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地平線,還有清晨透著絲絲涼意的微風,柳靜牽著著男人的大手,如在朝陽裡輕快躍動著的小鳥兒一樣,用柔情的眼神把男人包裹,讓一陣陣來自心底的歡快的笑聲,和著輕柔吹過的風兒,灑滿瞭她和男人留下瞭相伴相依腳印的沙灘。
雙雙頓住瞭腳步,歡快如鳥兒一樣的柳靜忽地在一陣的羞澀裡,半掩著身子的悄悄地往男人身後藏瞭藏。
男人也是稍稍的意外,那是他也看見瞭半倚在車門前,笑盈盈地看著他和柳靜的大姐蘇蘭瞭。
是大姐,在男人還是一個懵懂少年的時候,真切地感受到什麼才是女人的溫柔,什麼才是女人的熱情如火。也還是大姐,當她的腹中孕育瞭她和男人共同締造的生命瞭,她毅然決然所作出的選擇,也讓還是一個孩子的男人,在一片心碎的黯然神傷裡,選擇過遠遠的逃避。
還是大姐,這個癡情的也是為癡情甘願背負所有悲苦的女人,在重新回到瞭男人的懷抱時,她不僅僅不顧一切地把她的一生都交付給瞭男人,更是把她的兩個妹妹,也一並都推到瞭男人懷裡。
大姐,是男人的第一個女人,是男人第一個女兒的媽媽,在她重新回到瞭男人身邊後,也就是她,讓男人徹底的卸下瞭倫理的重壓,放開瞭身心的去愛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因此,大姐在男人的心中是一個特殊意義的存在。
牽起柳靜的手兒,微笑起來的男人拉著柳靜快步走到瞭大姐的面前。
“姐,你什麼時候來的?”心底的柔情是牽牽蕩蕩,不過走到大姐面前的男人,卻不知為什麼就問出瞭這非常沒有營養的一句話。
放開時,這個弟弟的柔情密語是最讓人心醉,可有時候,就說現在吧,這個弟弟呀,還真不是一般笨!於是還是盈盈笑著的大姐,理都不理這個弟弟的伸手拉過落後半步的柳靜的手,親熱的問道:“小靜,你和學校請好假瞭?”
“嗯,我在學校請瞭一個月的假。”大姐的親熱,沖淡瞭柳靜剛才的羞澀,不過還帶著一點兒不自然的她,回答大姐問題的時候,頭還是半低著的。
“那好呀!小靜,你姑姑和姑父也來京城瞭,我們一會兒就回去那邊去看他們,你這邊還有東西要收拾嗎?”把柳靜的兩隻手兒都握住瞭,大姐愈發親切的跟她說著。
“是嗎?我姑和姑父也來瞭嗎?那我們就快點吧!我昨天晚上出來的時候,已經托我的同學給我收拾東西瞭,我們現在就過去拿吧!我真想我姑和姑父瞭!”親人的消息總是那麼讓人牽掛,即使人如其名的柳靜,也一瞬間地激動瞭起來。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拿東西吧。”連聲答應著的大姐親昵地攬住瞭柳靜瞭,也順手就拉開瞭車門讓她上車。
葉傢京城郊區的大院裡,原來葉傢的人除瞭那個鶴發童顏的女人和幾個隨身的女人外,其他的人都去瞭他們該去地方。因為柳靜見瞭姑姑和住院瞭姑父,就一定要在醫院那邊留下來陪上一個晚上的床,所以很是理解她的男人,就和大姐,香秀以及春妮幾個人,開車來到瞭昨天他們剛剛離開的葉傢大院。
在京城,男人有自己的傢,為什麼會想都不想的把車開到瞭葉傢大院的門前,男人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這個鶴發童顏的女人,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瞭?或許是那幾個奸細著嗓音的半男不女的人,總想讓人要問個究竟?還是說,沒有把這個院落都徹底的看上一遍,總會讓人有所遺憾吧?洗過澡,坐在因為人少瞭而清幽瞭許多的正堂裡,這幾個念頭就在男人的腦子裡來回的轉著。
“爺,大奶奶(聽見瞭男人叫蘇蘭大姐瞭,這個女人就什麼都不問的這樣稱呼起瞭她)她們幾個出去要一會兒才回來,爺是不是先躺下休息上一會兒?”看著男人放下手中的茶盞,跪坐在他面前的鶴發童顏的女人,也放下手中沖茶的器具,恭聲細語的問道。
這種比一般傳統坐椅要寬大瞭不少的塌椅,雖說也是很厚重的紅木傢具,不過在大戶人傢裡它更是多一些可靈活使用的功效。就比如說現在,在男人聽瞭對面女人的請示後,看瞭看她的就在座椅上微微閉上瞭雙眼瞭,輕步走到男人身前的女人,就一邊輕柔地服侍著男人躺下瞭,一邊也展示出瞭著厚重的紅木傢具,那靈活的多重功效來。
實木,做個椅子櫃子的絕對是首選,那把它弄成一個枕頭瞭,會不會枕著的有點硬啊?
