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老弟,女人這種生物其實沒有那麼難懂,雖然有句老話叫做女人心海底針。

  但女人再是海底針,那也都是淺海裡的,甚至還沒有我們男人的心思重,隻不過男女思路不一樣,想問題看事情的方式不同而已。「

  孫強呷瞭一口茶:「弟妹不同於其他女神,她是高冷型的,很有做女王的潛質,這也是我培養她開發她的意義所在,老弟,跟你說句實在話吧,你可是得瞭大便宜瞭,我們公司花瞭那麼大的精力費瞭那麼多的心思,培養弟妹,到時候你就可以好好享用一位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女王老婆瞭。」

  我指著他,氣的哆嗦道:「你個混蛋,你不要在這裡偷換概念,扯東扯西,我的老婆需要別的男人調教嗎?」

  孫強笑瞭一下,直接無視瞭我生氣的表情,他不緊不慢道:「老弟,我沒有偷換概念,我跟你講真的,如果是你,你能調教好弟妹嗎?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夫妻之間存在一個底限,或者說也叫一種默契,這種默契使雙方互相尊重,不會強迫對方做違背意志的事情。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有第三方的介入瞭,因為不是夫妻,有很多事強迫瞭也就強迫瞭,不存在任何的心理負擔,因為對方不是自己的愛人,在愛人面前放不開的事情,在其他人面前就不同瞭。」

  「就比如你看小電影,弟妹對你是什麼態度?肯定覺得你這人太好色,不正經,甚至還會嚴肅地數落你;反過來,當你看到弟妹被別的男人玩弄又是什麼樣的心情?覺得妻子不可原諒的同時又覺得很刺激,對不對?」

  「你……」我想反駁但是無言以對,是啊,他所說的的確是實話。

  「這就是夫妻之間存在的一種隔膜,如果兩人都想放開,那必須采取一些手段,但是弟妹的情況有些特殊,因為她這個人很有個性,比較強勢,有自己的主意。所以用第三方介入的手段最是適合不過瞭。」

  「她在別的男人胯下呻吟,但腦子裡面想的仍舊是你這個丈夫;你看著妻子被別的男人玩弄,但是心裡十分清楚,我很我的妻子。在這種情況下你們兩人都能放開,以後你們再恩愛的時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玩各種姿勢瞭,那層無形的隔膜也就不存在瞭。夫妻之間,最需要的就是坦誠!」

  孫強侃侃而談,看他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就像是一位情感大師,著名的心理學傢一般。

  「老弟啊!」他又伸手拍瞭拍我的肩膀,「我可是為瞭你們夫妻煞費苦心啊!」

  「孫董,我不得不是說你的口才真好,你不去做演講真是可惜瞭。但是你不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迷惑我,混淆我的是非觀。你的詭辯是沒有用的,你用無比卑劣的手段來淫辱我的妻子,還讓她去陪那些老男人睡覺,你實在是太可恨瞭!我現在請你立馬解除我妻子的合約,讓她回來!」

  孫強聽到我的話,微微一笑:「老弟,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已經做下瞭這種事情,就像開弓沒有回頭箭,想收也收不回來瞭,我不妨告訴你,隻要弟妹與我司有一天的合約,她就要按照我們的意思行事!」

  「你他媽找死!」

  我剛想動手,隻聽孫強冷哼一聲,喊道:「來人,送客!」

  剛才那幾個保鏢推門而入,冷冷地註視著我道:「方先生,請吧!」

  我攥瞭攥拳頭,非常不甘心地站起身來,離開瞭辦公室。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天娛公司的,當刺眼的陽光照到我臉上的時候,我的大腦仍是一片空白。我想報警,我想起訴,拿這些視頻作為證據,把他們這群道貌岸然的敗類全都送進監獄,可我明白,根本無濟於事,非但告不倒這群人反而弄得自己一身騷。

  還有妻子,她的聲譽怎麼辦?這種事一旦曝光,讓她以後怎麼做人?以她的性格,估計都無法活下去瞭。

  另外,我最害怕的是,如果我真的起訴這群混蛋,妻子會怎麼選擇呢?

  她會站在我這邊指證這一切嗎?我還真是沒有把握,雖然她是我的妻子,她也很愛我,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卻不敢鋌而走險。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優秀的男人,有事業,有上進心,疼愛老婆。可如今看來,我什麼都不是,更不一個男人。看到妻子受辱,我卻無動於衷,根本無法保護她呵護她。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仿佛有惡魔一直在指引我走向萬丈深淵。

  我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逛,哪裡才是終點?傢嗎?那隻是一個空蕩蕩的房子,和那些冰冷的傢具擺設而已。

  小娟,我的妻子,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沒有傢,隻有你在,我才能感受到傢的溫暖。

  現在,她可能在跟別的男人調笑、性交、沐浴……

  原本都是我才能享受的事情,如今慢慢地化為瞭泡影。

  夜晚的燈紅酒綠最是迷人,也最容易使人墮落,尤其是那些在臺上瘋狂搖擺著的男女,縱情享樂的人群。

  紫丁香,周立鳴曾經在電話跟我說過這個地方,這是一間酒吧,其實也是夜總會。沒想到在街上一通亂逛居然來到瞭這裡,不過也好,我早晚也會找來的。

  我找瞭個安靜的角落坐瞭下來,掏出手機給周立鳴撥瞭過去。

  「嘟嘟嘟」一陣忙音後,終於接通瞭。

  「喂,你好!」

  這聲音,不是周立鳴的,而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我找周立鳴,請問你是哪位?」

  「哦,你是方先生吧。」男人問道。

  「是我,請問周立鳴在嗎?他約我來紫丁香的。」

  「你現在人就在紫丁香嗎?」

  「是的。」我回答道,並報出瞭自己的具體位置。

  「請你在那裡稍等,這就有人去找你瞭。」

  我掛瞭電話,靜靜地註視著舞池裡搖擺的男女,他們在跟隨音樂瘋狂亂舞,其中不乏搔首弄姿的浪女和淫笑揩油的色狼。

  這時,一個人悄無聲息地來到我身邊,是一個女人。

  隻聽她開口道:「方先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