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已經聚集瞭一大群的女人,來得幾乎全是武天驕的女人,除瞭趙仙仙、蕭韻華、蕭瓊華等人之外,尚有蕭夫人、夜鶯夫人、蕭月華、梁佩雯以及修羅壁等修羅女衛。而金雕夫人這邊則顯得太弱勢瞭,身邊除瞭霜月,再無其他人。
霜月甚是為難,尷尬地笑瞭笑,勸解道:“大傢不要吵瞭,武三公子就在房間裡,你們既然要找他,把他請出來就是!”
話音剛落,屋門內響起一聲咳嗽,眾女舉目望去,隻是武天驕邁著四方步,悠哉悠哉地走瞭出來,呵呵笑道:“你們都是來找我的吧?大傢都放心,我沒事,我剛剛和金雕夫人在屋裡談交易呢,你們就來瞭!我這就回去!”
他在門內已經觀望一會瞭,感到情形不對,擔心自己不出來,蕭夫人和金雕夫人會因此打起來,這才不得不出來。隻是他的話惹來眾女的一頓白眼。看金雕夫人頭發散亂,弱不禁風的不堪模樣,這對熟悉武天驕的眾女來說,哪會不明白他們在裡面幹什麼?
蕭夫人氣紅瞭臉,罵道:“不要臉,太不要臉瞭!你們談什麼交易,我看你們是在**‘交易’!”回身瞪著兩個女兒,指著她們甚是惱怒地道:“你們兩個也太不像話瞭,就眼睜睜著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人鬼混也不制止,由得他性子胡來,再這樣下去,傢裡都成後宮瞭,到時還有你們的位置嗎?”
蕭韻華、蕭瓊華窘紅瞭臉,吶吶的不知說什麼是好?夜鶯夫人趕緊過來,以古怪的眼神瞅瞭瞅武天驕和金雕夫人,拉著蕭夫人的手格格笑說:“姐姐不要生氣,這兒女們的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好瞭,我們做長輩的就不要幹涉。天驕年少俊美,武功又好,自是深受女人喜愛,出門免不瞭招蜂引蝶。隻要他不去青樓妓院那種地方亂嫖濫交,不染一身的花柳病,我們還是可以接受的!”
夜鶯夫人不說還好,一說這話,蕭夫人險些沒氣暈過去。特別是最後那句話中的“我們”,那還不是把她蕭夫人也包括進去,明著是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嗎?
“你……”蕭夫人趕忙甩開夜鶯夫人的手,指著她鼻子氣得渾身發抖,都不知說什麼好?
那一個雷雨之夜發生的事,至今像惡夢般纏繞著蕭夫人,揮之不去。讓她覺得可恥、罪惡、愧疚等等,深深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女兒。但她又覺得莫名的興奮,不可否認,她嘗到瞭生平最大的快樂,這種快樂,是她那已經年邁的丈夫給不瞭的。
這嶽母和女婿亂瞭綱常,對於謹守禮教的蕭夫人來說,一時是怎麼也接受不瞭,一度產生輕生的念頭。但架不住曹太妃、夜鶯夫人等人的輪番勸說,加之經過那次之後,蕭夫人發現自己變得年輕有活力,內功修為也有所增加。
這樣的變化,讓蕭夫人內心異常復雜,竟瞭一絲絲的喜意。正因如此,讓她慢慢的接受瞭現實,但女婿畢竟是女婿,嶽母畢竟是嶽母,她可不希望再發生那種事情瞭!不然,就太對不起女兒瞭!
作為兒媳,梁佩雯是最清楚婆婆內心想法的人,見蕭夫人氣壞瞭,忙出來圓場:“婆婆,二娘,時候不早瞭,我們得趕緊回去,公主她們還在等著呢!”
“是啊!是啊!”武天驕附和著道:“天色不早瞭,我們快回去!”他三兩步的到瞭趙仙仙面前,道:“娘,您跟我們走吧,我們回傢?”
趙仙仙微微蹙眉,甚是為難,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瞭金雕夫人。見此,金雕夫人幽幽一嘆,道:“仙兒,你跟他們走吧,有空常來看看為師!”說罷,哀怨地瞧瞭武天驕一眼,低下瞭螓首,俏臉發紅,心中羞愧:“我是什麼師父,讓自己徒弟的兒子強行給奸污瞭,還要做他的女人,這以後……趙仙仙到底是我徒弟,還是……我該叫她什麼好呢?”
金雕夫人現在和趙仙仙母子的關系可夠亂的。名義上,她是趙仙仙的師父,趙仙仙是武天驕的母親,武天驕得管金雕夫人叫“師婆”,可她這個“師婆”卻成瞭自己徒弟兒子的女人。師父不是師父,徒弟不是徒弟的,任何人面對這復雜關系,都會感到頭痛。
“是!師父!”
看到金雕夫人同意讓自己隨兒子走,趙仙仙欣喜萬分,卻又心中奇怪,不明白師父為什麼突然肯放自己走瞭?
看著金雕夫人披頭散發,滿面潮紅,趙仙仙不禁有些錯愕。她是知道,師父是最註意著裝儀表的,不管什麼時候,都衣著整齊,儀容端莊,哪怕是一根頭發都不能亂,哪有像今天這般披頭散發的,這可不是師父的作風?
