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兒走路還不是很利索的雙胞胎,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撲進瞭男人的懷裡,不過屋裡坐著的所有的人,卻把驚訝的目光都送給瞭後面追上來的,還在張牙舞爪的毛呢的身上。
眼見的被一屋子的人當怪物似的看,一向不知道害羞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毛呢,在臉上呼地湧起一片紅潮後,對著大傢吐瞭吐小巧的舌頭,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掉頭就沒瞭蹤影。
一屋子人善意而開心的笑聲裡,有三個人的目光緊緊地盯在瞭那爬進男人懷裡,到現在還沒有抬起頭來的兩個小傢夥的身上。
客人中的那個年輕的女人,在和同來老人對瞭一下眼神後,就滿臉含笑的來到的男人和那兩個小東西的身邊。
「這兩個小傢夥真是可愛。」年輕女人看著從男人胳膊的縫隙裡瞪著的圓圓的四隻小眼睛贊嘆到。
「是挺有意思的。」男人撫摩著紮著小辮子的兩個小腦袋愛惜的回應著。
「他兩叫什麼名字?」看到兩個小東西在男人大手的撫摩下舒適的樣子,女人也人不住伸手過去挨個的摸瞭摸兩個小傢夥紅撲撲的小臉蛋兒,就接著問瞭一句。
「叫什麼啊?」男人非常為難,也非常不好意思地漲紅瞭臉。
要說也是,蒙古族一般由傢族中的長者為新出生的孩子起名字。本來在這兩個小傢夥出生後,額爾德寧的舅舅為這兩個小東西分別起瞭一個蒙古族的名字,可是男人卻想讓他們都有一個漢族的名字,於是這兩個孩子的蒙古族的名字被男人一不『小心』地給忘記瞭,但是呀……
但是男人給孩子起名字的水平是天下間最大一塊白菜地,他把自己的腦袋都想爛瞭,這兩個小傢夥至今還被傢裡所有的成員老大,老二的叫著。
事至於此的原因是傢裡的人都這樣認為:你既然嫌棄別人給孩子起的名字不和心意,那好!那你就自己來一個看看。
這一看,就到瞭孩子都滿地跑瞭,在男人傢裡其他人萬眾矚目的期待下,男人在別人都把鉆頭打進地心裡是時候,他依然如故地在那裡用擋住地心鉆的厚臉,在一日復一日地種著白菜。
「還沒取名字!」看著兒子的臉在傢裡三個客人的註目下那變成茄子一樣的臉,母親就在一邊接過瞭話。
「怎麼……」三個客人註意的目光又轉到瞭母親那裡。
母親就是過的橋比兒子走的路還要多,在和三個客人註意的目光一個交接,眼角上似笑非笑的一個四兩撥千斤地朝兒子身上一轉,三人六目的炯炯的火一樣的目光,就刷地,疊加地砸向瞭男人。
「咳!咳咳……」男人一陣子地劇烈的咳嗽。
「也許是……」客人究竟是要禮貌地不能刨根問底,在各自的心裡為這個看起來簡單之極的問題做瞭一個自我的認識後,三個客人就轉移瞭註意力。
「那他倆是……」客人中的老者看著兩個小傢夥,把自己要說的疑問說瞭一半。
「噢,這兩個小傢夥是小平的孩子!」母親如想起瞭什麼似的,恍然大悟地說道。
「啊……!!!」三個驚嘆,是因為三個人都一起發出瞭同一個聲音。
「咳!咳咳……」在要命似的咳嗽聲裡,男人夾著兩個小東西就躥瞭出去。(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咳的要把心都吐出來啦,為瞭不在客人面前失禮,吐總是要背著人的嘛)
母親陪這三位客人繼續聊著天,幾分鐘之後,客人中的年輕女人在說瞭聲,我去後面去看看梅玉姐,就從屋裡出來瞭。
男人傢的房間很多,在沒有人做向導的時候,年輕女人看似很是無意的三轉兩轉之後,就在一個房間看到男人四肢著地,兩個小傢夥騎士一般地在他的背上展示著風采……
到瞭京城,東來順的羊肉,掛爐裡的烤鴨是平民百姓的眼中的首選。
要說這羊肉嘛,還是草原上更地道,而烤鴨我們還是在京城吃會更有味道。因此在送走瞭客人之後,男人一傢的晚餐就選擇到瞭京城最有名氣的烤鴨店。
吃瞭烤鴨,再步行溜上瞭半條長安街,男人一傢在夜色朦朧中驅車返回。
興奮的孩子,含蓄中滿臉笑容的大人,在或站或坐的人群中間,母親的目光環視瞭一周後所有的人就慢慢地安靜瞭下來。
明天,上學的孩子們要聯系借讀的學校是要辦的事情之一;傢裡的人要重新安排一下住宿:兩人一間臥室,不能象現在這個樣子的亂住一氣。明天除瞭去為孩子們辦理借讀手續的人以外,剩下的人都把各自新分配的房間打掃一下,畢竟,我們要在這裡住上半年的時間。
還有,今天來的客人是小平傢親戚,小平後天,也就是星期日要去這裡的親戚傢走動走動,也許還會在親戚傢住上那麼一天兩天的。
這個傢的人口多,不論是在錫市還是在這裡,要我們註意的東西是有很多的。和睦是我們這個傢的根本,是我們為之努力的目標,所以,為瞭我們這個傢的目標,今天的和睦是從誰那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