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齊和張萍的飛機降落在瞭那個西北省份的省城機場。下飛機後他再次撥打瞭陳玉玲的手機,還是關機。他心裡越發擔心瞭。他知道陳玉玲和秦副省長的住址,準備直接去那兒,但是張萍勸阻瞭他。
張萍在國安部工作,在紀委也幹過。她雖然不是領導,但是對這裡面的道道很清楚。據她猜測,秦副省長很可能是被雙規瞭。若王天齊貿然闖進他傢,可能會被有關部門扣下調查。王天齊是美國公民,身份敏感,為瞭不節外生枝,這個時候最好不要露面。否則不但幫不瞭玉玲姐,可能還會將事情復雜化。
張萍送王天齊到離秦副省長傢不遠的一個旅館裡,讓他先住下。她自己先回父母那裡探望一下,順便找以前的熟人瞭解情況。當然,她找的不會是一般的老百姓,而是有機會接觸某些機密的人。臨行前丈夫謝蒙叮囑她,王天齊是他們謝傢的親人,也是他謝蒙的大恩人,要她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幫助他。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丈夫那麼嚴肅地跟她說過話。
張萍去瞭解情況可能需要花些時間,王天齊心急如焚,他在旅館的房間裡呆不住,吃瞭晚飯後就自己一個人出來散步。那個旅館邊上有一條熱鬧的小街,街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小五金店,賣各種金屬材料和工具。
王天齊忽然有瞭一個主意,他去那些五金店裡查看瞭一圈,買瞭不少各種型號的金屬絲,金屬鉤子,尼龍繩子,還有一些工具,用一隻麻袋裝好扛回瞭旅館。然後他關起門來開始自己制作他所需要的東西。反正他睡也睡不著,就一直這麼在屋裡忙著,到臨晨兩點才上床休息。第二天起床後他吃完早飯又開始忙碌起來,一直幹到深夜裡,中間隻有吃飯上廁所的時間才停下來。
第三天早上張萍終於來找他瞭。她的一個中學的男同學在省紀委工作,在中央紀委裡也有熟人。她從這個同學那裡瞭解到,秦副省長確實是被雙規瞭,被關在一個秘密地點。不過他的事現在還沒有對外界公開,省委裡面的大多數人還不知道,以為他開會去瞭。估計上面是想從他這裡打開缺口,釣到更大的魚。
王天齊早就聽說過中國大陸幾乎無官不貪。不過他有些不解,就算秦副省長是個大貪官,那關玉玲姐什麼事兒?她回國才兩年不到,而且她的收入來源正正當當,總不能像過去那樣搞株連吧?
張萍嘆瞭一口氣,跟他解釋說現在雖然不搞株連那一套,但是上面要折騰你有的是辦法。陳玉玲現在並沒有被帶走,而是軟禁在傢裡,電話線被拔瞭,手機也被收走「暫時由組織上保管」瞭。樓下還住著兩個紀委的女工作人員,她不能出門,也無法聯系其他人。因為秦副省長是高級幹部,涉及到許多國傢機密,上面這麼做是有政策依據的,也是有慣例的。當然,控制住傢屬也是為瞭對當事人施加的一種巨大的心理壓力,對快速結案很有好處。至於個人的權利,那就不是他們所要考慮的瞭。
即使是在重視人權的美國,政府真的要想整治一個人那也是很容易的事兒。王天齊馬上聯想到約翰森先生。他就是因為知道的東西太多而被美國政府囚禁終生,最後選擇瞭自殺。看來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王天齊在美國呆久瞭,距離產生美,對自己的祖國反而更親近瞭。那些以前他認為黑暗的東西在他心裡也有點兒淡忘瞭。其實要比較黑暗的程度,他知道美國是遠遠不及中國的,他隻能以「中國剛剛起步,文明發展程度不高」來為它辯護瞭。
他問張萍,一般被雙規的人以後還有沒有可能被證明是搞錯的?張萍抱歉地搖瞭搖頭,說幾乎沒有那種可能。即使真的被抓錯瞭,那些當權的人也不會承認。他們完全可以找出你的另一樁罪行來。在中國要想爬上副省級的位置總是要幹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隻要上面下決心,要拉一個高官下馬那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張萍認為,現在隻能想辦法去搭救玉玲姐,救秦副省長的事就不要指望瞭。王天齊表示同意。他本來就隻關心他的玉玲姐,至於秦副省長該不該被打倒,那不是他操心的事,畢竟貪官是不招人同情的。他現在有點兒後悔當初策劃幫玉玲姐重返中國的娛樂界瞭,雖然那是玉玲姐自己希望的,而且她也做得極為成功。
張萍說:「我們需要見一見玉玲姐,瞭解更多的情況。可是現在她出入不自由,怎麼才能見到她呢?」王天齊說:「既然我們知道她還住在傢裡,那就好辦瞭。我可以潛進去見她而不被人發現。」
張萍被王天齊的話嚇瞭一跳,抓住他的手吃驚地問:「真的嗎?王大哥你可不能冒險啊!」她盯著王天齊,眼裡露出瞭深深的關切。剛見面時她對這個王大哥的印象一般,可能是他的長相太不出眾瞭。
