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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娘和嫂子

  “砰”的一聲大震過處,夜鳳影蹬蹬蹬……震退五步,方始拿樁站穩,而武天驕亦被震退三步。

  這一來,雙方心中都各自有數,彼此功力不相上下。

  兩人二次對掌,均已試出對方功力,立時四掌翻飛,各展生平所學,鬥在瞭一起。

  剎時間,隻聽得掌風呼呼聲響,狂風四掃。掌影縱橫,稍觸即分,旁連觀戰的諸人,隻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怎麼也想不到,武天驕竟能和夜鳳影鬥個平分秋色!太出人意料瞭!

  水晶座上的萬世仙姬暗自點頭,眼中流露出贊許之色,心中在說:“想不到我這個徒孫的功力,飆升到瞭這等境界!此時影兒尚能與他一戰,假以時日,怕不是他的對手!”

  眨眼之間,武天驕和夜鳳影已鬥瞭五十餘招,勢均力敵,旗鼓相當。武天驕意氣風發,越戰越勇,內力非但未有減弱,反而愈發悠長。

  夜鳳影則越戰越驚,心說:“我堂堂的神女宮主,久戰一個武林後輩不下,這要傳瞭出去,豈不威名喪盡,讓武林同道恥笑!”

  一念至此,她心中不由起瞭殺意,雙袖一揮,正待使出神女宮的獨門絕學,百步追魂陰手,陡聞一聲嬌叱,一道人影疾如星火般掠進大殿,但聞金燕暴喝一聲:“什麼人?”

  未來得及阻止,那人單臂-揮,立有一股強烈無比的勁風,撲向夜鳳影,硬是將夜鳳影震得踉蹌後退,花容失色。

  微風颯然,流香四溢,如星丸瀉地,黑影已經現身,攔擋在武天驕身前。

  隻見她身材窈窕豐滿,玉骨冰肌,膚光似雪,晶瑩如玉,俏臉兒,眉如砂乍展,明眸似秋水。寒光射人,但又媚態映然,撩人欲醉,長發垂肩,如石似霧,黑紗蔽體,若隱還現,真個是百媚千嬌,天香國色的大美人。

  這女人一現身落地,雙目神光電閃地掃射瞭夜鳳影諸女一眼,瓊鼻中輕哼瞭一聲,便回眸望著武天驕,滿面含笑,櫻唇輕啟,露出一口雪白的細齒,實是美極!也媚極!

  這一笑呵!隻笑得武天驕的一顆心兒砰砰直跳,幾乎要跳出口腔,豈隻是窘,而且愣!更呆呆發怔!簡直的不知該當如何是好!

  其實,豈隻是武天驕在發怔、發愣、發呆,周圍的霜月、金燕、金雕夫人不能是既愣且怔。

  夜鳳影則又驚又喜,脫口說道:“是你——”

  這驟然出現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夜鳳影日思夜念、為之擔心不已的——天後。

  然而,天後對夜鳳影卻是視若無睹,充耳不聞。她凝視著武天驕,兩眼盡是溫柔,脈脈含情,嬌聲道:“驕弟!”

  聲音又嗲又媚,令武天驕渾身一震,愣愣的,一時不知作何回答?

  我們之間好像……不熟吧?不必這樣叫我吧!

  著實,天後那一聲“驕弟”,又肉又麻,曖昧之極!不僅武天驕不適應,邊上的人也不適應。

  霜月最是吃味,嗖的一下到瞭天後身前,盯著她打量瞭一會,一指武天驕:“你……你也是他的人?”

  天後臉色微微泛紅,有著那麼一絲羞意:“是啊!怎麼瞭?”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武天驕則是茫然,一頭霧水,心說:“你什麼時候成瞭我的女人?我們之間……好像沒有吧?”

  看到天後如此坦誠的回答,霜月倒不知說什麼好瞭?狠狠地向武天驕瞪瞭一眼,沖他豎起瞭大拇指:“行!真行!”

  什麼呀!我冤枉啊!

  武天驕心中疾呼,卻是無從辯解,天後自己都大方地承認瞭,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夜鳳影卻是氣得不輕,顫抖地指著天後,又指著武天驕:“你怎能……和他在一起?你難道忘瞭我們同生共死的經歷?你……你你……你全都忘瞭嗎?”

