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天洗完澡出來後,看見雲姐正躺在床上看著電視,隻見她此時已經換上瞭一件小吊帶短裙,吊帶短裙捋在腹間,完全露出裡面那窄小而鏤空的白色小三角褲,吊帶也從肩膀上脫落瞭,一隻乳房暴露著,顯得鮮嫩,豐潤,而且高聳挺拔;雪白的膚肌仿佛還閃著青春的光澤;粉紅色的乳頭豐腴飽滿,淡淡的乳暈中泛起顆顆猶如晶瑩晨露的細珠。雙腿間凸鼓的部位,濃密的黑森林和若隱若現的小肖更是形成瞭一道極致的風景。
望著眼前這幅極具精品的美人圖,楊樂天不禁吞瞭口唾液,然後艱難得說:“我看我還是回我自己的房間去吧,在這裡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咯咯……”雲姐發出一陣嬌笑,得意的看著楊樂天說,“你去吧,你在這裡我也很難專心看電視。”
楊樂天趕緊穿好衣服,逃似的走出雲姐的房間,邊走邊想:“靠,穿地這麼暴露故意挑逗我,可又不許我上,唉,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搞不懂啊搞不懂!”
到瞭自己的房間,楊樂天打開門,進去後正要關上房門,卻看見拐角處的電梯旁站著一個女人,仔細一看,這個女人居然是於潔,隻見她此時正背對著楊樂天在等候電梯。楊樂天不覺有些奇怪,暗想:“都這麼晚瞭,她還要去哪啊?而且還不通知我,莫非她是去秘密會見衛祖林?”正想著,電梯門開瞭,於潔走瞭進去,轉身按瞭一下按鈕。楊樂天見於潔轉過身,連忙縮回腦袋,將門輕輕關上。過瞭一會,他趕緊打開門,以最快的速度沖瞭下去,他想跟著於潔,看她到底去幹什麼?
沖出酒店大堂,看見於潔正好上瞭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於是楊樂天趕緊招手,也攔瞭一輛出租車。“師傅,快,盯住前面那輛紅色出租車。”
“好嘞!”司機爽快的答應瞭一聲,發動汽車,輕松咬住前面的那輛於潔所乘的出租車,看樣子他做跟蹤盯車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回瞭。
“先生,你是私傢偵探吧?”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
“嗯。”楊樂天含混得應瞭一聲。
“唉,現在啊,男人一有錢就去外面找小姐,包二奶,女人嘛,也一樣,有錢瞭照樣去找鴨子,養小白臉,唉,如今的世道啊!”司機以為坐在前面出租車裡的於潔是哪位人傢的老婆出來偷情,人傢派楊樂天來跟蹤調查來瞭。
楊樂天聽瞭司機這一番話差點笑出聲來瞭,但他也懶得向司機解釋,任司機去猜想,所以楊樂天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現在的世就這樣,你看不慣也得看啊。”
司機見楊樂天和他答話並且還同意他的一番見解,談興不由更加高漲,隻聽他繼續道:“先生,做這一行肯定很掙錢吧。”
“還可以吧。”楊樂天隨口答道。
“肯定是很掙錢啦,你看,現在的人多浮躁,隻要生活稍微好一點,男人們,女人們,哪一個不出去偷情尋歡?要不現在的什麼偵探社,調查公司之類的像雨後春筍般的冒瞭出來,這些全都靠那些偷情的人養著呢。還有,你看,現在那個叫什麼針孔攝像頭的小小玩意,如今賣地不知有多火!我傢的那位大侄子就是在電腦城賣那玩意的,據他說,有時一天能賣幾十個呢,發瞭。”司機滔滔不絕得講著,但楊樂天是全然沒聽進去,他的眼睛隻盯著前面的那輛出租車瞭,生怕司機一時說地高興把車給跟丟瞭,於是提醒道:“師傅,跟緊點,別跟丟瞭。”
“呵呵,放心啦,丟不瞭,不過也不能跟的太緊,太緊容易被前面的那位司機發現,現在我們這些出租車司機都是跟蹤和反跟蹤的高手哦,哈哈!”
楊樂天一想,司機說地也對,於是也就不再說什麼瞭。
前面車子行瞭約莫二十分鐘,穿過瞭繁華得大道,在一個較為偏僻的一個小街上停瞭下來,於是楊樂天所乘的出租車在離他們大約三十米的地方也停瞭下來,楊樂天並沒有下車,而是仔細盯著前面的那輛車,想看於潔是在這裡下車還是僅僅在這裡停一下。
過瞭一會,隻見於潔下瞭車,她身旁的出租車很快疾馳而去,“嗯,看來她就是在這裡下車。”想罷,楊樂天趕緊付瞭車錢也下瞭車。這時,他看見於潔走進瞭旁邊的一傢小咖啡館,這讓楊樂天有些犯難瞭,進去吧,那肯定會被於潔發現,因為楊樂天從這裡看去,那傢咖啡館非常得小,好象還不足一百平方米;不進去吧,又無從知曉於潔將要幹什麼?和哪些人會見?
