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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昨日明星

  王天齊星期五下班後剛回到傢門口,正要掏出鑰匙開門,卡佳來找他瞭。這是卡佳第一次來王天齊的公寓。將卡佳讓進客廳後,王天齊問她有什麼事兒。她用很委屈的眼神盯著他,問道:「你有可以賺錢的好事兒為什麼叫上馬克而不叫我?」

  王天齊心想:壞瞭,一定是馬克那傢夥心裡存不住事兒,拿瞭錢後忍不住去卡佳那裡炫耀瞭一番。他隻得跟卡佳解釋說:這件事是犯法的,他不想連累她。若她不在乎這些,那以後有機會他一定會叫上她一起的。卡佳連聲說她不在乎,看那樣子似乎是想錢想瘋瞭。

  王天齊想起自從開始使用約翰森的黑客技術後,自己在違法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要想退回去恐怕是不可能的瞭。這一點還真叫約翰森給說中瞭。既然如此,多招收幾個有用的人進來也好,特別是像卡佳這樣身手強悍的人。以後說不定哪天就有黑白兩道的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有瞭她在身邊可以增加不少安全感。

  想到這裡,他走進自己的臥室,從床底下拖出一個裝滿現金的紙箱。他取出瞭十萬美元,都是百元大鈔。他將這些錢包成一大包,來到客廳裡交給卡佳。他對卡佳說:「這是十萬美元。你收下這錢,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瞭。我保證你以後會賺更多的錢,不過你必須事事都聽我的吩咐!我可能會讓你去幹些犯法的事兒,但是我決不會讓你去傷害無辜的人。」

  卡佳真不敢相信,她還什麼都還沒幹,王天齊一下子就拿出這麼多錢給她。她一年到頭當拳擊教練掙不瞭幾個錢,勉強維持在貧困線的邊緣而已。她賺的錢一般很快就花光,存款很少達到過四位數。她憑直覺知道王天齊絕不是個壞人,因此她相信他說的不傷害無辜的人的話。她雙手接過那一大包錢,表情嚴肅地對王天齊說:「是的,主人。我願意為你去做任何事情。」

  王天齊見一貫兇悍的卡佳對他表示臣服,一陣舒爽的感覺傳遍全身。他學著電影裡的黑手黨頭子那樣伸出自己的手,卡佳十分配合,捧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王天齊費瞭好大的勁兒才忍住沒有笑。

  後來他和卡佳脫光瞭摟抱著躺在床上時,卡佳溫柔地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主人,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打我的屁股。你想什麼時候打都可以的。」王天齊倒有點兒不好意思瞭,他紅著臉岔開話題,說:「馬克那個傢夥既然當過兵怎麼不懂得保守秘密,這麼重要的事兒他都敢亂說出去?」

  卡佳連忙解釋說:馬克並沒有跟其他人亂說。她看見馬克買瞭一輛嶄新的摩托車,心裡起瞭疑,就對他連哄帶詐,費瞭好大的力氣,這才打聽到他是為王天齊幹活掙的錢。

  王天齊心裡原諒瞭馬克,他畢竟隻是個頭腦比較簡單的傢夥。不過卡佳對馬克的維護卻讓王天齊妒性大發,她說「費瞭好大的力氣」,說不定還包括瞭色誘。他越想越氣,決定現在就打卡佳的屁股!

  卡佳隻得乖乖地爬起來撅著屁股讓他打。屋子裡噼裡啪啦的聲音一直響瞭十多分鐘。當然不止是打屁股,他還掐她的乳頭,揪扯她胯下的黑毛,用牙齒咬她的陰唇,像個十足的變態狂。末瞭還朝她扔下一句話:「以後你跟別的男人睡覺前必須先經過我的同意!」

  王天齊又和古德曼談瞭一筆生意,他說自己還有一些錢想請他幫忙「洗」凈,問他能不能將收費的百分比降低一點兒?古德曼回答說:「若是總額有一千萬美元以上的話,他可以考慮隻收百分之二十,不能再低瞭。這還是因為王天齊是老客戶的緣故。那些手續費他自己也不能全部拿到,有相當一部分會流到他的公司背後的那些大人物手中,這樣萬一出瞭問題時那些人才會出面幫忙。」

  他這麼一說,王天齊心裡覺得平衡瞭一些,看來不管白道黑道都有自己的規矩啊。他將總數大約三千萬美元的銀行賬戶資料交給瞭古德曼處理,古德曼大喜。他也沒想到王天齊這麼有錢,不過幹他們這一行賺錢是唯一的目的,他是不會去打聽客戶的資產來源的。