這幾天她經過觀察,發現他是個很重情義的人。玉玲姐已經跟別人結瞭婚,他還是不遠萬裡地趕來救她,甘願為她冒險,這讓她深深地感動瞭。再加上丈夫謝蒙對她的認真囑咐,她越來越覺得王天齊這人不一般瞭。謝蒙原來是國安部的特工,王天齊能給他幫上大忙,那得有多大的能量啊。
王天齊也被張萍的關心感動瞭,他拍瞭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明天我就去秦副省長傢附近看地形,沒有把握我是不會去冒險的。」
張萍說她也要去,他們可以假扮成來這裡旅遊的兩口子,化好妝再去。現在到處都有攝像頭,一定要小心行事。王天齊答應瞭。
秦副省長和前妻有一個兒子,已經成傢立業瞭,他在外地工作,是個搞技術的。秦副省長原來住在省政府分配的房子裡,和陳玉玲結婚後就搬到自己買的一棟私人別墅裡來瞭。這裡是邊遠省份,房價不像北京上海那麼離譜,依陳玉玲的收入水平,買這麼一棟獨立房屋(別墅)是不在話下的。
住在這裡比較清靜,原來住的地方太引人註目,會有許多人慕名來找陳玉玲。要簽名的要合影的要演出票的都有,搞得他們不得安寧,還不敢隨便得罪人,因為來的人一般是同事和上級領導介紹來的。
這棟別墅附近就有一座省級博物館,還有幾處名勝古蹟,比較高檔的商店和飯館也不少。王天齊和張萍假扮成外地來旅遊的夫妻,勾肩搭背地在這棟別墅附近逛瞭大半天,將地形和周圍房屋的結構仔仔細細地看瞭一遍。這裡是省城比較熱鬧的地方,即使是晚上遊人也不少,他們這樣的兩口子根本不會引起註意。
他們兩個這大半天逛下來也累得夠嗆,下午回到旅館裡洗瞭澡後睡瞭一大覺。王天齊讓張萍睡床上,他自己睡在沙發上。
張萍躺在那裡一下子睡不著。她白天和王天齊在大街上逛時大秀恩愛,親嘴摟抱的事兒沒少做,感覺很刺激。她對王天齊說這是為瞭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她平時溫柔賢惠,和謝蒙結婚後兩人感情很好,從來沒有對別的男人動過心。現在王天齊這個普通的男人竟讓她春心搏動,躍躍欲試,她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其實有件事她沒好意思告訴王天齊。為瞭跟她那個在紀委工作的男同學打聽秦副省長的案情,她主動色誘他,讓他占瞭不少便宜。他親瞭她的嘴,還摸瞭她的奶。她很高興自己能幫玉玲姐和王大哥的忙,這點兒犧牲算不瞭什麼。
晚上快九點時,王天齊才醒過來。他這兩天用買來的金屬材料制作瞭一些攀巖(登山)用的簡易用具,他在那個攀巖俱樂部學到瞭不少技巧,利用這些工具要爬進陳玉玲位於二樓的房間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將這些東西在身上藏好。看瞭看張萍,她還沒有睡醒。他想自己一個人離開,又害怕她醒來後擔心。想叫醒她,又不忍心。他看得出來,張萍是個溫柔賢惠才貌雙全的好女人,謝蒙這小子還真有福氣。
過瞭一會兒,張萍自己醒瞭。她見王大哥早就準備好瞭,正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她。她一陣臉紅心跳,因為剛才睡著時她做瞭個令自己感到無比羞恥的夢:先是丈夫謝蒙來瞭,他和她像往常一樣脫光瞭衣服做愛,後來壓在她身上的人換成瞭王大哥,最後是丈夫謝蒙和王大哥一起肏她,將她肏得欲仙欲死。
王天齊和張萍在附近一個飯館裡吃瞭飯,然後趁著夜色接近瞭陳玉玲的別墅。張萍是國安部的職員,雖然是做的文書之類的工作,但是也接受過基本的訓練,因此她的膽子比一般的女人大得多。
陳玉玲的別墅隻有兩層樓高,旁邊緊挨著的是一傢國營企業的幼兒園,比陳玉玲的別墅略高,晚上黑燈瞎火的沒有一個人。王天齊掏出自制的攀爬工具,將一個帶金屬鉤子的繩索甩向那個幼兒園的屋頂,掛牢以後,抓住繩索沿著墻壁飛快地爬上瞭幼兒園的屋頂,然後再從那裡輕易地跳到瞭陳玉玲的別墅的房頂上。
張萍在底下給他望風,她吃驚地瞪大瞭眼睛:這個王大哥,莫非他在美國是幹黑社會的?居然像電影裡一樣飛簷走壁!其實一般的民房對受過攀巖訓練的人來說跟平地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陳玉玲剛剛洗完澡上床睡覺。今天紀委派來的人說關於她的調查工作馬上就要結束瞭,那時她就可以恢復自由瞭,她聽瞭後喜憂參半。喜的是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很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瞭。憂的是她丈夫秦廣勝,他這次可能逃不脫黨紀國法的懲處。唉,早知道嫁給高官也會有這種飛來橫禍,當初何必委屈自己呢!
