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傭兵們不知死活地喊打喊殺,武天驕冷冷地笑瞭笑,在侍衛隆固耳邊小聲地說瞭幾句,後者領命而去。很快,勇士們就五人一組,五組一隊地分散開來,武天驕身後空出瞭一大片空地。
難道,對方還想把自己包圍起來?
看著對方古怪的行動,桑森滿頭霧水,想不明白武天驕在玩什麼花樣。與此同時,圍觀的傭兵和冒險者卻隱約明白武天驕的用意,不約而同地往後退,誰也不想成為魔獸軍團的活靶子。
就在桑森疑惑不解的時候,桑德心滿意足地走瞭出來,腳步虛浮,「爽,這娘們就是爽,痛快!」
桑德剛出來,人們就認出瞭他的樣子,紛紛指著他咒罵起來。
「是他,就是這個該死的傢夥,差點害死瞭安小慧!」
「沒錯,就是他!殺瞭這個畜生不如的傢夥!」
聽著人們一浪比一浪高的咒罵聲,桑森隱約明白瞭怎麼回事,自己這個兒子從小就嬌生慣養,長大後更是仗著自己的名頭為非作歹。但他萬萬沒想到,才來一個晚上,這個不成器的傢夥就惹出瞭這麼大的麻煩。
「大人,也許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要不,你開一個價錢。我們狂風傭兵團別的沒有,但區區幾千枚金幣還不在話下!」
看看周圍不約而同地往後退的傭兵,在戰場摸爬滾打多年的桑森頓生一股不妙的直覺,但要是就此交出桑德,這絕對不可能。桑德是他唯一的兒子,就算他千錯萬錯,也不可能交出去。
狂風傭兵團?
聽桑森這麼一說,圍觀的眾人這才註意到桑森帳篷上的狼頭標記,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狂風傭兵團實力雄厚,在北方六郡橫行多年,還從來沒聽說他們出過什麼差錯,每接一筆生意都賺得盤滿缽滿。傳聞,他們在京城還有強硬的靠山,做什麼事情都有持無恐。
意外過後,圍觀的傭兵和冒險者驚嘆不已,竊竊私語。狂風傭兵團久負成名,實力雄厚,與之相比,武天驕也毫不遜色。身披重甲的蠻族人,運箭如神的森林夷族,還有那恐怖的魔獸大軍。他們想不出兩強相撞之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看著對面的大隊人馬,桑德懶洋洋地揉揉眼睛。他對打打殺殺沒什麼興趣,每天無女不歡,隻想在人群中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目標。否則,今晚的漫漫長夜可怎麼過啊!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見瞭一群披掛金色軟甲的金發美女。哇!我的天吶,那身材,那高挑,那健美,真是尤物啊!
桑德口水直流,兩眼冒光。想不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見到這麼多的金發美女。不過,這群金發美女看上去相當的不好惹,個個身材高大,佩戴兵刃,顯然都是練武之人,身上帶刺。但以狂風傭兵團的實力,再是帶刺的玫瑰,也能把她摘瞭。
不經意間,桑德其中一位金發美女的身邊,站著一位眼熟的小姑娘,不正是昨晚跳下懸崖的那個小姑娘。意外過後,驚喜地叫道:「咦,小美人,昨晚放你一馬,今天怎麼自動送上門來瞭?」
知道武天驕率大軍為自己做主後,安小慧撐著病體跟瞭過來,她要親眼看見桑德的下場。見這淫賊不僅不認罪,反而當眾語出輕薄,氣得身體一晃,差點就摔瞭下去。頓時,人們氣得血氣上湧,恨不得把桑德揪出來亂棍打死。
就在隆固等人氣得滿腔怒火,紛紛要求出戰的時候,熊毅悄悄地來到武天驕身邊,小聲說道:「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絕大部分傭兵和冒險者都已經過來圍觀,是時候動手瞭!」
為瞭殺雞儆猴,震懾越來越放肆的傭兵和冒險者,武天驕私下吩咐熊毅率人廣為宣傳,把絕大部分傭兵和冒險者都拉過來觀戰。隻要當眾狠狠打擊出頭的狂風傭兵團,相信其餘傭兵和冒險者以後都不得不收斂自己的行動,三思而後行。
「團長大人,把他的人頭交出來,然後帶你的人馬滾出風城。否則,嘿嘿,別怪我們不客氣!」
指著不知死到臨頭的桑德,武天驕眼中寒光一閃。
要自己的人頭?
