“嗯。”林婉輕哼一聲就掛瞭電話。
“唉,還是等著吧。”楊樂天對著手機自言自語道,“怎說我還是坐在車裡舒舒服服得等著,比那些站著的,時刻面對防暴警察推搡的農民兄弟要好多瞭。”
楊樂天點燃一根煙,眼睛繼續註視著前面上訪的農民,心裡不由感慨萬分,暗想:“現在的官員有幾個是真正為老百姓做事的啊?一個個不是削尖腦袋往上爬就是想盡辦法往自己的口袋裡撈錢,要不現在的腐敗官員怎麼那麼多呢?”想到這裡,楊樂天忽然想起手機上曾經收到過的一條短信,就是形容那些腐敗官員的:嘴裡含著營養藥,雞雞套上避孕套。上班下班常無事,摟著小姐打一炮。找我辦事你請客,山珍海味你拔毛。一次兩次不算多,三次四次還嫌少。漂亮女孩睡一覺,風騷少婦我也要。直到把我伺候好,才能揮筆給批條。上面來瞭檢查團,問我什麼不知道。業績優良要升官,官運亨通哈哈笑。誰能像我樂逍遙?樂!逍!遙!
直到楊樂天抽完瞭第五根煙,市政府門前圍著的那些農民似乎有瞭些松散,接著人群就開始向外散去,沒過一會,圍著的上百人走地幹幹凈凈,市政府門前又恢復瞭往昔的平靜,顯得秩序井然起來。楊樂天見狀是暗想:“但願這些農民的事情被真正解決才好,而不是被那些信訪人員的三寸不爛之舌給騙回去的,因為騙是解決不瞭問題的,問題不解決,這些農民就會再來,而且矛盾更會積深,甚至會激化,如果到瞭不可調和的地步,那這些官員的官位恐怕就坐的不那麼穩當嘍。”
“哎,我管那麼多幹嘛?自己的事還沒搞好呢。”楊樂天啞然失笑。正準備再給林婉打個電話時,林婉的電話倒先來瞭,楊樂天趕緊按瞭接聽鍵。
“我已經出來瞭,我現在就在街心公園,你過來吧。”林婉在電話那頭輕松道。
“啊!你出來瞭?在街心公園?可我沒見有車從市政府裡出來啊?”楊樂天驚訝道。
“咯咯……你怎麼有時聰明有時笨啊,難道你以為這偌大的市政府大院就一個出口嗎?”林婉笑聲清脆動人。
楊樂天是恍然大悟,忙道:“林市長,那你稍等,我馬上就過來。”
放下手機,楊樂天忙不迭的發動汽車,一邊轉動著方向盤一邊自言自語道:“靠,我他媽也真夠笨的,還以為那大門是進出市政府的必經之地呢。不過林婉這騷娘們看樣子也是不咋的,群眾上訪她不但不出面來解決,反倒從後門溜啦,也虧她還整天將‘三個代表’掛在嘴上。”
街心花園很快就到瞭,楊樂天下瞭車,四處張望,沒見到林婉的蹤影。“我靠,她該不會是在耍我吧。”正這麼想著,忽聽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楊樂天趕緊回頭一看,林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在他的車門邊,沖他直眨眼呢。
楊樂天趕緊迎瞭上去,笑道:“林市長,你來啦?”
“我早來啦,快開車門吧,你想讓我就這麼站著啊?”林婉的語氣竟帶著一絲嬌嗲,與在辦公室裡的沉穩嚴肅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好的好的。”楊樂天忙為她打開後座的車門,但林婉卻沒上,隻見她用嘴努瞭努副駕駛座位,於是楊樂天為她打開副駕駛座位上的車門。
上瞭車,楊樂天才發現林婉這時的衣著已經和在辦公室的衣著不一樣瞭,下午在辦公室裡她穿的是一件正統的灰色職業裝,顯得精明幹練,而現在她穿的就俏麗多瞭,一件白色襯衫外加黑色小馬夾把她上身的曲線完全給勾勒出來,而下身則著一條暗紅色的及膝長裙,腳下是淺黑色的高跟涼鞋,整個裝扮是清新而又不失嫵媚,看地楊樂天是暗暗稱贊不已,心想:“不管她這官當的怎麼樣?但這美女市長的頭銜確實名副其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