  古德曼不知道的是,王天齊早已通過技術手段將他的最著名的那幾個客戶們的資產來源查瞭個七七八八。現在全球已跨入信息技術的時代,隻要你懂技術有權限,你需要的絕大部分數據和信息都能在遍佈全球的各種服務器上找到。有瞭約翰森的發明和創造,王天齊掌握瞭在各個服務器上獲得最高權限的快捷途徑,至今他還沒碰到過攻不破的服務器。當然,他現在還不敢去碰國傢安全局和國防部的服務器,除非到瞭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想去冒險的。

  伊梅爾達從中國給王天齊打來瞭電話。她丈夫約翰湯瑪斯工作很忙,經常要出席各種會議,處理各種突發事件。中美兩國大體上關系不錯,但是小問題和小沖突不斷,隻是絕大部分事件並沒有泄露出來,媒體和百姓們都不知道而已。

  伊梅爾達作為大使夫人,白天主要就是應邀參加各種文化活動,晚上觀看那數不清的文藝演出,出席豪華的晚會和宴席,等等。她自嘲地說現在她的中文已經好得可以唱京劇瞭,她認識的中國的部級官員比她認識的美國國會議員還要多。

  不過她有時還是感覺比較寂寞。她想找王天齊傾訴一下,可是又害怕電子郵件和電話被監控。她不但怕中國方面監控,更怕美國方面監控,她可不想給自己的丈夫惹來麻煩。現在她用的這個電話是她托自己唯一一個信任的侍從在大街上買來的已付費的電話,她是趁觀看一個中學的演出時,在一間休息室裡抽空打電話給王天齊的。現在她獨自一人呆在休息室裡,沒有旁人。

  王天齊沒想到身處大使夫人高位的伊梅爾達還要如此擔驚受怕,他很心疼她。他對伊梅爾達說出瞭一個他自己租的虛擬服務器的網址和密碼,讓她記牢,回去後再從那個網址下載一個特殊的軟件。通過這個軟件他們就可以放心地用計算機上網交流,不必擔心任何人監控。因為這個軟件會將一切信息都自動加密。沒有王天齊給的密碼,一般人就是下載瞭那個軟件也沒有用。

  第二天,伊梅爾達果然用那個軟件開始跟王天齊聊天。她丈夫沒在她身邊,她是在臥室裡用自己的私人電腦。王天齊讓她先等幾分鐘,他上傳瞭自己的特殊工具到伊梅爾達的電腦,先檢查瞭一下伊梅爾達的電腦,刪除瞭好幾個可疑的流氓軟件,加載瞭保護程序。然後才開始跟伊梅爾達聊起來。

  他們聊瞭一會兒,伊梅爾達問能不能用視頻使他們能互相看見對方。王天齊說行,告訴她怎麼打開和關閉視頻功能。就這樣他見到瞭日思夜想的女神伊梅爾達。伊梅爾達的肚子已經很大瞭,她穿著寬松的居傢便服,還是那麼美麗那麼溫柔。他心都快被化掉瞭。

  兩人在視頻裡告別時伊梅爾達向他送瞭一個飛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提醒伊梅爾達平時不用電腦時將電源關掉,否則……他不好意思地接著說:「否則我在這邊也可以打開你的電腦上裝的攝像頭,看見你臥室裡的情形……」

  那邊伊梅爾達沉默瞭幾秒鐘,然後她抬頭對王天齊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不用瞭,你早就是我最信任的人瞭。」王天齊關掉視頻,心裡久久地回味著伊梅爾達的話和她的音容笑貌。

  王天齊接待瞭一個叫喬治的客戶,他是德州來的。他的銀行賬戶被自己的前妻偷去瞭密碼,將裡面的所有錢都轉走瞭。他和三個孩子現在除瞭幾棟房產和一些股票以外幾乎是一文不名瞭。喬治的有些生意不夠光明正大,收入也沒繳稅。因此他根本不敢去報案,就算報案,這種案件等到開庭審理也恐怕要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那時他前妻可能已將他的錢揮霍一空。他前妻是個賭徒,幾年前他們就是因為她賭癮太大而離婚的,三個孩子都被法院判歸他撫養。

  喬治急得發瘋。碰巧他的一個好朋友是古德曼先生的老客戶。經過古德曼的介紹,他找到瞭王天齊,看他有沒有辦法幫他把錢追回來。他說願意拿他在維州的一棟房產給王天齊作為他的報酬。

