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外院,沿面就是一道精致的垂花門。進瞭垂花門,武天驕眼前豁然一亮,隻見院內花簇似錦,花街鋪地,奇石當戶,相當優美幽靜!
錢管傢在前領路,武天驕三人跟隨在後。一路行去,小院匠心獨具,精巧宜人。
轉過插屏,是小小的三間軒,西側帶一復室,武天驕看裡面窗明幾凈,應該很適宜讀書。軒北窗外,則有一樹芭蕉,數枝翠竹,依窗而栽,綠意宜人。
在這邊陲之地的荒郊野嶺山上,居然建有如此幽雅的宅院,可見這裡的主人是位風雅之士,很懂得享受生活,極有可能是一位隱士。隻是武天驕不明白的是:蕭韻華和蕭瓊華是怎麼和這裡的女主人認識的?
武天驕心中充滿疑問,終忍不住問蕭韻華:“韻華姐姐,這裡的女主人是什麼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蕭韻華微微一笑,道:“她是什麼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一位退隱江湖的女俠。一個月前,我和瓊華上街,因為身邊沒有帶護衛,遇上瞭兩個外地來的醉酒傭兵,他們不知道我們是誰,竟然當街調戲我們姐妹,是這位女俠出手相助,打跑瞭那兩個傭兵,替我們解瞭圍!我們就是這樣認識的!”
武天驕聽得直皺眉頭,道:“韻華姐姐,讓小弟怎麼說你們,你們上街怎麼可以不帶護衛,你剛才說的多險,幸虧隻是兩個醉酒的傭兵,萬一是刺客怎麼辦?”
“好瞭!好瞭!”蕭韻華輕笑道:“我們不是沒事嗎,你不用擔心。那次即使沒有金夫人相助,我們自己也能打發那兩個傭兵!”
她正說著,忽聞一個悅耳動聽的嬌媚聲音傳來:“韻華妹妹,瓊華妹妹,總算是把你們給盼來瞭!”
話音未瞭,大老遠的便有一陣香風襲來,武天驕下意識的吸瞭吸,心道:“好香!”抬頭望去。隻見前方的院落中,正有一位雍容華貴,美艷妖嬈的**人款款而來。她一襲的淡黃羅衣,倍顯高貴,面露微笑,一雙桃花眼勾魂蕩魄,透著無限的撩人風情,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瞭過去。
啊!武天驕不見則已,一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卻見蕭瓊華快樂的像小鳥樣奔向瞭黃衣**,嬌笑道:“金姐姐!你不是想我夫君嗎,我和姐姐把他帶來瞭!”
“是嗎!”黃衣**拉著蕭瓊華的手,一撩蕭韻華,再有意無意地向武天驕一拋媚眼,眼中流露出絲絲的曖昧笑意,故而驚訝地道:“呦!這位就是你們的夫君啊!果然是少年英雄,人中之龍啊!”
“你這妖婦!”武天驕氣急敗壞,趕緊快步上前,一把拉過蕭瓊華,將她護在瞭身後,神目如電,一掃四周,發現沒有其他危險人物後,才盯著黃衣**道:“你想幹什麼?”
他這樣的舉動,讓蕭韻華、蕭瓊華姐妹大為錯愕,茫然不解。但見黃衣**格格嬌笑,纖纖素手一撩額角的幾絲散發,嬌滴滴地說:“城主大人,奴傢區區一個小女子,又能幹什麼?難不曾你以為奴傢會傷害你的兩位夫人不成?”
武天驕拉著蕭瓊華小心地一步步後退,警惕萬分,如臨大敵。見此,蕭瓊華詫異地問:“驕弟,怎麼瞭?你和金姐姐認識?”
“什麼金姐姐!”武天驕瞪瞭她一眼,指著黃衣**沒好氣地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我以為你們姐妹真認識瞭好朋友,原來掉坑裡瞭也不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麼好鳥,她就是金雕夫人!”
這話一出口,蕭傢姐妹齊齊地臉色大變,錯愕地盯著黃衣**,半天沒有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點都沒錯,這黃衣**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武天驕在鐵龍城大明湖明月洲見到的那位金雕夫人,武林新興勢力,金雕盟的女盟主。武天驕做夢也沒想到,蕭傢姐妹認識的好姐妹竟會是金雕夫人,這不免讓他猜想金雕夫人的險惡用心?
當然,如果隻是金雕夫人,武天驕自是不會放在眼裡,無所顧忌,讓他感到忌憚的人是萬世仙姬。金雕夫人乃是萬世仙姬的弟子,她既然出現在這宅院裡,那萬世仙姬是不是也在這裡?
看到武天驕遊上四顧,十分警惕的樣子,金雕夫人微微搖頭,格格嬌笑道:“武公子,你不用害怕,我師父她不在這裡。這宅子裡的人都是我的下屬,其中兩個你也見過,說起來,你們還是老相識呢!”
