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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節 交流

  男人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好不舒展!是呀,就是鐵人,你讓他天天睡沙發試試?吳傢的事又在男人的腦子裡晃……

  吳根生,是這個國傢裡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他十七歲就進瞭本市的一傢修配廠工作,那是他們廠為瞭解決本廠職工子弟的就業,而招的一批集體工。和根生一起進廠還有六個……那時根升的大哥還在廠裡,在他大哥的幫助下,根生在廠裡開上瞭車。

  踏踏實實的幹瞭兩年,還差一年就結束徒工生涯時,根生的大哥調動去瞭呼市。幾天後,廠裡有人找他談話……根生不開車瞭……轉而去瞭修理車間,成瞭廠裡修理工。

  三年學徒結束,和他一起入廠的,有兩個已經是國營身份瞭,根生是正式的集體工……

  二十一歲的根生結婚瞭。女方是山西省岱縣人,叫郭月娥。

  根生雖然是集體工,但廠裡每年的先進,表彰都少不瞭。在他第一女兒出生後,和他同期進廠的人裡,已經沒有人還是集體工瞭,比他進廠晚的,也……

  原因嘛,很簡單!有些人他總是想著別人,領導一談話、同事一訴說,讓!以至於後來人們都忘記他還是……

  八六年,廠裡改制,因為身份的不同,根生在二個月裡,被四次調換工作崗位。全廠公認的技術最好的他,成瞭廠裡的看門人。秋風吹黃瞭樹葉時,改制後的廠裡賣出第一批工人們賴以生存的設備……

  過瞭幾天,根生最小的女兒出生瞭……

  八七年春,廠裡最後一批設備被南方人拉走後,根生一個人在長滿荒草的廠院裡,又堅守瞭兩個月,然後,被告知——他可以回傢瞭!

  一個人在多次讓出瞭那本該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後,才知道……可是,現在誰還能替他找回?

  默默的面對這一切……

  他夏天打短工,冬天,在原來廠裡的一個還記得他的領導的幫助下,他到一個單位去燒采暖鍋爐。他的女人,不管世事怎麼變遷,一直跟著他,不離不棄。這或許是他這些年裡最大的收獲。

  可是今年,一個夏天沒找到多少活的他,傢裡六口人的吃穿、兩個上學的孩子……他……又病瞭一個多月……

  好不容易盼到瞭冬天,因為他又要有七個月的穩定的收入瞭(我們這兒的采暖期是七個月)。

  又是通知——有人已經接替瞭他!

  勤儉持傢已經到瞭極限……各種辦法想瞭又想……在大年二十九那天,看著吃瞭十幾天菜葉、土豆的孩子們……怎麼著在過年的時候讓她們……糧庫,那個在裡面放滿大米、白面的地方……但真的進去瞭,本性善良的他的選擇……

  想著……一個文毫筆下的人物,不期然的跳進男人的腦海——是潤土!一個活在已經風雲漸起時代裡的潤土!

  也許男人並不知道,他這次的經歷,在幾年後隻是冰山的一角,更多的‘潤土’,從男人所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裡走來。男人感受著他們的喜怒哀樂,當有一天他抬起頭,向他頭上的天空望去——金碧輝煌的大廈……升歌夜舞的身影……

  幫急幫不瞭窮呀!要幫這一傢人……必須從根本上解決……

  沒等他想出個頭緒,在連日來疲憊裡……

  ***    ***    ***    ***

  醒來的男人……

  臥室裡的光線很暗,看來已經是晚上瞭。自己……身上的衣服四敞大開,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一柱擎天的肉棒,已經被自己身上輕快的動著的人兒,吃進她迷人的小穴……

  男人一挺身,抱住瞭這個膽大包天偷嘴的小狐貍,親親她的小嘴後,向外面看……

  “膽小鬼!”偷嘴的傢夥一邊罵著,一邊給他脫著上衣。

  “切——”男人又想又怕的樣子叫偷嘴賊更加鄙視,在男人鼓鼓的胸肌上咬瞭咬:“傢裡的人都不在啦,就剩我和姐姐瞭。”說完,一把推倒上身被扒得光光的男人,自顧自的套弄瞭起來……

  “動作蠻快的嘛!”隨著一聲感嘆,臥室裡又進來一個,還順手打開瞭臥室的壁燈。

  男人……

  而他身上的女人,卻象什麼事也沒有一樣。相反,她還拉過男人的手,放到自己已經脹挺挺的乳頭上……

  “唉!——”進來的那個長嘆一聲,用手指戳著男人的腦門,悲天憫人的說道:“你真是好色得連命都不顧啦!女人再好,那也不能頂飯是吧?唉!這叫我怎麼說你?再說,吃飽瞭才能幹力氣活不是?”

  男人被進來的那個的一連串問候給弄得……他剛要張嘴……

  “把身子抬起來!”進來的那個根本沒給他機會,幹脆的下著命令。

  “唉……”男人無奈的嘆息,剛躺下去的上身又被迫抬瞭起來。

  “再高一點!”