  王天齊讓喬治在旅館裡先住下。他緊張地工作瞭一整天,終於查清瞭喬治的錢的去向。喬治的前妻並不是個高手,她隻是碰巧偷到瞭喬治的密碼。她將喬治的錢幾經騰挪全部轉到瞭拉斯維加斯的一傢銀行她自己開的賬戶上,看來是準備要大賭一場。

  好在這些錢現在還幾乎原封不動地躺在銀行裡。王天齊將這些錢神不知鬼不覺地又轉回瞭喬治自己新開的賬戶,共有二千五百多萬美元。喬治對王天齊感激不盡,立刻簽署瞭有關文件,將他在維州的那棟價值大約一百萬美元的住宅給瞭王天齊,過戶稅和手續費也沒要王天齊掏一分錢。至於古德曼先生從中賺沒賺錢,王天齊就不去操那個心瞭。

  喬治出身於德州的一個石油傢族,王天齊對他這樣的傢世一直都是比較有興趣的。喬治回德州時他自告奮勇地開車送他去華盛頓機場,喬治聽瞭,馬上拍著胸脯保證以後王天齊有什麼事兒他一定盡全力幫忙。在美國人中間,一般隻有很親密的朋友才會開車送你去機場。王天齊和喬治剛認識幾天就提出願意送他去機場,喬治心裡的感動可想而知。王天齊看著喬治進瞭安檢口這才轉身往回走。

  來到機場的停車場,王天齊正要往自己的車裡鉆,忽聽得一個女人用清脆動聽的普通話向他打招呼。抬頭一看,吃瞭一驚,這個女人他認識。她是王天齊上大學時的一個影視歌壇三棲明星,名叫陳玉玲。當時陳玉玲紅得一塌糊塗,王天齊班上的男同學們幾乎一大半都是她的崇拜者。

  最為可貴的是,陳玉玲完全是憑實力與其他人競爭,從來不靠緋聞之類的旁門左道來吸引眼球。論容貌她並不是數一數二的,但是她長得端正清秀,身材也比較性感,歌喉更是被譽為金嗓子,大傢都將她稱為小李谷一。

  後來陳玉玲跟香港的一傢娛樂公司簽約,向港臺和海外發展,據說為此還跟原主管部門發生瞭爭執。再後來她就慢慢地銷聲匿跡瞭。想不到今天在這裡遇見瞭她。

  王天齊見她舉止優雅,穿著合身的旗袍。她的身材比從前豐滿瞭一些,但是配上這身旗袍後更顯得性感嫵媚,散發著成熟之美。她的眉眼裡似乎帶著淡淡的一絲哀愁。他猜想陳玉玲可能在海外混得不甚如意,或許是碰上瞭難處。王天齊心底不由生出瞭一股要保護她不受傷害的豪情。

  他對她說:「陳玉玲女士,您好。我叫王天齊,很多年前在中國大陸時我就看過您的演出也聽過您的歌曲,我非常喜歡。贖我冒昧,我想您現在可能有難處。如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請直說,不要客氣。」

  他看見陳玉玲露出瞭感激的神色,暗道自己猜得可能不錯。現在兩人站在停車場裡也不是個事兒,他邀請她去機場裡的一個咖啡店裡坐下來慢慢談。陳玉玲答應瞭,跟在他後面回到機場裡。

  他替她和自己各要瞭一杯咖啡,兩人一起聊瞭大約十多分鐘,這才掌握瞭基本情況。簡短地說,陳玉玲被人騙瞭。她這些年一直和她的西班牙裔丈夫住在法國南部的一個小村子裡,過著隱士般的生活。她丈夫去世後,她想出來重抄舊業靠唱歌來養活自己。

  她聯系到一個在住在美國首都華盛頓的熟人,請他幫忙。那人說已經為她聯系好瞭在華盛頓肯尼迪藝術中心舉辦一場大型演唱會,要她交五萬美元的場地租賃費。但是如果能夠成功舉辦演出的話,光門票收入就會超過十萬美元,其他費用包括臨時請的伴奏和廣告費不會超過兩萬,他會先替她墊付著。他說陳玉玲這次能凈收入三萬美元以上,她現在隻需先拿出租場地的五萬美元即可。

