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整我?是嗎?我倒還真想看看,你到底能拿出什麼東西整我。」甄星轉過身來,看著坐在床邊略顯氣急敗壞的林海音,表情平靜地說道。
「你自己看。」林海音粉面含霜,伸手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大信封,「啪」地一聲丟到甄星面前。
「哦?還真有!」甄星調笑著,可看見丟過來的信封,以及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心裡不免還是有點打鼓。
「哼,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啊,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樣做,可都是你逼的啊。」林海一雙美目冷冷地看著他,語音裡也充滿憤恨。
「呵呵,是嗎?我還以為你瞭解我呢,看來不然,我這人向來都不喜歡吃敬酒的,就喜歡吃罰酒,你不知道啊。我倒偏要嘗嘗,這罰酒的滋味怎麼個樣?」
林海音咄咄逼人的口氣刺激著他,甄星還一下犯起瞭牛脾氣。他故作瀟灑地笑著,彎腰從地下撿起瞭信封。
信封一拿在手,甄星先掂量瞭一下,感覺起來也沒太重,可摸起來又厚厚的。
再看信封的尺寸和外形,甄星心裡不由一陣犯嘀咕:「這裡面會是些什麼東西呢,從手感和觀感上來判斷,不會是一些照片或圖片吧?」
「怎麼?不敢看啊?要不要我幫你打開?」看著他有點猶豫,林海音冷冷一笑,說道。
「怎麼不敢看。」聽她冷言相譏,甄星不由有點生氣,伸手撕開信封,一把將東西都拿瞭出來,果然是照片,剛翻看兩張,便驚呼起來:「啊!這……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哼哼,害怕瞭吧?你先別管我是從哪裡得來的。你先告訴我,這些照片是不是很精彩,很震撼?」看著他吃驚的樣子,林海音不由感到十分得意,冷笑著問。
一大疊照片上,主要人物還不是別人,正是甄星,以及他的妻子李雨,而且還包括段逸。既有李雨和段逸的二人照,也有包括甄星在內的三人照。照片上面,三人全都一絲不掛,赤身裸體,正你擁我抱,你推我聳,神情放浪地大玩性愛遊戲。
甄星沒有答她,隻是翻看著手中的一張張照片。他確實感到很震撼,連拿信封和照片的手都有些顫抖。不僅如此,他同時也感到一種莫名的憤怒和屈辱,充斥他整個胸口。而女人得意笑聲,又好像給他的胸口壓瞭一塊大石,使他無比憋悶,幾乎要喘不過氣。
「媽的,臭娘們,想整我?我他媽的先弄死你!」他一聲厲呼,「唰」地一下將照片向坐在床邊的林海音撒去,與此同時,他龐大的身軀急沖向前,一個箭步,已經將林海音按到在身下。
「肏,說,這些照片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甄星眼裡幾乎要噴出火瞭,掐住林海音脖頸的手不知不覺地收得越來越緊。
「咳咳……」林海音嬌小的身軀被他緊緊壓住,絲毫動彈不得,呼吸也越來越艱難,??直咳。
「咳……,你……你就把我……掐……掐死好瞭,能……能親手死……在你……你手,我……也滿……滿足瞭。」看著眼前男人英俊的面容越來越模糊,林海音突然感到一種解脫,美目泛淚,顫聲說道。
「啊,死!」猛聽到這個字眼,甄星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頹然松開掐著林海音脖頸的手掌,「噔噔噔」連退三步,跌坐在沙發之上,心悸不已:「啊呀,我在幹什麼?我在幹什麼?剛才我差點掐死她啊。」
「甄星,冷靜啊冷靜,你可千萬要冷靜啊,傢裡還有美麗的老婆和可愛的孩子,需要你的保護和疼愛呢。再說瞭,路燕那隻白天鵝,你還沒沾到邊呢。」甄星暗暗告誡著自己,整理著思維。
從照片中的場景看,照片應該就是拍自春節前的那次聚會;而從照片拍攝的角度看,應該是有人在門口偷拍。甄星清楚地記得,那次聚會前,他就已經聲明他們夫婦的原則:不拍照,不攝像,不錄音,而且大傢都表示瞭同意。參加這樣私密的活動,甄星和李雨向來都堅持,除非是與絕對信任的人,比如段逸,絕對不留下任何圖像或聲音記錄。
「這些照片到底是誰偷拍的呢?」甄星暗暗推算:「是召集聚會的女主人?