意外片刻後,桑德哈哈大笑,仿佛聽見瞭世上最大的笑話:「放屁,大清早就跑過來吱吱歪歪的,我還以為是什麼瞭不起的大人物。沒想到,卻是一頭愚蠢的小豬!」
愚蠢的小豬?
眼看桑德不知死活,圍觀的傭兵和冒險者紛紛搖頭,這話該說得是他自己。武天驕這邊的武士身披重甲,顯然有備而來。而狂風傭兵團的傭兵們有些甚至光著腳丫,有些還在慢悠悠地系褲頭,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就算傭兵們的實力再強,恐怕也得在武天驕手裡大吃苦頭。
「兄弟,三百枚金幣,賭狂風傭兵團能不能全身而退,跟不跟?」
「切!三百太少,我押一千,賭狂風傭兵團全軍覆沒!」
「嘿嘿,我各押五百,賭雙方旗鼓相當!」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好賭成性的傭兵們紛紛下賭。有人賭狂風傭兵團全軍覆沒,有人賭雙方旗鼓相當。也有一些見識過狂風傭兵團厲害的傭兵賭他們大勝,認為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武天驕難以發揮魔獸大軍的厲害。
看著不知死活的桑德,武天驕冷哼一聲,一口氣把雷獸和金角蜂全都召瞭出來。雷獸主攻,而速度飛快的金角蜂則負責防守。
「不好,盾牌防護,快!」
眼看武天驕瞬間就召喚出大群魔獸,桑森大驚失色,倉皇下令。
桑森話音未落,手下經驗豐富的傭兵就已經聯手列陣佈盾,對於未知的危險,他們比頂在前面的武士還要敏感。但是,他們還是嚴重低估瞭雷獸齊射的可怕,一陣密集的閃電攻擊過後,排列的盾陣瞬間就煙消雲散。
「娘的,沖上去!」
側身閃過一道閃電後,桑森反應迅速,一馬當先,閃電般向武天驕撲過去。全力運轉真氣之下,鋒利的長劍發出瞭耀眼的紅光。
與此同時,在他的命令下,十幾名精銳的傭兵像陣風一樣沖瞭出來,直撲不遠處的武天驕。寒光閃閃的長劍,沖天的殺氣,全都看得人們直抽冷氣。一下子就出動十幾名平武九級武者,果然實力雄厚。
圍觀的眾人緊張不已,唯獨武天驕胸有成竹,臉不改色。金角蜂和雷獸都今非昔比,他相信除非是受到突然襲擊,否則,隻要有時間給自己放出眾多金角蜂護體,一般人絕對無法近身。
一劍把他劈成兩段,還是把他抓起來慢慢折磨?
看著似乎被嚇呆般一動不動的武天驕,桑森冷冷地笑笑,再次加快速度。盡管不明白武天驕怎麼突然就召出這麼多魔獸,但他相信以自己的實力,隻要近身後,武天驕絕對毫無還手之力。匆忙之間,渾然不覺雷獸觸手的顏色越來越紅。
就在桑森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長劍,準備發出致命一擊的時候,意外,突然發生瞭!
武天驕身後蓄勢待發的雷獸齊齊發出瞭一道強光,一道刺眼、強烈的白光。霎時間,圍觀的眾人感覺雙眼一陣陣刺痛,仿佛被針紮一樣難受無比。至於首當其沖的桑森一夥,更是感覺眼睛被幾把刀子狠狠地紮瞭進來,一時之間,仿佛瞎子般看不到任何東西。
看著仿佛無頭蒼蠅般的桑森一夥,武天驕自己都不得不驚嘆雷獸閃電攻擊的威力。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見對方亂成一團,武天驕當即指揮眾多金角蜂快速撲上去。敵人失明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對於速度飛快的金角蜂來說,這已經足夠瞭。在它們鋒利的獠牙面前,在一根根毒刺面前,來不及披掛重甲的傭兵一觸即潰,就跟沒穿衣服的小姑娘面對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色狼一樣無助。
慘敗,一塌糊塗的慘敗!
