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佈下古樹戰士和眾多魔獸後,武天驕在篝火旁邊盤腿坐下,同時釋放出精神力籠罩在周圍數十丈范圍之內,仔細地搜索一遍。附近除瞭自己的魔獸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的特異之處。
他收回心神,進入內視,開始專心修煉內功。武天驕並不擔心有意外發生。雖然周圍有眾多的魔獸守候,並不擔心有什麼意外發生,但是他的精神力仍監控著附近的一舉一動,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他的感應。
武天驕的龍象神功達到第二十二重天將近半年瞭,進展極慢,雖然他每日勤修不輟,到現在也隻是第二十二重天中段左右。但近來的進步讓他十分欣喜。
借助神石的功效,武天驕竟然有瞭些許的進步,雖然進步極小,幾乎微不可知,但是這一點點的進步就代表著他向聖級再上一層晉級的希望,有多少武林高手終其一生止步於瓶頸!因此,武天驕現在側重於功力的修煉,也許當功力達到一定地步的時候,能夠給自己帶來意外的驚喜。
金色的龍象真氣在武天驕地每一道經脈中遊走,最後流入強壯的心脈之中,在心脈中繞瞭一圈之後,流向周身的經脈,如此循環反復不止,每過一個循環,全身地肌肉就更堅韌一些。
武天驕發現,在龍象真氣流中夾雜著數百個肉眼無法看見的血色光點,這些血色光點的體積比沙粒還要小無數倍,卻給武天驕極強的質感,仿佛光點之中蘊涵著巨大的純凈能量。
每次循環之後,從丹田中就流出一兩個血色光點,假以時日,這些血色的光點必定能夠積少成多,武天驕知道,這些血色光點是巫力,乃是修煉巫決的結果,假以時日,他的巫決便能和龍象神功合為一路,更上一層樓。
夜晚轉眼間過去,篝火早已熄滅,隻留下一堆灰燼。黎明時分,修煉中的武天驕忽然心神一動,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有人在接近自己,神識探掃之下,發現來得不是別人,正是表姐凌霄鳳。
看到凌霄鳳來瞭,武天驕心中大喜,趕快結束瞭修煉,站瞭起來,轉身沖著凌霄鳳咧嘴一笑,道:「表姐,怎麼這麼早就起來瞭?天還早,你可以多睡一會?」
「我又不是豬,要睡那麼久!」
凌霄鳳瞪瞭他一眼,冷言冷語。隻是她這話有點不近人情,帳篷中大多數女人都還在睡覺,凌霄鳳這麼說,豈不是說,在睡的女人豈不都成瞭豬瞭?
碰瞭一鼻子灰,武天驕尷尬地笑瞭一笑,張瞭張嘴,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氣氛陷入瞭尷尬的沉靜之中。
好一會兒,武天驕才開口道:「表姐,等我們回到風堡後,我想……我們就能見到姑姑瞭!」
一聽這話,凌霄鳳神色一變,臉上露出瞭一絲怪異,瞬間,蛾眉緊鎖,冷冷地道:「你現在已經有瞭六位妻子,還有那麼多跟你糾纏的女人,我問你,你打算怎麼安排我母親?讓她以何種身份呆在風堡?」
安排?身份?
