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事,以前試攻過多次的任督二脈,始終隻差那麼一點點無法攻通,今天竟因禍得福,在心上人相助之下完成瞭心願,芳心這一喜豈同小可,對心上人不知道應該怎樣感激才好
武天驕手掌一撤離神鏡花背後,立即一躍下榻,朝著神鏡花笑道:“恭喜恭喜想不到鏡花姐功力竟是這麼深厚,不但傷勢痊愈,而且任督二脈已通,以後隻要再勤加修為,便不難直達泥丸,沖破玄關之窮瞭”
米莎莉姐妹走進臥室,聽瞭武天驕這話,都不禁瞪直瞭眼睛,呆望著武天驕,她們真不敢相信他這話是真的打通任督二脈,那是多少武者夢寐以求之事,有些武者甚至窮一生之功,連攻通任督二脈的門徑都無法窺及,想不到這才一會的功夫,神鏡花就在武天驕的幫助下,打通瞭任督二脈,真叫人羨慕。
看到二女羨慕的眼神,武天驕拍拍她們肩頭,笑說:“你們的功力也不錯,隻是現下還不及鏡花姐深厚,我無法助你們打通任督二脈。但隻要你們加緊修煉,不出三年五載,也能和鏡花姐一樣”
自己的功力如何,姐妹倆自是知曉,米莎莉笑說:“駙馬之言,奴傢姐妹記住瞭。駙馬爺,我們已經讓下人準備瞭早餐”
武天驕擺手道:“我還有要事,就不用瞭我得趕回去,再不回去,傢裡的母老虎就要鬧翻天瞭”說罷,告辭離去。
忙活一晚上,武天驕還真有點放心不下傢裡,隨著“濟世堂”的開張,每天前來沉月洲的患者越來越多,自己不在的時候,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當然,這些隻是次要的,最讓武天驕感到頭痛的便是武天虎。這傢夥也不知怎麼想的做事從來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為瞭“聖水”,抓瞭武天豹,控制宣華夫人,進而要挾自己,不知他拿到宣華夫人的“聖水”後,能否暫且緩解和自己的緊張關系
想到這些,武天驕心中實在沒底,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邊走邊想,最後暗暗下瞭一個決定:“不管瞭,如果武天虎真用武天豹來威脅我,那說不定,我隻有大開殺戒,大幹一場瞭哼相信武天虎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傻到跟我翻臉,硬碰硬”
正思緒之時,身後的大街上傳來一陣馬蹄之聲,有一匹馬正策步而來。武天驕本能地往街邊靠,意思是讓後面騎馬的人通過。然而,那馬在他身邊倏地停瞭下來,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這位小哥,沉月洲怎麼走”
又清又脆,是女人的聲音。武天驕心神一震,下意識地抬頭,但見一匹神駿的大白馬上,端坐著一位白衣女子。嗬真是美女眉目如畫,眼如秋水,露出衣外的雪肌玉膚好似透明一般,長發飄飄,一身如雪白衣襯托著高挑的身材窈窕無比,馬鞍上斜掛著長劍,一看就知道遊歷江湖的女俠。
白衣女子看到武天驕的俊俏容貌,如被電擊瞭一般,嬌軀一震,心中在叫:“好個英俊的少年”見他望著自己愣神,便微笑著再次問道:“沉月洲怎麼走”
“你要去沉月洲嗎”武天驕回神道:“你去沉月洲幹什麼”
見他不答反問,白衣女子不由蹙眉,淡然道:“聽說那裡有治愈瘟疫的聖水,我去看看”
“聖水啊”武天驕呵呵點頭:“那是那是姐姐得瘟疫瞭嗎我看你好得很吶不像染上瞭瘟疫。好端端的要聖水幹什麼”
白衣女子沒想到自己隻是問問路,卻碰上一個八婆似的的少年,囉哩八嗦的,心裡大感不耐。但見對方長得俊俏,又不好發作,隻得耐著性子道:“我是給別人求取聖水”
“原來是這樣”武天驕恍然道:“我說呢,像你這麼美的美人兒,怎麼會染上瘟疫,那老天爺也太不長眼瞭正好,我也去沉月洲,剛好同路,我帶姐姐一起過去如何”
不知不覺中,他使上瞭自己的“絕活”,叫上“姐姐”瞭。武天驕就是這方面好,嘴巴甜膩無比,見著美女就叫姐姐,加之長著一副好臉蛋,魅力驚人,殺傷力十足,極少有哪個女人能抵擋得瞭
不過,百試百靈的“絕活”,這次卻失去瞭效用。白衣女子並不因為他叫“姐姐”,而笑臉相向,冷淡地道:“不必瞭你告訴我方向,我自己走”
見美女不上勾,一點都不給面子,武天驕略感失望,隻得給她指明方向:“從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在前面的第三個十字街口往左拐,那有一條巷子,順著巷子直走到頭,然後右轉,往前大概走一裡路,就到印月湖瞭。然後順著印月湖堤岸”
不待武天驕話說完,白衣女子已是雙腿一夾馬腹,迅速離去。