大意輕敵,加上措手不及,狂風傭兵團的傭兵們勉強睜著雙眼四處躲閃,各自為戰,遭到瞭前所未有的慘敗。短暫失明後,天武者來不及施展威力巨大的罡氣,一般武士們擋不住轟炸機般的金角蜂,根本就發揮不出他們應有的實力。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武天驕居然有這麼恐怖的秘密武器。
「上,把他們往死裡打!」
「娘的,打斷他們的狗腿!」
眼看傭兵們毫無還手之力,早就忍不住的城民們一窩蜂地沖上去。拳打腳踢,把他們打得哭爹喊娘,皮開肉綻。至於不可一世的桑德,更是受到瞭他們的重點照顧。
等武天驕派人把桑德這淫賊拖出來的時候,這傢夥早就已經渾身血跡,鼻息若有若無。脖子被活活扭斷,下面那作惡多端的命根更是被踩成瞭一團肉醬,恐怕就是大羅金仙前來,也回天無力瞭。
大勝在握後,武天驕把雷獸和金角蜂收起來,吩咐隆固率人把躺在地上打滾的傭兵綁起來。把被毒刺紮成刺蝟一樣的桑森抬到一副擔架上,準備抬到濟世堂給他治一治,暫時讓這個垃圾多活兩天。這傢夥貴為一團之長,也許過幾天嚴刑逼供之下,能從他嘴裡討到什麼寶貝。
武天驕輕松獲勝,與此同時,看著全軍覆沒的狂風傭兵團,圍觀的傭兵和冒險者卻直抽冷氣,一時之間還緩不過神來。
震撼,實在是太震撼瞭。
狂風傭兵團實力雄厚,在北方赫赫有名,高手眾多,實力非同小可。雖然知道他們過於輕敵,疏於準備,但人們還是沒想到,他們在武天驕的魔獸大軍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雖然武天驕迅速把金角蜂和雷獸收瞭起來,但眼尖的傭兵和冒險者仍然註意到瞭它們跟之前的不同,明白它們進級後都獲得瞭威力強大的異能。
能進級的魔獸大軍?
明白武天驕輕松獲勝原因的傭兵和冒險者艱難地咽咽口水,龐大的魔獸大軍本就實力恐怖,要是它們還能不停地進級,那實力簡直就是無法想象!野生的金角蜂和雷獸很難進級,一般情況下,一萬個也不見得有一個能幸運進級,也正因為如此,它們才被認為是雞肋般的垃圾魔獸。
但是,武天驕控制的金角蜂和雷獸做到瞭,幾千隻一起進級!
眼尖的傭兵和冒險者震撼不已,明白在風城這個小地方,誰也不是武天驕的對手。
眼看隆固把狂風傭兵團的人都捆瞭起來,武天驕把赤龍獸召出來騎上,冷冷地看看圍觀的傭兵和冒險者,說道:「風城歡迎誠實的商人和正直的傭兵,但不歡迎無惡不作的歹徒,奉勸各位自重。否則,狂風傭兵團就是榜樣!」
自重?