聞言,武天驕不禁一呆,這問題,他還真沒怎麼想過。略一思索,便道:「她是我姑姑,我當然是給她安排最好的地方居住,她當然是以長輩的身份住在風堡瞭?有什麼不對嗎?」
「這要問你瞭,你說對不對?」
凌霄鳳氣得肺都快炸瞭,臉色鐵青,左手不由自主地按瞭按腰間佩掛著的太乾神劍,真恨不得一劍殺瞭他。
看到凌霄鳳神色不對,武天驕嚇得退瞭一步。別看他對別的女人無法無天,不是強奸,就是引誘,但面對凌霄鳳,昔日對付女人的勇氣全沒瞭,打從骨子裡對凌霄鳳產生一種懼意,仿佛凌霄鳳就是他的命中克星一樣。
「表……表姐……我說得……不對嗎?」
武天驕結結巴巴地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到時你看著辦吧!」
凌霄鳳板著臉道:「我娘的事我們可以暫且不談,但有一件事,你要告訴我?」
「什麼事?表姐請說!」武天驕道。
「我來問你!」
凌霄鳳冷冷地道:「當年我娘傳授你武功,隻傳授瞭你八重天龍象心法,可你現在的龍象神功,至少已經達到第十八重天以上的高深境界,這第八重天後的龍象心法,是誰傳給你的?」
武天驕一張嘴,正要說,凌霄鳳又道:「你可別告訴我,這是武無敵傳授給你的,他都恨不得你死,又怎麼會傳授給你龍象神功?哼哼!事實證明,你不是武傢的甚麼三公子,武無敵根本不是你父親,你與武傢一點關系都沒有!武無敵也根本不可能傳授你龍象神功!」
「表姐,你說得沒錯,我和武傢確實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武天驕苦笑道:「表姐,小弟不想騙你,更不想瞞你,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隻能跟你說,傳授我龍象神功的,是一位前輩高人。這位前輩高人囑咐過我,他傳授我龍象神功一事,不得對任何人透露。」
「難道我也不行?」
凌霄鳳微微蹙額,淡然道:「我可是你表姐!」
「你都說瞭,我跟武傢任何關系都沒有,你怎麼還是我表姐?」
武天驕心裡犯嘀咕,嘴上卻一點也不敢怠慢,道:「表姐,其實小弟也不知道傳授我龍象神功的那位前輩高人是什麼人?由始至終,小弟都未曾見過他。」
「那他總該有個名號嗎?」凌霄鳳道。
「他自號無心人!」
武天驕嘆氣道:「小弟打聽過,武林中從未有過這麼一號人,這肯定是假名號。表姐,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麼多瞭!」
「無心人,無心……」
凌霄鳳吶吶念道,饒是她想破瞭腦袋,也想不出武林有過這麼一號人,正等再問,遠處傳來一會刷刷的踏雪之聲,眾女都已經起來瞭,武傢姐妹正往這邊來,武玄霜和武青霜這對姐妹最是要好,攜手而來,看到武天驕和凌霄鳳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在交談,彼此相視一眼,都不禁皺瞭皺眉頭。
「呦……表妹,這麼早就起來瞭?」
驀然,一個妖媚的聲音響起,隻見武紅霜裊裊娜娜地來瞭,快上武玄霜她們幾步,搶到瞭武天驕的身前,似笑非笑地瞅著凌霄鳳,口吻帶著點嘲弄:「打老遠的,我就看到表妹和驕弟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真像一對小兒女在談情說愛,你們談得怎麼樣瞭?」
「表姐,你別胡說!」
凌霄鳳神情不自然,顯得有點慌亂,辯解道:「我在問……表弟的武功是跟誰學的,進步這麼快,都遠遠超過我們表姐妹瞭!」
「是啊!驕弟的武功越來越厲害瞭!」
武玄霜笑吟吟地插嘴道:「驕弟不僅武功厲害,嘴也厲害!」
「嘴厲害?」
凌霄鳳不解,問道:「他嘴怎麼厲害瞭?」
「當然是哄女人瞭!」
武青霜輕笑道:「驕弟的嘴巴特別能說,甜言蜜語,會給每個女人灌上一大碗迷魂湯,把人迷得神魂顛倒,他剛才是不是給表姐也灌迷魂湯瞭?」
「一定是!」
武紅霜哼聲道:「哪個女人要是被他灌瞭迷魂湯,一定是失心又失身,這就是他玩女人的本事,哪個女人要是被他搞上瞭床,定然是刻骨銘心,終生難忘!霄鳳表妹,驕弟現在心裡一定在想著,怎麼樣才能把你弄上床,你可要當心啊!」
這話說得夠露骨的,饒是凌霄鳳冷若冰霜,不拘言笑,也不禁臉色發紅,平添幾分嬌艷,羞惱地瞪瞭武紅霜三姐妹一眼,道:「我說你們……怎麼這樣不知羞恥!」
說著,更是瞪瞭武天驕一眼,罵瞭句:「無恥!」
狠狠地一甩衣袖,轉身走瞭。
武天驕愣瞭愣,為之苦笑,心想:「我這是招誰惹誰瞭,我也沒說啥,怎麼就無恥瞭!」
不禁瞪瞭武紅霜一眼,眼神中盡是「都怪你」的意思。
武紅霜視若無睹,若無其事地道:「你別瞪我,霄鳳表妹罵你罵得沒錯,你是夠無恥的,無恥的……變態!格格!驕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打得是什麼主意,別人或許不知你和她們母女的關系,我可是一清二楚,你知道當年武賽英姑姑為什麼要離開京城,去瞭九凝山?」
「為什麼?」
武天驕趕忙問:「紅霜姐姐,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武紅霜笑吟吟地道,招手讓他附耳過來,在他耳邊悄聲道:「我告訴你,當年,賽英姑姑因為不小心,被你搞大瞭肚子,所以才……」
「啊……」
她話未說完,武天驕見鬼似的大叫一聲,跳瞭起來,把在場的武傢姐妹都嚇瞭一跳,遠處的修羅壁等女紛紛向這邊望來,詫異萬分,不明白發生瞭什麼事?
