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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不請之請

  程有成驚疑不定,連忙回陣向修玉河稟報:“將軍,城上沒人。看來……武德公主是不降瞭!”

  “不降!”修玉河英俊的臉龐瞬時陰沉無比,冷森森地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武德公主既然如此如此的不識時務,本將軍也就無須跟她客氣瞭!”

  他扭頭瞧向一邊的金績,道:“金將軍,這攻下鐵龍城的頭功,就記在你的頭上瞭。你可不要讓本將軍失望啊!”

  見狀,金績哪能不明白,修玉河這是要看著他帶著本部人馬,與武德公主自相殘殺。說白瞭就是充當炮灰。

  但金績無從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一聲,下令麾下的神鷹叛軍攻城。

  先前與武德公主軍隊的交戰中,神鷹叛軍雖然折損瞭不少,但仍有十萬之眾。金績號令一下,縱是神鷹叛軍中有大半軍士多麼的不情願,但在修羅軍虎視眈眈之下,不得不往前沖。

  這支神鷹叛軍曾是神鷹帝國的精銳,獵豹軍團。曾在鷹王宇文濤的率領下,馳騁北疆,浴血沙場,經歷的大小戰役上百場,殲敵無數,幾無敗績,立下戰功赫赫,一度是修羅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欲滅之而後快。

  然而,就是這樣一支戰功彪炳的王牌軍隊,卻在鷹王宇文濤殞亡後,跟隨著金績反水叛變,反過來攻打自己的祖國。也不知這到底是誰的悲哀?

  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城下的護城河早已凍結成冰,因而神鷹叛軍根本不需要架式任何浮橋或者填河,直接沖到城下。

  成千上萬根飛錨鐵爪鉤到瞭城頭上,叛軍士兵嘴銜刀刃,雙手抓著繩索就往城上攀爬。一時間,城墻上幾如螞蟻搬傢般,密密麻麻的佈滿瞭千百行。

  鐵龍城是一座純軍事化的軍事堡壘,易守難攻,即使城內兵馬剩不下多少,想要攻下也相當不易,任誰都認為這會是一場慘烈的惡戰。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城頭上毫無動靜,神鷹叛軍非但安全地通過護城河,還毫無險阻地攀上瞭城頭。這樣的一幕,讓後方壓陣觀戰的修玉河瞧得眼珠子凸出,簡直不敢相信。

  “怎會這樣?”旁邊的一位修羅軍將領驚訝地道:“鷹軍沒有抵抗,都跑瞭嗎?”

  不僅他這樣認為,所有的修羅將領都這樣認為。

  很快,城樓的吊橋已經放下,神鷹叛軍從裡面打開城門,外面的蜂擁而入,金績興奮地策馬跑來向修玉河稟報:“將軍,我軍沒有遇到抵抗,已順利拿下城門!”

  “是嗎?”修玉河驚疑不定:“難道武德公主自認守不住城,主動放棄繳械瞭?”

  程有成眉開眼笑,笑呵呵地說:“一定是這樣,她的軍隊大半被我軍殲滅在城外,就剩一些殘兵敗將,孤立無援,想要守住鐵龍城難如登天。大勢已去,武德公主放不下那個身段,不好主動出城投降,隻好撤下城上守軍,讓我軍輕易而克。這也算是武德公主間接地向我們投降瞭!”

  修玉河微微頷首,深以為然:“這個女人還算識時務,知道扛不住,索性就不再做無意義的掙紮。呵呵!看在她主動不抵抗的份上,本將軍就網開一面,格外開恩,不屠城瞭。哈哈……進城!”

  在他的率領下,修羅軍有步奏地開進鐵龍城。冰天雪地,天寒地凍,誰都不願意在城外多呆。現在鐵龍城打開瞭,還不趕緊的進城取暖去。

  程有成小心地伴行在修玉河身側,左顧而言他,在進入城門洞後,終忍不住開口道:“將軍,屬下……屬下有一個不請之請,想請將軍成全?”

  哦!修玉河微微一怔,笑道:“是何不請之請?”

  程有成面色泛紅,竟流露出些許的羞赧之色,硬著頭皮說道:“屬下……早年喪偶,至今未再續弦。我對那武德公主甚為中意……因而……因而……”

  他一時說不下去瞭。

  但言下之意,修玉河哪會不明白。周圍的修羅將領和金績均向程有成投來鄙夷的目光,心中都再罵:“這老貨,還真敢開口啊!想要武德公主,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修玉河眉頭輕挑,目光撇瞭撇程有成,道:“這事情本將軍恐怕作不瞭主。程將軍既有心,那等稟明陛下後,一切由陛下作主吧!再怎麼說,武德公主也是陛下的親戚!”

  程有成諾諾應是,漲紅瞭臉,不敢再說。

  神鷹叛軍、修羅軍相繼開進鐵龍城,待到異族叛軍要進城時,被守門的修羅軍士攔住瞭:“城內沒那麼多的軍營,容不下那麼多的軍隊,就請貴軍委屈一晚,在城外過夜吧!”

