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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這個那個

  修羅帝國東侵戰爭暫時結束瞭,然而,神鷹帝國的戰爭卻仍在繼續,遠沒有結束。一切都隻是剛剛開始……

  聖歷一六七七年五月十三日,正當神鷹帝國北方瀚海郡處於內亂,以武德公主為首的神鷹軍與金績父子為首的叛軍打得如火如荼之際,在古蒙郡內,一個小到連地圖都沒有標出來的村落——主要居民是獸人族,少部分是蠻人族——突然叛亂。

  一六七七年的大叛亂,看似偶然,其實卻有其歷史、經濟、政治、人文、地理方面的的必然性。北方大地的歷史由來:在前朝時期,北方大地其實本是荒蕪之地,該地區與強大的西疆草原國接壤,卻因居民民風彪悍、桀驁不遜,當時的八部天龍族輕蔑的把它們稱為“蠻夷之地”,根本不加理會。

  在神鷹帝國開創初期,危機四伏。太祖皇帝宇文鷹深知保持實力強大的唯一途徑是盡量擴大領土面積,所以他積極而頻繁的不斷發動對外領土戰爭。但在向南發展的道路上卻遭遇實力強大的孔雀王朝阻攔,雙方激戰數十年,傷亡戰士數十萬——神鷹帝國竟然沒能奪得一寸土地!

  在宇文鷹的晚年,他幡然醒悟,不顧所有大將、重臣的極力反對,掉轉方向,竟然向歷來被視為八部天龍族勢力觸及的范圍北方地區主動進軍。在別人看來,這實在是找死:八部天龍族不過來找你麻煩你就該燒高香慶賀瞭,居然有人不知死活去主動挑釁它們!

  但結果宇文鷹的計劃卻進行得極為順利:五十萬神鷹大軍,打著“八部族殘暴,欺凌各族!團結起來,共同抵禦!”的旗號,浩浩蕩蕩進入北方!各種族歡聲雷動,紛紛支持這支神鷹的“解放大軍”,並且組成各種自願部隊、義勇軍,與神鷹軍隊並肩作戰,一同抵禦八部天龍的侵略!

  恰好,那一年八部天龍族內部出現爭權矛盾,沒有工夫發動大軍來處理“蠻夷地區”的小騷動,隻是象征性派瞭幾支討伐隊過來——結果給神鷹帝國贏得寶貴的喘息時間,得以在北方紮根立足,再經過兩百餘年歷代帝王的銳意進取,開疆拓土,北方領土已經占帝國全境的三分之一……

  北方地區的人口結構:原居住民大多是異族:獸人族、夷族、高嶽族等,占遠東地區生物總數的百分之七十以上,鷹族人占不到百分三十——然而不到百分三十的鷹人,卻是北方的社會階層中的“貴族”,其餘各種族往往隻有充當鷹人的奴仆、傭人、苦力,擔任最苦最累的活兒,替鷹人耕耘、建造、服侍……

  不知什麼時候,神鷹帝國的“解放大軍”忽然搖身一變,成瞭鎮壓大軍——各種族當然不會就此罷休的,但在組織有序、武器精良、訓練有述的神鷹軍很“耐心”地用血與火給他們“開導”幾次以後,它們也就很誠懇的“認瞭錯”,迷途知返,回到瞭神鷹帝國這個“慈父”的“溫暖懷抱”中。

  政治方面原因:北郡鷹王宇文濤的死無疑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導火線——不僅因為鷹王是北方神鷹軍的總指揮,他死後,北方再無實力與威望都可以服眾的大將,引起人心動蕩——主要原因是因鷹王的死,導致北方神鷹軍內戰,本來駐紮各地的神鷹守備隊紛紛給抽調——要不是參加叛軍瞭,要不就是去平叛瞭——導致各地的統治力量出現空白。

  那些桀驁不遜的獸人族、蠻人族、修羅人之類,一覺醒來,忽然發現長期以來壓在自己頭上的統治不過一張紙那麼厚——它們當然覺得:比起挨管事的鞭子抽、在太陽底下辛苦的耕地之類,還不如舉起爪子把貴族主人撕碎更合乎他們的心意。

  當然,叛亂能夠如此迅速的蔓延開來,不能不說,是神鷹皇朝國力大損,已經到瞭無力再統治下去的地步,加上上層對此不夠重視,處理遲緩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在古蒙郡一個無名村莊開始的叛亂,第三天擴大到七個村落,第四天擴大到一百多個村落、六個城鎮,第六天擴展到近千個村落,上百個城鎮。