她越來越思念王天齊,隻有他和那個叫蕭軍的小夥子才是真心對自己好的男人。雖然知道不太可能,她還是希望王天齊能來看望她。隔著這麼遠,上次電話裡她也沒有將事情說清楚,等她第二天再想給他打電話時紀委的人就住進她傢瞭。
「咚咚咚。」她躺在床上聽見窗子的玻璃被敲響,她猛地從床上坐瞭起來:怎麼回事?她的臥室在二樓,窗外什麼都沒有。難道有人從底下爬上來敲她的窗子?
她不敢開燈。隻是披上一件睡衣,戰戰兢兢地走到窗前往外看。窗外什麼都沒有,擦瞭擦眼睛再仔細看,隻見有一隻帶著黑手套的手扒在窗臺上。她將窗子輕輕地打開瞭一條縫,小聲問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玉玲姐,是我。請把窗子打開,小心點兒。」
是王天齊!陳玉玲喜出望外,急忙打開瞭窗子,讓他爬瞭進來。王天齊爬進屋裡剛站穩,陳玉玲就撲進瞭他懷裡,抱住他小聲抽泣。
「別怕,玉玲姐。我是專門來救你的。」他將她抱在懷裡,一邊拍她的背一邊小聲說。
陳玉玲哭瞭一陣,又笑瞭起來。她說:「天齊,我知道不太可能,可是心裡總盼望著你來。你果然來瞭!」一邊說著她一邊將王天齊往床那個方向拉。
「紀委的人就住在樓下嗎?」王天齊問她。
「是的。一共有兩個女的,年輕的那個是我的歌迷,對我很不錯。那個年老的比較嚴肅,總是板著面孔。」她接著又說:「她們晚上是不會來打擾我的。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們小聲一點沒問題的。」她一邊說一邊紅著臉給王天齊脫衣服。
王天齊想:這樣也好,去床上摟在一起說話也方便。陳玉玲本來除瞭睡衣外什麼也沒穿,於是兩人赤身裸體上瞭床,蓋好瞭被子。陳玉玲在黑暗中摸到瞭王天齊的雞巴,將它對準自己的陰道口放瞭進去,一邊用夢幻般的聲音對他說:「天齊,我想死你瞭!」王天齊覺得反正還有的是時間,就吻住她的嘴,下身也跟著做起瞭活塞運動。
這下子可就苦瞭等在外面的張萍。原來她想王天齊進去跟陳玉玲說話用不瞭多久,最多半小時就會出來。誰知她整整等瞭三個多小時他才出來。現在雖然是初秋,西北的晚上還是很涼的!她一方面在替王大哥擔心,另一方面又在埋怨他:他肯定是和陳玉玲鉆熱被窩瞭,這麼長時間還舍不得出來!
兩人回到旅館的房間後張萍連著打瞭好幾個噴嚏,好像是感冒瞭。王天齊這才想起她在涼風中站瞭那麼久,心裡很愧疚,對她說:「真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在外面挨涼風吹。」不說還好,一說張萍的眼淚就嘩嘩地流出來瞭。
王天齊想伸手摟住她安慰幾句,又想起她是謝蒙的妻子,謝大姐的兒媳,自己和她太過親熱瞭不合適。他的兩臂已經張開,尷尬地停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張萍卻不管那麼多,她一頭撲進他的懷裡,抱住他不放。
王天齊想掰開她的手,可是張萍聞見瞭他身上陳玉玲留下的女人香,將他抱得更緊瞭。王天齊懵瞭: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啦?
