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重搔搔頭皮,想瞭好一會兒,才道:“沒有啦我這些年一直專註練功和學習兵法,哪有心情搞這方面的事情,天驕兄弟,你就別取笑我瞭”
二人說得小聲,陸箐卻豎著耳朵傾聽,不解武天驕怎麼關心起大哥的終身大事來瞭她順手一推,力道大得幾乎把武天驕推下馬:“喂你什麼意思我哥哥的事用得著你瞎操心嗎”
武天驕手一撐陸重的坐騎的馬腹,上身在馬上晃瞭好幾下才穩住瞭身子,不由懊惱地瞪瞭陸箐一眼:“喂大姐,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把人推下馬,那是要摔死的”
陸箐哼的一聲,不以為然:“你這傢夥皮糙肉厚的,刀槍不入,怎麼可能會摔死你快給我說說,為什麼關心我哥哥的事”
“誰說我關心瞭”武天驕否認道:“我隻是問問而已,這也不能問嗎呵呵你哥哥要結婚瞭,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嫁人”
“你找死”陸箐大發嬌嗔,舉起馬鞭便往武天驕身上落去。但武天驕鬼似精靈,早有防備,話一說完便拍馬沖瞭出去,哈哈笑道:“像你這樣兇悍的母老虎,誰敢要我看你就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嫁不出去瞭哈哈”
“混蛋”陸箐氣惱萬分,嬌喝道:“敢取笑姑奶奶,我饒不瞭你你別跑”說著,催馬直追上去。
一追一逃,轉眼二人的馬已出去老遠。見狀,陸重搖瞭搖頭,心說:“老妹和天驕兄弟仿佛前世冤傢,見面就吵不過老妹年歲已經不小,是該嫁人瞭。可她眼界那麼高,看得上誰呢”
想到此,陸重不由嘆氣,眉宇緊鎖,臉上多瞭一層憂色。
一路打馬揚鞭,追追逃逃,武天驕、陸箐這一對冤傢很快便回到東天城鎮守府。然而,即便武天驕逃回到客房,陸箐仍不放過,闖進房裡,揪住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唐傢人請你去幹什麼”
“大姐,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幹嘛要對你說清楚”武天驕被她纏著沒辦法瞭,央求道:“我酒喝得有點多,頭有點暈乎,要休息瞭”
“不說清楚,不準休息”陸箐不依不饒,索性霸占瞭床榻:“有我在這裡,看你怎麼睡”
呃武天驕有點傻眼瞭:“我說大姐,這裡是我休息的地方。你在這裡孤男寡女的,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你敢嗎”陸箐嗤之以鼻:“你敢侵犯我,我就去告訴姑姑。格格你知道帝國律法上對犯瞭淫戒之罪的罪犯處以什麼刑法嗎宮刑你要不想被判宮刑,就盡管上來吧”說著,雙手一張,竟大咧咧地躺在榻上,那模樣、那姿勢,簡直是誘人犯罪
武天驕不由吞咽瞭一口口水,心頭火熱,暗叫:“娘的這是在考驗我還是欺負我沒有膽子女人都掃榻以待瞭,我要是不上,這要傳瞭出去,豈不是太沒面子瞭可是真要上瞭,豈不是太對不起陸重瞭唉罷瞭這女人總是纏著我,沒完沒瞭,若不教訓她一下,她還真以為我不是男人”
當下,武天驕開始不緊不慢地脫衣,先是將外衣脫瞭下來見狀,陸箐不由緊張瞭起來,趕忙坐起:“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武天驕眨著眼睛說道:“睡覺啊你不是要陪我睡覺嗎,不脫衣服,怎麼睡覺”說著,便開始脫褲子
“啊呀流氓”陸箐臉色羞紅,呸道:“不要臉無恥”起身就往外跑,沖到門口卻差點與一人撞在一起。
“慌慌張張的,幹什麼”陸太妃不速而至,推開陸箐,看著屋裡的一對男女,玉容上掠過一絲的怒色:“大白天的,你們兩個在屋裡幹什麼”
