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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節 印象(站在門外時)

  回去時,終於不再是哼哼嘰嘰的東風牌大轎車瞭。這種車在草原上一哼就幾十年如一日,相信凡是坐過它的人都深有體會。慢、臟、無休止的顛簸!好車就是不一樣啊!擺脫瞭東風之苦的男人,愜意的與司機聊著。

  「這車……?」

  「這車是『標致』……」

  「『標致』,是國產的嗎?」

  「國產?」司機一臉看怪物的盯瞭男人一眼,目光裡的不屑讓男人有點冷。

  男人是開過許多車,並且有著過人的車技。他也曾因此在部隊的技術比武中獲得第一名,立過三等功。但部隊的車……那裡隻有「解放」、「東風」和「北京吉普」。很愛車的男人一直就認為,全天下就隻有……其實他就是個車盲,品牌的盲人。

  司機濤濤不絕瞭。「我們就是再過一百年也……你看,我們那些破車叫什麼玩意兒呀!這是進口的……進口的知道不?哪進口的……是日本!日本知道不?人傢日……那才叫……!你看……你看……」

  『日!!!日你媽呀日!老子生平什麼人都能容的下,就是倭人不行!早知道是賊船,我寧願讓「東風轎子」顛破腸子,也不會……可如今那,才知道「車到坐時方知少」啊!……這他媽的倭人,真會鉆空子,給車起個名字也和我們這麼象!害得老子……』男人悲憤的閉目……可耳邊的噪音卻越來越大。

  男人終於受不瞭。「停車!」

  他叫瞭一聲。

  吱!——車停瞭。

  把從傢帶來的東西搬下來,男人面前是眉頭倒豎的母親。

  「你說咋辦吧?」母親看著莫名其妙的兒子。

  「我來拿。我……我全都……我……」為愛國付出第一次代價的男人……

  「你拿?這麼多你怎麼拿?哼!我看你是得瞭神經病!」比男人矮半頭的女人,憤怒的形象很高大。她數落著,推搡著,最後,一個火栗子敲在男人發熱的腦袋上。

  男人蔫瞭。試想一下,在零下二七、八度的北風裡,能夠傲岸挺直的東西會很多嗎?!

  男人抬起頭的時候,母親已經……

  幸好!在知道是倭車時已經進瞭市區。如果是在半路上?那前不著村,後不見店的……男人想想都怕怕!可後悔嗎?不,人可以是變通的,包容的,但在真正的是與非時,我們必須說不!哪怕是……

  (這是真實的經歷)

  母親回來瞭,一籌莫展的男人也被救瞭——因為母親是坐著車來的,和她一起下來的是金花。這次的車……是北京吉普。

  看著男人左搬右抱,把一大堆的東西搬上瞭車的後背箱,金花一臉的疑問:「你們是在搬傢嗎?」

  「都是那個死小鬼的!也不知道是咋瞭,一路上都好好的,這剛要到傢就病瞭,而且是神經病!」

  仍在怒火中燃燒的母親……

  「對瞭,他不想坐車,你就叫他走著回去算瞭!」

  坐到瞭副駕駛位置的母親說完後,「砰!」的關上車門。

  「瞧瞧你們這娘倆!別聽她的,來,上去吧。」

  竊笑不已的金花,把男人連拉帶拽的弄上瞭車。她孰不知,男人可以在日本餓死,但在傢,再大的風雨也不會和自己治氣。

  『坐車多好啊!我為什麼不呢?當然,女人是要面子的嘛,我老人傢讓她老人傢……罵罵、發發脾氣是應該的嘛……』

  到傢瞭,等在樓下的還有三個大、小女人。女人們手腳輕快的一人一件,可不管怎麼看,她們拿的都很……剩下的,男人左一趟、右一趟……

  最後的一個箱子剛放下,男人發現自己已經成瞭動物園裡展出的恐龍,被好奇的目光包圍瞭。『看來她們都知道瞭?』大錯在身,男人意識到……他莊嚴的走到母親面前,滿臉的嚴肅。他那挺直的腰彎瞭下去,深深的向憤憤不平的女人三鞠躬。