  “我沒忘啊!”天後一眨眼睛,不以為然地道:“本後要多謝你那次的相助,但……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本後是正常女人,沒有那種不良嗜好!你若是因此要本後和你一樣,那恕本後難以從命!”

  這話激怒瞭金燕,她上前大聲喝道:“你是說我們神女宮的人都不正常瞭?”

  天後淡笑道:“我可沒這麼說,金護法要是這麼認為,那就是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正常人瞭!”

  金燕大怒,轉向萬世仙姬道:“娘娘!這女人太放肆瞭,辱罵我們神女宮,若不加以懲處,傳揚出去,豈不讓天下武林恥笑,輕覷瞭神女宮?”

  萬世仙姬頷首道:“那就由你懲處她吧!”

  金燕道聲:“得令!”

  一言甫畢,雙袖倏地拂出,直襲天後。

  天後避得稍緩,差點沒吃瞭一袖,暗自心凜然。隻見金燕雙袖如刀,連舞起來,勁風激蕩,旁邊的人紛紛後退。

  金燕大袖飄飄,忽而袖裡出拳,忽而拳裡伸指,五指如刀,戮將下來,近得天後後退遊走,忙施展生平所學,指掌齊出,與之廝拼瞭起來。

  兩人在獅王宮的大殿上,鬥在一處。忽分忽合,忽東忽西,驚險至極,又迅捷無盡,瞧得旁邊的人手心都捏瞭一把汗。

  金燕所使拳法,皆是一般尋常武學,但詭異多變,迅猛之極,狠抓惡挖,稍一不慎,即血濺當堂,那有什麼修道高人的修心養性?

  兩人皆是當代高手,一時打得難解難分。但久戰之下,天後漸占上風,隻見她縱橫前後,輕快之極,而金燕盤打戮拂,卻漸見拙劣,打到後來,天後似舞蹈一般,順手而為,姿態美妙,反觀金燕呼吸漸重,招式顯亂,不成章法。

  眼見金燕即將不敵,夜鳳影喝道:“左護法,你且退下,本宮戰她!”

  聞聲,金燕抽身後退,氣喘地道:“宮主小心,這女人有兩下子!”

  夜鳳影面色鐵青,卻是不予以理會,盯著天後道:“你真得要和這小子在一起?”

  指的自然是武天驕。天後蹙眉道:“當然是真,還會有假的不成!”

  夜鳳影深沉地道:“你現在回心轉意,還來得及!”

  天後錯愕:“你還想殺瞭我不成?本後早跟你說過,我與你不是一路人,沒那個可能!”

  “那你就去死吧!”夜鳳影怒喝一聲,雙肩微晃,已欺身撲進,出手就是一招“掩目捕雀”,左手五指箕張,直抓天後面門,右手食中二指並指如刀,戮點天後前胸大穴,一招三式,疾如電閃,快似風飄,招式端的詭異瞭得。

  天後心中暗驚,腳下微一用勁,向橫裡跨出八尺,道:“本後不想與你動手……”

  話還沒說完,夜鳳影已跟蹤撲到,狀若瘋狂,一招“雙龍擺尾”,亮雙掌,上打肩井,下打丹田要穴,又狠又毒,簡直是要置天後於死地!

  天後這回可沒再讓,哼的一聲,縮肩滑步,避招還攻,左手並指直點夜鳳影腦後“腦戶穴”,右手“金龍探爪”猛抓左肋“氣囊穴”!

  夜鳳影身形一旋,一聲嬌叱,展開神女碎心掌,猛攻天後。天後更不示弱,冷哼一聲,雙掌翻飛,盡施詭異奇招,與之鬥在一起。

  這兩個女人杠上瞭,那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分出勝負的。反觀事件的主人公,晾在瞭一邊。

  這是咋搞的?

  武天驕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即使自己救過天後,對之有恩,那她也不該如此維護自己?

  這……唱得哪一出啊?

  砰——

  夜鳳影陡地一掌拍出,未中天後,卻打在殿旁的一根大柱上。一掌之力,豈同小可,居中一截柱子立時化為粉末,形成一段大空缺。這也就是陰柔之力,若是剛猛勁道,那整根柱子非摧毀瞭不可!

