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月落西窗>第十一節 熟瞭?徹底瞭?(上)

第十一節 熟瞭?徹底瞭?(上)

  如小爽一般的女孩子都著柔軟的充滿著彈性的,能把男人的堅挺緊緊地吸裹住的陰道和子宮。每一次將自己的堅挺在她們那裡盡情的抽插時,男人的心裡都有壓抑不住想在這裡面完全釋放出自己激情的沖動。可是女孩子們太小瞭,她們既不能采用口服的方式來采取避孕的措施,又不能給自己的堅挺穿上一件雨衣來阻隔瞭這無與倫比的享受。

  所以再一次被壓抑所驅使的男人,隻好把女孩的母親惡狠狠地按到瞭床上,在她的小穴瘋狂的一陣抽插後,一對兒被操得在眩暈中迷離的母女,被男人疊加的放在瞭一起,對著這母女倆那嫣紅的臉兒,男人屏氣瞪目,身體一僵之後,男人大肉棒的馬眼突地張開,火燙的,如暴雨,似子彈般的乳白的精液,瞬間就噴射在這母女倆的臉上,嘴上和兩大兩小的乳房上……

  四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不知道會不會很擠?但是現在平息下來的一張床上,男人的二侄女和三十女人側身躺在瞭兩邊,把男人如夾心餅一般的擠在瞭中間。中間的男人男人最占地方,因為他是仰面躺著的。

  這倒不是說男人很霸道,那是一刻也不想離開男人的小爽非要趴在男人身上,說自己隻有這樣瞭才能睡著瞭覺。

  熟熟的睡瞭的三個女人,男人在每個女人的臉上都柔柔的吻瞭以後,在仔細地為她們都蓋好瞭被子瞭,男人就站在床邊上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赤著身體幹活,男人本來是沒這個愛好的,可是裡面套間門上,到現在還留著的一條比剛才要大上一些的縫隙,讓男人就這樣晃蕩著兩腿之間的大傢夥有條不紊地做完瞭一切。

  慢條斯理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用不舍也愛憐地在小爽的頭上摸瞭摸,男人轉身離開瞭。

  離開和自己愛完瞭的女人,男人也真是舍不得,可是一想到母親和老姨她們,一切就由不得男人瞭。狠著心的走,那可真不是個滋味呀!

  賓館三樓上最大的房間裡,男人母親娘傢的女人們的敘舊活動已經大大的告一段落。母親和二姨剛剛和自己老妹子說開瞭自己和男人之間現在的關系,也半誘導半是強問的讓老妹子也承認瞭愛萍是男人播下的種子後,男人就推門走瞭進來。

  看著老姨見到自己進來就完全低下的更是漲紅紅的臉,看著母親二姨還有大姐玩味著的笑,還有那精力充沛的讓男人萬分嫉妒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鉆到這裡來的呢喃姐妹那嬉戲著的表情,明悟瞭的男人很自然的走到瞭幾個女人的中間。

  先抱著母親,濕濕的長時間的一個吻。

  摟著二姨,半抱著大姐,親瞭這個又親那個,最後三條舌頭在空氣裡盡情地互相追逐瞭一番,男人和大姐就聊起二姨的衣服,吃著她那兩個巨大的乳房裡男人的女兒怎麼吃都吃不完的奶水。

  好動的,嘴也很是有些刁的呢喃姐妹最纏奶水瞭,傢裡的大女人隻要是有奶水的,她們都要沖上去和小妹妹們搶上那麼幾口的。

  被男人和大姐搶瞭先!刁嘴的小姐妹倆根本不用招呼一下地就一擁而上瞭。

  越是小,越能搶。被小姐妹倆擠到一邊去的男人和大姐,笑著拍瞭拍小姐妹倆的小豬頭(因為這倆小傢夥吃奶時呱呱的太像倆小豬崽兒瞭),就一起來到老姨身邊。

  外甥是溫情,外甥女是溫柔,可是被兩個人夾在中間的老姨卻是驚恐萬狀瞭。

  被外甥當著一傢子人的面親瞭,老姨在知道現在傢裡的一切後也就認瞭!這最是受不瞭的,是自己在傢時和自己感情最好的外甥女,那條無所不到嫩滑的小舌頭。

  如蛇一樣靈活,如絲纏縷裹一般的無處不在!耳垂上…耳洞裡…腮邊上脖頸裡……她所到的每一個地方,那觸電似的,麻的癢的,如小蟲爬過的透進全身裡去的,讓人渾身冒起瞭雞皮疙瘩的滋味,老姨真的覺得自己被放到針板坐著瞭一樣!