從陳玉玲那裡王天齊瞭解瞭到大致的情況:省財政廳的趙副廳長許多年以前是秦副省長的秘書,趙因為經濟問題畏罪潛逃瞭。紀委來找秦副省長瞭解情況,他提供瞭自己所知道的許多關於趙的傢庭和親戚的情況。後來趙在老傢被抓獲,她供出瞭許多人,其中包括秦廣勝副省長。據她說她幹的許多違法的事秦副省長都有份兒。
陳玉玲平時對丈夫的公事從來不過問,也不怎麼熟悉他的人際圈子。隻是逢年過節時陪他去一些老領導老同事傢裡拜訪,另外就是許多人慕名來看她,向她索要簽名跟她合影等等。她演出的票一般也會留下一些給丈夫,讓他當人情禮物送出去。秦廣勝被帶走前曾經跟她說,自己是被誣陷的,他懷疑是他的政敵現任省委書記授意趙副廳長誣告他。
王天齊想,看來陳玉玲本身並沒有什麼大事,最多是她丈夫倒臺。她有自己的收入,即便跟丈夫離婚,從娛樂圈隱退,她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從陳玉玲的語氣來看,她對丈夫還是有些感情的,希望王天齊想法兒救救他。
也許是她太賢惠太善良瞭,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拋棄她丈夫。她自己也不知道丈夫到底有沒有經濟問題或別的問題,他也從來沒有向她透露過。但是現在的官場上,誰敢說自己從來沒有謀過私利?認真查起來,恐怕沒有幾個人能過關。權力,金錢,女人,名望,這些東西的誘惑力太大瞭。
王天齊想從秦副省長的電腦裡找出一些線索,但是陳玉玲說丈夫的電腦已經被紀委的人拿走瞭。她想瞭一下,說丈夫最近剛換瞭新電腦,那臺舊電腦可能還在傢裡。當時紀委的人要把舊電腦也帶走,陳玉玲找瞭一會兒沒找到,就將另一臺更舊的電腦交上去瞭。
她花瞭大約半小時,終於從和臥室連著的一間儲藏室的一個角落裡找到瞭那臺舊電腦,然後交給瞭王天齊帶回瞭旅館。
接下來幾天王天齊把自己關在旅館的房間裡埋頭研究秦副省長的電腦,這臺電腦很顯然是他每天帶著去上班的,裡面留下的信息太豐富瞭。這傢旅館的房間裡可以上網,王天齊利用電腦裡的信息成功地侵入瞭省政府的網絡,獲得瞭系統的最高權限。他是使用約翰森的黑客軟件從遠在美國的服務器上做這些事的,即便有人跟蹤追查也查不到他住的這個旅館。
他還攻破瞭中國的幾傢大的電信公司的中心系統,可以隨時監聽有關的人的電話,包括紀委辦案人員的電話。至於這個案子的其他材料包括證詞等,隻要存入瞭紀委的電腦系統,他都能看到。
張萍白天在傢裡陪自己的父母,晚飯後則來旅館裡和王天齊在一起,幫他分析情況。他到底還是不熟悉中國政府裡面的運作細節和一些術語,許多東西沒有張萍的解釋他看不明白。
因為張萍每天都是後半夜才回傢,她父母起瞭疑心,問她是不是有瞭外遇?她解釋說自己是陪伴一個「美國的王先生」來省城辦一件要緊的事,可是她父母不相信。她隻好讓丈夫謝蒙打電話給她父母,他們這才放心。
那天她和王天齊有些曖昧,但是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第二天再見面時她很不好意思,好在王天齊也沒說什麼。她除瞭給王天齊當參謀,還從自己傢裡帶來許多好吃的東西,在旅館的微波爐上熱瞭給他吃。她還將王天齊換下來的衣服拿回傢去洗。不巧她母親早上起來從她帶回傢的東西裡翻出瞭男人的內褲和襪子,心裡馬上又是疑雲滿佈。不過這次她隻是深深地嘆息瞭一聲,沒有再跟女兒說什麼。
王天齊現在已經知道瞭紀委那些辦案人員的目標和思路,他們沒有對陳玉玲說實話:領導上根本就沒打算輕易放過她。他們懷疑陳玉玲極有可能是美國派來的間諜,因為她在國外住瞭二十多年,又跟美國住中國大使的夫人伊梅爾達的關系很好。可是他們又找不出任何證據,隻好先穩住她,轉而從秦副省長那裡下手。隻要他們往國際間諜這方面追查,恐怕陳玉玲一兩年之內都脫不瞭身。
還有令王天齊更為吃驚的事情。那個趙副廳長是個女的,雖然年近五十瞭,但是長得極為漂亮。她主動坦白說跟秦副省長睡過覺,不過隻是她自己說的,無人作證。她丈夫已經退休,去年和她兒子悄悄地移民美國瞭,因此她是個典型的裸官。
王天齊從電信公司的記錄中發現趙副廳長被捕前曾用手機給一個在美國的電子郵箱發送過信件。省政府的系統裡有趙副廳長的所有信息,包括傢人的信息。王天齊用她丈夫兒子的名字和生日作密碼,試瞭好幾次以後果然成功地進入瞭那個郵箱。那是她丈夫在美國註冊的郵箱,她發的那條短信還保存在郵箱裡。