  「對不起,我錯瞭。我保證,類似的事決不會再發生!」說完,男人立直,右手上舉,「唰!」地一個標準的軍禮,敬獻給被傷害瞭的母親。

  男人帶來的是一片寂靜。

  稍傾——

  「啊哈……啊……」兩個隻聽出是笑瞭一聲的小女人,「啊!」瞭一聲後,就隻剩下四隻小腳丫在空中亂蹬瞭。

  「卟嗤——哈哈……」忍俊不住的大女人們,一下子都東倒西歪瞭。

  「你……哈哈……你們……哈……你們這對……活……寶……哈哈……笑死瞭……哈……」看瞭一中午這對母子輪番表演的金花,是含著眼淚說出來的。

  「嗤……你……你個……」一張臉繃瞭又松,松瞭就再也繃不住的母親,終於忍無可忍的跳瞭起來。「你個死小鬼……你個……」

  不過這次,飛在男人頭上的是沙發靠墊。

  「嘿嘿……」男人也笑著、躲著,「我先把東西放瞭。」找瞭個理由的他溜瞭。身後,留下瞭更大的笑聲。

  笑夠的女人們又嘰嘰喳喳瞭起來,男人也適時的捧著個木匣子走瞭出來。

  「這?……」女人們滿是疑問,而兩個小女人更是好奇的為瞭過來。

  「給!這是你倆的。」男人打開瞭匣子,從裡面拿出兩條帶子一樣的東西,把它遞到瞭圍過來的小女人手裡。

  「呀!」小女人們驚訝的叫瞭一聲後,就擺弄起男人遞過來的東西。

  那是兩條不知是用什麼材料編成的帶子。它們呈銀白色,中間墜著一個橢圓形、約拇指肚大小的天藍色石頭。小女人們左看右看瞭半天,也沒弄明白是幹什麼用的,她們問問的抬起頭,看著男人。「這是……」

  男人想瞭一下,決定還是用通俗的解釋為好,因為他不想嚇著別人。「這是發帶。」說明瞭用途的男人,順手給兩個小傢夥戴瞭起來。

  這個發帶和我們平時戴的不太一樣。戴好後,那顆藍色的石頭垂在前額的中間,銀白色的帶子沿額角盤向腦後,最後別在男人整理過的發髻裡。

  「好看嗎?」戴好後的兩個小女人婷婷的站在瞭大傢的面前。

  美,是從童真裡走來。欣賞有時不僅隻有男人。可還沒等別人誇贊,發覺缺瞭點什麼的男人,就把她們拉走瞭。

  來到臥室裡,男人翻出一個瓷瓶,用一個象筆一樣的東西在裡面沾瞭沾。他在兩個小女人的印堂上一人一下,圓圓的朱紅在一瞬間讓神韻飄瞭起來。

  再出來的小女人們,讓屋裡所有的人……她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如果她倆在穿上那金邊的長裙,那不就是……?

  感慨還沒有出口,男人的木匣裡……

  梅玉的手裡多瞭一副紅玉的手鐲,金花拿的是金色的、墜滿五色小石頭的手鏈。『那我的是……?』母親正猜著,兒子已經把幾塊綠色的石頭掛在瞭她的脖子上。

  『東西拿在手上,它們很是吸引人。可人傢的東西就這麼拿瞭……母親沒的說,是兒子孝敬的。可我們算怎麼回事?』梅玉和金花的心裡……

  沒等她倆說什麼,母親先表瞭態。「小鬼給的。不要白不要!」

  在狠狠瞪瞭兒子一眼後,母親又說:「你倆就別客氣瞭,咱們姐妹,誰跟誰呀!就當是我們姐妹之間的事吧,和這小鬼沒關系。」

  說完,看著自己的兒子。「你說是不是呀!啊——?」

  「是是……您是我前進的方向,您是我指路的……」

  「滾——」爆起的母親大吼。

  「是是……」兒子火燒著瞭一樣的躥瞭,跟去的還有兩個小女人。

  很久的沉默。

  女人看看自己的,瞄瞄別人的,誰的更重一些呢?知識有些缺乏的她們很快就放棄瞭,她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匣子裡剩下的還有什麼?誰將來會有幸成為它們的主人?