看著騎著赤龍獸絕塵而去的武天驕,再看看之前大力宣傳的熊毅等人,圍觀的傭兵和冒險者這才恍然大悟,明白武天驕為什麼大動幹戈。
「兄弟,以後少幹那些缺德事。就算你自己不怕死,也別給兄弟們惹麻煩!」
看著眾多身披重甲的蠻族人,想起武天驕臨走時那冷冷的眼神,一名傭兵小聲地警告身旁吊兒郎當的夥伴。
「哼!沒到他的兵器店和夜來香酒館鬧事,他不過是個小小城主,憑什麼管這麼多閑事?」
吊兒郎當的三角眼傭兵有點不服,但想想武天驕的勢力,又不敢叫罵,隻是小聲地嘟囔幾句。
「哼,湧入風城的人越來越多,治安越來越差,也該有人出來管一管瞭!」
眼看吊兒郎當的三角眼還不服,一名中年傭兵搖搖頭,接著說道:「小子,聽你大哥的話,最近千萬不要出去胡鬧!」
「對,連實力雄厚的狂風傭兵團都不是對手,我們這些小傭兵團就更不用說瞭!」
沉默片刻後,圍觀的傭兵和冒險者們竊竊私語,紛紛警告不老實的夥伴。無論是大的傭兵團,還是單槍匹馬的江湖浪子,全都對狂風傭兵團的下場有目共睹。唯恐壞事做多後,哪天就成為武天驕魔獸大軍的活靶子。
人群散開後,一個黑衣老者和宿鳳蓓從一塊巨石後轉瞭出來。本來,他們準備到魔獸森林探路,查找神聖巨龍的封印寶物的遺址,沒想到卻湊巧遇上瞭這麼一場好戲。
「嘿嘿,不錯!殺雞儆猴,既贏得名聲,又獲得瞭威望,可惜!」
看看傭兵和冒險者們遠去的身影,黑衣老者搖搖頭。
「可惜不是我們天龍教的人,否則就可以重點培養瞭!」
跟隨師父多年,宿鳳蓓明白他的意思,黛眉輕蹙,眼珠轉瞭轉,說道:「師父,要不我找機會試試他的口氣,看他有沒有興趣加入,如何?」
「可以,但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魯莽!」
見宿鳳蓓眼珠不停地轉來轉去,黑衣老者明白她的意思,提醒她不可魯莽行事。畢竟,武天驕冷靜機智,可不像那些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紈絝子弟。
在師父面前,宿鳳蓓表面上點頭稱是,心裡卻暗暗盤算,思索如何制造和武天驕接近的機會。憑著自己越來越精進的暗黑魅惑,她相信隻要略施小計,武天驕就會心甘情願地拜倒在自己的裙下。
遠處,打一個噴嚏後,武天驕疑惑地摸摸鼻子,不知道是誰這麼掛念自己。拍拍赤龍獸的腦袋,讓它放慢腳步,很快,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的熊毅就追瞭上來。
「大人,狂風傭兵團的俘虜們該如何處置?」
「哦,你說呢?」
騎在赤紅如火的赤龍獸上,武天驕不動聲色地看著滿頭大汗的熊毅。
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熊毅緩緩說道:「依屬下看來,我們已經達到瞭震懾的目的。接下來,可以派人通知俘虜們的傢人,換回一大筆贖金!」
「嘿嘿,不錯,狠狠敲他們一筆!」
武天驕笑笑,眼珠一轉,想到瞭一個一舉兩得的主意,說道:「不過,在得到贖金之前,也不能讓他們吃閑飯,就讓他們去建一座客棧吧!」
對於狂風傭兵團的團長桑森,武天驕自然不會放過他,免得後患無窮;但對於普通的傭兵來說,則罪不致死。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總得讓他們嘗嘗苦頭。顯然,把他們用作免費苦力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此外,外來的傭兵和冒險者們隨意搭建帳篷居住,沒有任何約束,這終歸不是辦法。既然有瞭這麼多免費勞動力,武天驕幹脆準備建一座大客棧,既可以讓外來的傭兵和冒險者居住,又能加強對他們的約束。隻要經營得當,說不定還能賺上一大筆,一箭三雕。
建一座客棧?
意外片刻後,熊毅拍手叫好。風城別的沒有,參天古樹和石頭卻多的是,隻要有足夠的人力,在短期間內就可以迅速搭建一座龐大的客棧。
事不宜遲,為瞭選取合適的地址,武天驕和熊毅繞著風城轉瞭好幾圈,最後相中瞭離城堡不遠的一大片荒地,面積足足有三四百畝。雖然遠遠比不上龐大的風堡,但也比小打小鬧的小客棧強多瞭。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準備建客棧,武天驕就決定大幹一場。風城資源豐富,氣候怡人,湧入的人流會越來越多,隻要經營得當,不愁賺不到錢。別的不說,光看看城外西北角那密密麻麻的帳篷就知道人流有多大,建好舒適的客棧後,誰還會傻乎乎地跑去野外喂蚊子?