  陳玉玲因多時不與外界接觸,還像二十多年前那般純潔得幾乎一塵不染。她想自己這次即使一份錢都不賺也沒關系,憑自己的先天條件和從前的名氣,隻要能成功地舉辦這次演出,到時各大娛樂公司肯定會爭先恐後地來找她。於是她將自己在法國的小公寓抵押給銀行,借出來瞭五萬美元現金,其餘的錢還瞭丈夫死後欠的債。她將五萬美元電匯到瞭那個熟人的賬戶上,讓他幫著繳納場地租賃費。她自己買瞭機票以後口袋裡隻剩下不到三百美元,好在那個熟人答應會去機場接她,並負責安排住宿,不用她操一點兒心。

  陳玉玲的飛機早上就到瞭,等瞭四五個鐘頭還不見她的熟人來接她,打電話也沒人接。她英語隻會很簡單的幾句,根本不能和人交流。她隻好去跟那些外表看起來像中國人的旅客用普通話搭訕。可是她因為性格靦腆,不善表達,別人搞不懂她到底需要什麼,還以為她打扮得這麼漂亮是要推銷什麼產品。她因此吃瞭不少白眼,委屈得想哭,幸虧後來遇上瞭王天齊這個多年前的崇拜者。

  王天齊一聽這些情況,馬上就猜到陳玉玲的那個熟人是個騙子。首先肯尼迪藝術中心最大的演出廳租一次也隻要兩萬五千美元,王天齊以前幫一個非盈利組織搞活動(募捐演出)時就租過那裡的演出廳,那人說要五萬美元純粹是瞎扯。第二,那裡最大的演出廳隻有兩千個座位,要想賣出十萬美元的門票那麼每張票平均要賣到五十美元。一般的美國人是不會去買票去聽中文歌曲的,而在美國的中國人則舍不得買這麼貴的票。王天齊記得國內組織的大型春晚流動演出,在這裡的票價也就是十五到三十美元一張。第三,本地的中文報紙上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登過陳玉玲來華盛頓演出的廣告。最後,那人根本沒提起演出的收入怎麼繳稅的問題。他不接陳玉玲的電話,很可能是卷款逃跑瞭。

  王天齊用盡可能婉轉的語氣,將他的分析明白無誤地告訴瞭她。說完之後他緊盯著她的臉,心裡替他的偶像難過。陳玉玲也不傻,從清晨她等瞭好幾個小時還等不到接機的人,她就猜到瞭這個最壞的結局。她想不通的是,那個熟人是她多年前的一個同事,當時覺得他為人還不錯,他甚至還追求過她一段時間。這個人怎麼會變得這麼無恥呢?現在自己可是被他害得走頭無路瞭。

  王天齊見她束手無策,眼淚都快流出來瞭。於是他挺身而出,對她說:「現在要緊的是先將您安頓下來,再想辦法幫您追回那筆被騙走的錢。陳玉玲女士,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就將這些交給我來做吧!」

  陳玉玲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他相貌很普通,可是他的眼睛裡充滿瞭對她的尊重和同情,可能還有愛慕。她已經走投無路瞭,就選擇瞭相信他。她伸出瞭自己的手,說:「王先生,大恩不言謝。我可能比你大幾歲,你以後就叫我玉玲姐吧。」

  他握住瞭她的玉手,叫瞭一聲:「玉玲姐。」陳玉玲強忍住奪眶欲出的眼淚,對他溫柔地笑瞭一笑。王天齊紳士般地起身,伸手攙扶她下樓來到停車場,然後開車帶她回到瞭自己的住處。

  王天齊本來準備先將她送到旅館裡住下,但是路上陳玉玲打聽到王天齊是單身一人住,就問能不能和他暫時擠著住一下。王天齊明白她的意思。因錢被騙光瞭,她肯定付不起旅館費用,而且也不想讓王天齊為她花太多的錢。他點頭答應她瞭,反正自己的公寓有兩間臥室。

  到傢以後,王天齊先給陳玉玲安排好房間,床單枕頭被子毛巾等都換瞭新的。他告訴她,這個房間裡有浴室和衛生間,她可以先洗澡換衣服,然後他再帶她出去晚餐。陳玉玲沒料到王天齊公寓的條件這麼好,不但有自己的單間還帶浴室,心裡松瞭一口氣。她謝過王天齊後就關上門洗澡去瞭。

  晚飯他們是去伊莎貝拉開的墨西哥餐館吃的。王天齊考慮到陳玉玲說她死去的丈夫是西班牙人,或許西班牙語的環境能讓她感到親切一點兒吧,雖然歐洲說的西班牙語跟南美說的有些不一樣。陳玉玲驚訝地發現王天齊竟然能用流利的西班牙語和餐館的招待交流,盡管是帶著南美口音的。

