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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盜賊騎兵

  蕪甸城是瀚海郡第三大城市,四周的交通比較發達,四個主城門向外的道路都有四五丈寬,一直延伸到二十多裡外。

  武天驕徒步前進著,他從石頭鎮偷溜出來,為瞭不驚動劍後等人,因而沒將赤龍獸帶出來,為瞭避免驚世駭俗,他也未曾召出天獅獸坐騎,路上都是徒步而行,不知不覺來到十裡亭。

  要知這裡的交通工具並不發達,主要代步工具還是馬,貧困點的人連馬都買不起,隻能步行,所以在每座城離城十裡左右都建瞭一個亭子,稱作十裡亭,便於行人休息。

  由於十裡亭的位置非常適中,自然引得那些小販在此雲集,不知不覺以十裡亭為中心形成一個小市場,各個攤點占據瞭道路的兩邊,直達一裡多。

  武天驕在道路邊一個茶攤上坐下來。茶老板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長得幹瘦,額頭上佈滿皺紋,讓人一見就想到什麼叫做滄海桑田。

  武天驕道:「老人傢,請給我一碗茶。」

  老人很快就泡瞭一杯茶送上來。

  武天驕端起茶慢慢品嘗起來,喝著茶,他不知不覺又想起瞭母親和外公,甚為傷感,母親去世多年,而外公被武德公主帶離瞭京城,不知他老人傢現在可好?

  傷感瞭一會,武天驕放下茶碗,向四周張望。

  這個茶攤左邊是一個酒店,酒店離道路還有一丈左右,中間的空地擺著四張桌子。可能今天是生命女神的朝拜會,大多數人都進城去瞭,做生意的攤位不多,長達一裡左右的街道隻有十來傢在做生意,而且都集中在武天驕喝茶這一段。

  武天驕喝茶的這個攤位共有六張桌子,除瞭他坐著的這一桌,另外還有三桌有人。

  其餘幾桌上的人打扮不一,有平民,也有商人,也有武士及江湖人士。

  隨著一陣馬蹄聲,武天驕向遠方望去,隻見一行人慢慢接近。

  先看見的是一行高高騎在馬背上的帝國騎兵,一共有百名左右,穿著神鷹帝國輕騎士兵的統一服裝,頭上戴著頭盔,身上的鎧甲隻能包住前胸要害,武天驕知道那些鎧甲是以一種叫鐳牛的魔獸的皮做成,非常堅硬,可以抗拒平武九級以下的真力打擊。

  鐳牛是一種低級魔獸,外形與耕牛差不多,不過隻有一支角,性格溫順,可以傢養,其皮堅硬,其肉是各國的主要食物之一,就像豬肉一般,因為成本非常低,所以各國都以此來裝備一般的士兵。

  這隊騎兵每人腰間掛著一把長劍,長約三尺,劍身厚而寬,比起重劍要輕許多,但比起一般的長劍卻重得多,既可砍殺,又可前刺,適用於一般的士兵使用,馬鞍一邊掛著一根長槍,長約六尺。另一邊掛著弓箭。

  領頭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軍官,看他的軍章,應該是一位百騎衛。

  這隊騎兵分成兩列,在他們中間,正押著一行人。

  一看那一行人,武天驕就知道他們是囚犯。那一行人約有兩百人,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壯年,全都戴著腳鏈手銬。

  走在最前面那名大漢最引人註目,那名大漢年齡大約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約有九尺,臉上充滿著剛毅,雖然衣衫爛褸,也無法掩蓋他生來不馴的氣質。

