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一個電話,讓男人傢走廊裡迷漫著的溫情散去瞭不少。原因就是關於葉傢的事情葉楣和思帆太過於關註瞭,而讓這場本來以她們為主力軍的溫情聚會,在她們那過度關註的時候,使這樣高漲起來的情火適度地降下來瞭溫。
男人的電話剛放下,母親和大姐蘇蘭還有老姨也走瞭過來,不過在她們的身後是小妹陪著的頭很低,臉色緋紅的葉鳳也跟著一起走來瞭。
母親是最近葉傢發生轉變的主導者,她老人傢就在葉楣母女關切的眼神中來到瞭兒子身邊後,半依進瞭兒子的懷裡。
兒子一隻手環抱著依進懷裡的母親,另一隻手非常自然的解開母親的輕薄的上衣後,就摸揉著她的一個乳房,再伸頭過去吧她的另一隻乳房的乳頭含在嘴裡吸吮瞭起來。
母親的頭微微後仰瞭一點,一邊方便著兒子在自己乳房上的撫摸和吸吮,一邊伸手過去抓揉著兒子拿稍稍軟瞭一些的大雞巴。
葉楣和女兒思帆對視瞭一眼,葉楣就來到瞭半躲在小妹蘇荷身後的葉鳳身邊,思帆也站起身朝著走廊裡面的一個房間走瞭過去。
看到思帆走去去的方向,葉鳳下意識的剛要張嘴說的什麼的時候,來到她身邊的葉楣已經及時阻止瞭她。用非常復雜的眼神看著阻止瞭自己說話的葉楣,而葉楣也用不容商量的眼神回看著葉鳳。兩個葉傢的女人,都背負瞭許多,本來不該她們來背負的東西的女人,彼此這樣的對視著。當無奈和更多的心痛在葉鳳的眼睛中湧動的時候,思帆也在她剛進去的屋子裡,一手擁著一個的擁著兩個頭更低,臉更紅的女孩走瞭出來。
紫藤,是原本在山野間自然生長的一種藤本植物。在山野中,她們雖然是攀援於高崖峭壁,也或許纏繞著參天古木,但最少她們還有選擇自己生存方式的權利。
是什麼時候起,在山野間自由生長的紫藤被人移栽進瞭花園裡?也就是在這一天起,這移栽進花園中的紫藤就隻能按照花園主人的意圖,在他搭好的支架上生長,在他的喜好中被擺弄出各種的形狀。
紫藤依舊如往昔一般的美麗,隻是在別人搭好的支架上,在為別人擺弄出的風姿裡,她再也無法承受花園外那山風暴雨的考驗瞭。
葉鳳看著被思帆擁著走過來的十四歲的女兒和十六歲的自己姐姐的女兒,她眼簾慢慢地垂下,有些慘白瞭的臉上除瞭嘴角在不住的抽搐外,其他的都是一片的死寂。
她猙獰瞭的手緊緊攥著葉楣的手,泛著青澀的掌指關節上似乎能聽見吱吱錯動的聲音。巨大的疼痛從被葉鳳緊緊攥著手上傳來,葉楣一聲不響的忍受著的時候,也輕輕搖動著葉鳳的手臂,示意著她睜開垂下的眼簾。
葉鳳那想一輩子都不願意再睜開的眼簾,終於慢慢的張開瞭。她的眼前被思帆擁過來的女兒和外甥女,現在都被母親一左一右的,頭低低地倚在母親的懷裡。
母親在柔聲細語的問著她們的名字和年齡,也問著她們都喜歡些什麼,也問著她們在哪裡讀書,女兒隻是低低著頭,回答母親輕柔問話的任務都是她的姐姐來完成的。
一會兒母親的問話完瞭,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艾兒和朵蘭我就認下做女兒瞭,她倆以後就和呢喃姐妹一起跟著我瞭。”
葉鳳帶著這倆孩子來,母親是能體會到她這樣做為的是什麼。隻是母親也用她自己的方式來告訴葉鳳,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交往,不都是在交易下才進行的。
能讓葉傢人帶出來見人的不論是女人還是女孩,絕對都是在百裡挑一以上才走出傢門的。男人是喜歡欣賞美麗的,不過這樣美麗的欣賞是有差別的。如盆栽牡丹的艷麗,男人也會去欣賞,不過那僅僅也就停留在遠遠地欣賞上而已。又如許姐,說她是美女的人一定不會很多,可是她的那份嫻靜卻讓男人有著一份獨有的愛憐。這樣由心而生的愛憐,已經不止是欣賞所能包含的瞭。
一傢人或坐或站的在走廊的地毯上圍成瞭一個圈兒,除瞭有些心不在焉的男人,其他人都在為男人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行程說著自己的看法,也說著由誰來陪著男人一起出去。