武天驕褲子已脫到一半,見到太妃娘娘來瞭,趕忙又提瞭上去,尷尬地道:“沒什麼,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瞅著武天驕雙手提著褲腰帶,陸太妃怒氣更盛:“沒幹什麼,那你脫褲子幹什麼”
“我我”一時間,武天驕吶吶的不知道說什麼。陸箐卻趁機撲入陸太妃懷中,哭泣道:“姑姑,他他他欺負我”
這話一出,無疑於火上澆油。陸太妃本來就很不高興,聞言更是氣憤,欺負陸箐,那還得瞭,當我們姑侄是什麼瞭
“武天驕”陸太妃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大喊道:“你這個淫賊我跟你拼瞭”
推開陸箐,陸太妃猛地向武天驕一頭撞瞭過去,已是奮不顧身,不管不顧,真是拼上命瞭。
也難怪陸太妃生氣,這件事落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會氣憤。實在太過分瞭,武天驕有瞭她陸太妃不夠,還要陸箐,一箭雙雕,大小通吃,簡直天理不容,令人發指。
“哎呀”看到陸太妃拼命,武天驕心中叫苦,擔心陸太妃用力過猛,會撞到別的物什上傷瞭,他還不能躲閃,隻得運氣於胸,硬是承受瞭陸太妃這一記兇狠的撞擊。
要知陸太妃本身就是一位武者,而且還是一位高手。這一撞,直將武天驕撞得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床榻上,胸腔血氣翻騰,幾欲嘔血。
然而,這還沒罷休,陸太妃一撞之後,緊跟著又是一頭撞瞭過去。陸太妃也是氣糊塗瞭,渾然忘瞭自己是位武林高手,這般拼命大失風范,簡直像是不會武功的普通婦人。
“還有完沒完”武天驕心中叫苦,忙一圈手臂,以四兩拔千斤的手法,卸掉陸太妃撞來的兇猛之力,順勢摟住她,滾倒在瞭榻上,叫道:“娘娘,你聽我說”
陸太妃哪會聽他解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揮拳狠揍:“我打死你個死沒良心的”
“啊呀啊呀”砰砰的拳頭落在身上,武天驕慘叫不休,猛地使力掀翻身上騎著的陸太妃,繼而抓住她雙手,反將之壓在身下,吼叫道:“鳥女人,你太放肆瞭,還有完沒完瞭”
“沒完,我跟你沒完”陸太妃大聲叫囂,情緒激動,奮力掙紮,狀若瘋狂。
女人一旦瘋狂起來,那不得瞭。即使以武天驕的強悍武力,一時也壓制陸太妃不住。二人在榻上如牛皮糖般沾到一塊,滾來滾去,壓得床榻吱呀直響。這讓旁邊看熱鬧的陸箐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隨著二人在榻上的糾纏肉搏,尷尬的一幕出現瞭。原先武天驕的褲腰帶並未系上,經過這麼一陣纏鬥,褲子下滑,已是滑到瞭小腿上,露出白嫩的大腿,這讓陸箐紅瞭臉,趕忙背過身去,氣急地跺足道:“你們不要鬧瞭,再鬧外邊的人都聽見瞭。把大哥召來,看你們怎麼辦”
這話提醒瞭纏鬥的二人,陸太妃神智一清,停止瞭掙紮,見武天驕壓在自己身上,又羞又惱,罵道:“王八蛋,還不放開我,你要找死”
怕她再發瘋,武天驕一時哪敢放手,說道:“那我們說好瞭,我放開你,你可不許再鬧再鬧是小狗”
“我不鬧就是瞭”陸太妃回應道:“快點放開我,別讓人看見讓人看到就完蛋瞭我答應你,我不再鬧就是瞭”
聽她怎麼說,武天驕才稍稍放心,當即放開瞭她。二人起身下榻,整理身上凌亂的衣服。想到剛才的情景,均有點尷尬,陸太妃倍感氣惱,趁著武天驕不註意,倏地在他右腳腳背上狠狠地踩瞭一腳。
這一下,武天驕猝不及防,頓覺痛徹心肺,捧著右腳崩崩直跳,眼淚都出來瞭。見狀,陸箐忍不住“嗤”的笑瞭。
武天驕痛呼不已,指著陸太妃叫道:“你你不守信用,不講理小狗是小狗”
