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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窩邊的草(12)

  說是同學聚會,但加上男人和與他同去的叢彩虹也就十幾個人,畢竟這裡不是在西烏旗,那裡才是今天這些人的根。

  陌生和似曾相識中,當年的毛頭小子黃毛丫頭,都已經換瞭模樣。

  歲月用它那不經意的手,讓曾經擁有的天真和快樂,開始一點點的體會著生活的滄桑與變遷。

  從記憶裡找出原來的那張臉,彼此間的稱呼也從客氣的名和姓之間,一下子就變成瞭當年的外號。

  這熟悉的稱呼,讓屋裡的氣氛變得熱鬧和輕松。

  就在聚會要正式開始的時候,兩個怎麼都不會想到的人走瞭進來,她們是四兒的妹妹國琴和男人初中時的同學鄧麗。

  她們不是我們的小學同學呀!很是意外的男人沒去想這兩個人是怎麼來的這兒,而是先去想她們是不是該來。

  可是又一想,男人也回過味兒來,小學確實不是一個班的,但是同一個年級卻是一班二班的有好幾個。

  這兩個人是男人他們隔壁三班的,當時和她倆同班的還有柳靜。

  不是一個班的,到異地他鄉的就都是最親的同學。

  男人想明白瞭,和衆人打過招呼的兩個人已經坐到他的身邊。

  和男人坐到一起,可不是看著男人順眼,而是她倆和叢彩虹太熟,人傢倆人兒是奔著她來的。

  小學的時候叢彩虹坐男人前位,把怎麼學習的男人閑著沒事的時候,就作弄她。

  上瞭初中,鄧麗成瞭男人同桌,不作弄女孩子的男人是每天上課都大睡不起。

  總體來說,這些女孩子都對男人的印象深刻餓不得瞭。

  現在大傢都張大瞭,兩位後來者在和叢彩虹嘰嘰喳喳夠瞭,才把目光轉向瞭男人。

  這兩道目光,國華是若有所思,鄧麗是惡狠狠中有著那麼的一絲驚訝。

  六目相對,男人微微的笑笑後,兩個女人也收回瞭目光。

  總覺得有許多話要說,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有的時候久別相逢,換來卻是沉默。

  同學聚會,說起來是有很大期待,坐在一起的時候,除瞭說的說,喝的喝,在不就是一首我們好象已經很久都沒有唱過的歌,在今天我們一起來唱。

  簡簡單單的一個過程,可是我們聚瞭一次又一次,但是每一次我們都是那麼的期待。

  這是一種深埋在心底裡的東西,不用刻意的去在每一天都把它想起,它就這樣的如同冬眠的種子一樣,醞釀在我們的心裡,在以後的某一個日子裡,開出那美麗的花朵。

  喝瞭酒,回傢的時候男人就把車鑰匙給瞭已經有駕照的叢彩虹,自己則和同學一一的告別。

  可是當他拉開車門上車的時候,卻發現鄧麗和國華已經坐在瞭裡面。

  有瞭疑問,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問,男人隻好一路上聽著三個女人的嘰嘰喳喳回到瞭傢。

  鄧麗是陪國華來的,順便去同學認個門。

  可是國華才一進門就被男人的母親,親熱的拉過問長問短的,這可真讓男人大睜瞭雙眼。

  奇怪嗎?當然奇怪的不得瞭!因爲男人的母親和國華以前根本就不認識,現在她們不僅沒讓男人知道她們是怎麼認識的,就已經象老熟人般的那麼親近瞭,男人不由得感慨,世界真是太奇妙瞭。

  男人是不知道,他以爲他把許多經歷過的東西放在心裡頭,別人就會不知道。

  但是作爲孩子的母親,一個差不多和孩子分別將近二十年的母親,孩子心裡裝的東西真讓花瞭很多心思來尋找。

  孩子這些年那些真正的經歷,母親是沒有全部的瞭解,但是兒子裝在心裡,讓他時刻牽掛著的人,母親差不多還知道。

  國華在西烏旗的郵局上班,去年和她相依爲命的爺爺去世後,她就剩孤身一人瞭。

  母親在兒子還在忙別的事情的時候,去見瞭國華,做通瞭她的工作,替她調動瞭工作,把她接到自己的身邊。

  其實男人還有一件事不知道,如果那天他拉著一車的女孩子,不是選擇去瞭金花原來的傢,而是選擇去母親原來的傢,相信那一天他就已經和國華意外地相見瞭。

  心細如發的男人,在更多的時候是不如一個母親的那與生俱來的執著的。

  知道瞭事情的始末,男人久久而無語。

  鄧麗的傢在男人送國華回去的路上,先不她送回去,車上就剩下男人,國華和從彩虹瞭。

  還是叢彩虹開車,但是男人和國華還是連一句簡單的詢問也沒有。

  其實他們心裡真的都有話要說,隻不過心亂如麻的男人無法說出口,而國華還沒想好從哪裡開始問。

  這沉默是暫時的,都不心理順瞭的時候,這話怕是一時半會的還真說不完。

  雖說是喝酒,但是叢彩虹要和國華一起住,不想走著回傢的男人,隻好違反一次交通法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