  鑒於此,古蒙郡郡首緊急派出討伐軍去鎮壓叛亂,但結果是一萬名神鷹討伐軍面對十倍於他們的異族聯合大軍落荒而敗……

  一個星期後,古蒙郡已經全面叛亂,叛亂民眾包圍瞭郡首府,還蔓延到周邊的北海郡、天圖郡、平川郡……要求增援的千裡加急同時雪花般飛向北天城……

  神鷹帝國的東、南、西、北四大天城,始建於前朝,它們的建成主要是拱衛於京畿的安危。東、南兩座天城是為瞭防禦來自河東地區和南疆地區的威脅,西天城則是抵禦來自西方外敵修羅族的入侵,現如今卻已完全落入修羅人之手,等於神鷹帝國的西面門戶完全洞開,已再無雄關可阻修羅族。

  北天城的作用則有區別於東、南、西三座天城,這座天城駐有重兵,看似是阻擋北方異族南下的雄關天塹,事實上,近三百年來,北天城沒發生過一次戰事。倒是北方地區發生過幾次較大的叛亂,北天城的兵馬出動兩次,迅速北上鎮壓。因而,北天城的兵馬作用,主要是為瞭應對北方異族的叛亂。

  現如今,北方大地發生叛亂,求援的書信接二連三地送到北天城,形勢越來越嚴峻,北天鎮守武雄風不得不讓手下的副將申良率領三萬兵馬北上鎮壓叛亂,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半個月後,消息傳到北天城,由申良所率領的三萬平叛大軍全軍覆沒。

  這實在出乎武雄風的意料之外。這說明叛亂的民眾並非原來所料想的烏合之眾,而是有系統組織的可怕武裝力量,也說明它們的首領頗具軍事才華:利用申良自大的心理設下圈套,先小敗引誘討伐軍深入,後伏兵盡出全線包圍殲滅。

  這麼純熟的作戰手腕,居然是出自一直被鷹人認為是徒具蠻力沒大腦的獸人族手下,有識之士不由深思:如果獸人族具有跟神鷹人一樣狡猾的智慧,再加上它們天生的巨力……所謂萬物領袖的神鷹族,前途將岌岌可危啊。

  討伐軍失敗後,叛亂如火上澆油,在短短一個月內由原來的一個村莊擴大六個郡區域,參加叛亂民眾多達五十萬!來勢如此兇猛、蔓延得這般迅速,實在讓武雄風不知所措,他已沒能力再出兵平叛瞭,隻得將北方的叛亂丟給瞭天京,用手不管瞭。

  武雄風沒能力管,天京城就更沒能力管瞭,雖然修羅軍已經退去,但京畿歷經戰火,水淹,瘟疫,京城幾乎成瞭一座死城,不復昔日的繁華熱鬧。

  自從水淹修羅軍之後,晉陽王武無敵又回到瞭那座飛雪樓,做回瞭女人,每天不是刺繡,就是彈琴說唱,軍政大權都甩給瞭兒子武天虎,什麼都不管瞭。

  京畿地區百廢待興,瘟疫肆虐,武天虎忙得焦頭爛額,哪裡顧得上北方的叛亂。即使顧得上,也是有心無力,以京城的兵力,自保都來不及,哪還能抽出多餘的兵力北上平叛。一封封的求援信送進天京,武天虎轉手就送去瞭天都,最終石沉大海,天都朝廷一點回應都沒有。

  沒有朝廷大軍的支援,北方大地的叛亂形勢自是一發不可收拾,到瞭六月初,北方六郡中,除瞭瀚海、北海以及天圖三郡之外,古蒙、天原、平川三郡相繼落入叛軍之手,數以萬計的神鷹士兵和貴族紛紛逃到瞭北天城,尋求庇護。

  雖然北方地區出現叛亂,陷入點火,形勢嚴峻,但有一個地方卻是一故如初,十分的平靜,並未出現異族不堪承受神鷹貴族剝削壓榨、奮起反叛的情形,這個地方就是由金刀駙馬武天驕統治的轄區,風城。風城之地,是北方難得的一方靜土。