  光顧著集中精力和外甥女的小舌頭做堅決的對抗瞭,更讓老姨惶恐瞭事情也跟著發生瞭。

  是男人的手,已經穿過瞭女人那舊瞭的卻洗的非常幹凈的衣服裡,在一點阻攔也沒有的時候雙雙地擒住瞭,老姨的那一雙飽經瞭風霜卻任然飽滿著的乳房!

  就這麼無助地被外甥外甥女按倒在床上,就這樣強強迫迫的被蹂躪的衣衫散亂!太突然間來到的一切,讓老姨反射似的采用瞭無聲的,卻最是堅決的抗拒!

  一聲的嘆息,是老姨三姐,男人的母親那伸到老姨胯間的手,一下子就把老姨反射裡的所有的努力輕易地給化解掉瞭。

  老姨雙眼間的神采散亂瞭,無神的,也帶著空洞。

  姐姐的仿佛能喚回世間一切的一聲聲呼喚,外甥女的更全面的更細致著的溫柔,還有一個自己朝思暮想瞭多年的這個男人,如進自己心肺裡的柔情,還有在這些的包圍下,自己身體裡的被積壓瞭多年的那如潮水般奔湧而出瞭的,久違瞭的情的,愛的,要燃燒瞭一切的火焰,也如散落在草原上的星火一樣的,從自己的心頭開始一點點的開始燃燒。

  心頭的火苗,是鮮紅而艷麗地將整個的心房點亮/穿越瞭胸膛的火,燃燒瞭血液裡愛的火種/讓血液盡情的奔流,讓愛盡情的綻放/姐姐聲聲的呼喚,是火焰邊陣陣吹來的風/細膩的,無處不在的溫柔裡,是和自己一樣大的外甥女帶給自己的,引導著自己穿越瞭胸膛,燃燒瞭血液的愛的火焰在不斷的前行/愛瞭半生,鏡裡重圓的男人/他是愛的火焰的開始,他與這愛相伴而生,又和這愛一起把自己點燃/燃燒著!是卷過草原的看不到邊際的愛的火焰/燃燒著,是這個草原上所承載著的,每一棵的樹木,每一片的草葉/燃燒吧,這火焰連著天邊就是燦爛的雲霞。

  燃燒吧,熾熱的大地用新的生命來載納,這綻放瞭的放逐瞭枷鎖後的,我們一生的愛戀。

  ***    ***    ***    ***    ***

  這兩天把以前碼過的東西大致的梳理瞭一遍,感覺到有些地方松散瞭一點,特別是有些人物的出現如夜裡的曇花,閃瞭閃就沒瞭音信。不過仔細想瞭想,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一生中能留在我們記憶裡的人會有多少?

  在碼字的時候,我沒有去構思過這裡任何一個場景的具體細節,也沒有去為這個故事的發展做一個整體的框架,因為這裡的許多的東西原本是在那裡的,我隻是在敘述它們的時候做一個具體的串接而已。散就散一點吧,誰讓這個世界也非想象中的那麼嚴謹。

  老姨的濕潤的花房前,男人的粗硬的巨大在反復的磨著。看著自己的巨大一點點的插入到老姨的花房裡,男人仿佛又看到瞭幾年前的那個草原上的漏雨的夜晚。

  重溫的,激動的,又把那一抹溫柔的愛意再一次徹底的點燃。沒有一絲猶豫的,如當年的那個晚上一樣的,男人的巨大突地就貫進瞭老姨小洞的最深的地方!

  也是沒有讓自己有個充足的準備,也是這痛楚的過程中無法形容瞭的充實。叫瞭的女人,緊緊地摟住瞭身上的男人。

  “舒服嗎?”

  “疼!”

  “那是怎樣的疼?”