金雕夫人一抬頭,覺察到徒弟看自己奇怪的眼神,金雕夫人心中大羞,忙轉身回屋,一刻也不敢在外面呆下去。隻是她這舉動,更讓趙仙仙懷疑,想起蕭夫人剛才的話,不由心頭一震,望向武天驕,眼中充滿瞭詢問,意思十分明顯:你對師婆做什麼瞭?
見母親盯著自己,武天驕臉色微變,勉強笑道:“娘!您這麼看著孩兒幹什麼?天色不早,我們快走吧!”說著,向蕭韻華和蕭瓊華打瞭個眼色。
蕭傢姐妹蘭心慧質,冰雪聰明,心領神會地上來,一左一右地扶著趙仙仙走,齊聲說:“婆婆!我們走吧!”
“呦!這就走瞭!”斷情劍霜月笑盈盈地道:“那奴傢送送各位!”
她快步走向武天驕,扭腰擺臀,那妖艷的風情,惹得在場的女人直瞪眼。在風堡裡,妖艷的女人可不少,曹太妃、楊玉媚、花艷娘等那都是騷媚入骨、妖得不能再妖得女人,平日在眾女面前走來走去,大傢也都習慣瞭。可現在又出現霜月這麼一個妖艷女人,眾女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看向武天驕的目光都足以殺死人。
眾女都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原來武天驕喜歡妖裡妖氣的女人,越妖越喜歡。有的已經開始在心裡捉摸,是不是讓自己也變得妖一些,這樣就能讓公子更喜歡瞭!
出瞭金雕盟分舵,到瞭小山下,武天驕才發現山下等候著一隊風堡武士,想來他們是護送蕭夫人她們出來。領頭的武士頭領正是隆固,看到武天驕,他趕忙迎瞭上來,點頭哈腰地笑說:“大人!”
武天驕嗯的一聲,問道:“城裡現在怎樣?有沒有情況?”
隆固恭敬地道:“稟告大人,城裡堡裡一切正常,什麼情況也沒有!蕭夫人她們出來找大人您,屬下就護送著她們出來瞭!”
看著隆固恭敬的樣子,武天驕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抽他一大嘴巴子,心說:“人傢讓你護送你就護送,你可真是驢腦袋,榆木疙瘩,就不知道事先派人來通知一聲,害得我差點被丈母娘捉奸在床!”
他狠狠地瞪著隆固,尋思著回去該怎麼懲處這個傢夥?最好是把他從隊長的位置擼下來,讓他去當馬夫,喂馬!
看到武天驕盯著自己,那兇狠的殺人眼神,隆固不由激靈靈地打瞭一個冷戰,莫名錯愕,張大嘴巴,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大人,是不是……屬下做錯什麼事瞭?”
武天驕哼瞭一聲,道:“你能做錯什麼事,做得非常好,非常對!做錯的是我,當初我就不該讓你做什麼衛隊長!”說著,一甩衣袖,走瞭!
隆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不明白大人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正好修羅壁從他身邊走過,他忙跟上,低聲問道:“壁隊長,大人他……怎麼生那麼大的氣?我錯在哪兒瞭?”
修羅壁撇他一眼,輕蔑地道:“你又不是第一天到風堡,公子的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出來玩得開心,你卻帶著他丈母娘出來破壞人傢好事,他能不生氣嗎!”
隆固恍然大悟,瞪眼道:“原來這樣啊!可……蕭夫人她們出來,我不能不護送啊!”
修羅壁聽得直皺眉頭,忍不住舉手一敲他腦袋,罵道:“你傻啊!你就不會派人先通知一聲,好讓公子有個準備!真不知你這個衛隊長怎麼當的!”
隆田固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垂頭喪氣,懊悔得直拍自己的腦門,悔不當初,心說:“瞧我把這事辦的,我可真是個死腦袋,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這時,眾女紛紛坐上瞭馬車,由於多瞭一個武天驕的母親趙仙仙,母子久別重逢,武天驕雖然想和母親同乘一輛馬車,好好說說話,但見蕭韻華、蕭瓊華她們扶著母親上馬車瞭,考慮到車廂裡空間裡不是很大,隻好接過一名護衛的馬匹來騎。
蕭月華最是活潑好動,她沒有隨著母親夜鶯夫人坐馬車,而是騎著一頭威猛的血焰魔獅跟著武天驕,見他騎馬而不是騎自己的赤龍獸,不由問道:“為什麼不騎赤火?你騎上它,我們就可以比比瞭,看是你的赤火快,還是我的烈火快?”
武天驕撩她一眼,笑道:“得瞭吧!這到風城才幾裡路,那還不是一會就到,有什麼好比的。對瞭,月華,你們這麼急著出來找我回去;傢裡出什麼事瞭?”
“沒什麼事!”蕭月華嬌笑道:“隻是你剛出來沒多久,傢裡就來瞭一位貴客。等瞭快一天瞭,也不見你回去,我們怎好菜意思讓別人久等。也擔心你們會出什麼事,就出來找你們瞭!”
“貴客!”武天驕微微一怔,問道:“什麼貴客?”
“當然是尊貴的貴客瞭!”蕭月華眨著眼睛,調皮地道:“說起來,這貴客你也認識,都是老熟人瞭,是從鐵龍城來的!”
哦!武天驕恍然大悟,一皺眉頭,道:“她來幹什麼?是不是怨我沒有按時出兵討伐金績,找我興師問罪來瞭?”
“那倒不至於!”蕭月華笑道:“我看呀!人傢是找你談生意來瞭,她可是帶瞭兩大車的金銀財寶!這一回,你又可以賺一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