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還沒有系好的某人,被小女拎著個大棒子似的傢夥,從樓上連追帶打地趕瞭下來。
褲子還沒系好就跑出去,是個神經正常的人都不會那麼去做。雖然被追的很急,雖然棒子砸在背上也真的是痛,可為瞭臉面,某人兩隻手隻好一面在自己的褲帶上忙活,一面圍著客廳的幾個沙發打轉……
在後背扛下幾個重擊後,丟人的褲帶終於系到瞭腰上,於是某人一個錯步,閃開又一次打擊,一個健步就從門口躥沒瞭影兒……
整理整理為剛才環境所迫、而穿的亂七八糟的衣服,男人打開車門,母親和小妹早就已經坐到車裡。看著剛拉開車門的某個傢夥,兩個人的臉上除瞭冷冽之外,更多的還是——解氣呀!怎麼沒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嘿嘿……」一貫在犯瞭錯誤後,就把恬不知恥的淫笑掛在嘴邊的傢夥,這會兒又在故技重施。然而,還沒等車上的兩女對他剛才的表現作出評價,在他們的身後,一聲驚天動的,響徹雲霄的……
「死——瓶——子!回來我要砸碎瞭你!」
原來,趕走瞭階級敵人的,痛出瞭一口惡氣的毛喃女俠,正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向聽眾們講述著戰爭的慘烈,敵人的可恥,我們的勇敢……那趕走敵人的武器,還不時地在她激動的手中揮舞著,盤旋著……
可是……可是大傢好像沒太……?是沒太註意我在說什麼。她們好像……好像是……好像對我……我手裡的傢夥更感興趣……!?
「這是……?」懷著疑問的女俠把手中的武器舉到眼前,隨即,就發出令剛才某人在上車前,那聲讓他雙腿都快抖斷瞭的誓言!
讓女俠發出終極誓言的武器——粗,小女剛剛好一隻手可以握過來。分量適中,直覺非常地趁手;長,八到九寸之間,可隨意攻擊敵人身上任何可以攻到的部位。紫中透紅的它,閃閃發亮!樣子嘛,嘿嘿……就和某人……哈哈……那簡直就是某人的那個。對!就是那個的翻版嘛!
女俠,此時正被人萬分敬仰的女俠,在與自己粉絲們激情互動的時刻,卻突然地發現自己……自己正舉著一個……一個……怒吼一聲吧!女俠就在粉絲面前失去瞭蹤影。當然,武器也同時……
開著車的男人……腰酸……背沉……四肢無力……額頭隱隱地冒著虛汗。與母豹鬥勇,和細腰蜂鬥智。勝利是屬於頂天立地的……隻是,看著大姐、二姐,還有……男人隻想抱著已經彈盡糧絕、而且還不知道幾天才能恢復給養的……
哭吧,有時候男人哭一下。
*** *** *** ***
和母親、小妹一起下瞭車,最先迎過來的是個一臉笑容的小人兒——思萍。這個自己和大姐愛情的見證,讓男人在心裡湧起一種莫名的蕩漾與寵膩。伸手過去,把她抱進懷裡,好好地愛憐這個小東西一番……
男人伸出的雙手僵在瞭半空。眼看著就要抱進瞭懷裡,小東西卻泥鰍樣的閃身而過,在一串咯咯的美妙清脆的童音裡,縱深躍進瞭身後母親的懷裡。半蹲在那兒的男人,伸著雙手,半回著頭,這個樣子,加上古怪的神情……
二姨滿臉慈祥的走過來,安慰的手,很是深情地摸摸男人的頭頂。
二姐對著蹲在地上的男人,先是一陣暢快的大笑,再長長地吐瞭吐自己的舌頭,然後,跨起輕快的步伐,在經過現在已經全蹲下去的男人身邊時,還順嘴飄出一句:「活該!」
大姐最後一個來到男人身邊,自己男人剛才的待遇,讓她有些許的不忍,也有幾分幽怨後的發泄,當然,最多的還是那久別重逢後的欣喜。她半轉過頭,把一絲笑意壓在嘴角,多少復雜而激動的情緒,都融進瞭從男人頭上、臉頰上、深情滑過的手心裡……
輕輕顫抖的手,在別人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已經完成瞭一次心與心的傳遞。
充分感知瞭女人的心懷,男人抓住即將從臉上滑去的手,「你的心我知道」的用力緊瞭一緊後,就象被女人伸手拉住一樣的,順勢站瞭起來……
居然教唆女兒給她老爸難堪!於是順勢小小地報復一下孩子她媽,也就在所難免啦。站起來的瞬間,男人可惡的手指閃電般襲擊瞭女人胸前的兩座高山。
想要的時候就來,提瞭褲子你就沒瞭影!現在有那麼多女人陪著你,你早就把我們娘倆給忘瞭吧?你個薄情寡義的東西!瞧我不廢瞭你!——針鋒相對的女人,對著男人的某個部位抬起瞭膝蓋……
雖然是無聲中的打情罵俏,可是女人在不經意間所流露出來的幽怨,卻讓男人的心重重的一沉!一瞬間,男人有瞭一個決定。他伏在女人的耳邊,輕輕的,堅定地說道:「思萍從今天起,隻能姓李!」
輕聲的話語,如雷一樣在女人耳邊響起!愣愣的,女人驚訝,茫然,期待,不安,興奮等,無數種復雜的眼神,都集中地盯在男人的雙眼上。男人,女人,所有變幻的眼神都變成瞭沉沉的兩個字……責任!男人要承擔起的責任!
堅定!不可動搖,男人回望著女人。
堅定,不可動搖的信心,是男人的,但它也同時傳遞給瞭女人——讓我們一起面對!
是誓言嗎?是承諾嗎?讓愛來決定吧,到地老天荒。
對視的眼睛,男人越來越多的是柔情與愛憐;女人欣喜和激動的時候,眼角裡,霧一樣的水汽慢慢地湧動,濃烈……
「舅舅——」思萍不合時宜的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