香秀是男人傢和村裡走動的聯絡員,男人這次出去雖然很想帶著她,這朵盛開著的黃土高原上的向日葵出去四處走走,但是她的聯絡任務又實在是讓她脫不開身。不過在和男人同行的人都確定瞭以後,母親見到瞭香秀的媽媽。
事情也不是很復雜,是男人在香秀領去的那個崖洞裡香秀操的大呼小叫的時候,香秀的媽媽也在這個由她先發現的崖洞裡。不過香秀的媽媽在崖洞更裡面一點的地方休息,男人和香秀剛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瞭,是女兒的叫聲把她給弄醒瞭。
讓香秀做男人傢和村裡的聯絡員時,葉楣已經把一切的可能都跟香秀的媽媽和村長做瞭說明。葉楣為香秀的以後做瞭保證,再加上葉楣和男人來瞭以後為村裡做的那些事情,也更是在某些傢族的傳統意識的支配下,香秀的媽媽同意瞭葉楣的建議。
隻是同意(因為同意瞭還不一定發生)是一回事,可事情真的發生瞭又是另外一回事瞭。看到自己的女兒真的走到這一步,做媽媽的在為女兒傷感的時候,更多瞭些心痛。原本跟葉楣說好瞭不過問香秀在男人傢的事瞭,可是在女兒和男人走瞭以後,更加掛念女兒的媽媽左思右想瞭一番後,就不顧當初她和葉楣的約定,來男人傢看自己的女兒瞭。
聽說是香秀的媽媽來,母親就趕緊出來見見這剛結成的親傢。這一搭一嘮的,來見女兒的媽媽卻也母親和梅玉聊的很是親近。消除瞭彼此間的生分和香秀媽媽的拘束後,母親就想起瞭男人這次的出去。於是,母親就征詢瞭香秀媽媽的意見,讓她來做傢裡和村裡聯絡,讓香秀和男人一起出去走走。
莉雅和男人在前面輪流開著車,香秀和抱著自己女兒的玉蓮坐在車的後面。第一次走出瞭山裡的村子,香秀就一刻不停的緊盯著車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多彩的世界總是在前面吸引著人的視線,當你也被這樣絢麗的色彩所融合瞭以後,原來屬於你自己的東西還能留下多少?
男人也是一路看著的色彩從蔚藍色的草原中走出來的,他不知道自己在這樣多彩的世界裡還有留下多少原來的自己,他也無法去知道,這世界變幻著的色彩還有多少是自己沒有看到過的。他隻是想不論到瞭什麼時候,不論世界上色彩再如何的變幻,他都要在自己的心裡,為原來的自己留下一方天地。
淅淅瀝瀝的雨點灑落到車窗上,來回擺動著雨刷器讓被雨點迷蒙瞭的車窗又清亮瞭起來。在這樣的雨中走瞭兩個多小時,莉雅開的車由公路轉向瞭一條砂石路上。
幾公裡長的砂石路很快就到瞭盡頭,一個黃土高原上特有的,由窯洞群落構成的村莊也出現在瞭眼前。
淅瀝著的雨和它來時一樣悄然地停瞭,踩著被雨水剛剛浸潤瞭的黃土地,男人攔下瞭一個好奇地看著他們的孩子打聽瞭起來。
好奇的孩子見到生人有些靦腆,而男人如大哥哥一樣拍瞭他的肩膀做出的感謝,更是讓他的臉上有瞭害羞的紅色。
這樣的淳樸裡的童真,留在男人心裡很深的印象。許多年以後男人再一次來到這裡,那深留在他心裡的淳樸與童真,已經如飄過天邊的雲彩一樣,無法再回來瞭。
在錯落有致的窯洞所組成的村落中穿行,時不時都可以看到窯洞前那些好奇地註視著自己的目光。越野車開到瞭一個帶著院落的窯洞邊停下,男人和車上的女人們也都從車上下來瞭。
圍著窯洞的院落,隻有不到半人高的籬笆墻。籬笆墻圍成的院子裡,種著這裡常見品種的各色蔬菜,不過這裡最吸引男人他們這一行人視線的,是幾棵綻放著火紅花蕾的石榴樹。
據記載,這原產於西方的石榴樹,是沿著古老的絲綢之路上來來往往的商旅們,從遙遠的西方一路種過來的。如今,是凡可以適應石榴樹生長的地方,我們基本都可以看到它那火紅的花蕾和味美多汁的果實。
汪汪……一隻高大的黃狗,炸著頸間的黃色閃亮的鬣毛,從窯洞上的土坡邊一路喧叫著躥到瞭院落的籬笆門前,守著籬笆門向男人他們這一行人彰示著它的存在。
跟著,土坡上出現瞭一個走的有些急,也用清脆的聲音呼喝著的身影。而這個時候,黃狗那盡力的喧叫,也讓院落中的窯洞打開瞭。
從土坡上急急走來的身影,抱住瞭喧叫的大黃狗,打開窯洞門的人,也走到瞭籬笆門的跟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