  “不…知道……說…不清…”

  幾年前的對話草原夜晚的對話,需要重新做個溫習。可是這樣的對話隻開瞭頭,在二姨那兩個大乳房上吃飽瞭奶水的呢喃姐妹,瘋瘋癲癲的一頭紮瞭上來就讓這一切變成瞭另外一副樣子。

  呢呢推著爸爸的屁股,指責著他光插不操是在對生命的浪費時,也順手揉著老姨奶奶的陰蒂,說著她老人傢的小穴是不是還沒有得到充分的潤滑?喃喃親著老姨奶奶的嘴,捏著弄著她老人傢的兩個大乳頭,說著姨奶奶的嘴可真香!說著姨奶奶的乳頭摸起來和媽媽的一樣一樣的好!

  哭笑不得的男人,被女兒推著操起瞭她的姨奶奶。羞得要昏過去的老姨奶奶,閉著眼睛什麼也不去想的,任由著自己這剛團聚瞭的,也跟魔鬼差不瞭多少一傢子的人折騰去瞭!

  天色大亮的時候,紅著臉的老姨扭扭捏捏的被男人半強迫著給穿瞭衣服。早飯一過,男人這一傢子人就集體出發瞭。

  先去瞭老哥老嫂那裡打過招呼瞭,再和陳傢老爺子把預定肉食的事情一敲定,男人這傢人就轉道去瞭老姨傢的那個小商店。

  老姨母女這些年來淒苦的生活,被這個小小的商店做瞭真實的詮釋。心酸不已的母親和二姨,一腔悲憤的追著男人是又打又罵瞭起來。

  是呀,要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在當年為瞭快活上那一下子,這母女倆哪能遭這麼大的罪!

  愧疚!是再一次來到這裡的男人唯一的心情。不要說母親二姨的責打,即使有更嚴厲的懲罰能讓男人心裡好受一些話,他也真的想去承受。因為這樣心痛的感覺,它太紮人的心瞭。

  從小譚老師和念萍那裡,男人知道第一次的心痛。老姨和愛萍,又讓男人重新體會瞭一次這樣的心情。有瞭這樣相同的痛苦,男人真實的懂瞭自己的每一個女人!

  在這個世界上,她們背負瞭多麼沉重的東西來面對一切,男人無法想象!男人知道泰山很重,可是他的每個女人身上壓著的分量,或許比這都重。

  一個男人,和她們一起抗吧!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深淵地獄。抗吧,也許這個世界允許我們說的,就隻有這一句話瞭。

  老姨的傢是不用搬的,而是這裡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搬走的。

  床是磚頭木板,餐具火爐是鄰居傢裡借來的。衣服除瞭身上穿著的,剩下的……把租賃來的櫃臺連同租金一起還瞭,雖然從拿來這些東西那天起,人傢也沒有來收過一次租金。千恩萬謝的,每一個幫助過自己的鄰居那裡都走到瞭。帶著這些可愛可親的人們的衷心的祝福,男人一傢開始回轉京城。

  從老姨傢裡帶來的酸澀的心情,在一傢人的溫馨而熱鬧的團聚裡,輕輕的散瞭,淡瞭。可是男人的目光從這屋子裡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逐一專註的看過瞭以後,一種心情若有若無的在心間蕩起。

  這屋裡的女人,除瞭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以外,還有著這麼幾個女人:小侄女,東北的包米江南的粽子和穆文。芳婷,西門月。

  這幾個女人,如果沒有老姨和愛萍這件事情的發生,以前隨緣而安的男人,是不會刻意去拒絕與她們中的某個人發生上一點什麼的。

  不過現在的男人慎重瞭,因為以前男人在想,隻要自己的女人不受到傷害就可以瞭,至於說自己倒無所謂瞭。那從現在來看,自己也不能有什麼問題瞭,如果自己出瞭問題那受傷害最深的還是自己的這些女人們。

  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保護好自己,其它的事情雖然難是難瞭那麼一點,而且目前還沒有好的解決辦法,不過時間會讓一切產生不可預知的變化的。雖然說這樣的變化也許會讓一切變得更加的艱難,但是誰又可以說它不會變得對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們有利起來?