  原來是押送犯人,武天驕也不想多事,低頭開始繼續喝茶。

  當那一行騎兵押著一行罪犯行到十裡亭時,領頭的百騎衛一手揮,道:「各位兄弟辛苦瞭,就在這裡休息一下。」

  一行士兵頓時喜笑顏開,把犯人趕到一邊,由十幾人守著,其餘的都下馬向各個攤位走去,而那名百騎衛率領著向武天驕這邊行來。

  那名百騎衛帶著幾名手下走到一張空桌坐下,那名老人連忙上前倒茶。

  那名百騎衛坐喝瞭一口茶,掃眼看向四周。眼睛在武天驕身上停留瞭一下,又仔細看瞭看他腰間掛著的長劍,才移開目光。

  此時,有兩人向茶店走來。

  走來的兩人是一老一少,老人大約六十多歲,手拿一把樂器,三弦胡,跟在老人身後的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少女,長得還有幾分姿色。

  一看兩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賣唱的。

  兩人走到那名百騎衛的桌前,老人躬身道:「官爺辛苦瞭,來一首曲子如何?」

  那名百騎衛非常盡職,搖搖頭道:「不用!」

  老人也不氣餒,乞求道:「官爺,來一首吧,你們長途跋涉,定是非常辛苦,聽一首曲子也能解解悶、消消疲勞。」

  看到手下都以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那名百騎衛點點頭道:「好吧,你就來一首,如果好聽,重重有賞。」

  那名老人連忙躬身感激道:「多謝官爺,小老兒這就開始。」

  老人開始拉動三弦胡,悠揚的音樂響起,伴隨著少女甜脆的歌聲,一下子就吸引瞭在場所在人,那些站在不遠處的帝國騎兵們都把註意力集中到瞭這邊。

  武天驕雖然在聽著唱,但意識卻註視著四周的情況。

  突然間,他發現散落在這條街上的大部分顧客都向這邊湧來,其中有幾人穿著寬大的衣服,以武天驕的感覺,那些寬大衣服下面可能都暗藏著武器。

  隨著來人越來越多,那名百騎衛也發現不對,剛想說話,形勢突變。

  最先發動的是那名拉著三弦胡的老人,三弦胡慢慢傾斜,正對著那名百騎衛,在那名百騎衛剛舉手準備說話時,兩道寒光從三弦胡裡射出,轉眼間就到瞭軍官的面前。

  同一時間,那名少女手中多瞭一把匕首,匕首在空中挽瞭一個圈花,向百騎衛旁邊的幾名士兵攻去。

  那名百騎衛大驚,但他也算瞭得,在寒光到達身體前低喝一聲,連人帶椅向後倒翻過去,兩縷寒光從他面門上掠過,雖然沒有傷著,卻也嚇瞭一身冷汗。

  那名百騎衛還沒有站起來,一把長劍已經指向他們前胸,來不及拔出腰間的長劍,百騎衛繼續向後翻滾。那把長劍依然不離不棄地跟著他,致使他一時間起不瞭身,不僅一身武功無從發揮,連命令也無法下達。

  那名少女此時已被幾名士兵圍著,但卻面無畏色,一把短匕首上下翻飛,那些士兵一時間被她殺得節節敗退。

  不過,那些士兵的武功雖然比她低得多,但卻懂得配合,一攻一守之間有條有序,不是由於少女突然發難傷瞭幾人,說不定落入下風的就是少女。

  圍過來的觀眾此時也露出本來面目,許多人拿出武器,有的還發出暗器,向正在休息的騎兵們攻殺過去,另外從各處也沖出一大群人來,人數足有兩三百人,領頭的是一位取下偽裝的青年,大約二十多歲,手拿一把長劍。

  那些騎兵沒有防備,一時間人仰馬翻,轉眼間就被殺掉十幾個。

  此時,犯人也騷動起來,不過,他們被腳鏈手銬鎖住,再加上那十幾名騎在馬背上的士兵全都手拿長槍指著他們,他們隻能焦急地看著眾人撕殺。

  那名百騎衛終於從地上躍起,腰間的長劍也拔出來,大叫道:「你們竟敢打劫朝庭欽犯,不怕滅你們九族!」

  那名老人哈哈一笑,道:「我們本來就是盜賊,怕什麼滅門,識相的放瞭我們大哥,我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那聲間宏亮無比,一聽就知道他絕不會是一位老人。