不會啊,作為深知此種事情潛在規則的行中老手,她是絕不會這樣做的。那麼,就隻剩下兩人瞭,林海音和其丈夫王建生。」
「這兩人中,又是誰偷拍的呢?」甄星回憶著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偷拍的真正黑手:「記得,自己去找李雨和段逸玩三P時,林海音是睡熟瞭的。要是她偷拍的話,那她的睡著就是在裝的。可是不會啊,看她當時雙目緊閉,鼻翼翕動,完全是一副盡情歡愛後,精疲力竭酣然沉睡的樣子啊;而且,記得自己走前,還故意叫瞭她兩聲名字,見沒有反應才離開瞭的。按理說,她是不可能偷拍的。」
「那麼,偷拍的就隻能是王建生瞭。」最後,甄星幾乎可以這樣肯定。
「可是,王建生偷拍的目的又是為瞭什麼呢?難道是為瞭幫助他的妻子將我纏住?抑或還另有其他的目的?」心念到此,甄星不由望向床邊咳聲漸息的林海音。
「咳……」於此同時,慢慢恢復瞭呼吸通暢的林海音也在後怕不已:「唉喲,好險好險,竟差一點死掉。而且還是自己故意將他惹惱,心甘情願地找死。這不是在犯傻嗎?唉,林海音啊林海音,你可真是在犯傻啊,而且傻之又傻。」
「這才剛遇到這麼一個令自己心儀不已的男人,體會到一點男女間的情慾之樂,怎麼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瞭呢?要是這樣死瞭,恐怕,高興的就隻有自己那個沒良心的王建生,和他不要臉的小秘書瞭吧。林海音啊林海音,不管事情有多難,隻要好好活著,總歸會盼到他回心轉意的一天,膩可千萬不要尋死啊。」
想到這裡,林海音不由往甄星那邊望去。
「你……」
「你……」
兩人四目相對,眼睛裡俱是又怕又悔的神色。
「你……你沒事麼?」還是甄星先開瞭口,朝臉色蒼白的林海音問道。
「我……我沒事。你……呢?」看著他滿臉的悔意,雖然明知道不是為她,但林海音還是芳心一軟,先前的絕望和憤恨,又全化作柔柔的情意。
「我……我也沒事。」甄星嘆瞭口氣,避開她目光,從沙發上離身,蹲在地上去撿散落的照片,一邊撿,一邊說道:「唉,對不起,想不到竟會發生這種事。其實,我們之間不應該走到這一步的。或許,你可能認為我拒絕你是對你的一種傷害,但我確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答應過我老婆,這種事我絕不能瞞她,否則就是背叛……」
「其……其實,你說的這些道理我也都懂,是……是我的不對,我不該糾纏你。可……可是,我對你,實在……實在是……」林海音也趕忙上前,蹲身幫忙去撿照片,蒼白的俏臉上滿是抱歉,再也沒有瞭一點剛才的趾高氣揚。
「唉,什麼都別說瞭。」見她重又變得柔順,甄星也已硬不起心來,而剛撿到一張照片的右手,也感到一種方向相反的拉力。
「咦!」林海音和他不約而同地低呼瞭一聲,低頭一看,不由粉面通紅。原來,倆人共同撿到瞭一張照片,而照片上面,渾身赤裸的李雨蜜穴和小嘴各含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陰莖,正承受著甄星和段逸的上下夾擊。
「你……」
「你……」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這次,兩對眼睛裡閃爍的,卻已是熊熊的烈火。看著林海音一雙明亮的美目,甄星剛想心說「要糟」,便見林海音「嚶嚀」一聲,已經地撲倒在他的懷裡,一雙櫻唇微微張開,迎面送瞭上來。
「媽的,愛誰誰吧,既然已經白白浪費瞭傢裡的鴻門宴,就先拿這個小妖精瀉瀉火再說。」甄星心中暗罵著,不再猶豫,低頭向懷中的女人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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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打手機,拿來吧你!」