  耐心點,慎重些,是眼下最好的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就好比我們的領袖毛老人傢說的,現在解決不好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以前以為這句話是小鄧子說的,無意間翻瞭點以前的東西,才發現是毛老人傢早在七十年代初就把現在人說的經典都在更深更廣的層面上概括瞭一遍。現在人隻是把這些東西抄襲瞭一遍,然後加上瞭幾個修飾詞就敢說這是我說的。我臉上的皮厚,可誰知道有比我……)

  左腿上坐者念萍,右腿上坐者愛萍,思萍在兩個姐妹面前唱著跳著。楚心,楚童和三妮四妮是女生小合唱。

  斯琴金花的長調,呢喃姐妹的伴舞。拿起瞭幾個大姐姐練習的樂器,小晴,小雨,海燕的民樂演奏也有模有樣的。

  一陣掌聲,一陣激昂的樂曲,男人和穆文在西班牙火熱的風裡暢想著激情。

  母親,老姨,愛萍,是黃梅戲的忠實的愛好者,蘇傢三姐妹適時而來的伴奏更是讓這戲唱得有滋有味。

  一曲九九艷陽天,二侄女小侄女也拉上瞭男人。這歌唱的是:哪怕你一去呀千萬裡呀,哪怕你十年八載呀不回還!隻要你不把我英蓮忘呀,隻要你胸戴紅花呀回傢轉!

  ***    ***    ***    ***    ***

  一些沈在記憶裡的優美的旋律,是從楊姐,狐貍和蝴蝶那裡開始唱起來的。而男人這一傢似乎對流行東西的反應有些遲鈍的人們,就和著她們三個一連唱瞭七八首。一首放在記憶裡的歌,幾行滑過心頭的詩,在許多年以後的某個時間裡從新被我們想起瞭,我們的心就會飄蕩著,飄蕩著我們走過的,失去的,也許永遠都遺憾的……

  一個大的傢,一種溫馨的蕩漾。這樣的氣氛,這樣場面和這個傢裡的每一個人,都讓幾個還不是這個傢庭成員女人的心思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瞭。

  和睦溫馨的傢是幸福的,離她們越近這樣的感覺就越發的強烈,置身其中一種不想離開的情緒會讓人在找到瞭各種各樣的理由後,一次次的留下來,而且隨著留下來的時間越長,找到的留下的理由就越多。

  這個傢裡歲數比自己長的,如母似姐,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已經成瞭自己親密的夥伴,時不時逗著自己,時不時和自己追逐嬉戲的,是這一大群精靈般滿是朝氣的小妹妹們。

  “我隻是喜歡這裡的氣氛吧……”幾個非傢庭成員中的大多數為自己找瞭個這樣的理由後,就翻來覆去的睡瞭去。

  開著車,送幾個大學生去上課似乎成瞭男人一項專職任務,而大半夜都沒有睡得踏實的大學生們,正好可以為昨晚上的沒休息好找到男人這個出氣筒,出一出心裡的悶氣瞭。

  一大堆的不是,莫須有的落到瞭開著車辛苦著的男人身上。不過男人對於這些半大的女人那陰一陣晴一陣習慣作風早已經不以為意瞭,因為情緒化的半大女人,是不需要去和她們來較真兒的,對於她們,男人一般的策略是轉移一下她們的註意力就可以瞭。

  “你們學校好請假嗎?”江南的糯米幾乎沒有針對過男人,所以男人選擇轉移的突破口習慣性的選在這裡。

  “啊!請假呀?還行吧。你怎麼問起我們學校請假的事情瞭?你有什麼事嗎?”綿軟的糯米心直也口快,順著男人的一句她就問出瞭一串。

  “我是沒什麼事的,就是過幾天我要回草原上一趟,如果你們想去而且學校好請假的話,想請你們去哪裡玩兒的。”

  “真的!?什麼時候走?我現在就回學校請假去!”綿軟的糯米一下子就炸瞭。

  “大概是……”男人的回答剛開始,男人小侄女一聲:要去你自己去!的斷喝就把男人的話打斷瞭。

  接著穆文說不去,遲疑瞭遲疑的東北包米也小聲地說瞭不去後,車裡氣氛一下子就尷尬瞭起來。

  這樣的結果,男人似乎早就有瞭預見。這主要是因為這四個半大的女人很緊密的團結,讓男人在面對她們的時候永遠都處於以一對四的局面裡。為瞭改變這樣不利的局面,男人用瞭一個小小的心思,這個心思起因是這四個女人的個性。

  很簡單,有意無意的忽視一個女人時,有些女人會因此而自卑。可是對於某些女人,如男人小侄女或是穆文這樣的女人來說,忽視!是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情!