  修羅帝國結束東侵戰爭,撤軍回國,這都在武天驕身邊謀士趙良才的意料之中,但北方的局勢失控,卻是誰也所料不及的。現在整個北方大地亂成瞭一鍋粥,叛亂四起,為瞭應對這嚴峻的形勢,就連一心復仇的武德公主都不得不停止對金績父子的討伐,撤回瞭鐵龍城,先求自保。

  為瞭鞏固自己的勢力,壯大自己的軍隊,武德公主準備瞭兩大車的金銀財寶,親自帶隊護送著前往風城會見武天驕,求購一批高級魔獸坐騎。

  要說北方的叛亂,誰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好處,那無疑是武天驕瞭。由於叛亂,為瞭躲避戰火,大量的民眾湧入到瞭風城。他們當中雖然多得是老弱婦儒,但青壯年的也不在少數,還有不少傭兵武者。風城地廣人稀,最需要的就是人口,這逃難來得難民無疑於給風城註入瞭活力,增添瞭勞動力。

  隨著風城人口的增多,這個時候,謀士趙良才的作用逐漸發揮出來瞭。暫時停止城防建設,統籌規劃,勞工改為為難民搭建營帳,建造木屋等等,安排的頭頭是道,次序井然。當然,最重要的是設立招兵處,組建風城治安軍,吸取招募大群的有為青年參軍,維護風城的治安,共同保衛自己的傢園。

  有瞭趙良才這個大謀士後,作為風城之主的武天驕卻是清閑的很,他身邊美女環繞,每天混在花叢中,日子是過得有聲有色,快活逍遙。白天和眾美女打情罵俏,尋歡作樂,到瞭晚上,月黑風高,甚至時不時的充當采花大盜,幹出入室采花的勾當。

  這一晚,武天驕又和往常一樣,有如鬼魅般地在風堡中穿行。風堡中雖然戒備森嚴,高手如雲,其中不乏眾多的高超級魔獸,但對於武天驕這位主人來說,統統都是擺設。堡中的守衛都已經習以為常瞭,睜一眼,閉一眼。

  很快,武天驕就來到瞭一座精美華貴的閣樓前,他腳一頓,就輕輕地落在瞭窗前,聽瞭聽,四周沒一點動靜,侍女們應該都睡瞭。他探頭往閣樓內瞧去,隻見裡面一燈如豆,一個銷魂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呆呆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看那優美的身影,除瞭帝國的太皇太後,又是誰?

  武天驕輕輕地揭開瞭窗戶,掠瞭進去。響聲驚動瞭太皇太後,她喝瞭聲:“誰?”飛快地轉過身來,見是武天驕站在她面前,呆瞭呆,旋即驚喜地道:“是你……”

  武天驕輕聲笑道:“可不是我嗎,太後娘娘!”

  太皇太後呆看瞭武天驕半響,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板起瞭臉,道:“你還知道來看哀傢,我以為你把哀傢全忘瞭呢。”

  武天驕笑道:“怎麼可能呢,我這不是來瞭嗎?”

  太皇太後哼瞭一聲,表面生氣,內心卻是歡喜無比。她知道武天驕這些天都在偷香竊玉,為此,她每晚都精心打扮,等待他的到來。哪知苦等瞭他幾晚,這個小冤傢連個影子都沒有。

  今天自己又等到很晚,以為他又不來瞭,正內心煩亂間,他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這讓她所有的煩躁擔心全沒瞭。

  自來到風城後,太皇太後非常快樂,過著充滿刺激的日子,多年來的孤寡空寂的陰影早已一掃而空。她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小冤傢瞭。哪怕兩人的奸情敗露,身敗名裂,也在所不惜瞭。

  太皇太後的表面平淡,內心卻是竊喜,武天驕自是心裡明白。走上前去,一把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太後娘娘,這段時間公務繁忙,日理萬機,沒空來陪您,還請太後娘娘恕罪饒之!”

  太皇太後被他親昵的舉動惹得玉臉暈紅,卻是心下喜歡,白瞭他一眼,嗔道:“公務?你哪來的公務?你的公務不就是每天除瞭這個那個嗎!”

  “這個那個是哪個?”武天驕嬉笑著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太後娘娘,是這個嗎?”湊嘴輕輕地去吻她那晶瑩的耳垂。

  太皇太後嬌嗔道:“討厭,小壞蛋!”卻又喜不自禁。耳朵是她的敏感地帶,在武天驕的親吻下,她隻覺一股久違的電流瞬時湧遍全身,心中不由春。情蕩漾,身子不由自主扭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