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完畢的楊帆懶散地半依在床上,這幾天一直很亂的心在今天這個晚上,終於平靜瞭下來。
隻是一坐到這裡,就不自覺的想起瞭以前一些事情……楊帆,是在中學那個風華正茂的時候,自己爲自己起的名字。
這個充滿希望和驕傲的名字,讓自己擡著頭一直走到瞭現在……可是就在幾天前,一個看起來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影子,在自己眼前從模糊到真實的閃過後,就深深地刻在瞭自己的心裡。
也許,就是因爲這影子刻的太深,以至於隻要自己一想到他,就會在期待的混亂中迷失,在身處萬丈懸崖邊緣的恐懼中後怕,因爲隻要自己和他在向前跨出一步,迎接他們的就是深不見底的地獄。
渴望與恐懼,纏在心裡的感覺,讓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又一個下午的彷徨裡,在一個自己不得不做出的選擇後,這些天來壓抑的心情,就一下子輕松瞭……有瞭決定,就知道怎樣去面對,輕松的心情裡,女人又想到那個讓自己曾經心亂如麻的影子……男人這幾天很忙,照顧完生病的女人,根生就來告訴他,收購來的羊絨又有一車瞭。
於是,男人就馬不停蹄用瞭一天一夜的時間,從這裡和河北之間打瞭個來回。
到傢後腳還沒站住,局裡的一個電話,讓男人這個在單位快要閑死的人,在市裡一連發生瞭幾起大的刑事案件後,也跟著從早忙到晚瞭自從生病的女人被男人帶回傢後,就住到男人母親旁邊的臥室裡。
很晚才趕回傢裡的男人,在浴室裡匆匆的沖洗過身子後,就來到這間臥室的門前。
推開門,穿著睡衣睡褲的女人躺在床上,看樣子已經睡著瞭。
當男人走到她的床邊時,猛然間發現,女人床邊的櫃子上,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個疊的整整齊齊棉制的內褲和一卷拆瞭封的衛生紙卷。
拿過櫥櫃上的內褲,把從紙卷上撕下來的紙疊成需要的形狀後,男人開始瞭下一步工作……前期工作到瞭收尾的時候,男人拿著從女人身上換下的,分外幹爽的內褲和沒有一點很痕跡的紙時,男人愣在瞭那裡。
女人的月事已經過去,今天這屋裡所有的一切似乎有瞭一個預示。
是預示著什麼呢?是個……對,這個預示不會是一個新的起點,而是某種事情到瞭結束時,所必須要有的儀式……
「他能明白嗎?」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女人在心裡問著自己。
明白,怎麼能不明白呢,不過眼前這還沒有完成的工作,該是怎麼個交代瞭。
「還是先擦擦身子吧。」
在嘴裡自言自語瞭一句後,男人把半裸的女人撂在那裡就轉身出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