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在鬧市無人理,富在深山有遠親。當年根生傢落魄的時候,經常去他們傢幫忙的男人沒見過,也沒聽他們兩口子說起他們還有什麼親戚。現在根生傢條件好瞭,生活寬裕瞭,多年沒見過的親戚也就有瞭走動。
男人是這樣想的,所以心情就不是那麼的暢快,如果是換做以往,男人還真沒心情來為根生傢的這些好親戚來奉獻一番的。
可是今天不一樣,抱著三妮急步而走的男人,不但是對即將而來的義務奉獻心甘情願,而且還非常的感謝根生傢那如救世主一般突然降臨的親戚,不為別的,那簡直就是救命之恩呀!
不過男人的感激之情到是對的,但是這即將入住到根生傢的親戚,卻不是因為男人一開始所認為的原因才來的。
根生的老傢,那裡的親戚和以前的根生傢一樣的貧困,他們中的許多人的一生中所到的最遠的的地方,也就是進過當地的縣城。根生是個戀傢的人,自己的生活才一好轉,他就想起瞭遠在故鄉的親人。把他們從故鄉接來,為他們安頓好立腳的住處,為他們找到營生的行當……
根生走瞭,月蛾嫂子和孩子就基本上住到瞭男人的傢裡,這裡的傢,也就是偶爾才回來打掃一下,不讓它沒瞭生氣。前幾天月蛾嫂子去親戚傢探望,看到親戚一大傢人都擠在臨時租住的房子裡,月蛾嫂子就想起瞭自己那現在基本空閑的傢。閑著也是閑著,那還不如收拾好瞭讓親戚住吧,所以就有瞭今天的清掃工作,所以就為男人今天的逃難提供瞭最佳的場所和理由。
隻是男人還沒有意識到,這救命一般的清掃工作咋就象提前準備好瞭那樣的巧?昨天晚上,在母親大人鐵一般的戒律面前還膽敢徹夜不歸!而且還一個為此說明的電話也沒有打!看著母親大人那鐵青的臉,任誰也知道男人要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瞭。
傢裡有那麼多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他怎麼還能……
月娥嫂子對男人昨天的行為除瞭極度的難以理解外,更多是對自己女兒和男人傢裡其他女人的憤憤不平,還有就是對男人這樣行為的萬分不恥。
對男人的強烈的不滿,要是按著月娥嫂子的心思,她今天是真有心情好好看看!這個把老婆孩子往傢裡一扔,自己跑出去風流快活的不要臉的東西,要為他的行為付出怎樣的代價!可是她實在是拗不過自己那兩個把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當成瞭寶兒的女兒!因此也就有瞭吳傢三妮那萬分及時的解圍之舉瞭。
所謂說收拾房子,就是把傢人的私人用品歸攏歸攏放起來,而其它的大部分傢具用品還都要留給將要搬來的親戚使用,所以這根本沒有什麼勞動強度。
男人抱著吳傢三妮一進門,正在屋裡說話的娘幾個,月娥嫂子是一扭臉站起身就去瞭後小屋,她的兩個大女兒也站起身來,但她們卻是呼的一下沖到男人身邊,連掐帶罵帶審問的對男人進行瞭最為徹底,也最為心痛的蹂躪。
愛之深,責之切。感受到自己女人那發自心底的情意,男人現在心中所湧動著的已經不僅僅是感動瞭。
女人發泄夠瞭,畢竟他即使是做錯瞭什麼那也是自己的男人。而且男人的發自真心的討好,男人眼睛裡潮濕瞭的湧動著柔情,讓女人在發泄中慢慢找到瞭平衡和滿足。不過現在還不是給這個每次總是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好臉子看的時候,於是,兩個冷著臉的女人開始壓著男人幹著幹那瞭起來。
「媽……這個東西放到哪裡?」是楚童在喊在後屋的媽媽。
「那個不用動,就放在那吧。」媽媽從後屋探瞭一下頭,應瞭一句後就又縮瞭回去。
「媽……這個是你的,用不用……」三妮手裡拿著幾個小佈片一樣的東西,也學著姐姐的樣子沖著後屋喊著。
可是還沒等她喊完,一聲你個死妮子!跟著就劈手把她手中的東西奪走後就胡亂的塞進瞭口袋,最後還沒忘在她的小腦袋上賞上一記火爆栗子的媽媽,在三妮目瞪口呆的註目下逃一樣又鉆回到瞭後屋裡。
替三妮揉著被活栗子爆過的小腦袋,看著男人手中的東西,楚童又開始喊媽瞭……
左也是媽做主,又也是媽定奪,實在被煩透瞭的媽媽終於無法忍受瞭,陰著一張臉從後屋走出來的她老人傢,開始親自為男人當起瞭現場指揮。
本來把該收起來的東西歸攏歸攏也就是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可是看到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就渾身有氣的月娥嫂子,怎麼能如此就便宜瞭這個傢夥!不一樣的現場指揮,自然就從根本上取得瞭最不一樣的輝煌效果。
就差把傢裡的每一條墻縫兒都挨個的擦上一遍瞭……
天近傍晚的時候,很關心月娥嫂子一傢的男人的母親,委派的詢查使……梅玉,前來詢查。
告訴男人月娥嫂子傢的工作還要繼續,要男人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的梅玉巡查使就回去向母親大人復命瞭。
該幹的活,男人都做瞭不止三遍,用不著幹的活,男人差不多也幹瞭不下兩遍。男人幹瞭這麼長時間不知道累不累,反正是一直站著說個不停的現場指揮月娥嫂子是腰有點疼瞭。還不快去做飯!楚心一腳把站在這裡礙眼的男人踢到瞭廚房裡後,就趕緊拉著自己的媽媽坐瞭下來。
男人燒的飯菜總是那麼可口,因此即便是吳傢的幾個孩子現在還沒到可以喝酒的年齡,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她們為自己的男人和母親,把香甜解乏的美酒準備好,讓勞累瞭一天的他們徹底的放松和休息。
自己的女婿自己心疼,況且是一刻不停的幹瞭這麼的大半天!這女人心裡的氣早就消瞭下去。不過這礙著面子和一種怎麼都說不清的心理,月娥嫂子才把著丈母娘的姿態端到瞭這會兒。
現在坐到瞭飯桌上,這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是那端起來的酒杯似乎什麼言語都不如這來的實在。
酒喝的慢,而且悠閑,那這樣的晚餐也就吃瞭很長的時間。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下去的時候,窗外已經是闌珊的夜色。
女兒慫恿,男人的殷勤,拿捏瞭半天的丈母娘也就趁著一絲絲湧動起來的酒意,半推半就的趴伏在自傢的火炕上,愜意的享受著按摩所帶來的舒爽的感覺。
男人地道的按摩手法,享受中的很快就進入到那神仙般似睡非睡的狀態裡。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呀的驚呼聲,將愜意的寧靜打破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