「不要啊,媽,媽媽……」
手機裡,男人的呼聲和甄曉悠的喊聲猛地變大瞭起來,緊接著,傳來的便隻是「嘟嘟」的盲音,很明顯,是破門而入的警察從甄曉悠手裡搶走瞭手機,並關掉瞭手機。
「曉悠,悠悠,悠悠!」李雨呼喊著,臉上寫滿瞭焦急,可無論她怎麼呼喊,手機裡傳來的還是盲音。
「燕,燕,這……這……這可怎麼辦呢?」李雨拿手機的手不停地顫抖,帶動著一對豐滿的乳房也不停地搖晃,驚慌失措的她,絲毫沒註意到自己還在光著身子。
手機的聲音雖說不大,但路燕離李雨這麼近,隱約還是聽瞭個八九不離十,心裡早明白發生瞭什麼事,她回想著昨天下午見到的倆小孩親密的樣子,不由暗自心想:「唉,現在的孩子,膽子也真大,竟敢出去開房,現在出事瞭吧。」
看著李雨如此地手足無措,而剛才還無比放浪,路燕不由動瞭惻隱之心。如果說十幾分鐘前李雨將仿真陽具吸在她身上玩自慰的時候,她在感到驚奇和刺激的同時,還感到又羞又惱,羞惱李雨的行為實在有點過分。但現在,她的羞惱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瞭,對李雨,她隻剩下憐惜和擔心。
路燕太瞭解自己這個好友瞭,別看李雨平時大大咧咧,能打能鬧的,想得開也看得開,挺會瘋也挺會玩,但真一遇到大事故,比如說像現在,就會立馬變得六神無主,沒有一點主見。
「雨,先別慌先別慌,咱先冷靜一下行不行,聽我的話,先冷靜一下。」路燕扶著李雨的肩膀,柔聲安慰著。
「出……出瞭這樣的事,你……你說讓我怎麼冷靜啊。」李雨眼裡滿是慌亂,說著,便「哇」地一聲哭瞭出來,一下撲進瞭路燕的懷裡,肩膀靠著肩膀,乳房對著乳房,兩具赤裸的女體重又緊緊貼在一起,。
如果是十幾分鐘前,路燕早就對這種接觸產生強烈的刺激感瞭,可是現在,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李雨哭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看著她如此的無助,路燕心裡隻有憐憫。
「哎呀,怎麼哭瞭,還像小孩子呀。別哭別哭,不是有我在嗎,天大的事,咱一起想辦法。」路燕攬著閨蜜,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
「我……我也不……不想哭,可是,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呀。曉悠現在一定是被帶走瞭,哎喲,這……這麼小的孩子,就……就這樣進……進派出所麼?」作為母親,李雨是完完全全地為女兒擔憂。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說不定剛才不是查房呢,是……是……」可不是查房是什麼呢,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已經明明白白告訴她們發生瞭什麼事瞭。路燕本想用個假設安慰李雨,可最後連自己也發覺這個假設根本就不能成立。
「怎……怎麼不是查房,就……就是查房。你……你不用安慰我瞭。嗚……」李雨也明白好友的良苦用心,可還是抑制不住心裡的焦急,越哭越是大聲。
「好啦好啦,別哭啦,就算是查房行不行,那曉悠也不一定會被帶到派出所呢,說不定警察查瞭身份證之後就離開瞭,倆小孩一點事沒有。」路燕凈往好處想,好安慰好友。
「怎麼會?現……現在的警察都不善行,逮住個落網的還……還能輕易放跑啊,何況,剛才手機裡的聲音也不像是隻要查她們的身份證啊。」別看李雨哭得厲害,思考的能力竟還沒有喪失,分析起來倒還蠻有道理。