進去還是不進去呢?正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他看見於潔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瞭下來。楊樂天心裡一動,主意有瞭,他跑到咖啡館對面的一個小飯館裡坐瞭下來,要瞭幾樣小菜,一瓶啤酒,一邊吃喝一邊觀察於潔起來。從這裡他完全可以清楚的看見於潔要和什麼人會見,雖然聽不到她們說什麼,但楊樂天可以通過觀察於潔的臉部變化來判斷出她們談地怎麼樣,楊樂天不禁為自己能想出這麼一個高明的主意來而暗自得意不已。
就在楊樂天等待和於潔會見的那個人出現時,雲姐在酒店裡卻顯得有些百無聊賴,她最愛看的那個韓劇已經放完,剩下的也就是一些綜藝節目和訪談類節目,雲姐是最不愛看這些節目瞭,她覺得現在的綜藝節目太吵,訪談類節目裡受訪談者說話太假,都沒什麼好看。於是她又開始想楊樂天瞭。
“這傢夥,現在在幹什麼呢?肯定是入夢鄉瞭吧,嘻嘻,去騷擾他一下。”想罷,雲姐就拿起床頭的電話打到楊樂天的房間,然而電話響瞭半天就是沒人接,“這傢夥,不在房間那去哪啦?”雲姐嘟啷道。接著她又撥打瞭楊樂天的手機,還是關機。
“這傢夥,到底去哪啦?”雲姐覺得有些奇怪,看瞭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瞭,“都這麼晚瞭他還能去什麼地方呢?莫非他在於總的房間裡談工作上面的事?”想到這,雲姐猶豫瞭一下,最後還是撥通瞭於潔房間裡的電話,電話那頭依舊是長長的“嘟嘟”聲,沒人接。
放下電話,雲姐想:“看樣子他們是一起出去辦事瞭,嗯,大概是這樣,我還是先睡吧,明天再問他們去瞭哪裡。”
躺在床上,雲姐是閉上眼睛又睜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自言自語道:“出門辦事幹嘛關瞭手機啊?不對,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名堂。”
就這樣,雲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著,“不行,我還是出去找找他,即便是找不到,出去透透空氣也是好的,一個人悶在這裡太難受。”於是雲姐起身穿好衣服,拎起小包就走出瞭房間。
雲姐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著,並不時從包裡掏出手機撥打楊樂天的手機,然而一直是關機。於是雲姐繼續向前漫步,向一個廣場走去。雲姐記得她上大學時,離她學校不遠的地方也有一個小廣場,那個小廣場以前在讀書的時候,雲姐是經常來,因為穿過小廣場就是一傢規模較大的外文書店,裡面外文書籍和工具書還比較齊全。有時和要好的同學在那裡呆上一整天也不覺得累。那時,雲姐想自己的確是一個勤奮上進的好學生啊!
彈指一揮間,轉眼這一切都成瞭如煙往事。
夏日之夜,又是周末,街上照例熙熙攘攘。很多平凡的市民也在享受都市之樂。雲姐看見一傢三口,女的長得很一般,但給人的是可靠之感,男的呢,高大英俊,一個漂亮的女兒,騎在她爸爸的脖子上,還不時揪她爸爸的大耳朵。媽媽則笑著打女兒的手。
雲姐看著看著,突然很羨慕他們,她覺得,人間極樂,也許莫過於此瞭。當我們還在追求錦衣玉食的時候,許多聰明的人已開始在平凡中享受瞭。
這時,雲姐路過一傢音像店,此時這傢音像店還沒關門,雲姐姐聽見音像店裡傳出梁詠琪演唱的>: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
梁詠琪演唱的曲調似乎比鄧麗君的更加深情哀婉一些。
雲姐就站住瞭,怔怔地聽著,心想:“如果我沒有遇見楊樂天,那我現在又會是一種什麼樣子呢?現在又在哪裡呢?還會在上海?還會在這裡嗎?”想著想著,居然都有些癡瞭,這時有些路人開始奇怪地看瞭看她瞭。他們想:“這個女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小瞭,怎麼還像個小姑娘似的多愁善感啊?”
雲姐可不管路人的那些奇怪眼光,仍是癡癡得聽,還用腳打著節拍。
可惜一首歌太短,一會兒就完瞭。雲姐隻好惆悵地抬起腳。繼續往前走。
不一會兒,廣場就在眼前瞭。
這與其說是廣場,還不如說是盆地。周圍都是高聳的大樓,閃爍著繁星一樣的光芒。幾個入口,就是山隘瞭。人流車流,就是那奔騰不息的溪水。雲姐想起瞭川流不息這個詞,用在這裡真是太妥帖瞭。當然,盆地的中間,即廣場上,還是寧靜的,很多人悠閑的在那裡漫步,就像蟄居小島上的隱士笑看風浪中搏擊風雷的勇士那樣淡然。雲姐很羨慕“島上”的生活,就越過馬路,到瞭廣場上。
要說這廣場,還真比不瞭鄉間的一個角落,隻是在這寸土寸金的都市,這一片草坪,這幾棵樹,才顯得這樣珍貴。
廣場上照例是年輕人為主,雙雙的,或攜手漫步,或偏於一隅,竊竊私語。在這裡,他們都是風景。雲姐暗暗祝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時,雲姐發現廣場的東南角聚積著很多人,似乎在聽演講。雲姐知道,在古希臘,演講是很時尚的,甚至可以說,演講是市民生活的一個必要組成部分,它推動瞭社會的進步,也推動瞭歷史的進步,許多我們今天奉為圭臬的思想,都是在那些演講裡萌芽的。因此,雲姐對在公眾場合裡演講的人一向是很景仰的。
原來這裡是英語角!
自從鴉片戰爭之後,能說英語就成瞭高等人的象征。在國民政府時期,我們的“國母”就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還到美國國會發表演講,講述中國人民抗日的艱難。據說許多大鼻子議員激動得留下瞭眼淚。這次演講,也為舉步維艱的國民政府爭取到瞭許多援助。可見,外語尤其是英語,是多麼的重要。眼下,許多城市都立志建成“國際性大都市”,市民當然要會講英語瞭。所以,學英語成瞭“國際性大都市”市民的身份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