  餐館的員工流動很大,幾乎都是王天齊離開以後才雇來的,所以他大部分都不認識。老板伊莎貝拉過來熱情地招呼王天齊,她擁抱瞭他一下,貼著他的耳朵說:「你的女朋友真性感。」是用西班牙語說的。陳玉玲聽懂瞭,她和王天齊對望瞭一眼,彼此都有點兒尷尬。

  王天齊解釋說:「這是我的客戶陳女士。」伊莎貝拉心裡依然醋溜溜的,她才不相信陳玉玲是客戶呢。不過王天齊找女朋友是遲早的事兒,她自己已經有丈夫瞭,沒理由阻止王天齊和別的女人來往。

  伊莎貝拉走後,陳玉玲對王天齊說:「這個女老板好像對你很好啊。」王天齊答道:「我以前在這裡工作過,這裡的監控系統都是我親手安裝的。」陳玉玲「哦」瞭一聲,沒再吭聲。王天齊有點兒後悔,也許今晚不該來伊莎貝拉這裡。

  不過接下來他們聊得很愉快,王天齊主要是回憶從前上大學時,男同學們如何對陳玉玲癡迷,如何喜歡她的表演和她的歌,引得她不時大笑,很開心。

  王天齊也瞭解到瞭許多陳玉玲的不為人知的往事。她那時太年輕,比較向往西方的自由生活,與她所在的那個隸屬於軍隊的演出團體的領導時有沖突,被批評過好幾次。她和香港一傢娛樂公司簽約後就脫離瞭那個演出團體。後來那傢公司經營不善倒閉瞭,她變成瞭無依無靠的人。她不願再回大陸遭人恥笑,正好一個旅居法國的西班牙畫傢在追求她,她就嫁給他移民到法國去瞭。

  這一去就是將近二十年。她丈夫比她大二十歲,當時覺得他很浪漫。婚後她才發現瞭他的許多不如人意的地方,比如懶惰,酗酒,不求上進等等。她在法國人生地不熟,一直跟丈夫住在一個偏僻的小村裡。他們生活很簡樸,唯一值得一提的財產還是她用自己的積蓄買的一套小公寓房。開始時還有不少來法國的中國人慕名前來看望她,後來她就漸漸地被遺忘瞭。

  總之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年輕女孩子追求自己的理想,最後在現實世界裡碰得頭破血流的故事。

  也許是終於有人耐心地傾聽瞭她的煩惱,也許是喝下去的那半瓶烈酒,也許是她感覺自己總算到瞭一個安全的地方,陳玉玲這一晚睡得特別香,直到第二天午後才醒來。起來後發現王天齊已經出門瞭,桌上給她留著早餐和飲料,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面說他去公司看看,下午就回來。她的事正在辦,讓她不要著急,沒事就看看電視什麼的。

  陳玉玲心裡感到一陣溫暖。這麼多年來她一個人在外,受瞭苦也不敢告訴傢裡的父母。因為害怕別人嘲笑,所以她一次也沒有回過中國。她丈夫最後幾年患瞭癌癥,一直需要她照顧,她活得很辛苦,有時她都覺得快撐不下去瞭。昨天在機場裡她已經生出瞭走上最頂層,然後跳下來一瞭百瞭的念頭。

  她洗漱後剛剛吃瞭些東西,王天齊就回來瞭。她有一種撲進他懷裡去的沖動,不過還是忍住瞭。她按照西方的禮節輕輕地擁抱瞭他一下。王天齊關心地詢問她休息得怎樣,兩人閑聊瞭幾句。陳玉玲心裡對他感激涕零,但是嘴上卻不知說什麼好,畢竟他們認識才一天時間。

  王天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她說:「玉玲姐,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他停頓瞭一下,接著說道:「我已經將你的錢找回來瞭,五萬美元一分也不少。過一個星期就能全部取出來交給你。」

  其實昨天晚上玉玲姐睡下後,他就開始辦這件事,隻花瞭三個多鐘頭就辦好瞭。早上起來去辦公室時,他害怕他的玉玲姐太激動就沒有在紙條上說這事兒,而是等回來後親口對她說。他馬上就會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真是太英明瞭。