趙副廳長在她的短信裡叮囑她丈夫,要他給她的一個在一傢國營工廠做保安工作的遠親寄去一萬美元,說那個遠親替她保存著一些重要文件,關鍵時刻要靠這些文件來救她的命。她的短信中還有那個遠親的詳細地址,在離省城一百多公裡的一個小城市裡。
王天齊想,說不定這些文件可以幫玉玲姐和她丈夫擺脫困境。他馬上要去找趙副廳長的那個遠親,就是搶也要把那些文件搶來。張萍當然也要一起去,他們連夜開車往那個小城市趕去。張萍這些天來和王天齊相會都是開著她父母的車。
到瞭地方已經是夜裡十點多瞭。那是一棟即將拆遷的破舊樓房,裡面的住戶都快搬完瞭,大概就剩下少數幾傢人還沒搬走。趙副廳長的親戚住在三樓的一個小單元裡。他們上前敲門,沒有人答應,看來是沒人在傢。
王天齊等不及瞭,就用他從五金店買來的工具將門鎖撬開瞭。外間是客廳和廚房,還連著一個小衛生間。看起來空空的,似乎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王天齊進瞭裡屋,從書架到抽屜到床頭櫃,一處一處地仔細搜索,張萍退出門外替他把風。
大約過瞭一個多小時,終於在床底下找到瞭一個硬紙盒子,裡面有一個信封和一些像是財務賬目的文件。有的文件上還印有省財政廳的字樣,肯定就是趙副廳長所說的那些東西瞭。王天齊看看屋裡再也沒有其他看起來重要的東西瞭,就拿著那個紙盒子從裡屋走出來,準備把它帶回旅館裡再仔細研究。
他剛走到外間,耳邊就響起一陣風聲,一根木棍重重地打在他的頭上,將他撲通一聲打倒在地,昏瞭過去。
過瞭一會兒,王天齊醒瞭過來,覺得頭上臉上很痛,身子也動彈不得。他睜開眼睛一看,隻見自己被綁在一個木頭椅子上,張萍也被困住瞭手腳,坐在地上,嘴裡還塞著毛巾。旁邊站著一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彪形大漢,正在用一根皮帶在他臉上抽打。張萍一臉焦急,但是她嘴被堵住瞭,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的身子不停地扭動著,臉也漲得通紅,
王天齊心想:糟糕,隻怪自己太大意瞭。趙副廳長在郵件裡明明說瞭她那個遠房親戚是個復原軍人,又是當保安的。自己竟沒有想到他是在值夜班,隨時可能下班回傢來。
這時那個彪形大漢說話瞭:「你是什麼人?誰派來的?」他又接著說:「快說實話,我不會問第二遍的!」
王天齊正在考慮該怎麼回答,那人似乎等不及瞭,飛起一腳踢在王天齊的胸口,將他連人帶椅子踢飛,撞到墻上,連那木頭椅子都被撞散瞭架。王天齊重重地倒在地上,胸口一陣劇痛,眼裡直冒金星。
這時張萍急得要命,可是嘴被堵住瞭,沒法開口。剛才她在門外站著給王天齊把風,因為這幾天幫著王天齊分析案情她太累瞭,就坐下來靠著墻休息,誰知竟迷迷糊糊地睡著瞭。那個大漢走到跟前瞭她還不知道。現在她心裡悔恨交加,難過得眼淚嘩嘩直流。
那大漢看著他們笑瞭。張萍不斷扭動著的身體引起瞭他的註意,他彎下腰用手托住張萍的下巴仔細看瞭看她的臉,又伸頭在她身上聞瞭聞,說:「哈!沒想到還是個極品女人,太好瞭!」
他好像沒興趣接著審問王天齊瞭,他走過來抓起一團破佈塞進瞭王天齊的嘴裡。然後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張萍從地上抓起來,伸手去撕扯她的褲子,不一會兒就將她的下身脫得光光的。
張萍用力掙紮,胸部劇烈地起伏著,可是她哪裡是這麼個壯漢的對手?她的反抗隻能讓他更加興奮。他的大巴掌打在張萍的光屁股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然後他一手將張萍按在地上,一手解開瞭自己的褲子,將他的大雞巴用力捅進她的陰道裡,兩手在她的胸部又掐又捏。
王天齊急得兩眼冒火,可是嘴被堵住瞭,叫不出聲來。突然他發現,剛才那個大漢一腳將他踢翻,和他綁在一起椅子被摔散瞭架,繩子松瞭一些,他的手可以活動瞭。他一邊活動著雙手,努力想掙脫捆綁著他的繩子,一邊強壓著心裡的怒火,不去理會那個大漢對張萍的奸淫。