  不顧異族叛軍的抗議,修羅軍士收起吊橋,緊閉城門。任何異族叛軍在城外喝西北風。

  “媽的!”異族叛軍首領熊達大是不滿,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在城外安營紮寨,埋鍋做飯。

  修玉河率軍入城後,在金績的帶領下,直奔郡首府。

  讓人意外的是,紛紛有軍士來報。城內的軍營都是空的,連個神鷹士兵的影子都沒見著。

  聽到這樣反常的稟報,修玉河甚覺奇怪,感到有些不妙,當即催促金績,策馬奔騰地快速馳往郡首府。

  很快,修玉河等修羅將領已蒞臨郡首府,金績原來的將軍府。

  郡首早已為先前入城的神鷹叛軍所控制,修玉河剛到達門口,便有一位神鷹叛將上來稟報:“稟告將軍,郡首已為我控制。但府內沒有人,沒找著武德公主!”

  “沒找著!跑瞭!”

  瞬時,修玉河氣得鼻子都歪瞭,七竅生煙,旋風似的跳下馬,暴怒地一腳將那神鷹叛將踹倒在地,吼道:“那還不趕快去找,把人給我找出來!”

  那神鷹叛將從地上爬起,連聲應是,慌忙不迭地帶著隊人馬去瞭。

  “搜!給我搜!全城搜捕!挖地三盡,也要把武德公主這娘們找出來!”修玉河咆哮地道。

  猛然間,他回頭看到一旁站立著發呆的金績,當即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直將金績踹得飛瞭出來,像隻蛤蟆般摔趴在雪地上。

  修玉河吼道:“你也給我去找,找不著武德公主,我拿你開刀!”

  屁股上雖是多肉之處,但修玉河下腳甚狠,力道甚大,金績覺得屁股上鉆心的疼痛,一時半會的都沒爬起來。

  程有成心驚肉跳,深怕災禍降臨到自己身上,便搶先道:“將軍,武德公主有為數不少的空軍,她該不會乘坐空軍坐騎飛走瞭?”

  “空軍?”修玉河不免一呆。

  程有成繼續道:“金績將軍最是清楚。武德公主的空軍坐騎,怕不下五百之數。有獅鷲,有獨角鷹。特別是那獨角鷹,飛行能力特強,背上坐兩個人不成問題。一個時辰。隻夠它們來回幾次,將城中所有的軍士全部運走!”

  “那為什麼不早說?”修玉河又氣又怒:“你要早說,本將軍豈會給她一個時辰!”

  程有成慚愧地道:“屬下……開始沒想到那麼多。不過,武德公主別無去處,一定去瞭風城。將軍,您也不用急,風城彈丸之地,擋不住我軍,屆時,武德公主跑不瞭!”

  “風城!”修玉河略微一怔,恍然道:“就是那個鷹國駙馬,武天驕的地盤?”

  “正是!”程有成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咬牙道:“就是那個武天驕。將軍,據聞武天驕到瞭風城,當上城主之後,到處欺壓良善,搜刮民脂民膏,沒少撈油水。特別是他霸占熊傢堡,將熊傢幾十年的財富據為己有,那可是相當大的一筆財富啊!”

  “沒錯!沒錯!”金績適時地湊上來說道:“不過熊傢堡已不是熊傢堡,而是風堡。武天驕生性風流,喜好美色,風堡裡雲集瞭不少美女,皆是天下絕色。呵呵!將軍,隻要攻下風堡,那些美女就全是您的瞭!”

  修玉河大怒,心說:“豈有此理,當本將軍和那武天驕一樣風流好色嗎!哼——不過我倒想見見那蕭韻華,看看她究竟是什麼樣的美人,能把青龍太子和武天龍同時迷得團團轉?”

  恍惚間,他已有瞭一個主意,思量道:“我要是能把蕭韻華捉住,然後獻去給青龍太子,這算不算是奇功一件?到時我那太子表哥是不是對我另相眼看?”

  想到這裡,他臉上不由露出微笑,一揮手,道:“走!”

  率先走進瞭大門。

  當晚,修玉河就在郡首府住下瞭。

  偌大的郡首府空空蕩蕩,除瞭已方的修羅士兵,不見一個神鷹人。

  各路的修羅將領紛紛來報,他們搜遍整個鐵龍城,除瞭搜到百姓,沒搜著一個神鷹士兵。確認,所有的神鷹士兵都逃走瞭,城中已無危險。

  即使是這樣,擔任警戒的衛隊仍不敢大意,郡首府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城中更是實行全面霄禁,任何人出現在街上都抓起來審問。

  是夜,正在熟睡中的修玉河,突然被守護的聖衛喚醒瞭。

  修玉河一咕嚕的自榻上坐起,驚道:“什麼事?摩夫!”

  “有動靜!”聖衛摩夫道。

  修玉河豎耳傾聽,果然,外面遠遠的傳來紛亂之聲。那聲音……像是廝殺和慘叫,其中似乎夾雜著陣陣獸吼之聲。

  “出什麼事瞭?”

  修玉河大驚,立時披衣下榻,沖出瞭屋子。

  外面白雪皚皚,放眼望去,東西兩面火光沖天,傳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軍團長!”

  腳步凌亂,一名萬夫長沖進瞭院子,慌張地道:“敵襲……敵襲啊!”

  甚麼?

  修玉河大驚失色:“哪來的敵人?”

  “不……不是敵人?”那萬夫長驚恐地道:“是魔獸……好多魔獸……成千上萬的魔獸襲擊我們……”

  “魔獸?”修玉河甚是詫異:“哪來的魔獸?”

  “將軍快看!”摩夫忽然一指前方,失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