  剛才男人問的事情,如果選擇在她倆的身上男人知道那同樣可以取得轉移註意力的效果,而且得到的答復肯定是請假去草原的。而選擇瞭綿軟的糯米,制造瞭一種‘忽視’的氣氛,男人想得到的結果是,在這個緊密團結著的小集體裡,種上一種叫做分歧的種子,堡壘的內部松瞭,各自為戰的時代一但來臨,那……

  在昨天的晚上想到瞭要謹慎行事的男人,在早上的車裡試探著應用瞭謹慎策略種的一種:分化瓦解。可是用瞭,看著糯米那驚訝的傷感瞭的臉,還有也意識到讓自己同伴受到瞭傷害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小侄女和穆文,男人真的想抽上自己幾個大嘴巴!

  是呀,人在面臨困難的時候可以去選擇很多種的辦法,但是作為卑鄙,那一定不要做,即便那是一條唾手可得的快捷方式。

  說草原現在的寒冷,說草原現在除瞭雪以外剩下的就什麼都沒有,說……說瞭半天就是想說現在不是去草原時候,你們不去呢,是比沿著社會主義道路大步前進都更為正確的選擇瞭!所以……

  男人的所以還沒說,小侄女的一聲:你一邊去吧!就把他給打發瞭。

  去!為什麼不去呀!他越不讓我們去,我們就越要去!我們不但要去,還要……激昂的話語,悄悄地抹去瞭分歧留下的種子,又背上瞭一身的不是的男人,一路笑著把車開到瞭女孩們的學校前。

  目送著四個女孩手拉手的背影消失在學校的大門後,感覺到今天的天氣非常晴朗的男人把車直接開向瞭老哥哥的傢。

  和已經送完上學孩子回到這裡的二侄女和梅玉打瞭招呼,接過大侄女遞過來的茶水,男人撥起瞭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答給撥給研究院管後勤的王參謀的,出發去草原的日子,所要準備的裝備,十幾分鐘後,男人開始撥第二個電話。

  馬明馬先生在草原上路子寬廣,弄點上好的肉食他是非常可以勝任的。所以這個電話也打瞭十幾分鐘。

  第三個電話,是打到烏雲檢察長的辦公室的,不過這個電話一打,就是將近兩個小時。因為牽掛,因為思念,從烏雲檢察長到路姐,從青格到小牛,在著長長的電話線上,都有著說也說不完的話要說。

  出發在即的日子,研究院那裡是兩輛卡車加一輛軍用吉普,其人數是王參謀和他的五個兵。

  男人傢這邊,一輛越野車打頭,一輛乘坐二十人的中巴車在後的與研究院的隊伍會和瞭。

  出延慶,走張傢口,爬上長長的輝騰梁,真正的草原就慢慢地在車輪下延伸。

  ***    ***    ***    ***    ***

  初冬的草原是雪的世界,遼闊的望不到邊際的蒼莽裡,隻有著耀眼的白色。今天的天空分外的晴朗,在陽光下看雪會讓人的眼睛有些不太適應,時間長瞭會有短暫的雪盲現象出現的。

  男人給站在車下的女人們挨著個的分發著太陽鏡,並挨著個的囑咐她們多穿一點衣服,也不要在玩的熱瞭的時候把衣服解開或是把外罩脫瞭。

  細致,有的時候是囉嗦的代名詞。於是凡是在草原生活過的男人的女人和第一次來草原的男人的女人,對男人的囑咐都是欣然地接受。那些應邀而來的,幾個半大的女客人在接過太陽鏡和聽瞭男人的話以後,多數的都十分的不以為然:我們沒見過雪嗎?我們沒過過冬天嗎?

  入冬以來,草原上已經下瞭兩場的雪,沒過腳背的雪地上年輕的,好動的,第一次投身到如此遼闊世界的女人們,很快就忘記瞭一切的融進這銀裝素裹的世界裡。

  一場時間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雪地上的暢遊,其中最投入的幾個弄瞭個滿頭的汗水。太陽鏡被摘下瞭不知道扔在瞭哪裡,羽絨服上的拉鏈在熱騰騰的氣息的催促下,不知道啥時候就拉的很開瞭。

  男人,金花和斯琴看到這些把剛才的囑咐都當瞭耳旁風的傢夥,趕緊的上前幫她們做著糾正。金花和斯琴幫扶的對象,都是十分的配合,可是這兩個看到走到身邊來的男人,不僅是甩瞭他一個大大白眼兒,並對他所說的一切都堅決的抵制!