「哎喲,哎喲,我看咱倆也別在這裡瞎分析嚇自己瞭,乾脆還是打電話告訴甄星,看看他能怎麼辦。」看哄不定好友,路燕隻得轉移思路,自然而然地想起瞭甄星。
「對啊對啊,我……我怎麼把我老公給忘瞭呢,我現在就打電話。」聽到她的提醒,李雨也如夢方醒,一下停止哭泣,拿起手機就找丈夫的號碼。
號碼很好找,可是電話卻打不通,連撥瞭幾次,手機裡傳來的都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請掃後再撥。」
李雨不由又急瞭:「燕啊燕啊,怎……怎麼?我……我老公的手機也撥不通啊,這……這可怎麼辦啊。」說著,又開始涕泣起來。
「讓我試試。」路燕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甄星的號碼,也是一連幾次,都是對方已關機的回答。「哎,這個甄星,跑哪去瞭這是,怎麼給關機瞭?」
想著進小區時那急駛而去的汽車,想起剛到李雨傢時李雨提到的奇怪的電話,路燕不由心中打鼓:「怎麼,難道甄星也遇到瞭什麼急事?不會這麼巧吧,所有的事都往一塊趕?」
但看著李雨焦急的樣子,路燕不敢告訴她自己心中的擔心,隻能繼續安慰她:「沒事沒事,甄星手機可能沒電瞭,也可能有急事,暫時找不著他也沒關系,咱倆先想想辦法。」
「咱倆想什麼辦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警察多麼不講道理。網絡上不有很多新聞嗎,警察掃黃掃到嫖客妓女的,又是攝像又是拍照的,還要在電視臺和網上曝光。要是曉悠也遇到……遇到這樣的警察,這麼……這麼小的年齡,你說,還要她今後怎麼……怎麼見人啊……」李雨越說越是可怕,最後幾乎都說不下去瞭。
「哎呀,也是啊,現在的警察確實太不像話。」聽瞭她的話,路燕心裡也咯噔一下。她想起瞭前不久剛在網上看過的一條新聞:某省城的警察在一次掃黃打非行動中,為瞭彰顯業績,教化市民,不僅第二天在光天化日之下給嫖客和小姐戴上胸牌遊街示眾,而且還在當地電視臺的新聞聯播中播出抓捕時的現場畫面,畫面上還沒打馬賽克,嫖客和妓女的面孔和赤裸的身體得以在廣大電視觀眾前一覽無遺。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要亂想瞭。咱們市的警察不可能素質業那麼低,再說瞭,曉悠和周自傲不還是倆小孩麼?她倆僅僅是不懂事去開房,警察不會看不出來,他們會區別對待的。」但看著李雨又急又慌的樣子,路燕隻能繼續往好的地方說,以求安慰她。
「嗚……,怎麼不會呀,咱們市的警察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沒聽到手機裡那個警察吆五喝六的。他們才不管曉悠是不是孩子呢。嗚……」可李雨現在又怎麼聽得進去,反而哭得更是傷心。
「那……那這可怎麼辦呢?」見此情景,路燕也有點不知所措瞭:「你老公手機打不通,咱們兩個,一個懂法律的都沒有。」
說到法律兩字,路燕突然眼前一亮,她想起一個人來:「哎呀,對瞭對瞭,雨,別哭瞭別哭瞭,我想起一個人來,他可能有辦法幫助咱們。」
「誰?」李雨聽瞭,急忙問道。
「小谷呀,他的專業不是學法律的麼,而且還準備考律師資格證,他對這方面懂得多一點,應該會有辦法幫咱們。」路燕滿臉欣喜,語速飛快地說著。
「對呀,對呀,就找小谷,就找小谷,快打電話給他!」李雨也興奮地叫瞭起來,可轉眼一想,又惴惴不安地問道:「可是,燕,這……這都快凌晨兩點瞭,這時候給他打電話,他不會不高興吧?」
