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座院落很大,也很破敗,看著一旁的戰友萬分抱歉的樣子,男人反倒有些過意不去瞭。
在九十年代出,一個外來的人想在京城或它的附近以私人名義買下這若大一個院落,好象真不是一般的難!一個復原後隻電話聯系過的戰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事情辦成這樣,男人真的很滿意瞭。
對這個隻能用破敗來形容的院落,男人的戰友和男人一邊吃著中午飯,一邊向男人再一次地表示瞭萬分的歉意!盡管男人一再說很好,真的很滿意,但是連幹瞭三杯酒的戰友卻瞪著眼睛說道:「事情沒辦理想,兄弟很不好意思!沒說的,如果要收拾一下的話,我那裡正好有幾個人可以幫忙。」
人生地不熟的時候,最好就是能遇見真心幫忙的人瞭。
你有事,我想幫,下午三點一過,戰友找來幫忙的人就來瞭七八個。
其實這座院落隻是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而已,經過四天的簡單修繕就變成瞭另外的一番樣子,那是人的氣息讓脫去滄桑的院落恢復瞭勃勃的生機。
又一次把眼睛睜的很大戰友,是被眼前這院落翻天覆地的變化給驚呆瞭!在驚呆過後,他又一次連幹瞭三杯,不過這次卻是真心的高興……添置完最後一匹生活必需品的時候,已經是男人到這裡的六天瞭。
和戰友告別,交代好瞭看門人,男人連夜朝傢趕瞭回去。
三天之後,男人傢裡除瞭上課的孩子們和留下來照顧她們的梅玉、叢彩虹外,剩下的都站到這座京郊的院落前。
這裡的每一個房間裡的陳設都非常的簡單,因爲時間太緊瞭哪裡還能顧那麼多。
再說瞭,先前男人隻是來打個前站,現在人都來瞭之後一邊進一步收拾,一邊再添置生活用品就可以瞭。
臨産的二姨住到瞭縣城的醫院,男人的母親和嶽母留在哪兒陪床,而其他和男人一起來的人,則爲這個新的,也許將來每個人都要來這裡住上一陣子的傢忙碌著。
這忙碌,既爲瞭今天,也同樣是爲瞭這個傢庭所有人的明天。
縣醫院的病房裡,男人的幾個媳婦在向自己的婆婆匯報著幾天來的工作。
當媳婦們講到,在兩天多一點的時間裡,她們這些添置大軍就大致流水般地花出去將近四萬元人民幣時,和母親在一起的三位老人傢都大吃瞭一驚!十六七年前的四萬元,對於普通中國百姓來說是個驚人的數目。
知道兒子可能有一點錢,可是那個剛買的院落,加上這兩天的花費,是七八萬呢,還是十多萬?況且在遙遠的草原上,男人那一筆筆巨大的開銷……
這麼多錢肯定不是從天上掉下來地!於是三位老人傢一個急急如律令就把忙的滿頭是汗的兒子招到身邊……
小軍那次和男人見面後留給二姨和三位姐妹的錢物男人沒有動過,但是當男人把這些東西的總價值做瞭個大致的估算時,病房裡所有的人好半天都沒說話。
至於現在他們所用的這些錢的來路,男人說的是……
編瞭一個很沒說服力的理由,不過女人們誰也沒提出疑問,她們隻是不停地告誡著男人:你要註意,你要小心。
但是具體是該註意什麼,又要小心些什麼,卻沒有人能給個具體的說法。
男人和他的媳婦們剛要起身做短暫的告別,二姨肚子裡的小東西卻有瞭真正的動靜。
一陣子的腹痛,一陣子的忙亂,二姨被送到瞭産房裡……
在二姨這個年紀的時候,堅決拒絕刨腹産手術而選擇瞭順産,四個半小時的煎熬裡,男人真正的體會到瞭一個屬於父親的那份期待,那份擔憂,還有那怎麼也無法抑制的興奮……
一陣嬰兒的哭聲,之後不久的打開的産房的門。
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沖上前去,隻有男人默默地站在瞭一邊。
這個時候是怎樣的喜悅與激動,男人都把它壓到瞭心底。
或許是因爲男人有些懦弱,他不能站在世俗面前成爲一個昂首不屈的鬥士!他在更多的時候隻能去選擇,和相愛著的每一個女人平凡也平靜的相守一生。
一個小小的生命,一雙微微張開的眼睛。
萬傢燈火裡,繁星閃爍下,抱著這個被二姨取名爲愛萍的女兒,男人被幸福徹底地包圍瞭……
看著二姨寵膩地任由男人躺在懷裡和自己的女兒搶奶水吃,傢裡其他的女人們真是好生的羨慕。
隻不過羨慕的情緒發展到一定的地步時,多出來的那一點點兒的嫉妒也就是在所難免的瞭,這不,男人剛要把梅玥那紅紅的乳頭含到嘴裡的時候,就被她推到瞭一邊,一個很好理由就是:去吃你二媽的奶吧!想要成爲一個母親的女人,以前男人真的不好說些什麼,但是現在不一樣瞭,因爲現在他已經有瞭基本的解決辦法。
可是當他拿著這個辦法來征求自己每一個女人的意見時,那些少女聯盟想都不用想是要到多年以後,母親軍團全都沒什麼意見,唯一還讓男人頭疼不已的是那條青春戰線,她們是——既要當媽,還要工作。
青春戰線的這個要求換到任何一個別的傢庭裡都不是什麼問題,不過一到男人他們傢這的時候,還真是個大問題瞭。
因爲女人不是養在男人籠字的金絲雀,她們沒有獲得別人那樣完整的愛情,這份屬於她們自己的那片天空就更加顯得珍貴!男人沒有權利把它剝奪,這世界也沒有任何人能把它拿走!都是一切問題中的重中之重,兩全其美的辦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