張萍被那個大漢奸得死去活來,她嘴裡發出的「嗚嗚」聲音,聽起來跟女人極度興奮時的呻吟聲也區別不大。那個大漢的獸慾被刺激得越發高漲,動作也更加猛烈瞭。
就在他即將到達高潮之際,王天齊成功地掙脫瞭繩子。他迅速拾起地上摔成半截的椅子,掄起來用力打在那大漢的後腦勺上。然後他將那人從張萍赤裸的身體上拉瞭下來,騎在他背上用一截繩子緊緊地勒住瞭他的脖子,堅持瞭幾分鐘,直到他完全咽氣。
這時他才心疼地抱起張萍,替她解開捆綁著的雙手,取出她嘴裡塞的毛巾。張萍眼睛哭得通紅,對他說瞭聲:「王大哥,對不起……」王天齊趕緊摀住瞭她的嘴,說:「快別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
時間緊急不容他們多耽擱。王天齊抓緊時間將屋子整理好,擦乾凈地上的血跡,可能留下指紋腳印的地方都擦瞭一遍。又將那個大漢的屍體用床單棉被還有塑料薄膜包瞭好幾層,困得緊緊的,塞到瞭他的床下。
然後他拿著那個紙盒子和穿好衣服的張萍一起離開瞭這棟樓房。幸虧是半夜裡,他們沒有碰見任何人。王天齊一路上仔細觀察,沒有發現有監控的攝像頭,也許是這棟樓房太破瞭吧。
回到旅館後,張萍幫王天齊清洗瞭一下傷口,雖然火辣辣地痛,但是沒有大礙。他先讓張萍洗瞭澡,讓後將她抱上床睡下。張萍受瞭驚嚇,還被那大漢大肆奸淫瞭一通,身心都已極為疲勞,很快就被他哄睡瞭。
王天齊這才開始忍著身上的傷痛看那些文件。看瞭快半個小時,他還是看不明白這些文件到底有什麼用,也許交給紀委的專案組會很有用吧。那個信封裡裝著一個光盤,裡面全是照片,其中有一張是趙副廳長和一個男人做愛的照片。
那個男人的雞巴耷拉在褲子外面,離趙副廳長陰道口不到一寸的距離。照片很清晰,連皮膚上的汗毛孔都能看見。那個男人的屁股上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傷疤。
王天齊後來也困瞭,靠在沙發上睡著瞭,到底是忙碌瞭幾乎一個晚上。他和張萍一直睡到第二天午後才起來。洗漱後他們簡單地吃瞭一些東西,王天齊就讓張萍也來看看那張照片。
張萍見瞭那張照片大吃一驚,差一點叫出聲來:那個男人正是省委書記,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他長期在本省為官,是個跺跺腳全省會發生大地震的人物。而且他官聲不錯,近年來有進中央工作的苗頭。
這下子王天齊有瞭一個主意。為瞭救他的玉玲姐他隻好大幹一場,哪怕是引起西北官場的大地震也無所謂瞭。其實他心裡不但為玉玲姐擔心,還害怕玉玲姐的事會牽連到謝大姐,被謝大姐的政敵所利用。因為許多人都知道陳玉玲重返中國娛樂界時謝大姐是出瞭不少力的。
他和張萍商量瞭一下,她也覺得他的辦法可行。第二天一傢海外的華人網站上登出瞭中國內地男女兩位高官的大幅艷照,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很快就被網友們認出來瞭。這幅艷照被轉帖到瞭國內的許多網站上,後來雖被刪除,但是已經造成瞭轟動效應,連中央最高領導都被驚動瞭。
中央派的工作組很快就到瞭省裡,那個省委書記立刻就被隔離審查。他在這個案子中是主張嚴查秦副省長的,但是到目前為止隻查出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省委的人都知道他和秦副省長是對頭,現在他一倒臺,變成瞭本案的主犯,秦副省長就馬上被釋放瞭,紀委的人也從玉玲姐傢裡撤走瞭。
其實秦副省長這次是太幸運瞭,紀委的人查瞭那麼多天居然才剛剛摸到門路,正好這時要整他的省委書記倒臺瞭,他才得以保全。他清楚自己以前幹過的那些事,就算達不到判刑的標準,開除黨籍和公職那是跑不瞭的。
回到傢裡後他聽妻子說這次多虧瞭王天齊的幫忙。他跟妻子說,現在自己不宜公開露面,叫她無論如何都要將王天齊請到傢裡來,他要當面感謝一下。他早就聽陳玉玲說起過這個王天齊,印象中他是個搞技術的專傢。他曾經在美國幫陳玉玲追回過被騙走的錢財,陳玉玲還認瞭他的兒子當自己的乾兒子。
王天齊心裡不願意去見這個名叫秦廣勝的副省長,畢竟他的老婆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和他見面太尷尬瞭。但是秦副省長堅持要見王天齊,他若是不去的話反倒會引起他的疑慮,可能還會影響秦副省長和玉玲姐的夫妻關系,所以他隻好硬著頭皮去瞭。