話音未落,西側的月亮門人影閃動,出現瞭一黑一白兩道修長的身影。黑色身影,是一位身著黑色紗衣的性感**,風姿綽約,婀娜多姿。白色身影則是一位白衣錦袍的中年男子,手中握著一把摺扇,顯得風流倜儻,附庸風雅。
看到這兩個人,尤其是看到那個白衣中年男子,武天驕一陣惡心,好些沒當著在場這麼多的人嘔吐。原來出現的這兩位非是別人,赫然是金雕夫人座下的左右雙使“黑白雙怪”。磨鏡妖姬黑月蓉與龍陽神君白伽藍。
這兩位,女的喜好磨鏡,男的喜好龍陽,“斷袖之癖”的嗜好天下人皆知,一般的俊男美女要是遇上瞭他們,那定然是難逃劫數。武天驕初下凌霄山的時候,就遇上瞭這兩位,要不是有龍鷹的幫助,估計他的菊花就讓白伽藍給爆瞭。這也是武天驕為什麼一見到白伽藍會感到惡心想吐。男人捅女人的菊花也就罷瞭,偏偏要爆同是男人的菊花,這太變態瞭!
“我們快走!”
一見到白伽藍,武天驕惡心的不行,不由分說,拉著蕭韻華和蕭瓊華姐妹倆就走。然而,他們沒走幾步,人影一閃,“黑白雙怪”已是截住瞭他們的去路。
“武公子,咋一見到我們就走啊?”黑月蓉格格地嬌笑說:“如果武公子不想見到我們,我們可以回避。可我們盟主在此,武公子既然來瞭,坐都不坐,茶都不喝一口就走,這也太瞧不起我們傢盟主夫人瞭!這要是傳揚瞭出去,江湖道上的人豈非要笑話我們金雕盟,說我們盟主夫人在武公子眼裡,一文不值!”
“那是!那是!”白伽藍陰陽怪氣地道:“我們盟主夫人失瞭名聲倒是小事,武公子要是失瞭名聲那可是大事。武公子乃是堂堂的帝國駙馬,皇親國戚,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你如此藐視武林中人,豈非顯得太過於的小肚雞腸,不懂禮數,不識大體,讓天下人恥笑!”
這兩人一唱一合的,連禮義廉恥都搬瞭出來,讓武天驕他們哭笑不得,蕭瓊華卻是芳心大怒,嗆啷一聲亮出瞭寶劍,指著金雕夫人叫罵道:“枉我們姐妹把你當成瞭好朋友,原來你是神女宮的人,居心叵測,你要幹什麼?”
“妹妹不用生氣!”金雕夫人緩步上前,微笑地道:“姐姐不是有意要騙你們的,你們放心,姐姐對你們沒有惡意,要是有的話,前兩次見面,我有得是機會對你們下手,對不?格格!瓊華妹妹,我要你們把武公子請來,確是有要事與他商談!”
“你想跟我談什麼?”武天驕迅速冷靜下來,心念電轉,尋思著:“如果你還想讓我拔出魔刀,那簡直是做夢!”
金雕夫人已走到瞭武天驕跟前,停下打量瞭他幾眼,笑說:“武公子,你不用那麼緊張,本座說瞭,我師父不在這裡,就是在,我師父也不會把你們怎樣,師父一向不強人所難。當然,如果有得人不識時務,蹭鼻子上臉,那就另當別論瞭!”
“那正好,我就是那個不識時務的人!”武天驕禁不住輕笑道:“不知夫人想拿本公子怎樣?”
“武公子的本事,本座已經不止一次地見識過瞭!”金雕夫人淡然道:“武公子年少英傑,武功瞭得,你要是想走,本座自是攔你不住,不過……”頓瞭一頓,她話語一轉:“不知武公子可有聽過子母陰陽斷情蠱!”
子母陰陽斷情蠱?
聽到這名字,武天驕、蕭韻華、蕭瓊華都不禁臉色大變,心裡不約而同地湧上瞭不好的念頭。武天驕一瞅自己的兩個妻子,心頭凜然,盯著金雕夫人陰森道:“偶爾聽說過,這是你們神女宮的獨門蠱毒,分為子蠱和母蠱,又分為陰蠱和陽蠱,用以對付不同的敵人。傳聞你們神女宮為瞭控制敵人,將子蠱植入敵人的身體裡,再借母蠱操縱於敵人,讓敵人做一切他不想做的事情!”
“中!”金雕夫人贊瞭一聲,眼神中滿是笑意地一瞅蕭韻華和蕭瓊華,這一眼神,讓武天驕和蕭傢姐妹心頭狂跳。隻見金雕夫人緩緩地道:“武公子說得基本正確,不過有一點沒說,子母陰陽斷情蠱可讓人斷情絕情,六親不認!比如……格格!韻華妹妹和瓊華妹妹要是中瞭子母陰陽斷情蠱,我要讓她們殺瞭自己的夫君,她們也會毫不猶豫!”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武天驕禁不住大吼瞭起來,突地目前,右手一探,電閃般抓住瞭金雕夫人那晶瑩如玉的雪頸,扣住瞭喉骨。這一下突兀之極,武天驕出手之快,快得邊上的白伽藍和黑月蓉都反應不過來,眼見盟主落入武天驕之手,不禁臉色大變,不約而同地叫道:“放開盟主!”
他們想搶步上前,卻讓蕭韻華和蕭瓊華攔住瞭。兩姐妹滿臉憂慮,眉宇間透著焦急,心中又悔又恨。聽金雕夫人剛才的話語,她們隱隱的認識到:自己應該中瞭神女宮的子母陰陽斷情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