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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回到臨海

  “怎麼又不說話啊?不高興瞭嗎?”夏冰仰起頭小心翼翼得問。看來女人不管以前是多麼得驕橫和任性,隻要一旦和你發生瞭最親密的關系後,都會像一隻溫順得小貓一樣乖巧聽話的。

  “沒啊,我沒不高興啊,睡吧。”楊樂天撫摸著她那潔白圓潤的肩膀說

  “你……你不想再要瞭嗎?”夏冰摸著楊樂天那又逐漸發硬的小弟弟羞澀得說。

  楊樂天確實還想再要,但他知道夏冰是初承雲雨,禁不起多次做愛,於是便調笑道:“小傻瓜,再做明天你就起不瞭床啦。”

  夏冰“嚶嚀”一聲,羞得將頭埋在瞭楊樂天的懷裡,好半天才小聲的說:“人傢樂意嘛。”

  “好瞭好瞭,快睡吧。”楊樂天輕拍她的後背說,像是在哄一個不肯睡覺的孩子。

  “那……那你不難過嗎?”夏冰繼續撫摸著他那已經堅硬的小弟弟說。

  楊樂天心裡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暗想:“你不摸我還好,你越摸我越難過。”心裡這麼想但嘴上卻不好這麼說,隻好言不由衷道:“我不難過,你就睡你的吧。”

  “嘻嘻,你真好。”夏冰在他的臉上瞭親瞭一口,然後摟住他的脖子,不一會,便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但楊樂天卻毫無睡意,他的手臂被夏冰當做枕頭壓地快發麻瞭,但他卻不想抽出來,情願被夏冰壓著,就算是對她的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償吧。就這樣,一直熬到大半夜,楊樂天才慢慢得進入瞭夢鄉。

  第二天,楊樂天醒來時,夏冰已不見瞭蹤影。楊樂天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是八點四十瞭,估計夏冰是上班去瞭。楊樂天躺在床上伸瞭伸懶腰,做著深呼吸,嗅著空氣中還混合著他們體液的味道,不禁又有一股沖動,從他的小腹處升起。楊樂天趕緊下瞭床,做瞭幾下運動,以轉移註意力。

  忽然,他發現在床頭櫃上有一張紙條,他拿起一看,是夏冰給他的留言:我上班去瞭,就不送你啦,你也不要打電話向我告別,因為我怕聽瞭你的聲音後會忍不住開口要你留下來,但我知道你是不會為我留下來的,與其讓你為難,還不如讓你自由選擇。另外還想再告訴你一句,昨晚我真的很快樂,我想它會成為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下面的落款是“愛你的冰”。

  楊樂天看完後不由生出一股歉疚,一份感動,還有一絲淡淡的惆悵,讓他覺得在這裡有些待不下去瞭,避免觸景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離開那個讓你生情的地方,於是他胡亂的收拾瞭一下就離開瞭夏冰的住處,直奔迎春賓館。到瞭賓館,結瞭賬,拿上自己的東西,楊樂天便打的去瞭火車站。

  本來他是想做飛機回臨海的,但要做飛機就必需先乘車去合肥,然後在搭機飛臨海,上來下去的,楊樂天覺得麻煩。乘火車雖然時間長些,但可以在這裡一路直達臨海,中途無需上車下車的,很方便。所以楊樂天還是選擇乘火車回去。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使他並不急於趕回去,那就是在他出瞭夏冰的住處後不久就接到瞭袁婷婷的電話,袁婷婷在電話裡告訴他,公司臨時有個決定,讓她在今天去一躺歐洲,可能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回來。楊樂天聽到這個消息後覺得很沮喪,也就不那麼急著要回去瞭。

  到瞭臨海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瞭,出瞭站口,廣場上燈火通明,對面街道上車流如織,雖然是深夜瞭,但這個沿海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帥哥,來打一炮吧。”一個嬌嗲的聲音叫住瞭楊樂天。楊樂天知道這是個操皮肉生涯的流鶯,這些人專門在火車站,汽車站附近拉客賣淫,也是屬於最低檔次的“雞”。

  “不要不要。”楊樂天頭也不回,連連擺手道。

  那個流鶯卻並不死心,在楊樂天後面繼續追道:“帥哥,你就來樂一樂吧,我的技術很好的,上面下面兩個口任你玩,而且保證安全,就五十塊錢,來嘛!”說完竟伸手拉住瞭楊樂天的胳膊,擋住瞭他的去路。

