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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事發突然(5)

  還好的是,男人所在的四號監舍有一些特殊,除瞭睡覺時那刺眼的燈光是必須忍受的外,其它方面管理都比較寬松。

  首先是男人他們基本上不用去去品嘗這裡廚師那高超的廚藝,因爲男人他們監舍總共七個人,每傢負責送一天的飯,來保證男人他們的腸胃不受到折磨。

  另外,看守所所有的所長都對四號監舍采取瞭睜一眼閉一隻眼措施,在這裡,想多睡一會可以,想小聲的聊天嘻鬧也不會有人過問。

  打打撲克,下下象棋幾乎占據瞭男人他們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

  平靜的過瞭第一個星期,早上男人他們監舍還沒有人起床的時候,揚聲器瞭某爲所長的一聲怒吼讓四號監舍的人齊齊的睜開眼睛。

  四號監舍的隔壁是五號,是專門爲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準備的少年號。

  小孩子哪裡會安分?於是在某位在怒吼完瞭以後,一陣唏嚦嘩啦的開門聲從五號傳來沒多久,拳打腳踢的動靜就在看守所上空回蕩。

  在監獄裡,犯人之間的沖突隻要不是太過分,所長一般都不會去過問。

  畢竟這裡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它是有自己專門的行爲準則,而且這個準則將人的地位進行瞭嚴格的劃分後,監舍內部的管理也讓所長們剩瞭很多心。

  所以當有些新來的人,想對這樣準則提出疑問時,那找你麻煩的可不止是你同監舍的人,所長們大叉著的巴掌也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鼻青臉腫的。

  在監獄裡,挨上三拳兩腳很平常,但是這裡需要相當一部分人去付出自己的尊嚴的,卻遠不止是這些。

  比如說,每一個監舍裡都有一個‘號頭’,而有的號頭的床鋪邊上會系著一根細繩。

  有時候號頭會隨手一拉細繩,從號頭鋪下就會爬出來一個狗一樣的人來,號頭翻身作上,狗一樣的人四肢並用地馱著他去「矛道」(廁所)。

  這樣蜷伏在號頭鋪下待命的狗一樣的人,在這裡叫做‘坐騎’。

  犯人放風的地方叫風場,當風場的門打開後,經常會有四個人面帶媚笑地盤著腿先坐到那裡,稍後,號頭和他幾個手下也來瞭,往這四個人盤著的腿上一坐,後來人或是打打撲克,或是沒事瞎聊。

  當坐在上面的人點燃瞭香煙時,下面的那個要趕緊把自己的手伸過,來當煙灰缸使用。

  上面的人心情好瞭,也就是朝著伸著的手心裡彈幾下煙灰,但是在監獄裡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好心情?於是燃燒的煙頭經常會在這支著的手心狠狠的按滅。

  這裡有人經常會被幾個怪笑的人按在那裡,扒光瞭下身的衣服後,被按著的人一根根或一縷縷的把雞巴毛拔光。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脫瞭褲子,一邊媚笑,一邊當著所有人開始手淫。

  (手淫,在這裡通常被稱做‘砍椽子’)有時也會是兩個光著下體的人,你親他的屁眼,他嘬你的肛門……

  看守所的所長們,對著眼前的一切都沒長眼睛,因爲在他們認爲這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犯人之間要對某人實施身體問候還要有所避諱的話,那所長們兇猛地沖到你面後,明目張膽不說,其兇殘的手段絕對比任何一個犯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畸形的人群,扭曲的人性,在這裡一天天,一年年……

  這是真實的監獄,是真實的看守所的每一天,以後大傢看有關這方面影視或報道時,你就當他在放屁就可以瞭。

  看多瞭,見怪不怪,一個半月以後,當肖文和小亮拿著檢察院簽發的逮捕證讓男人簽字的時候,一直沒把自己的事太放在心上的男人,不得不認真瞭起來。

  案子到瞭檢察院,按照當時的法律規定,男人可以和傢人見面,也可以會見律師。

  在小城,律師是法律中擺放的花瓶,好看卻沒用,男人跟所長一打招呼,還是先和傢人見面。

  還沒等男人傢的任何一個來看男人,路檢察官和小牛就拿著男人案子的卷宗急匆匆的趕到看守所。

  提審室的門一關,顧不得有小牛這個‘外人’還在身邊,路檢察官就一頭紮進瞭男人的懷裡。

  在路檢查官和小牛的敘述裡,男人終於知道自己的對手到底有瞭多大的份量!民族自治地區,當地的少數民族有著先天的優勢,要是你的對手還是這少數民族中很具有凝聚力的人中的一個時,即使是你有一千一萬個爲自己開脫的理由,那你也得付出最大的努力,而且十次你可能隻成功一次。

  以自己母親和烏雲檢察長的影響力,都沒能讓案子朝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男人驚嘆之餘也被激起瞭鬥志。

  雖然男人對事件還沒有完全想起來,但是有一點男人卻可以肯定,受傷者的手絕不是被刀砍傷的。

  這傷有可能和自己有聯系,但是不是自己的直接責任還無法確定。

  目前就是打開這一腦袋的糨糊,把整個事件清晰地屢出個頭緒來。

  路檢察官可沒去關心男人現在在想什麼,讓小牛去門口站崗的她,用手在男人褲襠裡揉搓的時候所關心的是,都快兩個月瞭,這幾乎每天都要在女人的小妹妹裡泡上幾泡的大肉棒,是不是要被憋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