  男人,對著不合作的女人沒有再勸,一把拉過一個後,衣服拉鏈給她拉上,自己戴著眼鏡給她戴上。放開瞭這個再抬起頭來的男人,另一個女人早就敞開著胸懷的,挑釁著的嬉笑的跑出去瞭很遠。

  追呀躲呀弄好一陣子,從男人身邊逃跑的這個才被男人捉住瞭,不過怎麼也不肯就此投降的調皮的傢夥,即使是倒在雪地上瞭,也要和男人做上一番鬥爭。

  太陽的光輝明顯的暗瞭傾斜瞭,沿著山坡滾下來的風似乎能從裹緊的羽絨服裡,鉆出條縫兒來躥進來,被寒冷趕走瞭玩兒的興致,女人們呼地就集體鉆回瞭車裡。

  到瞭車裡還沒幾分鐘,有幾個挑戰瞭冬天草原的傢夥開始付出代價瞭。雪盲,不是很嚴重的也會讓你的視線模糊,眼睛裡有些刺痛。而對著草原上無處不在的凜凜的風敞開熱熱胸懷的城市女孩,嚴重的那個已經一個接一個地打起瞭噴嚏!

  傷風感冒的常用藥,男人在出門前就準備瞭,可是這麼快的就派上用場也真讓男人有點哭笑不得瞭。

  一般來說,從京城到錫市的路途在九十年代初的時候,要走上十幾個鐘頭。為瞭不讓自己的女人們坐車坐的太辛苦,出來時男人就決定把這些的路途分兩天來完成,可是現在車上的這個傷風感冒瞭的傢夥,已經連咳嗽帶發燒瞭起來。而現在男人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真是個前沒村後沒店的地段,即使是到最近的住宿地也還要走差不多三個小時,看著那個裹上大衣還顫抖的咳嗽著的那位,男人不禁皺瞭皺眉。

  這輛在當時的中國都非常少見的設施一流的中巴車,是穆文給借來。而她出面給借車的原因很簡單,是穆文的姐姐怡文帶著三歲的女兒也要來,為瞭不讓姐姐和她的女兒受苦,展示一下自己神通的穆文不僅是借到這首長們的專用車,還弄瞭個專職開車的女軍人當司機。

  車在男人的皺眉裡開瞭一個多小時,而車裡又傳出瞭第二個人的輕微的,但是也連續的咳嗽聲。盡管車上有專職的護士叢彩虹盡心的照顧,不過男人還是有些坐不住瞭。

  因為這個時候,草原那多變的臉已經變瞭。逐漸刮起來的風,讓視線模糊,讓道路艱難,不知道這開車的女司機駕車底細的男人,心裡真是懸的慌。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女司機的車也真開瞭個有條不紊的。不過即使是這樣,三個小時的目的地,看來也要走上五個小時多瞭。

  和坐在自己身邊抱著孩子的怡文低聲的交談瞭幾句,征求瞭她的意見後,男人從包裡翻出來瞭幾樣的東西。

  酒精,棉球,打火機,一個小的鐵制的容器都擺好瞭,男人把裹在大衣裡那個重感冒瞭傢夥弄瞭出來。

  在叢彩虹和金花的幫助下,迷迷糊糊的重感冒患者開始接受傳統的土辦法來降熱退燒瞭。

  燃燒的被加熱瞭的酒精,先用棉球沾著擦瞭擦患者的前胸後背(那裡的衣服已經讓金花和叢彩虹提前解開瞭),跟著,男人的大手也沾上瞭酒精在這兩個地方用力地搓瞭起來。

  重感冒患者的出現瞭殷紅的透著紫色的印子,她的手心腳心也被男人都搓揉瞭一番後,穿好瞭衣服的重感冒患者又被羊羔皮大衣裹瞭起來。過瞭十幾分鐘,一層細密的汗珠從重感冒患者的額頭滲瞭出來,基本停止瞭咳嗽的她,昏昏沉沉的睡瞭過去。

  而這個時候那個輕微咳嗽的感冒者,被男人的大手劈劈啪啪一通的把嗓子那裡揪出一道的紅印子後,疼的呲牙咧嘴的她居然發現沒有瞭想要咳嗽瞭的意思瞭。

  做完一切的男人剛把怡文抱著孩子接瞭過來,一直專心開車的女司機卻回過頭跟男人說瞭句:“從哪裡學的這些手法?很地道嘛。”