敲定一些關鍵的細節後,武天驕本想回轉風堡,誰知半途遇上瞭一群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應瀅兒、幽月以及武凌霜等女,她們乘著馬車,正要去往城主府,和武天驕不期而遇。
見此,武天驕隻得坐上馬車,與她們一道前往城主府,並囑咐道:「你們以後盡量不要外出,現在城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你們出來太危險瞭。」
應瀅兒香腮一鼓道:「我才不怕呢,誰敢對我們不利,我踢他屁股。」
武天驕哭笑不得地道:「拜托!小姐,現在外面亂得很,你要是遇上熊傢餘孽,弄出個好歹來,我怎麼向那兩位……你的傢人交代。」
「那好!」
應瀅兒讓步地道,「以後減少外出,不過,現在可不可以去逛夜市?聽說這幾天城裡的夜市很好玩。」
武天驕頗為心動的搔瞭騷頭,不過終還是搖瞭搖頭。應瀅兒剛想使出纏夾功夫,準備無論軟磨還是硬磨都要讓武天驕帶她去逛夜市,突然外面傳來嘈雜的喧鬧聲,馬車似乎也被驚動瞭,左右搖晃起來。
武天驕等人明顯感覺到,一大群人擠在馬車的兩邊,喧鬧聲裡還有打鬥吆喝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隻能下車,仔細一看,原來馬車附近有十幾個傢將模樣的男子在追趕一位少女,少女似乎被追得無處可逃,就圍著馬車轉圈。
周圍圍著一大群人,有人在小聲地為少女加油,但更多的人則像看笑話一樣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人願意上去幫少女一把。
武天驕剛想出手阻止一切,應瀅兒已經搶先出手瞭。她甚至連手都沒揮動一下,武天驕就隱隱感覺到周圍有一股風在移動,一息之後,一團一團的風針開始從四面八方飛向那些傢將模樣的男子。
攻擊的部位是他們的下肢,幾乎沒有任何預兆,突然之間,有近一半的傢將在「哎喲」聲中跌倒在地,每個人腿上都血流如註,看情形即使不殘廢,也要躺上一兩個月。
剩下的傢將模樣的男子驚駭於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幕,其中一個人大概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躲在暗中的人耍瞭,臉上掛不住。因此色厲內荏地喝道:「是誰?是誰幹的?給大爺滾出來。」
武天驕輕輕哼瞭一聲,他想不到這些人受到如此大的教訓,還敢這麼囂張跋扈。
那個向四周喝問的橫眉豎目的男子環顧瞭一下四周,覺得武天驕一行人最為可疑,當中那位男子氣宇軒昂,他身邊的女子則都是絕色天香,比他們追的那位少女還要美上數分。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一群男女還面無懼色,來頭一定不小。不過,他仗恃著自己背後的勢力,也不在乎武天驕是什麼人,喝道:「小子,是不是你?你活得不耐煩瞭。」
武天驕當即沉下瞭臉,道:「不知死活的傢夥。」
話音未落,幽月玉手一揮,「啪」一聲暴響,那個男子被狠狠地抽瞭一記耳光,半張臉頓時脹高起來。對面那些傢將沒想到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惹他們,囂叫一聲,就想沖上來,忽然場外有人大喝道:「住手!」
人群被分開一個很大的缺口,一位左臉有道細細的劍傷的武將策馬進入場中,他身後跟著數十名士兵,看樣子是他的親衛。
「怎麼回事?」武將冷冷地問道。
那些傢將當中站出一位雙眉稀疏的男子,拱手道:「參見趙將軍,我們是附近鄰縣平原城雷府的下人,剛才正在抓捕逃奴,但被一個小子從中阻攔,還打傷瞭我們好幾個弟兄。趙將軍,麻煩您替我們主持公道。」
被稱為「趙將軍」的武將剛想轉頭問武天驕,原本瑟縮在一邊、被追趕的少女竟然勇敢地站瞭出來,哭訴道:「大人,我不是奴隸,我是被他們搶來的。」
趙將軍面無表情,他轉向武天驕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武天驕淡淡地道:「在下武天驕,是這裡的城主,閣下是……」
「趙大勇!」
趙將軍抱拳道:「瀚海郡直屬軍副將!」
瀚海郡副將!武天驕心頭一動,微笑道:「原來是趙將軍,將軍來此風城,有何公幹?」