陸太妃哼道:“踩你一腳是輕的,像你這樣的惡棍就該閹瞭,省得以後欺負女人”
“我哪有欺負她瞭”武天驕叫呼道:“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你自己問問她,我怎麼欺負她瞭是她纏著我不放,欺負我我我冤啊”
見武天驕一臉委屈的樣子,陸太妃目光轉向陸箐,詢問道:“他說得是真的不是他欺負你,是你欺負他”
“我哪敢欺負他啊”陸箐翻著白眼道:“是他對我耍無賴,在我面前”
說著,她臉色一紅,趕忙轉移開話題:“他瞞著我們,偷偷跑去唐傢堡鬼混,帶著一身酒氣回來,還不對我們說清楚,姑姑,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教訓他”
陸太妃心神一凜,目註武天驕:“你去唐傢堡瞭”
看到陸太妃目光威凜,神情嚴肅,饒是武天驕再是我行我素的無法無天,也不由得心頭一顫,點頭道:“唐百萬請我去的”
當下,他也不隱瞞,便把去唐傢堡的經過說瞭一遍,最後還把一百萬金票取瞭出來,笑說:“唐百萬真是唐百萬,一出手就送我一百萬金幣,你們說,我這個媒人能不當嗎”
陸太妃、陸箐對視一眼,深感愕然。陸太妃揚揚眉頭:“武天驕,我問你,這筆錢你打算如何處理”
武天驕嘆口氣:“當然是不拿白不拿,不花白不花。但既然不幸被你們問出來,那我就好像任何一位正直的帝國官員那樣,將賄賂上繳瞭要不,我們各自一半分掉它”
陸太妃嘲諷地說:“天驕駙馬,你還真是單純呢你以為這錢是這麼好拿的嗎至於說上繳唐傢不把你恨得咬牙切齒才怪呢”
“那又怎麼樣”武天驕笑笑說:“區區一個唐傢,能奈我如何我這拿得可是媒人費”
“媒人費有拿一百萬的嗎”陸太妃嗤笑道:“你畢竟還是太年輕,太幼稚瞭像唐傢這樣的豪強,如果隻是純粹富有的話,那他們早被別人一口吞掉瞭像他們這樣的傢族,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政界、軍界都有人,若論他們掌握的真正實力,恐怕連你們武傢都會震驚呢”
武天驕一驚,隨即微笑:“誇張瞭吧如果唐傢真那麼厲害,怎麼我以前對他們一無所知”
“你以前不知道他們,那是因為你還不是權勢的中心人物,還沒到那個層次。現在,眼看你聲望漸高,如日中天,他們才會拉攏你。隻有到一定的地位才能知道他們的威力,這才是真正的實力。這一百萬金幣的票子,既是誘惑,也是威脅呢”
“怎麼說”武天驕凜然道。
陸太妃輕哼道:“有實力拿出一百萬來交往你的人,如果你不識抬舉的話,這一百萬也足夠去請一流的殺手來幹掉你瞭。”
武天驕吃驚地睜大瞭眼睛:“幹掉我幹掉一個駙馬,皇親國戚他們沒那麼大膽子吧”
“一般情況下,他們當然不會用這種極端手段,對於帝國官員,他們歷來是以收買為主的,但是當你的存在妨礙瞭他們的生存或者叫生意,而你又不肯妥協的時候,這種大傢族行事歷來是肆無忌憚的,他們是不怕鋌而走險的。”陸太妃淡淡地說道:“這也是重兒忌憚他們的地方,不然,以重兒的權勢,早已將唐傢連根撥除瞭,豈會讓他們掐住脖子,無法無天”
武天驕吃驚得嘴巴合不攏瞭,詫異問道:“唐傢到底是什麼來路連你們當官的都怕他們”
陸太妃蹙眉道:“我們不是怕,而是這其中唐傢牽連的勢力太過復雜瞭,盤根錯節。就拿你們武傢不說,說不定和唐傢也有一定的利益鏈存在。你想想,在東天城的勢力范圍之內,為什麼隻有唐傢包辦瞭陛下選秀女一事”
聽她一說,武天驕這才覺得這裡面的水有多深,不禁皺眉道:“這麼說,唐百萬拿出一百萬請我做媒人純粹是全借口,其目的是收買我”
“這不完全是個借口”陸太妃嘆息道:“唐百萬要想把女兒嫁給重兒,有得是辦法。但讓你做媒人是最好的選擇”
“那”武天驕遲疑地道:“你們同不同意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