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就到瞭九重天娛樂廣場,兩人下車一看,嚯!果然夠大,夠氣派!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把這裡照的亮如白晝,廣場中央的音樂噴泉隨著音樂節奏的改變而變化著各種造型,酒吧,K歌房,桑拿按摩,迪廳等是一傢接著一傢,看地楊樂天是眼花繚亂,於是他問:“我們去哪呢?K歌還是蹦的亦或是去桑拿室洗個鴛鴦桑拿,嘿嘿!”
“去你的!”雲姐白瞭他一眼道,“我們兩個人去K歌也沒什麼意思,幹脆我們去蹦的吧。”
“那好,我們就去那傢迪吧。”說著,楊樂天就拉著雲姐的手鉆進瞭這傢名為“音頻暴力”的迪吧,看這名字就知道這裡面的音樂該是多麼的強烈,多麼的震撼瞭!
剛一進去,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和著強烈的舞拍迎面撲來,震的楊樂天和雲姐幾乎暈頭轉向,過瞭好一會,兩人才慢慢看清瞭裡面的情況。隻見迪廳中央有一個幾十平方米的舞臺,上面站著個舞臺DJ在聲嘶力竭得叫喊著,在他的周圍有幾個男女在瘋狂的扭腰擺臀,下面舞池裡的人更多,男男女女,還有幾個分不清是男是女,一個個的都在搖頭擺尾,仿佛他們的身上都安裝瞭靈活性很強的彈簧。楊樂天和雲姐也漸漸得被他們這瘋狂的情緒所感染,也開始手拉手的進入舞池,融入他們之中,扭擺起來。
“摸摸你的腰啊,好風騷啊!摸摸你的腿啊,好大的水啊!”
“處女啥最好啊?處女膜最好啊!”
“老公老公我還要,再要就是尿。”
舞臺DJ在肆無忌憚得喊著下流的節拍,舞池裡的男男女女一起狂熱的扭動著,跟著舞臺DJ喊著,叫著。
“昨天晚上你們在哪裡?”舞臺DJ又是一陣狂吼。
“在床上!”下面舞池裡的男男女女一起答道。而楊樂天和雲姐則相視一笑,繼續扭動。
“在床上做什麼?”
“做愛!”
“做愛爽不爽?”
“爽!”
舞臺DJ和下面舞池裡的人一唱一和,配合地倒天衣無縫。這時,後面傳來一陣騷動,楊樂天扭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脫下瞭自己的襯衫,上身隻穿一件白色的胸罩,一對按她的年齡不應該有的豐滿乳房在胸罩裡劇烈的晃動著,幾乎能看到粉紅色的小乳頭在不停的跳躍,人群中不停的有人在喊著:“脫,脫!”楊樂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喊,但也看地頗為起勁,忽然,他覺得背後有人在拉他,回頭一看,隻見雲姐正朝他怒目而視。楊樂天沖她“嘿嘿”一笑,趕緊退出人群。兩人在紛亂中找瞭個座位,要瞭兩杯啤酒,慢慢得喝瞭起來。這時,舞曲已經換成瞭慢一點的節奏,舞池裡原本在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開始摟抱在瞭一起。
“你們這些男人啊,個個都是色中餓鬼。”雲姐的臉因跳舞而變得紅撲撲的。
“何出此言?至少我不是色中餓鬼啊。”楊樂天故作驚訝得問。
“是啊,你不是色中餓鬼,你是色中餓狼。瞧你剛才看那脫衣服的女孩,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瞭。”雲姐憤憤道。
“哪有?你也太誇張瞭吧。”楊樂天不住叫屈。
“哼,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剛才那樣子我可是看地一清二楚,還能冤枉你不成?”
就在雲姐準備繼續數說楊樂天的“惡行”時,前面的舞池突然傳來一陣騷亂,同時還伴有啤酒瓶爆炸的聲音,好象是有人打架瞭。雲姐頓時嚇的花容失色,也顧不得在繼續數說楊樂天的“惡行”瞭,拉住他的衣服說:“那邊好象是有人打架瞭,我們趕緊走吧。”
“別怕,有我在,你坐在這別動,我過去看看。”楊樂天輕撫雲姐的玉背說。
“別去!”雲姐央求道,“我一個人在這有點害怕。”
楊樂天看著她可憐兮兮得樣子,心一軟,說:“好,那我不去瞭,我們坐在這裡別動,繼續喝酒,等情況平靜瞭一點我們再走吧。”楊樂天復又坐下,眼睛卻不住的朝出現騷亂的地方張望,但那裡已經被看熱鬧的人圍成一圈又一圈,楊樂天看到的隻是一個個的後腦勺。
正焦急著,那邊圍觀的人群突然散開,隻見一個衣杉不整的女孩踉踉蹌蹌得朝楊樂天這邊走來,楊樂天估計她是想走出去,因為自己的背後就是迪廳的大門。楊樂天再仔細一看,原來這女孩就是剛才那脫衣服露出白色乳罩的女孩,隻見她小臉慘白,嘴角處還留有一絲血跡。而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矮壯男人,楊樂天也朝那男人看瞭一眼,隻見那男人的頭發隻有前面一縷是黃色的,其餘全白,左耳還穿瞭一個耳環,一看就知此人並非善類。