  “你也知道這些辦法呀,那你是從哪裡見過的?”被人欣賞,那就是知音!男人很有興趣的反問道。

  “我上過青藏線。”很淡的說瞭一句,女司機就專心的開起瞭車。

  青藏公路,起自青海西寧,過昆侖,走風火山,上唐古拉山,期間跨越通天河,沱沱河,楚瑪爾河,在西藏首府拉薩與川藏線匯合。

  男人在部隊服役的第二年,在執行一次對口支持項目的任務時曾經從這裡走過。這裡的艱險,這裡的雄偉給瞭男人一生不忘的記憶。

  一個女人,能在這裡駕著車走過,男人不由得對她肅然起敬!

  ***    ***    ***    ***    ***

  因為有人‘不小心’的把自己給弄感冒瞭,而且還是個重感冒,再加上將晚的天氣裡呼呼地卷著雪粒北風一刮,於是,這車裡原本熱熱鬧鬧的氣氛就有些沉悶瞭。

  還好大傢都有些累瞭,這樣靜下來的時候正好打上個盹。

  車裡的大人們都昏昏欲睡瞭,男人抱在懷裡的小丫頭在閉夠瞭眼睛以後,一睜開眼睛就來瞭精神。站在男人的雙腿不停地跳,用手捏住男人的鼻子不讓他喘氣,扒著男人的肩膀硬要往脖子上騎……男人笑著和小東西開著心,寵著的讓小傢夥做著一切她想做事。

  “咯咯……”騎在男人脖子上,用手抓住男人頭發的小東西開心的笑瞭。不過,這樣開心的笑聲也讓閉目養神的怡文睜開瞭眼睛。

  “你這樣的會把孩子給慣壞瞭的!”看著小東西在男人身上折騰的不象樣子,怡文先對男人的放縱提出瞭批評,然後她就用眼睛瞄瞭瞄騎在男人脖子上的小東西。

  小東西被媽媽的眼神一瞄,就像被什麼東西給紮著瞭一樣,哧溜一下就從男人的脖子上滑瞭下來。從新回到男人懷裡還沒有坐穩當的小東西剛把半個鬼臉做出來,又是媽媽那帶刺兒的眼睛往過一瞄,小東西竟然有模有樣的一本正經瞭起來。

  被小東西的表現弄得開心極瞭的男人,更寵愛地摸上瞭小東西那兩個寸把長的,朝天立著的小羊角辮。

  這個時候的男人還對這個小東西的粘人沒有充分的認識,等男人認識到瞭時候,這個現在三歲的小東西已經長到十三歲瞭,她也在一有媽媽看不到的機會裡,在男人的脖子上整整騎夠瞭十年。

  當然,騎男人脖子隻是其中的一種必須的表現。比如,睡覺的時候隻要能看見男人,那一定是男人抱著她上的床。還比如,在小東西已經臨近中考的那個早上,又是男人從自傢的樓上把已經是大姑娘的她背下來的。

  好在,男人傢這麼粘人的就此一個,好在,男人傢剩下的人不論是大的小的盡管很是羨慕這個小東西,不過卻沒有向她學習過。

  小傢夥不鬧瞭,怡文的困勁兒也又來瞭,在男人的肩膀上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怡文又安靜的閉上瞭眼睛。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候,看著又睡回到自己肩窩裡的女人,男人的思緒就慢慢地飄回到瞭以前在部隊的生活裡。

  各項技術戰術都非常過硬的標兵,來到瞭文藝隊。清瘦的身材,極好的柔韌性加上出色的樂感,男人一下子就被文藝隊的舞蹈教練給叫瞭去。

  幾天的舞蹈訓練以後,男人有瞭第一個在部隊舞蹈上的合作夥伴,一個說著一口標準普通話的湖南女孩。

  在文藝隊裡女兵多,而且這些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基本上男人都要叫姐姐。初見陌生人會不自覺有些拘謹和靦腆的男人,很快就成瞭大姐姐們時不時要逗弄上一氣的開心果。

  是一次去下面部隊的慰問演出,男人的舞伴在逗弄男人的時對大瞭點的火候沒有及時的收攏,讓兩眼冒火的男人給按到行軍床上。接下來的事情是那麼的順理成章,是男歡女愛的進行瞭大半個晚上。