「什麼高興不高興,管他呢,電話我來打,看他敢不高興!」不知怎地,路燕一想到要打電話給谷勇,竟有點莫名的興奮,語氣間不知不覺有瞭幾分嬌嗔:「哼,他要是敢不高興,看我以後還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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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啊你們,能不能文明點!」看見同事粗暴地奪過小女孩的手機,並且還將她帶得一趔趄,苗雯玲不由火冒三丈,沖上前去,一把推開男同事,厲聲喝道。
「哎?你……你說我幹什麼?你……你這又……又是幹什麼啊你?」冷不防地,男同事被她嚇瞭一跳,支吾道。
「我幹什麼?沒看見嗎,人傢都還是個孩子啊!大人我不管,可孩子你該知道得區別對待吧。虧你還是隊長呢,這個都不懂?!」苗雯玲伸手扯過一條床單,給已經嚇得不會說話的甄曉悠披裹上。
「孩子又怎麼瞭?」此時,門口另一個男警見隊長遭到瞭苗雯玲的訓斥,想討好一下,便來幫腔。
「呵,怎麼瞭?你說怎麼瞭!」苗雯玲扭頭一看,見幫腔的同事正將剛才拼命頂門的周自傲扭住雙臂,按倒在地,不由心裡更是生氣,上前喝道:「放開他,對待一個小孩子,怎麼能也這樣呢!」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個黃毛丫頭,你才來所裡幾天啊,我們哥們又在所裡幾天瞭,竟敢教訓咱哥們?」當著一大隊的兄弟,竟然被苗雯玲推開,當隊長的民警感到很沒面子,又看到有人給幫腔,便想找回一點尊嚴。
「呵,我才來所裡幾天怎麼瞭?我雖然才來幾天,可我比你們都有法律意識,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侵犯人權。」苗雯玲拉起周自傲,左看右看,沒找到多餘的床單,便脫下自己的警服上衣,讓他蓋住裸露的下體。
一個隨隊記者見此情景,走上前來,對著她和周自傲便是一陣「嚓嚓」的猛拍。
「唉,拍什麼拍,別拍孩子的下面啊,有沒有點職業道德。」苗雯玲見這記者竟還拍孩子衣不遮體的下身,不由一把推開他手中的照相機,厲聲呵斥道。
「唉喲!我……我怎麼沒有職業道德瞭?哎,哎,有沒有領導管一管,這……這個女警察妨礙我新聞采訪的權利。」記者冷不防被苗雯玲推瞭一把,照相機結結實實在眉頭上碰瞭一下,疼得他忍不住叫喚,又見苗雯玲滿臉含霜的樣子,不由又有點膽怯,隻能茫然四顧,尋找支持。
「呵,你還有權利瞭,我叫你惡人先告狀。」見他扯著嗓子亂喊,苗雯玲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伸手乾脆將他的照相機搶瞭過來。
「啊!你……你還搶我東西!還……還我照相機。」記者驚訝之餘,想上前來要,見苗雯玲將眼一瞪,不由又是一陣膽怯,退後一步,向剛才被苗雯玲推開的警察隊長求救道:「哎,哎,大……大哥,你看她不講理,搶……搶我照相機。」
「苗……苗雯玲,你……你膽子還真大你,竟敢搶人傢記者的照相機,快,快還給人傢!」隊長知道自己惹不起苗雯玲無法無天的脾氣,見記者不識趣竟敢惹他,本想藉機躲一邊看熱鬧,可現在求到自己瞭,隻能硬著頭皮幫腔道。
「我就搶瞭怎麼著?我哪有你們膽子大啊,作為執法者,知法犯法!國傢那一款那一條法律條文寫著,公安人員掃黃打非可以肆意侮辱涉案人員?又有哪一條那一款寫著,公安人員外出執法時可以使用暴力?」苗雯玲伶牙俐齒,說的頭頭是道,不愧為專業警校畢業的正宗本科畢業生,哪像其他警察,不是轉業軍人就是職專生,還都是托關系扒後門找到的工作,平時又不學無術,此時隻能被駁得啞口無言。
「對瞭,還有你,你說,新聞從業人員職業道德中又有哪一條按一款規定,攝影記者可以不管不顧,拍攝被采訪人員的個人隱私的。啊,說啊。」苗雯玲斥責完同事,接著斥責被自己搶瞭照相機的記者。
「你……你,苗雯玲,你憑著你正規本科生你就囂張吧你,也不想想自己為什麼被調去做個戶籍警。」剛才門口按倒周自傲的警察心有不服,大著膽子嘟囔瞭一句。