見狀,武天驕微微搖頭,嘆氣道:“走那麼急幹什麼我還問你貴姓芳名呢”心中好奇:“這美女什麼人看她表露出的氣息,修為不俗,不知是哪門派的弟子”
想到此,武天驕加快腳步,不大一會,便已到瞭印月湖。
在通往沉月洲的九曲欄橋橋頭上,排著長長的隊伍,人們在排隊喝聖水。為瞭徹底斷絕瘟疫,武天驕準備瞭足夠多的聖水,保證京畿的百姓每人喝上一碗。由於來得人太多,這可忙壞瞭蕭瓊華、檀雪公主等女,好在有陸太妃和陸箐的幫忙,省瞭不少事。
鑒於沉月洲太小,擁擠不下那麼多人,蕭瓊華等女隻好移到橋頭上派發“聖水”。眼前的景象讓武天驕頗為驚訝,現場有不少的宮中侍衛在維持秩序,而陸太妃和陸箐居然親自為百姓打水,不辭辛勞。這唱得哪一出啊
一身黑衣勁裝的孟金花站在橋頭上,正四下張望,看到武天驕後立時迎瞭上來,急切地道:“公子,你怎麼才回來啊夫人都準備派人去找你瞭”
“找我幹什麼”武天驕笑笑說:“傢裡沒出什麼事吧”
“出事倒沒有隻是”孟金花壓低瞭聲音:“武天虎來瞭”
武天驕微微一怔,並不感到意外,心說:“你來得還真快”當下問道:“他在哪裡”
“在客廳”孟金花皺眉道:“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想趕他走,他卻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非要等你回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又不能和他動手”
武天驕呵呵笑說:“幸虧你們沒有和他動手,不然,麻煩就大瞭”說著,逕自上瞭九曲欄橋,不經意間,看到不遠的堤岸柳樹下,拴著一匹大白馬,不由心中一動。
見武天驕看著白馬,孟金花便道:“剛才來瞭一個白衣女人,向我們求取聖水,二夫人已經把她請到洲上,正與她交談呢”
武天驕微微點頭,也不多說,心中尋思:“聖水的事一經傳揚開來,各方的人紛至踏來,對於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此明目張膽的派發聖水,是不是我太欠缺考慮瞭”
正在打水的陸箐看到武天驕回來,立時將手中的瓢交給瞭宮女,跑到武天驕跟前笑說:“你的水還真管用,百姓吃瞭,不管有病沒病,立馬見好,太有效果瞭”
“那是當然”武天驕笑說:“不然怎麼叫聖水”說著,一瞥陸太妃,皺眉道:“怎麼能讓太妃娘娘打水呢我們就那麼缺人手嗎”
“不是缺人手,是姑姑執意如此”陸箐嘆息道:“瘟疫肆虐,百姓水深火熱,苦不堪言。姑姑實在不忍心,能為百姓打水,也是略盡一點綿薄之力”
“太妃娘娘還真是體恤百姓,愛民如子啊”武天驕笑笑說:“作為臣子,可不能讓太妃娘娘太勞累瞭,萬一有損鳳體,我們豈不罪該萬死”
聽出武天驕語氣中帶著嘲弄,陸箐甚為不快:“喂我說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姑姑在故弄玄虛,作秀是不是”
“陸小姐言重瞭”武天驕忙掉頭就走:“我還有要事,你們忙吧”
“喂你別走,給我說清楚”陸箐哪肯饒他,立時隨後追去。
天上人間的大客廳內,正中央擺放著四五個大箱子,一身便裝的武天虎就坐在廳側茶幾座位上,翹著二郎腿,品著侍女泡上的香茶,悠閑自在,輕松愜意。
而對面座位上的檀雪公主卻很不自在,沒有一點好臉色。作為皇傢的金枝玉葉,帝國公主,檀雪公主交往的人,打過交道的不算少,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不要臉的無賴人物自己擺明瞭態度,說瞭那麼多難聽的話,隻差沒動手趕人。但武天虎裝傻充愣,聽不明白似的,硬是賴著不走,臉皮比城墻還厚
檀雪公主恨牙癢癢的,把心中的怨氣撒到瞭武天驕身上:“死駙馬,爛駙馬,你整晚都跑哪裡去瞭傢裡來瞭惡狼,卻要我們來給你應對”
“咳咳”武天驕的咳嗽,打破瞭廳內的寧靜。武天虎、檀雪公主幾乎同時站起,喊道:
“三弟”
“駙馬”
武天驕含笑點頭,示意讓他們坐下,逕自在主位上落座,開始與武天虎有一言沒一語的閑聊起來,寒暄客套,誰也不奔主題。而檀雪公主冰雪聰明,見武天驕回來瞭,知道他們之間有重要事要談,便不再打擾,退下去瞭。
客廳中隻剩下瞭武天驕和武天虎二人,氣氛立時變得怪異起來。武天虎咳嗽兩聲,笑說:“三弟,我今天來,是特地來探望你的,順便給你送點禮物。雖然不是很重,還請你收下,也是愚兄的一點心意”
“二哥你這是哪裡話瞭”武天驕呵呵笑說:“我們兄弟之間,還那麼見外幹什麼,送什麼禮物。這叫小弟如何承受得起”
“應該的應該的”武天虎笑說:“愚兄今天此禮,一是送禮。二是感謝”
“哦”武天驕愣道:“感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