  這可是我的宮殿啊!

  武天驕大急,叫道:“你們打歸打,可別毀壞瞭東西。毀壞瞭……誰賠啊?”

  這當兒,他居然還想到賠償,真夠愛財的!

  金雕夫人啼笑皆非,看瞭看水晶座上的萬世仙姬,及金燕如霜月。卻見她們全神關註夜鳳影和天後的打鬥,對武天驕並不理會。

  當下,金雕夫人悄悄靠近武天驕,低聲道:“這個時候廢什麼話啊!還不快緊離開!”

  聞言,武天驕恍然大悟,心說:“是啊!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撇瞭萬世仙姬一眼,武天驕緩緩退到殿旁的大柱後,悄無聲息地溜出瞭獅王宮。

  金雕夫人的舉動,豈能瞞過萬世仙姬的耳目。她瞪瞭金雕夫人一眼,並未阻止武天驕的離去。

  反正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她們身在黑水城,城裡那麼多與武天驕密切的女人,還怕他跑哪裡去!

  金雕夫人被萬世仙姬瞪得嬌軀顫抖,心虛的低下瞭螓首,暗道:“即使你要懲罰我,我也認瞭!”

  夜鳳影與天後已鬥得七十餘招,雙方仍是勢均力敵,不分伯仲。再鬥下去,一時也不會有結果。

  萬世仙姬起身,喝道:“住手!”

  喝聲不大,卻是震懾心神,無上威嚴!

  夜鳳影、天後心神凜然,不約而同地抽身後退。夜鳳影愣道:“師尊……”

  萬世仙姬沉聲道:“不用再打瞭!為瞭一個男人打架,爭風吃醋,影兒!你還真出息瞭!”

  “不是,師尊!”夜鳳影漲紅瞭臉,指著天後道:“她……她她……她是弟子……”

  “行瞭!”萬世仙姬不悅地道:“你的心思,為師明白。隻是人傢不願意,你又何必強人所難!這種事講究的是志同道合,你情我願,而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縱然強迫得到,也是無趣!影兒,這麼多年瞭,這點體會都沒有嗎?”

  夜鳳影諾諾應聲,卻是心有不甘地撇瞭天後一眼,再看武天驕……大殿上已無他的人影,驚道:“人呢?”

  “早溜瞭!”萬世仙姬沒好氣地道:“你們在這裡拼得你死我活,他卻偷偷地溜瞭,這又何必呢!我說你們兩個……”

  也不見她如何動作,窈窕的身影忽地一晃,接著就出現在瞭天後的身前,挪移之快,形如鬼魅,驚得天後後退數步,警惕地盯著萬世仙姬,道:“你要跟我動手嗎?”

  萬世仙姬悠然一笑,道:“本宮還不至於對一個後生小輩出手。我隻是有些奇怪,你怎會在黑水城?”

  以天後之尊,從萬世仙姬口中說出來,竟然成瞭後生小輩!這讓天後有點啼笑皆非,卻也非常認同。萬世仙姬,那是與天神宮老宮主神法同一輩的人物。輩分之高,武功之高,天下又有幾人能與之並肩,出其左右?

  天後與夜鳳影同輩,不就是萬世仙姬的後生小輩嗎?

  天後倒也強硬,道:“你們能在黑水城,我怎麼就不能在黑水城?”

  萬世仙姬一愣,未及說話,夜鳳影禁不住喝道:“不準這種口氣與我師尊說話!當初我為瞭救你,身負重傷,九死一生。自知救不瞭你,才來尋找師尊,懇求她去救你。沒想到……你卻在這裡。你是如何逃脫百裡長空的?”

  “我……我不知道!”天後蹙眉道:“我醒來就在黑水城。我隻知道,是天驕公子救瞭我!”

  天驕公子!又是他!

  怎會那麼巧?

  夜鳳影甚覺驚奇,她雖非武天驕親手所救,卻是他的女人所救,也算是武天驕救的。而天後……世上怎會有那麼巧的事?

  兩個人都是武天驕救的?

