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抱著愛萍從樓上下來,這段時間小傢夥已經開始咿咿呀呀學說話瞭。
在男人傢裡這爸爸就一個,所以小傢夥叫的也利索,可是那一大堆的女人不分大小,隻要一抱過小傢夥來,就搶讓叫傢夥媽媽,媽媽的叫她們。
開始的時候小傢夥瞪虎著小眼睛還一聲兩聲的叫著,可這呼的一下子圍上瞭一大圈都爭著做媽媽的女人,茫然不知所措的小東西幹脆把眼睛一閉,哇——地一聲,放聲大哭。
慌瞭手腳的一堆女人在你埋我怨中,二姨把小東西抱過去,一個奶頭塞過去,小傢夥嗚嗚瞭幾聲就瞭下來。
小東西那裡女人們是什麼都沒法說,但是一肚子的委屈找個出氣筒總還是可以的嘛。
被一聲爸爸弄得心花怒放,又看瞭女人們在小東西那裡灰頭土臉,洋洋得意的時候,一堆暴怒的女人和一堆不知道都是什麼武器的武器,瞬間就把男人給淹沒瞭。
傢裡熱鬧的氣氛中,狐貍笑著的臉上不時會閃現一絲苦澀,她的心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堵著。
幾天來一直都註意到她的變化的男人,多少已經知道她心裡裝的是什麼。
臨出門的時候,男人用手拍瞭拍她的肩膀,就去上班瞭。
下午四點多,一個不是很大的飯館裡有三四個人在喝酒,他們中一個叫明明的,就是這幾天來讓男人傢裡的那隻狐貍悶悶不樂的人。
道上混過,想要脫身的時候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麻煩著你,所以幹脆利落的抖擻幹凈,是安安靜靜過以後日子的保障。
這裡的幾人裡,有一個男人認識。
和他打過招呼之後,那個叫明明的已經被男人一拳塞到桌子的下面。
等另外幾個明白剛才發生瞭什麼的時候,打倒的那個已經被男人拖到瞭飯館的外面。
苦口婆心地和這個叫明明的男人談瞭將近一個小時後,男人開上車回傢瞭。
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這個社會上但凡混出個名字的人,在吃瞭滿嘴牙都晃蕩的虧之後,回頭來找個場子的是很快就要有的。
不過這些事情開車回傢的男人,還沒有太放在心上。
兩天以後,一個有幾位名人出面擺好的場子傳招瞭男人。
男人準時準點的剛到達指定的地點,一臉焦急不安而且還氣喘籲籲的狐貍也匆匆趕來。
事情很簡單,站在中間的狐貍要進行最終的選擇,她要真正的選擇她以後要有的生活。
誰也沒有看一眼,低著頭的狐貍走到男人身邊後,牽住瞭他的手。
男人一句話也沒說,牽著狐貍的手轉身就離去瞭。
場子裡,那些和離去的兩個人認識或不認識,都看著這兩個離去的背影出神。
那個年代,小城還沒有實際意義上的黑社會。
混的,也就是這片兒那片兒的人員不等的松散的集合體,所以類似的事情,解決起來遠遠不象想象中的復雜,更沒有傳說中的那般離奇。
回傢的路上,男人沒有問狐貍是怎麼知道今天這件事的,也沒有去問她爲什麼要來這裡,男人隻知道,這個女人會在今後的日子,和他安安靜靜地度過一生。
晚上,狐貍和蝴蝶第二次躺在男人傢的一張床上。
這兩個女人雖然進瞭男人的傢門,但是個有心思的她倆還沒有把這裡當作真正傢。
面對男人它們沒有最終表明態度,男人知道適應和選擇是走進這個傢的每個人都要有的經歷,男人用時間來解決這難也不難的選擇。
狐貍說著男人爲她做的一切,平靜的說,平靜的告訴自己的姐妹她自己以後要在這裡生活,和這個男人真正的牽手後的生活。
蝴蝶很認真的聽著,漂泊多年的姐妹停下流浪準備新的生活,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也許這樣的選擇不是完美的,但是遠離那看似無拘無束滿是刺激的漂泊,作爲一個開始回頭的女人應該是足夠瞭。
蝴蝶在想自己,一個決定一生的路口,該去選擇怎樣的一條路現在是不是也該下個決心瞭吧?有事,明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