古人制作瞭木枕,還有些地方的人燒制瞭陶瓷來做枕頭,而平民和大戶人傢不同的是,同樣的木枕或是瓷枕,平民實用即可,大戶人傢在實用中突出瞭舒適。
實木的硬挺,枕在頭下卻多出瞭一份難得的舒適,能很好的解決瞭這一個有點矛盾的問題,絕不是說在實木的外面包裹上一層軟墊那麼簡單事情。因為這樣的木枕所具有的流線,非常好的適應瞭人睡下以後,所必須要有的舒適的曲線。
淡淡的香薰在案幾上悠悠地飄來,硬瞭不乏舒適的木枕,溫潤的一方絲巾輕輕拭過瞭臉頰瞭,也柔柔地擦拭瞭每一根的手指後,兩隻更是輕瞭柔瞭的手兒,在揉壓點按中有瞭舒適力道的在男人的頭上按摩著。
放松,叫人完全放松瞭下來的揉按,讓男人有瞭舒適中淡淡的睡意。這樣的睡意很淡,這樣的睡意讓人松松的不想提勁兒,於是在這樣的淡的睡意和松的不想提勁兒的一點朦朧裡,那揉按著男人頭部的手兒,已然在男人的雙肩上抓揉瞭一陣的,就悄然的分出瞭兩根纖細的中指,力道適中的點按在男人雙肩上的肩井穴。
酸麻中一點點的痛,從兩個肩井穴上絲絲地放射開來,隻是這樣的酸麻,這一點點的痛,卻另一份那一言喻的舒適裡,讓男人怎麼地都不舍得把雙眼睜開瞭。
雙臂的放松完,接著又揉按著男人的小腿,在男人的一雙膝蓋處徘徊瞭一陣瞭,那一雙輕柔的手兒,似乎顫抖瞭一些的輕輕的拉起瞭一點男人那齊膝浴袍。
男人仿佛無意識的把雙腿分開瞭一點,那微微顫抖地拉開一點浴袍下角的一雙手兒,就如同得到瞭期許的暗示一般,更是抖瞭一點的把男人浴袍的下角,慢慢地沿著兩邊分開。
一直輕柔綿軟的讓人聽不見的呼吸,現在重瞭的也帶出瞭散亂,細細也綿長的吸上一口氣,然後再緩緩地把這口氣徹底吐出來,又是輕柔地讓人聽不見的呼吸,纖柔瞭不再是抖動的一雙手兒,沒有多的遲疑瞭,輕柔地落在瞭男人那敞開的浴袍下,所裸露出來的大腿肌肉上。
從膝蓋上方開始,抓揉著男人大腿肌肉的一雙纖柔的手兒不斷地向上推移,到瞭男人的大腿根部一番的揉按過後,再揉按著回到膝蓋的上方,把這樣純粹是肌肉放松的手法循環往復的做瞭幾遍,纖柔的一雙手兒觸到瞭男人浴袍束腰的帶子。
男人更舒適的調整瞭一下身體躺著的姿勢,他的浴袍束腰的帶子,也隨著那纖柔的手兒被輕輕地解開。對襟的浴袍沒有扣子,束腰的帶子被解散瞭,浴袍就很是自然分成瞭左右兩片。
纖柔的手兒放下瞭浴袍的帶子瞭,就伸到浴袍的領子那兒,看著雙眼微閉的卻在淡淡睡意裡舒適著的男人,那纖柔的手兒停瞭一停的,她跟著就直起來身子。
日式的女式對襟和服,纖柔的手兒一點不再猶豫的伸向瞭它束腰的帶子,就在和服束腰的帶著隨著纖柔的手兒解散的飄落,男人那微閉著的雙眼也同時張開瞭。
男人清清的眼神,讓纖柔手兒的主人隨著和服對襟的敞開瞭,臉上也飄出少女才有的那番羞澀來。
如雪的白發盤髻在腦後,這是歲月所雕琢瞭的無情的印痕!可那襯著如雪白發下即使如嬰兒瞭,卻更為醒目瞭說明瞭無情歲月的容顏,在恍若那少女的羞澀裡,在解散瞭帶子而散開瞭的對襟裡,一副真的傲人的,讓人徹底忘記瞭歲月無情的女人的身軀,靜靜地展示在男人那清清的眼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