  夜鳳影清楚記得,自己在沉月洲養傷的那段期間,並不見天後。沉月洲那麼巴掌大的地方,要是藏著一個受傷的人,她絕對會發現。

  即使隨武天驕回風城的途中,她也沒見著天後在車隊中。真要是武天驕救瞭天後,那他把天後藏在哪兒呢?

  就在夜鳳影驚疑不定之時,天後向萬世仙姬微微欠身,道:“仙姬娘娘,今日多有冒犯,請您恕罪。但天驕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懇請您們不要傷害他?”

  “你很關心他?”萬世仙姬微笑道:“你都做瞭他的女人……格格!即使本宮不傷害他,也會有人會傷害他!”

  “不錯!”金燕上前兩步,沉聲道:“天後,你是天帝神傲天的妻子,有夫之婦。你這般紅杏出墻,對得起神傲天嗎?”

  天後神色微變,淡然道:“對得起對不起,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們操心!”

  金燕哼道:“是不關我們的事。但你會因此害瞭武天驕。若不想害他,就離他遠一點,越遠越好!”

  “對!離他遠一點!”夜鳳影眼中燃起瞭熱切希望,盯著天後道:“你可能不知道,天帝已經到瞭天京。相信要不瞭多久,他就會來到風城。”

  天後嬌軀一震,蹙眉道:“他來瞭……那又如何?”

  “踏平黑水城,你說如何?”金燕凜然道:“你若不想害武天驕,就此離去,還來得及。不然……你不但害瞭武天驕,也害瞭黑水城所有人!”

  天後不以為然:“黑水城又不是泥塑紙糊的,說踏平就踏平。別說天帝來瞭,就是神法來瞭,又能如何?哼!我是不會離去的!”

  說著,一指衣袖,揚長而去。

  “你……”

  夜鳳影氣得臉色發紅,又是氣憤,又是無奈,恨恨地跺足,心有不甘,沖著天後遠去的背影吼道:“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一個女人沖著另一個女人大喊:你是我的!這可真是夠奇葩的!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夜鳳影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

  女人和女人……世上女人都這樣,那豈不斷絕瞭人類!

  金燕輕輕嘆氣,問萬世仙姬:“娘娘!我們就在這裡一直住下去嗎?”

  沉吟片刻,萬世仙姬啞然失笑,道:“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這世間的事就是那麼奇妙,想找找不著,不想找卻原來的要找的人就在身邊。你們說奇妙不奇妙?”

  這都什麼呀?

  夜鳳影、金雕夫人都是雲裡霧裡,不明萬世仙姬說得是什麼?

  金燕卻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道:“娘娘是要帶走他嗎?”

  萬世仙姬微微搖頭,道:“姑且就讓他在這裡吧!這裡需要他。左護法,你隨我回總壇。影兒,你和金雕就留在黑水城,保護武天驕的安全。”

  甚麼?

  夜鳳影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耳朵聽錯瞭:“師……師尊,您讓我……保護武天驕那小子?”

  “是的!保護他!”萬世仙姬正色道:“他樹敵甚多,想要他命的大有人在。你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保護他,絕不讓受到傷害,哪怕是一根頭發!”

  “為什麼呀?”夜鳳影撒嬌般地說,幾乎要哭出來瞭:“憑什麼讓我保護他?他搶瞭我的人,我都恨不得剁碎瞭他!我還要保護他,哪有這樣的道理!”

  萬世仙姬冷臉道:“憑我是師尊,師尊說的話就是道理。為師讓你保護就保護,囉嗦什麼!他不是對你有救命之恩嗎,讓你保護也是報恩不是!”

  “是!”夜鳳影垂頭喪氣,心中忿然:“武天驕,你好啊!我保護你……保你下地獄!”

  卻聽萬世仙姬又道:“影兒,你記住瞭,武天驕在,你在。武天驕不在,哪怕你是我最疼愛的弟子,我也讓你為武天驕陪葬!”

  語氣鏗鏘,擲地有聲。不僅夜鳳影變瞭臉色,金雕夫人也為之錯愕,不解萬世仙姬如何看重武天驕?聽她話中的意思……豈不是讓夜鳳影舍瞭性命,也要保護武天驕的安全!