隻聽這個白毛男人罵罵咧咧道:“臭婊子,竟敢打老子?今天不讓你這臭婊子知道老子的厲害,你還不知道馬王爺長瞭三隻眼。跑,我看你今天能跑到哪去?”說完,該男人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揪住那個女孩的頭發,使勁向後一拖,隻聽那女孩慘叫一聲,頭向後一仰,身子也隨之摔倒在地。
此時,這個女孩距楊樂天僅幾步之遙,雲姐見到這場面則尖叫一聲,躲在瞭楊樂天懷裡不敢看那女孩。而楊樂天見此情形,幾乎氣炸瞭肺,他生平最恨的就是男人打女人,不管這女人是對還是錯?何況,從這情形來看,明顯是這個男人想沾那個女孩的便宜,被那個女孩打瞭一個耳光,因此這個男人惱羞成怒,這那個女孩大打出手瞭。
這個時候,隻見那個女孩已經躺倒在地,雙手抱頭,身體蜷縮成一團,嘴裡不時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而那個白毛男人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圍著她的身體來回走著,並不時在她的背部和臀部踢上幾腳,嘴裡還不斷地吐出污言穢語。
這時,旁邊好像也有幾人看不下去瞭,嘴裡小聲的嘀咕瞭幾句,可就是不敢出來為女孩抱不平,因為一來是懼怕這個兇神惡煞似的白毛男人,二來好像這個白毛男人還有幫手,那些人總是有意無意的阻擋住圍觀的人群向那女孩靠攏。
楊樂天再也忍不住瞭,想站起來為那女孩出頭,可無奈雲姐死死的抱住他,並在他的耳邊戰戰兢兢道:“人傢好象有許多人呢,你就別去逞英雄,求求你瞭。”聽瞭雲姐這樣哀求,楊樂天猶豫瞭,不知道該不該去幫那個女孩,幫吧,違背瞭雲姐的意願,畢竟她也是為自己著想;可不幫吧,實在是看不過去。就在他感到猶豫不決的時候,迪廳保安來瞭。
“誰在打架?不許打架!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場子?”一個胖胖的保安晃悠悠得走瞭過來,在他的後面還跟著兩個保安,看來他是一個小頭頭。楊樂天見他們的到來便暗暗松瞭口氣,心想:“這下這個女孩應該不用再受折磨啦。”
“哎呀!劉大哥,怎麼是你啊?呀,您的臉怎麼搞的?誰抓的啊?出什麼事瞭?”胖保安一臉媚笑得對那個白毛男人說。
“還有誰?就是這個臭婊子。”白毛男人一邊說一邊沖躺在地上的女孩吐瞭口唾液。“你說這個臭婊子該不該揍?”白毛男人猶不解氣道。
“嘿嘿,劉大哥,她都把您的臉抓成這樣瞭,當然該揍,而且該狠狠揍,不過您要繼續在這裡揍,那……那恐怕要令小弟我為難啊,您也知道我在這裡的任務是……”
“行瞭行瞭,別廢話瞭。”白毛男人擺擺手打斷胖保安的話,“大哥我也不令你為難,走,咱們出去再好好教訓這個臭婊子。”說著,白毛男人手一招,從人群中立即走出幾個彪形大漢,架起躺在地上的女孩就往門外走。
“謝謝劉大哥,謝謝劉大哥,改天再來光臨啊。”胖保安沒有想到這位劉大哥這麼爽快得就答應他的要求,不在他的地盤上鬧事,這等於是給足瞭他面子,自然令他喜不自勝,因此不住的感激那位劉大哥。至於那個女孩出去落在這幫人的手裡會是怎樣一個結果?那他可不想管,也管不著。
見這裡的情形不斷向不利於那個女孩的方向發展,楊樂天不由暗叫一聲:“不好!”可是他也無可奈何,莫說他現在被雲姐死死的按住,不得動彈,就算是雲姐讓他出去為那個女孩出頭,他也不可能打地過那幾個彪形大漢,搞不好自己還要挨頓皮肉之苦。
“住手!”一種清脆嬌柔得聲音在人群中響起,眾人皆是一愕,包括那個白毛男人在內。
“誰敢管老子的閑事?有種出來。”白毛男人惡狠狠得說。
“是我!一個大男人欺負人傢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男人嗎?我看簡直就是一隻畜牲。”嬌柔聲音再次響起,聽地眾人不由暗自心驚,都在想:“這是誰啊?敢這麼說這個兇神惡煞似的男人,看來也是有兩把刷子啊。”楊樂天也在想:“哇,難道真象小說電影裡的一樣,在關鍵時刻有人來個英雄救美,哦,不對,這應該叫美女救美女。”
就在人們紛紛猜測這個女人是怎樣一個三頭六臂時,人群中走出一個清麗脫俗,美艷動人的女孩,隻見她一身黑色連衣裙,在空調風的吹拂下,裙裾飄飄,宛如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子。
隨著這位女孩慢慢走出人群,楊樂天也漸漸看清瞭她的容貌,待完全看清以後,楊樂天不由渾身一震,心中暗道:“原來是她,怎麼會是她?”
雲姐這時也感受到瞭楊樂天的異常,於是疑惑得問:“你認識那個女孩?”
“啊?什麼?哦,不認識,不認識。”楊樂天心不在焉得說。
“哼,都這個時候瞭還不忘看美女,快擦擦你的口水吧。”雲姐薄嗔。楊樂天苦笑一下,並不言語,心中卻是在不住的念道:“原來是她,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