  王天齊昨晚侵入瞭那傢銀行的系統,根據陳玉玲提供的她的熟人的那個賬號,找出瞭更多的信息。她的那個熟人根本就不住在首都華盛頓,而是住在美國中西部的一個城市裡。他那個賬戶似乎是專門用來幹非法活動的,裡面有許多可疑的運作,陳玉玲的錢剛到帳就被轉移到別的賬戶上瞭。王天齊一路跟蹤,一直侵入到那人傢裡的電腦上。王天齊查出瞭那人控制下的好幾個銀行賬戶,使用的都是不同的名字,看來他是個搞詐騙的老手瞭。

  王天齊手裡有幾個已經不用瞭的歐洲銀行的賬戶,他將陳玉玲的這五萬美元分散開來,轉瞭好幾個國傢後,最後都轉到瞭他掌握的那幾個歐洲銀行的賬戶裡面。王天齊估計那個人即使發現瞭也不敢報案,就算報案的話銀行也很難調查,王天齊已經將自己侵入後留下的痕跡都打掃乾凈瞭。王天齊還在那人的電子郵件賬戶上增加瞭特殊的設置,將所有銀行系統發來的提示和警告都全部自動刪除。這樣那人很可能會等到需要動用那筆錢時才發現它已經不翼而飛瞭。

  王天齊自己正在幹著違法的事,所以他不太想從道德上去評價陳玉玲的那個熟人。不過他害得像陳玉玲這樣的好女人到瞭走投無路的境地,真是不可饒恕。王天齊好不容易才忍住隻拿回瞭陳玉玲那五萬美元,沒有去動他的其他錢財。

  「什麼?這麼快就辦好啦?你說的是真的?」陳玉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連問瞭幾次才罷。她經過如此大起大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飛身撲進王天齊的懷裡大哭起來。

  她出道以來受瞭不少苦。和她出眾的天賦和才華形成對照的是,她的運氣極壞,竟沒有遇見過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在國內演出時常常有人想來利用她,不是叫她去陪領導就是去陪富商,她一概不與理睬,因此得罪瞭不少人。到香港後剛過瞭幾個月舒心的日子,那個娛樂公司就破產瞭,原來對她許下的天花亂墜的承諾成瞭一紙空文。她欲哭無淚,隻好答應那個西班牙畫傢的求婚,躲進瞭他的懷抱。婚後她忘掉瞭自己的事業,一心想做一個好妻子,可是她連這麼一點可憐的訴求都不能如願!

  按說她現在更應該小心謹慎才是。可是她認為自己的運氣已經壞到瞭頭,還能再怎麼壞下去呢?她一眼就能看出王天齊對她的發自內心的同情和關愛。他不會欺騙她,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值得騙的瞭,她現在隻想放肆地發泄一下自己的感情。哭著哭著,她開始親吻王天齊的臉和嘴唇。接著她又扯開自己穿的旗袍,脫下乳罩,將他的頭按到自己的胸脯上。

  陳玉玲雖然年過四十瞭,她的身體還是那麼嬌嫩,看起來像盛開的鮮花又像是晶瑩的玉石。王天齊隻覺得心裡燒起來一團烈火,他抱住她的身子盡情地享受著,口裡不停地叫著「玉玲姐」。他現在是此道中的高手瞭,知道不同種族的女人的身體都有各自的的特點,實在不可胡亂加以比較。玉玲姐的身體帶給他的感受就是兩個字:舒服。

  王天齊小心地扶他的玉玲姐躺倒在床上,像是怕打碎瞭一件珍貴的古玩似的。然後緩緩地除去她那身漂亮的旗袍,還有裡面穿的薄薄的小背心和內褲。陳玉玲的兩手摀住自己的眼睛,她羞得整張臉和脖子還有耳根都紅瞭,是那種特別好看的紅色。

  王天齊低頭看瞭看玉玲姐的下面,愣住瞭:陳玉玲是白虎?剛才他就註意到玉玲姐的腋下好像太乾凈瞭,還以為她刮毛時特別細心呢。他一頭紮在玉玲姐的兩腿間,張嘴用力吸允她那裡,全然不顧她發出的驚呼。

  陳玉玲的身子自從丈夫患瞭癌癥後就成瞭一片荒地,再也沒有男人光顧過。她結婚前純潔得像清晨的露水,可惜她丈夫那方面並不是很強,他對她的激情隻持續瞭短短的兩年時間。丈夫死後她一直渴望著另有一個好男人來疼她愛她。王天齊是她的第二個男人,她覺得這一晚上她享受到的性愛樂趣勝過瞭過去二十年的總和。

  兩人間的魚水之歡持續瞭將近一個鐘頭,這才開始慢慢地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