  進來的那個一邊不滿的推著他,一邊往他的背後……一個、兩個、三個,一連氣摞瞭三個枕頭。

  “靠這!”不耐的催促著男人。

  男人應聲……

  “這才乖嘛!”看著男人聽話的靠在摞起的枕頭上,進來的那個不僅嘴上在誇,手指也溫柔的在男人的……

  圓潤的手指捏緊男人手臂皮膚上的一點,然後拉到最長,跟著一轉,男人身子一挺,嘴巴一下子張大,然後慢慢的定格……

  看著男人塞滿苦瓜的臉,進來的那個在上面拍瞭拍:“等著啊!”說完,松開手指走瞭出去。

  滿腹冤屈無處訴的男人,所有的憤恨……都給瞭身上的那個——探頭過去,把她的乳頭吸進嘴裡,用牙齒輕輕的叼住,雙手扶緊她的腰,猛地加快節奏,一直自己享受、沒怎麼出聲的女人,一下子就唱瞭起來……

  男人的報復剛剛開始,出去的那個又進來瞭。男人趕緊收瞭手,松瞭嘴,正襟危坐的靠到瞭枕頭上。

  進來的那個剛把手裡拿著的東西放下,男人身上的這個……

  “啊……啊……他……他欺負……我。”

  顯然,男人身上的這個對他剛才的行為極度不滿,這不,告起狀來瞭!

  “嗯?——”進來的那個威嚴的一個長音,滿臉肅穆,如明鏡高懸的青天。“說,他怎麼欺負你瞭?我給你做主!”

  “他……啊……啊啊……他……”身上的這個語不成聲。

  “不要怕!一切有我!他如何做的你要如實說來!”青天斷案!

  “啊……啊……他……他……哦!小……小女……子……無……啊啊……無法……開口。”身上的……

  “有什麼說什麼,要不我怎麼為你申冤,又如何給他定罪!”青天要證據。

  “他……他……哦……哦!他……用……用那……那個……弄……弄小……小女子的……”羞憤難當……身上的……

  “他那個是什麼?”青天……

  “是……啊啊……是他……他……的雞……大……大雞巴!”埋頭下去,但還是說出瞭兇器。

  咕!青天咽瞭口吐沫。“他的……大……大雞巴是如何弄你的?”追問。

  “啊啊……大、大雞巴……啊……啊……弄……不不……是操……操小……女子……的……小……小穴!”過程也有瞭。

  “他除瞭用大……大雞巴……咳咳!操你的小穴,還有沒有幹別的?”細節也不能放過。

  “哦哦……他……還還……吸……小女……子的……奶……奶!咬……咬小女子……的……奶……啊啊……奶頭!”說就徹底一點嘛。

  “她所說的可是實情?”青天目光如炬,緊盯在嫌疑人的臉上。

  嫌疑人木呆呆……傻愣愣……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已經有瞭充足的證據證明你的罪行!所以……”青天轉回頭,看著還在一上、一下的那個……“雖然他確實用他的……咳咳!他的大雞巴操瞭你,而且到現在為止,還在不停的操你的小穴,但是……”

  青天又把頭轉瞭回來:“我們的政策還必須要講人道。盡管你犯瞭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我們也不能讓你餓死!現在,我宣佈——你先吃飯吧。”宣佈完的青天……

  青天先在告狀女的乳頭上掐瞭掐……一前、一後的手指插她的菊門……揉她的陰蒂……然後,青天脫去自己所有的衣服……拿起裝著飯菜的餐具……放進自己嘴裡……渡進男人的嘴……夾在自己的雙乳中間……塞到自己的小穴……

  男人吃飽瞭……

  告狀女軟軟的趴在他身上……

  青天也淫液橫流瞭……

  “哥哥,你操瞭呢呢吧!”青天伏在男人的耳邊軟語相邀。

  男人把她親瞭又親,吻瞭又吻……

  告狀女被抱到一邊,並蓋上瞭被子。

  青天接……隻是……她是用小嘴……

  ***    ***    ***    ***

  又睡瞭一夜的沙發……

  初三的男人——劉所傢……指導員傢……鐵局那……還有……好象是很巧,這幾傢男人都是和許姐一起。隻是從孟根傢出來的時候,他們碰到瞭劉紅……

  ……

  初六瞭!結束晨練的男人看瞭一下掛歷。

  生活又回到瞭正常的軌道,男人依舊是每天上班、下班。不過,吳傢的事暫時得到瞭解決。這主要得歸功於那個一直在男人所裡看門的大爺——六十七歲的他老人傢,病瞭。男人和也知道吳傢事情的劉所一說,事情就成瞭。根生也就又有瞭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給派出所看門。

  九零年。這時候,在我們這裡,你隨手在馬路上丟一塊磚頭,那砸到的,一定都是好人!

  快到正月十五瞭,男人的所裡也擠滿瞭人——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年前那次集中打擊的、有可能給安定團結帶來危害的危險份子的傢屬。他們滿臉的焦急……關切……見到穿警服的人就笑臉相迎。你隻要稍一搭話,他們就圍著你說個沒完。

  可所裡的同事們,他們好象還沒從節日的氣氛中走出來。上午九點鐘以後才見到人,急匆匆的腳步,不等人把話說完就……他們忙啊!

  下午。所裡一般就三、四個人。男人要麼是和許姐聊天,要麼和根生……

  酒!在草原上是一種悠久的文化。男人的同事們把它很好的繼承和發揚。幸好男人算個另類,參加的很少。麻將!是國粹。通宵達旦的奮戰,是體力與耐力的較量……

  危險分子的傢屬們來瞭又走,走瞭又來……

  偶爾,男人的某個同事會面紅耳赤、雙眼暗淡的……而某個危險分子的傢屬會大喜過望、千恩萬謝的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