到瞭玉玲姐傢門口,他們夫妻兩個將王天齊恭恭敬敬地迎進屋裡。關上門後,秦廣勝撲通一聲就跪在瞭王天齊面前,給他磕瞭三個頭。王天齊被驚呆瞭,竟忘瞭去扶他,玉玲姐看樣子也吃驚得很。秦副省長磕完頭後站起身來,擦著眼睛對王天齊說:「王先生對我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一般,我有生之年一定報答!」
王天齊愣在瞭那裡,不知說什麼好。幸虧玉玲姐過來解圍,拉著他的手請他入席就座,秦副省長也開始熱情地招呼他。傢裡沒有別人,三人坐定後,各自端起早已倒滿瞭酒的杯子,碰杯之後一飲而盡。然後大傢邊吃喝邊談,屋子裡的氣氛漸漸融洽。
秦副省長當官之前是個文人,性格比較陰柔斯文。今天可能是太高興瞭,開懷暢飲瞭幾大杯。到後來竟與王天齊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說話也變得粗俗多瞭,什麼「為朋友兩肋插刀」啦,什麼「好兄弟不分傢我的就是你的」啦。
王天齊也喝得盡興,陳玉玲從來沒有見過丈夫這般模樣兒,她的情緒也被調動瞭起來。因為是在傢裡,她身上穿得比較暴露,扭動身子時乳波臀浪,香風陣陣,顯得無比風騷。搞得王天齊一直心神不定,胯下的雞巴也頻頻抬頭。
後來王天齊覺得自己快要醉倒瞭,他一看時間,都過瞭半夜十二點瞭,就起身告辭。秦副省長說太晚瞭,一定要留他住在傢裡。他一邊大聲喊妻子快帶貴客去洗漱,一邊親自去整理床鋪。
王天齊洗漱好以後搖搖晃晃地被陳玉玲從衛生間裡攙扶著走瞭出來,秦副省長早已等在外面。他將王天齊帶進瞭他傢的主臥室,王天齊連忙搖手說不行,可是他硬將王天齊按坐在床上,然後自己出去瞭。
王天齊坐在舒適的大床上清醒瞭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在衛生間裡小便,他的頭昏沉沉的,是玉玲姐用手把住他的雞巴幫他尿完的!中間他忍不住打瞭個噴嚏,撒得玉玲姐滿手是尿。
這時陳玉玲推門進來瞭。她穿著一件薄得幾乎透明的睡衣,懷裡還抱著一床被子。她的臉羞得通紅,低聲對王天齊說:「我們傢老秦……他一定要我來陪你睡。」說完就低下瞭頭。王天齊透過那的薄薄的睡衣可以看見她光潔無毛的下體,他的雞巴猛然膨脹起來,硬得像一根鐵棍。
王天齊本來就是個滿腦子低級趣味的人,如何能夠抵禦得瞭這般致命的誘惑?再說他這次雖然心裡隻是為瞭幫玉玲姐的忙,但秦副省長還真是最大的受益人。這次他能躲過瞭一劫,以後說不定還會再度飛黃騰達呢。
想到此,王天齊自己也覺得面對眼前的這個絕世尤物自己是「受之無愧,卻之不恭」瞭。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離開的秦副省長終於聽到瞭臥室裡傳出來的令人銷魂的聲音。他剛才悄悄地吩咐妻子不要把門關嚴,要留一條小縫……
第二天早上,王天齊告辭玉玲姐夫婦回到瞭自己的旅館裡,發現張萍一直在等他,現在她已經困得靠在沙發上睡著瞭。這個女人對自己似乎很有意思,他也覺得她既溫柔又可愛,心裡很想肏她。特別是那天眼看著她被那個大漢奸淫凌辱,他的心裡對她倍加憐憫和疼愛。可她怎麼說也是謝大姐的兒媳啊!他再怎麼禽獸也下不瞭這個手。
昨晚王天齊和陳玉玲恩愛纏綿瞭幾乎一個通宵,現在他極為困倦。他沒有去叫醒張萍,隻是給她蓋上瞭一床毯子,然後自己脫衣上床躺下。很快他就進入瞭夢鄉,直睡到晚上天黑後才醒來。
起床後他發現房間的桌子上擺瞭不少冒著熱氣的食物,還有啤酒等。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想必是張萍在洗澡。他肚子很餓瞭,也沒多想,拿起食物就往嘴裡塞。邊吃邊喝啤酒,不一會兒他就吃飽瞭。
這時浴室的門開瞭,張萍裹著浴巾走瞭出來。她漂亮的臉蛋兒,白嫩性感的身體,還有她身上迷人的體香,這些都讓王天齊興奮不已。他明知這樣不妥,可是眼睛一刻也不能從她身上挪開。理智和獸慾在他心裡激烈地交戰著。
