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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事發突然(3)

  頭疼的象要裂開,渾身的骨頭似乎要散瞭架!喝酒不是沒有醉過,但是象今天這麼難受的卻是第一次。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男人對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場景發起瞭呆。

  這裡不是什麼別的地方,這裡是某個派出所暫時關押問題人員的留滯室。

  昨天究竟發生瞭什麼?自己又是怎麼被弄到這裡?頭疼的要命,卻想不出一點頭緒,男人坐在留滯室裡那冰涼的鐵椅子上,隻有耐心的等待瞭。

  寂靜的派出所裡終於有瞭人來回走動的聲音,當男人原來的同事小亮匆匆走進來之後,滿肚子疑問的男人也從他的敘述裡明白瞭整個事情的經過。

  喝酒瞭,打架瞭,把對方的手指用刀給砍掉瞭。

  對方現在已經連夜去呼市做接骨手術,而男人自己就在這打架事件之後,被送到這裡。

  小亮的敘述在男人聽來就象是聽瞭一部天書,因爲這些事情在男人大腦裡沒有一絲的印象。

  看著更爲發呆的男人,小亮在安慰瞭男人幾句後又匆匆的走瞭。

  母親來瞭,說瞭些什麼男人根本就不知道。

  等他的思維稍稍正常的時候,母親已經辦好取保候審的一切手續,把男人接瞭出來。

  一到傢,坐到沙發上的男人一句話沒有說,倒頭就昏睡瞭過去,客廳裡是一傢子焦急和心疼不已的女人們。

  睡到晚上九點,男人終於醒瞭。

  傢裡的女人們沒有一個去問昨天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們隻關心自己的男人是不是還有哪裡的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從叢彩虹口中一一報出的,血壓…心跳等生理指標基本正常,傢裡的女人們也都大大的松瞭一口氣,所以她們關心的內容也從男人的身體,轉到瞭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上來。

  小亮敘述的事情經過,隻是當事的受傷的人自己說的,因爲事發現場沒有第三者。

  思維已經完全正常的男人,雖然把小亮的話轉述瞭一遍,但是一個大大疑問也在心裡留瞭下來。

  夜裡十點小亮來瞭電話,他在電話裡告訴男人,受傷者的手指接骨手術非常成功,叫男人不用擔心。

  另外他也委婉地轉達瞭受傷者,在臨去呼市前對此次事件的處置方法,其大意是受傷者希望同男人通過法律以外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也就是民間所說的私瞭。

  不通過法律途徑,用經濟補償的方式來把事情做個瞭斷,這樣的解決方式很是普遍,所以傢裡的大部分女人們在長長的松瞭口氣的時候,已經在想要給對方多少錢的問題瞭。

  男人沒有明確的表態,母親也很深的看瞭看自己的兒子,這看起來即將順利解決的麻煩事件,是會象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嗎?不到一個月,基本痊愈的受傷者從呼市回來,於是兩傢就約定瞭見面的地點。

  受傷者用無比的深情說著從心靈到肉體的創傷,然後有無比大度的展示,不通過法律途徑解決的寬容,最後他拿出一個草擬的文本,上面寫滿瞭他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意見。

  從現在精神和肉體的創傷,到今後歲月裡因爲這創傷所引發的一系列可能以及未知的後果,男人從這裡詳細地理解瞭細致入微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第一次見面,沒有很深的交換意見,兩傢人在看似和諧的氣氛裡謝幕而去。

  錢,即使是按照受傷者提出的額度在多上幾倍,男人也不費什麼力氣就拿的出來,但是這不明不白的讓這件事梗在心裡,男人無論如何不能接受。

  雖然整個事件男人還是不能全部想起來,但是大概經過也有瞭些眉目,現在最關鍵的是,那個人是怎麼受的傷?男人不論怎麼抱著腦袋狂想,就是沒有一點印象。

  沒想明白之前,事情還是拖上一段日子吧,連著心的母子互相看瞭看就做出瞭決定。

  幾次的互相探討,雙方之間的共識變得越來越少,又是一次的沒有什麼結果的會面,終於使臉上早就勉強掛著的笑容褪瞭下去,劍拔弩張的時候也就在今天展開瞭。

  傷者,是弱勢的,法律也是因此來體現它的公正性的。

  在刑事拘留證上簽好自己的名字,男人在小亮的護送下,走進瞭看守所那戒備森嚴的大門。

  選一個有認識人的監號吧,要不裡面的待遇會夠人享用的。

  小亮很善意的提醒道。

  監獄裡的傳說,男人聽說瞭不少。

  本來就不想再有過多的麻煩,男人就按照看守所大廳裡掛著的嫌疑人的相片找瞭起來。

  沒費多少力氣,男人指著墻上的一個人相片給小亮看。

  小亮看瞭看,走到當班的所長那裡說瞭幾句後,男人知道自己要去地方是看守所的四號監室。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監獄,恐怖中有太多的神秘。

  而也有人傳說,我們新中國的開國的偉大先驅曾經說過:要想成爲完人的人,要當過兵,要做過牢。

  軍營的生活,男人有瞭四年的體會。

  那監獄的生活從今天開始,它是什麼的滋味,又要用多長的時間來度過?在所長的招呼下,男人踏出瞭監獄生活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