「知道,怎麼不知道,不就是嫌我礙事才調我去幹這麼一個閑職麼。嘻嘻,還別說,就這戶籍警的職位啊,我還真喜歡,省得和你們整天呆一起凈看見些骯臟齷齪的東西。」苗雯玲毫不示弱,一句話便將他嗆瞭回去。
見眾人再也沒誰敢吭聲,苗雯玲這才轉過身來,柔聲對床邊縮成一團的一對小情人說道:「小弟弟小妹妹,別害怕,有姐姐罩著呢,沒人敢欺負你們。快,找你們的衣服穿上。」
兩個小孩眼含感激,趕緊哆哆嗦嗦地找自己的衣服穿上。正在此時,門口一個較老的男人聲音喊瞭起來:「吵什麼呢吵什麼呢,這麼久瞭才查瞭幾個房間?」
苗雯玲不用看,就知道是老所長來瞭。老所長向來都是沖鋒的時候別人在前,他搞殿後,現在,看來是來現場驗收勝利成果的,沒想到竟發現自己的人吵成一團。
見到所長到來,最先被苗雯玲推開的隊長頓時高興起來,搶先一步叫道:「所長,你還管不管,苗雯玲仗著她是正式警校本科生,又在瞎指揮瞭,還說我們都知法犯法,隨意侵犯公民權利!」
「苗雯玲,你又胡鬧什麼,你還真以為自己瞭不起啊,隨隨便便就對有經驗的老同志吆五喝六的,還真無法無天瞭你!」聽到部下的投訴,考慮到苗雯玲工作後一貫的作風,所長知道她能幹出這樣的事情,雖然確實很愛惜這個唯一科班出身的部下,可是為瞭維護大多人的面子,又不得不訓斥她道。
「所長,不是。你看,這倆孩子明明年齡都還很小,他們卻像對待其他成年人那樣對待他們,又罵又打,又推又搡的,沒有一點法律意識。何況這裡又是酒店,前後左右都住滿瞭客人,要是讓人聽見傳出去,對咱們警隊,對所長你,影響多不好啊。」苗雯玲指著已經穿好衣服的甄曉悠和周自傲,口齒伶俐地為自己辯解。其實她也機靈的很,知道所長愛面子,也得偶爾拍一下他的馬屁。
「哼,知道你是80後,平時愛講究個性,可也不能不尊重這些老大哥啊。
好瞭,好瞭,都別說瞭,該幹嘛幹嘛去,趕快把這裡整理整理,凡是能作證物的,都給我帶走,然後收隊!」見苗雯玲知道給自己長臉,所長心裡十分高興,假裝生氣地瞪瞭她一眼,轉身對全隊說道。
「哎所長,這才1313號,後面的就不查瞭?」碰瞭一鼻子灰的隊長沒看清局勢,又不識趣地問道。
「還查什麼查,你嫌你們給我丟的人還不夠大是嗎,查完這個房間,趕快給我收隊!你看看外面,那麼多人都看著呢!」所長指著門外,氣呼呼地罵道,恨不得踹他一腳。
「啊?是!是!」隊長往外一看,早已圍滿瞭看熱鬧的住宿客人,其中還有拿手機正在拍照。他趕快給局長低頭哈腰地敬瞭一個禮,然後轉身朝門口喝道:「走開走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拿手機亂拍,再看你們也給帶回去!」
「帶回去!帶回去!」其他民警也跟著一湧而出,吆喝著,叫罵著,個別的甚至還開始動手打人。圍觀客人一見不妙,趕快一哄而散。
「媽的,犯賤,不帶走他們幾個心裡癢癢。」「就是。」「就是。」見看熱鬧的都被驅散,一幫民警趾高氣揚地隨聲附和著,重又回到屋裡,開始四處翻找。
「兄弟們,好好找啊,所長說瞭,凡是能做證物的,全部都得帶走。」隊長心有不甘,急於在所長面前表功,指揮著手下嚷嚷道。
「隊長,這裡有臺DV機,也要帶走嗎?」一個民警更不識趣,拿著搜來的DV機前來問他。
「肏,你腦袋被驢踢瞭啊,當然帶走瞭。」隊長看著他那個傻樣,一腳踢瞭過去。
看著同事們亂七八糟的樣子,苗雯玲打心底裡產生一種蔑視:「德性!一個個跟土匪惡霸似。幸虧本姑娘還能堅持原則,沒和你們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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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一下,外面怎麼好像有點吵?」谷勇強行吐出林海音的香舌,雙手撐著地面,壓著她嬌小的身軀,大口喘氣的同時,側耳聽著門外問道。
