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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痛苦的離別

  清晨醒來,身邊的伊人已不見瞭芳蹤,我拿起電話,撥下瞭小嵐的號碼。電話一接通,我就迫不及待的問她,“你怎麼走瞭?”

  電話那頭沉默瞭一會,小嵐輕輕的聲音傳來“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想見你!”

  “別傻瞭,回北京去吧,那裡才是你的傢。”

  “我不,我隻想和你在一起。我…我愛你!”

  電話那頭傳來瞭抽泣聲。

  “你在哪?我去找你!”

  小嵐不說話,抽泣瞭一會,才輕輕的說“我倆都有傢庭,盡管生活中有些磕磕絆絆,還是相對比較美滿。但咱們現在的行為是對傢庭嚴重的背叛。無形當中已經給彼此的愛人帶來瞭傷害。這樣下去是非常危險的,如果不在沒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之前把它結束,繼續下去隻會給兩個傢庭帶不可預計的痛苦。你是個好男人,溫柔體貼、真誠實在、幽默詼諧,和你在一起讓人感覺到開心、呵護、幸福、浪漫,很有安全感,我很羨慕你的妻子。但是你想想傢庭,想想愛人,更想想孩子,你如何去面對他們?如何面對你的父母親戚?如何面對單位同事?”

  小嵐輕輕的話語像一把利劍般直擊在我的心頭,我第一次感到自己語言的匱乏,絞盡腦汁也無法找到任何反駁的話。

  “可是…我…我真的很愛你…”

  “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外面的世界不管有多精彩也是過眼雲煙,帶來的隻有一時的美感。或許這份已經生根的愛,放棄會很難,但是延續下去的結果也未必是美好的,這樣的“幸福”會像包著糖的毒藥,糖衣被融化掉以後會是穿心刺骨的疼。之前的一切就當成是一個美好綺麗的夢,讓我們把對彼此的愛都融在這個夢裡,然後把這個夢珍藏在心中,讓它隨著時間的發酵慢慢變淡、消散…”

  說到這裡,小嵐已經泣不成聲。

  “忘瞭我吧…”

  這是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電話中的盲音嘟嘟的響著,我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揉碎,痛得自己難以抑制。

  枕邊那溫存的餘香依舊,但身邊的伊人已經不知芳蹤。窗外黑色的天空,散發著詭異的氣息;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感覺,讓我無法呼吸。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瞭北京。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我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沒有思想,沒有情感,隻有心中那股濃濃的苦澀。我把電腦中的所有色情片、交友網站、同好的qq號全部都刪除掉瞭,隻有鼠標點在小嵐那灰色的頭像時,我的手停止瞭下來,那純潔的面龐、烏黑的長發、溫熱的嘴唇壹壹從我的腦海中閃過,心中仿佛又隱隱作痛起來。我用盡全身力氣,點在刪除的鍵上,那小小的頭像從好友名單上消失瞭。我的靈魂也仿佛被抽空瞭一般,心裡空洞洞的,無力的跌坐在角落裡。

  很多事情,我無法改變;很多事情,我不能勉強;很多事情,在剛剛開始就已經註定瞭是什麼結局;很多時候,明明知道不會有好結局卻仍然飛蛾撲火。

  火一直生活在爐膛裡,以她特有的熱情和真誠感染著周圍的一切;有一天,飛蛾路過爐膛,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燃燒得旺旺的火,從前聽說火的熱情會毀滅一切,但是當他看到火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喜歡火。於是,飛蛾每天徘徊在火的周圍,聽火訴說著自己快樂和無奈;火幾乎同時看到瞭飛蛾,飛蛾的快樂和單純也是火喜歡的,於是他們每天遠遠地交流著……不知不覺,飛蛾發現自己不再象以前一樣快樂瞭,他感受著火的痛苦和快樂,他已經不想再飛走瞭,於是他告訴火說:我不想離你這麼遠,我想靠近你……火也發現自己已經習慣跟飛蛾共同分享快樂和痛苦,但是她還是大聲告訴飛蛾:不要吧!我們就象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為什麼一定要靠近呢?飛蛾也大聲說著:我想要抱抱你啊,永遠和你在一起,不再分離…說著,就縱身沖瞭下來……火驚慌瞭,她怕傷害飛蛾,因為他是他唯一可以分享快樂和痛苦的人,“不要啊,我會害死你的…”

  飛蛾一邊飛下來,一邊喊著:我愛你,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死我也無怨無悔……飛蛾的聲音還沒消失,身影已經撲進瞭火裡,飛蛾和火終於融為一體……

  於是有瞭飛蛾撲火的傳說。

  於是有瞭我和小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