  楊樂天被迫停瞭下來,便抬起頭打量起站在他面前的這個流鶯來,隻見她衣著暴露,臉上擦著厚厚的一層粉,雪白雪白的,而嘴唇又凃地鮮紅鮮紅的,還好她的嘴還顯得比較小,要不然用“血盆大口”這個詞來形容那是再恰當不過的瞭。也幸虧這裡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如果要是在哪個昏暗的弄堂裡遇見她,那還不把人給嚇一跳?以為是哪個恐怖片裡演僵屍女鬼的演員沒有卸妝就跑瞭出來呢。

  由於她濃妝艷抹,所以楊樂天還一時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不過看她的身材還是蠻不錯的,豐乳肥臀,但身材再好,楊樂天對她也沒有興趣,他說:“不要,我沒興趣。”說完就甩開她的手,繞開她,準備到馬路邊攔輛出租車。

  哪知此女仍不死心,繼續在後面說:“帥哥,你就玩一玩吧,就當是可憐可憐我,我今天在這站瞭一夜瞭,一筆生意還沒做成,傢裡的老公和孩子還等著我拿錢回去買米呢,五十你要是嫌貴瞭,你就給三十也成啊,要不二十也行,就當是賞我們一傢一口飯吃吧。”

  楊樂天見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瞭,心裡也不由得一酸,暗想:“生活在社會最低層的人是多麼得不容易啊!雖然她隻是個‘雞’,但比那些吭蒙拐騙,明搶暗偷的人要強上百倍啊。”

  這時楊樂天已經來到路邊並攔住瞭一輛出租車,那個流鶯見確實沒有希望瞭,便失望得停住瞭腳步,轉身欲走。“等等。”楊樂天喊住瞭她,然後從口袋裡掏出瞭一張五十元的鈔票塞進瞭她的手裡,隨後就鉆進瞭出租車。

  車子緩緩開動瞭,透過玻璃窗,楊樂天看見那個流鶯仍站在馬路邊上,眼睛呆呆得朝這邊看,那眼神似驚訝,似嘲弄,又似有一點隱隱的感激。但楊樂天已經不管這些瞭,他心想不管她說地是真是假?都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她的生活確實很不好,這可以從她一身劣質的衣服和化妝品上就可以看出來,自己就權當是救濟回窮人。

  記得有一次,他和何嘯在一起吃飯時,何嘯就對做“雞”的這個行業做瞭一次系統的劃分。他說最差的一種“雞”就是楊樂天剛才遇到的那種,這些“雞”專門在火車站,汽車站附近拉客,目標也多是外地人和民工,價格也是非常便宜,二三十元就能做一次,有的甚至都不需要場地,找個昏暗點地方,腿一抬就能完事。不過這些人也挺可憐的,挺值得同情,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萬不得已的時候,誰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的;比那些“雞”稍好一點的就是在路邊的小美容廳,理發屋裡做的“雞”瞭,這些“雞”起碼有個固定的場所,不需要到外面去拉客的,所以免去瞭很多風吹日曬之苦,哦,不對,隻有風吹,沒有日曬,因為做這行的一般都是晝伏夜出的夜班工作者;比這再高一檔次的就是那些在星級酒店,桑拿按摩,歌廳酒吧裡的“雞”瞭,這些“雞”就光陪吃陪喝,一般小費都要在二百元左右,如果是出臺,那費用另計,總之,一套完整的活下來,起碼要五六百元左右,所以這些“雞”裡面不乏身傢幾十萬的,甚至上百萬的也有。何嘯說,雖然這些“雞”掙地錢很多,但還不能算是最高檔次的“雞”瞭,當時楊樂天就很好奇,問他:“掙這麼多錢還不能算是最高檔的‘雞’,那最高檔是什麼啊?”雖然平時何唬喊楊樂天老大長老大短的,但在嫖娼宿妓方面,楊樂天是自愧不如的。

  何嘯笑道:“最高檔的那當然就要數那些在高檔的會員制俱樂部裡做的‘雞’瞭,那些俱樂部的會員們個個都是身傢上千萬,上億的大富豪,每年交的會員費都要好幾十萬,裡面那些為會員提供的‘雞’當然也都不同凡響瞭,個個年輕美貌,如花似玉,不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不輸於電視上的大明星,而且她們在外面也個個都有自己體面的職業,有的甚至就是明星。當然她們的服務價格也是不菲的,做一次沒有萬把塊錢是拿不下來的。”

  楊樂天聽瞭何嘯這一番高談闊論,當時就笑著說:“那看來這四個檔次你都是一一玩過啦。”

  “切!你以為我是發瞭情的公牛,見瞭母的就上啊?告訴你,前面那兩個低檔次的就從來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何嘯一臉憤然,那神情仿佛就是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革命青年。不過他這種神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就換成瞭一幅典型的嫖客神態,說:“嘿嘿,老大,那檔次最高的‘雞’味道可確實不錯,過癮啊過癮!哈哈……”隨後爆發出一陣淫蕩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