「公幹不敢當!」
趙大勇道:「不過是來魔獸森林散心狩獵罷瞭,本將軍無意插手風城的事!」
武天驕呵呵笑道:「呵呵!風城隸屬瀚海郡管轄,趙將軍既是插手也是理所當然,不過,這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這位姑娘說的是事實,將軍該給她主持公道。」
那些傢將頓時鼓噪起來,其中那位雙眉稀疏的傢將措詞強硬地道:「趙將軍,他們分明是同夥,想誣陷我們。」
趙大勇眼中寒光一閃,道:「是嗎?但我聽手下說,在平原城有一批人很不安分,經常強搶民女,調戲良傢婦女,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傢將臉色一變,雖然到嘴的食被別人給搶瞭,但是他不敢公然頂撞這位趙將軍,因而氣焰一窒。趙大勇不等他再說話,朗聲問那位少女道:「姑娘,你傢住在哪兒?本將軍送你回去。」
少女搖瞭搖頭,躲入武天驕等人的身後,趙大勇目光中透出會意的表情,於是對武天驕道:「小兄弟如果方便,就幫幫這位姑娘,世途兇險,一位姑娘傢獨自在外,很不安全。」
武天驕笑瞭笑道:「趙將軍明辨是非,下官感激不盡,至於這位姑娘,我想我可能無力幫她,不如交由趙將軍來處理。」
趙大勇眼角流露出一絲異色,望向那位少女,再問:「姑娘,可願與本將軍回去?」
少女搖瞭搖頭,身體竟然開始顫抖。修羅壁頗為不忍,連連扯動武天驕的衣角,應瀅兒則在背後狠狠地踢瞭武天驕一腳。武天驕回頭看瞭看少女,心中一嘆,道:「既然這樣,下官會負責將這位姑娘安置妥當。」
「那就好瞭。」
趙大勇嘴角掛起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道。然後他打馬轉身,臨走之前,還對那些傢將道:「你們最好收斂一點,這裡是風城,不是平原城,如果再被本將軍發現你們為非作歹,一定嚴懲不貸,到時候,就算你們的主子也救不瞭你們。」
傢將們神情齊變,趙大勇走後,他們也不敢久留,不過,對武天驕等人,他們現在是恨之入骨,因此,臨走之前,投註過來的目光分明充滿瞭狠厲。
人群逐漸散去,隻留下武天驕一行人和那位少女。武天驕一句話也沒說,騎上瞭赤龍獸,幽月也騎馬跟在他身後,應瀅兒和修羅壁則扶著那位少女也上瞭馬車。一行人漸行漸遠。
「你怎麼看這個人?」
不遠處一條岔道的陰影裡,有個身著錦袍的中年人問身邊的胖子。
「他看出來瞭,這些人的演技真拙劣。」胖子道。
「他身邊有很多漂亮女人,以前聽說他很好色,我有點不信,現在見瞭,不信也信瞭。」錦袍人繼續道。
胖子臉上浮現起幸災樂禍的笑容道:「人性本色。好色是男人的通病,隻是這小子不一般的好色,身邊的女人多種多樣,艷福非淺,真讓人羨慕!嘿嘿!主公,咱們就等著看吧!肯定會有一場好戲上演的。」
錦袍人沒有接話,他那張頗具威嚴的臉上,一雙眼睛變得好深沉。
剛才的風波,在遠處觀望的人並不止錦袍人和胖子這一批人,在街對面一座民房的二樓,一間小小的窗戶後面,正站著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此刻輕輕地問:「是他嗎?」
另一個女人點瞭點頭。
「這傢夥……他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比他官位高、權勢大的人太多瞭,何必找他?」
「你沒有看出來嗎?他現在已經是各方人馬著重的目標,他的重要性遠比表面看到的還要大,通過他,我們會看到很多原本看不清的狀況。」
「原來如此。」
馬車徐徐駛進瞭城主府的大門,下瞭赤龍獸,武天驕叫來一位下人,讓他給那位少女安排一間廂房。不過,少女仍然戰戰兢兢的,武天驕就讓修羅壁陪著她,看她有什麼需要。
待修羅壁和那少女走後,武天驕將應瀅兒叫過來,在她耳邊耳語瞭幾句。應瀅兒眼睛一亮,似乎發現瞭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一般,蹦蹦跳跳地走瞭。
武天驕則帶著幽月走向自己的房間,他相信在那個房間裡,劍後一定在等他。果然,一走進房間,就看到劍後穿著一襲淡黃色的半透明睡衣,躺在一張靠椅上看書,渾身肌膚若隱若現。見到武天驕,她放下書,笑問:「你怎麼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