張萍見王天齊醒瞭,嬌呼一聲,扔掉浴巾,赤身裸體地向他撲瞭過來。王天齊伸手接住她滾燙的身體,心想:罷瞭,看來自己又要欠下一筆孽債瞭。張萍將這幾天心中的壓抑全都釋放出來瞭,一貫溫柔的她表現得很瘋狂,像是在「強奸」王天齊一般。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劇烈的喘息著。他們都被心底最為原始的慾望控制瞭,彼此的身體猛烈地撞擊著,全身大汗淋漓,最後一同登上瞭高峰。
激情過後,張萍恢復瞭她溫柔寧靜的樣子。她閉上美麗的眼睛,紅著臉,任由王天齊在她的身上撫摸親吻著。
這場震動整個西北的大事件直到三個多月後才完全平息下來。省委書記的問題當然不隻是和女下屬亂搞男女關系,他還被查出來有大大小小的各種貪污受賄和以權謀私的行為。這些都是老百姓們早就料到的,沒有人吃驚。倒是那張艷照成瞭網上的經典,被人反覆轉帖PS瞭無數次,禁之不絕。那些財務文件張萍匿名寄給瞭省紀委,也不知道對這個案子到底起沒起到作用。
省委書記的下場自然是被一擼到底,然後還要送交司法審理,連帶著一大批本省的官員都被撤職查辦。那個美貌的趙副廳長在關押期間跳樓自殺瞭。民間的傳言是她丈夫用她貪污的錢財在美國過著極為奢侈的生活,卻通過律師給她送來瞭一紙離婚狀,要她簽字。她萬念俱灰之下就那麼輕輕地一跳,結束瞭自己的生命。
趙副廳長那個當保安的遠親因為是單身一人,十幾天後他才被鄰居發現死在自己的傢中,這時王天齊父子早已回到瞭美國。他和趙副廳長的關系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也是她當初托他保存那些文件和照片的主要原因),警方沒有發現兇手的線索和作案的動機,他的死成瞭一樁毫無頭緒的懸案。
不知為什麼,張萍的父母一定要她在回北京前帶這個「美國來的大老板王先生」回傢來見他們一面,還張羅瞭一桌酒菜招待他。王天齊原來沒打算去張萍傢,一時間不知該帶什麼禮物才好。他在美國的時間太長瞭,辦事喜歡直來直去。他讓張萍先將車停在一傢銀行門口等他,自己進去辦瞭一張銀行卡,裡面存瞭五十萬元人民幣。他想這次張萍為他吃瞭這麼多苦,他不好意思直接給她錢,給她父母點兒錢應該沒有問題吧。
進門後他先向張萍的父母鞠躬,說這次來辦事多虧瞭他們的女兒張萍幫忙。然後他將那個裝有銀行卡和收據的信封遞給張萍的母親,說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老兩口請王天齊先去客廳裡坐下,張萍陪在他身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為什麼非要見王天齊不可,心裡有點兒打鼓。
她母親抽空在無人處打開那個信封一看,被那張收據上的數字下瞭一跳。這也「證實」瞭她的猜測,自己的女兒已經跟瞭這個王先生。不知怎麼的,她心裡反倒踏實瞭一些。這年頭上當受騙的年輕女孩子到處都是,這個王先生至少看起來是個實在人。
張萍的父親正在客廳裡與王天齊閑聊,不過他的臉色不是太好,因為老伴說過他們的女兒可能跟這個王老板有一腿兒。他女兒本來是個聽話守規矩的好孩子,嫁的女婿也還不錯。偏偏這個美國的王先生要來橫插一杠子,破壞別人的美滿婚姻。可是他又不好說什麼,他看出來瞭,女兒自己是非常喜歡這個長相很普通的王先生的。
張萍在一旁很擔心,生怕父親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王天齊看見滿屋子都掛滿瞭書法作品,猜想一定是張萍的父親退休後自己寫的,就誇瞭幾句。誰知這下子老頭子來瞭興致,急忙起身去找自己最近的得意之作來給客人欣賞。
張萍的母親趁機將王先生送瞭五十萬元的事跟老伴說瞭。老頭子聽瞭,心情完全變好瞭。他馬上將自己的書法作品忘到瞭腦後,回到客廳後就請王先生去餐廳裡就座,張萍和她母親也陪著坐下瞭。
餐桌上早就擺滿瞭豐盛的酒菜,他們兩人男人坐下後就開始推杯換盞,高談闊論起來。老頭子的酒量和王天齊差不多,兩人喝得很痛快。張萍的母親不停地給王天齊夾菜,張萍緊挨著他,像個賢惠的小媳婦。
臨別時張萍的母親拉住王天齊的手嘮嘮叨叨,叮囑他一定要好好地待她女兒。王天齊喝得太多瞭,他嘴裡含糊地答應著,實際上根本沒聽明白她說的話。隻有張萍對媽媽的意思心知肚明,她咬著嘴唇一聲不吭,臉羞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