「你叫什麼?被鬼掐瞭!」
武紅霜右手握拳,輕輕一擂武天驕,嬌嗔道:「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事,我可告訴你,這件事可大可小,捅破瞭,對誰都沒好處!」
武天驕忙拉著她,走得離眾人遠遠的,直到確定周圍沒人,才嚴肅地對武紅霜道:「紅霜姐姐,你……怎麼知道當年……賽英姑姑懷孕瞭?」
「我當然知道!」
武紅霜嗤笑道:「這事要說到你跟百裡飛雪……不是,是百裡飛霜那賤人,你和她訂親的那麼酒宴上,我就註意到賽英姑姑她不正常,引起瞭我的懷疑!」
「不正常?」
武天驕皺眉道:「姑姑怎麼不正常瞭?」
「她聞到酒席上的油腥味就嘔吐!」
武紅霜語出驚人,輕蔑地道:「這是女人妊娠的正常反應,雖然我沒有懷過孕,但身為女人,我對這種事最為敏感,加之武賽英對你那麼好,甚至跑去天上人間找你,這不得不引起我對她的懷疑。她因為嘔吐,離開瞭酒席,凌霄鳳也跟著走瞭,我就跟隨她們,發現她們回到棲鳳樓後,就關緊瞭大門,神神秘秘的。從那時候起,我就留意她們母女瞭,主動的接近她們,試探她們,為此,我還特地讓廚師做瞭一道特別腥的魚,送去給武賽英姑姑,她一聞到腥味後,果然嘔吐的厲害,讓我證實她是妊娠的表現!格格……」
說到後來,她忍不住笑瞭起來。
武天驕聽得目瞪口呆,細細想來,記得自己和武賽英姑姑最後在一起的那個晚上,賽英姑姑還真有嘔吐的現象。那時候,他因年少,沒經驗,現在長大瞭,聽武紅霜這麼說,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看來是自己讓賽英姑姑懷瞭孕,她肚子一天天大瞭,知道再下去一定會被發現,因此,不得不離開晉陽王府,離開京城,去瞭九凝山。
「賽英姑姑懷瞭我的孩子!」
武天驕吶吶地道,但仍有點不敢相信。雖然武賽英不是她親姑姑,但這種事實在是讓人太震驚瞭。簡直讓人不敢想像。
「怎麼?你到現在還不敢相信?」
武紅霜眨著眼睛,輕笑道:「現在你該明白,霄鳳表妹為什麼那麼恨你,不讓你和蕭韻華她們成親,大鬧你們的婚禮,還差點殺瞭你!我想,賽英姑姑到瞭九凝山後,一定是生下瞭孩子,算算時間,那孩子已經四五歲瞭!格格!驕弟,你當爹瞭!」
「當爹瞭!」
武天驕不禁苦笑,頓時想起瞭凌霄聖母,據大師娘薔薇夫人說,凌霄聖母為他生下瞭一個兒子,和太陰聖母以及八位師娘她們居住在神兵山莊。還有邀玉夫人,也為他生下一個女兒,沒想到姑姑武賽英也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如此說來,自己十七歲,就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瞭!
想到姑姑武賽英這幾年一直躲在九凝山,含辛茹苦地撫養孩子,而自己,隻知道逍遙快活,見一個美女,收一個美女,吃著碗裡,望著鍋裡,夢想著征服天下美女,也難怪表姐凌霄鳳怨恨自己,會在婚禮上殺他一劍,真是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