  夜鳳影心神凜然,知道師尊絕不是說笑,當即恭聲道:“弟子遵命!”

  傍晚,伴隨著陣陣的寒風,沉寂瞭數天的天空,又稀稀落落的飄下瞭雪花。

  武天驕從朦朦的睡意中醒來,雙手上舉,在床上慵懶地伸瞭伸懶腰,隻覺渾身舒適,神清氣爽。他沒有起床,仍是蓋著被子半躺著,眼瞅著窗外蒙蒙的細雪漫天落下,傾聽著那雪花落地的細微聲音,感到瞭久違的安逸,由衷的滿足。

  這種回到傢的感覺就是好,可以拋下一切,安心甜蜜地睡上一覺,而不像在魔獸森林中或者是其它地方,時刻都要保持警覺,提心吊膽地防備著危險的降臨。

  驀然,門窗一動,一團火紅的影子沖進屋內,竄到床上,興奮的吱叫不已。赫然是一隻火紅火紅的小魔獸,火狐。

  “小紅!”武天驕伸手抱住瞭火狐,笑說:“你這小淘氣,就不能讓我安靜會!”

  門簾掀動,風情萬種、國色天香的蕭韻華走瞭進來,嫣然笑說:“睡醒瞭?”

  武天驕抱著火狐,頷首笑說:“是啊!睡醒瞭!我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瞭!真好!”

  “你好瞭!別人可就沒那麼好瞭!”蕭韻華嗔眼道:“看你到處拈花惹草的,欠下的風流債……你要怎麼還?”

  武天驕愕然,皺眉道:“你是說……萬世仙姬她們?這這……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與萬世仙姬沒有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天知道她們是怎麼找來黑水城?”

  “你和萬世仙姬要是有關系,我們倒安心瞭!”蕭韻華哼道:“我是說……我是說……其他人!”y說著,已漲紅瞭臉,羞愧難當。

  看到蕭韻華羞愧的神色,武天驕呆瞭呆,立時明白她指的“其他人”是誰,不由嘆氣,頭痛地道:“這……可真是一件難以解決的事!”

  “我想……讓娘和嫂子到天都去!”蕭韻華遲疑地說。

  甚麼?

  武天驕驚道:“去天都……這怎麼行?絕對不行!”

  “那你說怎麼辦?”蕭韻華蹙眉道:“就讓她們一直住下去嗎?那我爹怎麼辦?我大哥又怎麼辦?”

  武天驕啞口無言,怔立半晌,吶吶的說:“就算她們去天都……也不是這個時候,還是過一段時間,等北疆平靜一點再說吧!現在去天都太危險瞭!弄不好就讓修羅人和叛軍擄瞭去,那就慘瞭!我可不想讓人戴瞭綠帽……”

  話未說完,立知失言,趕緊捂住瞭嘴,但哪來得及,隻能驚懼地望著蕭韻華。

  果然,蕭韻華連耳根和脖子都紅瞭,指著他道:“你你你……你還真是……太壞瞭!無恥!”

  她騰地起身要走,武天驕忙把懷中的火狐拋到一邊,張開雙臂摟住瞭蕭韻華纖腰,道:“姐姐別生氣,是我說錯話瞭嗎!好不?我給你賠禮!”

  蕭韻華又羞又惱,奮力掙紮,但武天驕雙臂死死箍著,箍得她快喘不上氣,腰身都要勒斷瞭,叫呼道:“你放開我……”

  “我不放!”

  溫香軟玉,抱個滿懷,武天驕哪舍得放開,淘氣的像小孩子,撒嬌地道:“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瞭,陪我說說話,好嗎?”

  蕭韻華嘆氣,無奈地坐下,道:“拿你沒辦法。你真是我生命中的冤傢!天驕,別的事情都好說,唯獨這件事……不是我不支持你,而是太過驚世駭俗瞭!傳揚出去,那會世人唾罵,留下千古罵名的?”

  聽她說得認真,語氣真誠,武天驕不免心頭一震,不由自主地放開瞭她,皺眉道:“姐姐說得甚是,我今後會註意的,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略微一頓,他有意撇開瞭話頭:“對瞭!姐姐,天後是怎麼清醒的?她不是……離魂丹無救可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