  以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這樣的和多個大姐姐的男歡女愛,男人經歷瞭二十幾次。而且隨著彼此間的越來越熟悉,對男歡女愛看得比較開的大姐姐們,為瞭更好的享受和盡量的節省時間,有幾次她們是三個兩個的來找瞭男人。

  因為這裡是部隊,即使你情我願也要極力地保持著警惕。

  到文藝隊快半年的時間,凡是和男人走的比較近的大姐姐們,差不多都利用各種機會和男人做瞭很深刻的交流。也是隨著時間推移,和男人在一起的大姐姐們在越來越看得開的氣氛裡,彼此間更少瞭許多本來需要避諱的東西。

  那個時候,男人在對待女人的問題有些爛。而男人的那些和男人一起爛起來的大姐姐們,卻似乎是在一種自暴自棄的心理下,才有瞭這些舉動。

  漂亮的女文藝兵裡有幾個才入伍不到三年,可是軍銜卻掛到瞭連一級。這樣快的進步,用文藝隊指導員的小勤務兵的一句話來概括:女兵進步快不快,那是首長下面說瞭算。

  這樣一群在為瞭進步而奮鬥不已的女兵,這樣一個在心理上有瞭短暫障礙的男人,就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在瞭一起。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男人換瞭一個新的舞伴。

  美麗的臉龐,嬌小的個子,鮮明的個性和更讓男人眼前一亮的——她在進步的時候沒有出賣自己。

  隻是在她剛來的時候,男人的眼睛亮是亮瞭那麼一下,不過人在慣性的驅使下,總是很難一下子就停下來。於是亮著眼睛的男人,還繼續著他和大姐姐們的日常的生活。

  在文藝隊裡的女兵要保持好自己,就會在這個群體顯得刺眼而另類。這樣的刺眼和另類,讓習慣瞭自己生活的男人的那些的大姐姐們有瞭不舒服的味道。

  言語的挑釁的刺激,另類的人隻當是吹瞭耳邊風。種種設置難點與障礙,另類的人都咬著牙堅持瞭下來。

  從新認識瞭一下自己新搭檔的舞伴,含著敬意的男人有意無意地在一些場合下開始維護起瞭自己的舞伴。可是男人忘瞭一件事,女人是感性的,嫉妒是這感性裡與生俱來的。而當著一群的和自己關系深厚的女人來維護另外一個女人時,男人才知道自己捅到瞭馬蜂窩上。

  嗡嗡……鋪天蓋地!男人的腦袋瞬時間就脹大瞭好幾倍。一邊是自己敬重人,一邊是也許沒有真愛過卻愛瞭不能再愛的一群人!是頭很大的男人,不過他也在想辦法來解決這一難題:愛瞭不能再愛的,你隻要把她操的連話都不想說瞭,那她絕對就沒有心思來過問其它的事情瞭。找事的都被幹趴下瞭,被敬重的人自然就用不著再刻意地去維護瞭。

  不過有許多的事情是無法預料也無法避免的,因為部隊這個說大是大瞭點,可對於個體來說它也太小瞭點。於是為瞭不讓一群去針對一個的時候,男人在操著一群的時候就不可能在所有的時候都能把這一個回避開。

  這一個,在第一次見到這樣對於她來說也許是最惡心的事情的時候,她在很長的時間裡沒有正眼看男人,不和男人說一句話。隻是這一個是對事不對人,舞蹈上與男人合作她還真的一點也馬虎。

  既然第一次被已經被這一個看到瞭,那第二次第三次也就那麼回事瞭。男人和大姐姐們操得如火如荼,也已經習慣瞭這樣場面的這一個,也從看到就回避,成瞭帶看不帶看,最後好象有那麼一次還看瞭個從頭到尾的。

  隨著彼此之間瞭解的深入,這一個才慢慢知道瞭,原來這個世界上的酸甜苦辣,有人竟然要這樣的吞進自己的肚子裡!由淺見深的接觸,一個和一群盡管還是在各自走各自的路,可是都瞭解的對方的她們,也漸漸放下瞭敵視開始瞭正常的交往。

  是什麼時候,這一個又和男人說瞭第一句話,男人的印象已經模糊瞭,給瞭他最深記憶的就是那個飄著雪花的,一個行車途中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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