「別……別管它,正……正好著呢。說……說不定是隔壁的客人不滿意客房服務,和服務人員吵……吵架呢。」林海音緊緊抱住甄星,雙手的指甲幾乎掐進他結實的背部肌肉裡,盡力往懷裡摟他,嬌喘著示意他繼續動作。
「嘿嘿,吵架確實是在吵架,但不會是客人和服務員,這個時候,服務員怎麼會去打擾客人呢,要我說,倒有可能是警察查房。」對她想到的理由,甄星表示不同意,並且開玩笑道。
「啊?!你,你就故意嚇我吧你!」一開始,林海音還上瞭他的當,但看到他狡黠的笑容,便立馬醒悟過來,粉面緋紅,雙手不停捶打他的肩膀,嬌嗔地道。
「我怎麼就故意嚇你瞭,還不是你們這些人民的父母官瞎搞的鬼,搞什麼全市的掃黃打非行動呢,本來歌舞昇平的,一搞卻弄得雞飛狗跳。」甄星板著她的臉,故意逗她:「你說,像咱倆這樣外出開房的,都給搞得疑神疑鬼,一萬個不放心。」
「又……不是我讓搞的。哎呀,管他是吵架的還是查房呢,別……別管瞭,我……我想接著……接著要!」林海音媚眼如絲,嬌聲吟道,雖然一對豐臀被壓著不能動彈,但還是盡力扭擺著她楊柳般的腰肢,表達著自己強烈的慾望。
「肏,你還真夠騷的哎。不管就不管,老子就先搞定你。」看著她滿是饑渴的嬌媚模樣,甄星不由又性頭大起,下體猛地一挺,用碩大的龜頭在她的蜜穴深處的花心上研磨瞭幾下。
「喔……,就……就是這樣,好……好舒服呀……」林海音櫻唇輕吐,又是聲嬌吟。
「肏!老子今天就舒服死你!」甄星下體一挺,支起架勢,便準備一頓好幹。
聽他此言,林海音頓時心花怒放,一雙玉腿往他腰上一盤,準備迎接男人新一輪的征戰。可正在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砰」的悶響,將兩人都給嚇瞭一跳。
「什麼聲音?!」林海音俏面猛然緊張,畢竟剛才甄星的玩笑已給她留下不小的驚嚇。
甄星自己則抽身站起,跑到門後,耳朵貼著門板用心傾聽。可是房門不僅厚實,而且與門框嚴實合縫,隔音效果倒還真好,除非像剛才那樣大的響聲,外面的其他聲音還真不能聽得清楚。
看他光著的屁股,前面還挺著一支粗大的陰莖,林海音不由想笑,可又不敢出聲,便也躡手躡腳地跟瞭過去,貼著他站著,顫聲問道:「發生瞭什麼事?剛才到底是什麼聲音?」
甄星伸出手指,豎放在嘴唇之上,示意她別出聲,低聲頭對她說道:「剛才可能是踹門!但究竟是客人與客服吵架,還是警察查房,根本聽不清楚。」
「不會是警察查房吧?」聽他又提到警察查房,林海音不由伸手扶住瞭他一隻臂膀,話音裡流露出忐忑不安。
「嘿嘿,你還別說,說不定還真是警察查房。」看她恐慌的樣子,甄星忍禁不住,又開她玩笑。
「你混蛋,什麼時候瞭,還開玩笑。」林海音又好氣又好笑,伸出粉拳作勢又要打他。
「別打別打,我再聽聽。」甄星一邊笑著討饒,一邊又將右耳朵向房門貼去。
「笨蛋啊你,你不會把手張開擴大一下你的耳垂啊。」見他直接將耳朵貼著門板,林海音不由點瞭一下他的額頭,伸手比劃著教他。
「嘿嘿,我就是笨,我要不笨還能逃不掉你這溫柔陷阱!」甄星笑著,一邊照著她說的做,右手張成喇叭狀,套住右耳貼在房門之上,一邊伸手左手,在她高聳的雙如上抹瞭一把。
「你……」見他這時候還不忘跟自己調笑,林海音真是哭笑不得,哼瞭一聲,不再理他。
姿勢稍微一改,效果卻大不相同,外面的吵雜聲雖然還是不能聽清楚,但音量卻明顯大瞭。甄星也不再玩笑,正色下來,屏住呼吸,用心傾聽。林海音靠著他,緊張地看著他的臉色,隻見變得越來越莊重,越來越嚴肅。
「怎麼瞭?到底發生瞭什麼事?」不知不覺,她扶著他手臂的玉手,手心裡竟全是濕汗。
甄星又聽瞭一好大會,這才將耳朵離開房門,扭頭滿臉肅然地說道:「看來,這次真的是警察查房!」
「啊?!真……真的?你……你沒再騙我?」林海音頓時臉色嚇得慘白,捂嘴驚道。