  話少瞭,有瞭一種莫名其妙心思的女人們第一次發現,曾經可以比擬一整座市場的她們,今天也沒瞭話題。告辭也許就是……

  「小平,去送送你金姨。」

  客氣的挽留瞭幾次後,金花還是穿好衣服。男人就領過瞭母親的令箭。

  騎上自行車,女人卻沒有上來。男人隻好又……

  轉過小區的大門,金花抬起瞭手腕,看著男人的眼睛,有些嚴肅。「我帶上它好看嗎?」女人問道。

  「它……」男人有些遲疑。

  「這是你給的,難道說……」金花有些……

  「它和你很配。怎麼說呢,這東西不是誰戴都能戴出品位來的。你看……」男人引經據典的一大通,女人抬起手,看瞭又看的……

  最後,暗暗含笑的女人。「我們走吧。」

  可是不知為什麼,女人上車時扶在男人腰上的手,就一直沒放下來。

  回到傢,梅玉已經走瞭。看著兩個眼睛一個勁躲著自己的小女人,男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吃過晚飯,母親收拾著碗筷。「呢、喃的媽媽有事,這幾天,她們就在這住瞭。」

  「噢。」男人應瞭一聲,就要去幫忙。

  「別噢噢的。這幾天你給我照顧好她倆,否則……」母親用手裡抓著的筷子在男人的頭上比瞭比。

  「是是……您是……」男人滿口應著,表決心的話還沒……

  「滾——」母親的筷子……

  男人健步如飛瞭。

  睡的很晚,這讓男人有些不爽。坐瞭一天的車,如果還不能早早休息,那你也……睡意朦朧,男人的床上爬上瞭兩個身影。

  「啊……你們……」男人睡意頓去。

  「噓!——別大驚小怪的。我們看瞭,李姨已經睡瞭。」兩個同時禁聲的手勢,話說的也一樣。

  「那也……」男人試圖說明一點什麼。

  「看見我們是不是很高興呀?」喃喃「唱」。

  「怎麼?不高興呀!小喃,去叫李姨。」呢呢「和」。

  「不不、不是的。我是……」男人可以殺神斬佛,但是妖女,他一點也……

  「不是呀!我還以為你……」喃喃繼續「唱」著。

  可……是呀,呢呢哪去瞭?

  她已經鉆進瞭男人的被窩,扒去瞭他的遮羞佈。「妹妹,你看。」鉆進去的呢子,很快就掀開被子出來瞭。

  「是嗎?嘻嘻……」

  「是的!你看它軟……還肉的……」兩個小傢夥好奇的趴在男人的胯間,翻看著,交流著。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男人放開心懷,下腹用力,「啪!」的一聲脆響,騰起的火龍打在小女的臉上。

  「你?!……」被打的小女驚怒的舉起手來,可落下時卻是……「你個壞傢夥!……你……」

  「嘻嘻……疼不疼……」

  「討厭!你。想啊?你自己試試不就……」

  兩個小傢夥揉捏瞭一會兒,其中的一個把它含在瞭嘴裡。男人沒有象上次那樣去揉摸另一個,而是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讓她跨跪在自己的頸間。深深的吸上一口氣,男人伸出粗大舌頭,舔在瞭不知何時就已經光光的嫩溪。開始,頭上的小女抖瞭幾下,可一會兒她就……

  嫩嫩的吟聲,飄飄的在靜夜裡。男人很習慣的用……不過,這次是他穿瞭兩天的褲頭,塞在小女的嘴裡,而塞完的手,順勢落在瞭那雙小小的鴿乳上……

  十幾分鐘後,人生第一次潮動的小女回過氣來,她熱熱的在給她帶來無比享受的男人的大嘴上親著、吻著……

  「謝謝……」一臉滿足的小女拍拍男人的臉,轉身去替另一個……

  另一個也快要……她已經開始在男人的頭上、臉上亂抓瞭。

  『不對!』男人在心裡大叫一聲,他那正在鴿乳上流連的手猛的向下,他一下按住瞭沖天的火龍——原來,本來在吃棒棒的小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瞭上來,她正試著用她嬌嬌的小洞來吃下男人的……

  這才真的是冷汗呀!

  男人……

  勸瞭,哄瞭,騙瞭,嚇瞭……

  男人用盡瞭手段,小女才放棄瞭嘗試,乖乖的吃起瞭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