甄星肯定地沖她點瞭點頭,推著她輕手輕腳地退到房間深處,低聲說道:「真的,就是警察查房,而且聽聲音不是隔壁就是我們的對面,下一個很可能就是我們房間瞭。」
「啊!這……這可……怎麼辦?查……查房一……一般還跟著記者,要……要是再給曝光的話,那……那可就麻煩大瞭……」作為一名從事紀檢工作的國傢幹部,林海音自然知道被查房的程序和後果,被查對她來說,不僅意味著仕途的終結,而且還意味著名譽的掃地。所以,縱使她以前身在職務時是何等的「先別慌,我先出去看看去。」這時候,甄星卻顯得很平靜,多年的商場打拚早就培養瞭他起伏不驚的個性。他知道,越是這時候,越是要保持鎮定,隻有保持鎮定,才能盡可能地少犯錯誤。今晚,他沒給李雨說一聲便留在這裡,已經屬於犯錯一次,他決不允許自己再多犯一次錯誤瞭。
「不!不!那……那怎麼可以?」林海音慌忙地想阻止他。
「別擔心。聽聲音,外面有很多住客都在看熱鬧呢,咱這房間不出人反而更顯可疑。你把房門的磁卡鑰匙給我,穿好衣服等著,千萬不要出來。」甄星將她按坐在床上,一邊往自己身上套著睡衣,一邊囑咐她道。
見他滿臉堅毅的神色,林海音隻得從自己的手提袋裡拿出房門磁卡,不放心地說道:「那……那你小心點。」
「嗯!」振興答應著,已經穿上一次性的拖鞋,把房門開瞭一道縫,側身擠瞭出去。
門外果然為瞭一大群人,圍在隔壁1313房間的門口,有人還高舉著手機,往裡拍攝著什麼。甄星帶上房門,湊在人群外圍的邊上,踮著腳往裡看。他可不想擠到最前面去,看熱鬧,還是離得遠一點為好。
「哎,這位兄弟?怎麼回事?」他拍瞭拍自己身前一個同樣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的肩膀,輕聲問道。
「嘿嘿,警察查房,查到裡面竟然是兩個小孩,警察自己吵起來瞭。」中年男人滿臉都是興奮。
「什麼?兩個小孩?警察自己吵起來瞭?」聽他這句話,甄星心裡突然有點異樣,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甄星看著被圍得嚴嚴實實的1313房門,隱隱約約覺的自己的這種感覺或許來自那裡,正猶豫著要不要擠過去看個究竟,突然聽到傳來一個老人很有領導派頭的怒喝:「還查什麼查,你嫌你們給我丟的人還不夠大是嗎,查完這個房間,趕快給我收隊!你看看外面,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噢,看來是領導發話,不準備再查瞭!」甄星聽瞭,心裡一陣高興,心中的那點異常感覺頓時給沖得一乾二凈,抬頭看時,便見一幫警察湧瞭出來,對著圍觀眾人又喝又罵:「走開走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拿手機亂拍,再看你們也給帶回去!」
看著一幹耀武揚威的警察,甄星深知,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些土匪似的警察,還是不招惹的為好,況且,查房也到此為止瞭,自己幹嘛還不趕緊回去。想到這裡,甄星不再猶豫,第一個扭轉頭,拿磁卡鑰匙開瞭1315的房門,便閃身躲瞭進去。
「啊!你回來瞭?沒……沒事不?」看他進來,林海音一下從床上坐瞭起來,焦急問道。
甄星背靠著「啪」地一聲反鎖上的房門,看著她,臉上不帶一絲笑容,一聲不吭。良久,才一下跳起,一邊瘋狂地脫著睡衣,一邊大笑著喊道:「哈哈,沒事瞭,不查瞭!」
「真的?!」林海音面帶驚喜,有點不敢相信。
「嘻嘻,當然是真的。來,我的小美人兒,讓我兄弟接著好好愛你!」一脫而凈的甄星光著下體,一個俯沖,已經跳上床去,再次將林海音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