  那名百騎衛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黑龍寨二當傢喬仁傑?來得好,正好將你們一網打盡。」

  說到這裡,那名百騎衛提高聲音道:「兄弟們,他們是黑龍寨的餘孽,拿下他們可是大功一件,一至六組結陣,七至十組看好犯人!」

  聽到百騎衛的聲音,那些帝國騎兵們精神為之一振,且戰且退,慢慢靠在一起,以陣式對抗敵人。一些騎兵還拿出弓箭,不時射向那些劫匪,致使許多劫匪傷亡在弓箭下。另一部分人則退到那群犯人旁邊,排成一個一字陣,抵擋著黑龍寨眾人的進攻。

  那些劫匪連忙分出一些人,不要命地沖向那些放箭的岡底斯騎兵,在以十幾條生命為代價下終於沖到他們面前,致使他們的弓箭無法發揮作用。

  正規軍人確實不是黑龍寨的人可比的,雖然帝國騎兵少於黑龍寨的人,但在短暫的慌亂後,那些帝國騎兵們就穩住陣腳,反而把黑龍寨的人殺得節節後退。

  不過,由於事出突然,這些騎兵們一時間無法上馬。而黑龍寨的人也知道騎兵上馬後,戰鬥力將會成倍增加,所以攻擊異常兇猛,迫得那些騎兵根本無法上馬。

  此時,喬仁傑的攻勢已經被那名百騎衛擋住,那名百騎衛先前隻是被他攻瞭個出其不意,此時那站起瞭身,且又抽出腰間長劍,喬仁傑再沒有優勢可言,反而被那名百騎衛殺得連連後退。

  而那名少女的情況更不妙,圍攻她的帝國騎兵足有五人,在五人的攻擊下,她隻能苦苦支撐,險象環生。

  此時整個公路旁一片混亂,喊殺聲、吆喝聲、咒罵聲、吟唱聲、暗器破空聲以及兵器交擊聲,演奏出一曲戰鬥交響樂。

  武天驕靜靜坐在那裡,對他來說,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論帝國騎兵還是黑龍寨的人都跟他沒有什麼關系,所以最好是保持中立。

  那名茶老板早已不知去向。

  本來武天驕並不想多事,但別人偏偏不放過他。那名少女且戰且退,漸漸退到武天驕這張桌子旁邊,一名騎兵此時正被少女一腳踢出,踉蹌地撲到武天驕面前的桌子上。

  嘴裡咒罵著,一抬眼看到武天驕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名騎兵頓時惱羞成怒,大喝道:「你也是黑龍寨的匪徒!」說著,揮動長劍對著武天驕當頭劈下。

  武天驕大怒,沒想到坐在這裡也有無妄之災,如果他不會武,是一個平民百姓的話,豈不是將死得不明不白?

  冷哼一聲,武天驕身體一側,讓過長劍,一掌切出,正中那名騎兵的握劍手腕。那名騎兵手中的長劍頓時脫手而出。

  接下來,武天驕已經一拳擊中那名騎兵的面門。

  慘叫一聲,那名騎兵鼻血直噴,搖晃著倒下。這還是武天驕手下留情,說到底,他也是風城之主,官傢中人,對帝國騎兵不忍痛下殺手,不然,那騎兵焉有命在?

  周圍的騎兵們見狀大驚,幾名騎兵放棄對手,吶喊著向武天驕沖過來。

  武天驕暗嘆倒黴,但此時的情況已不由他控制,幾名騎兵已經沖到他的前面,長劍真向他攻來。

  知道不能善瞭,但武天驕也不願多傷人命,輕喝一聲,拔出瞭隨身的精鋼長劍,向那幾名帝國騎兵反攻過去。

  這幾名騎兵豈是武天驕的對手,不過幾招所有人都倒在地上。

  武天驕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向其他的騎兵殺過去。

  本來帝國騎兵大占上風,但由於武天驕的加入,勝利的天平一下子黑龍寨這方傾斜。

  武天驕此時的目標是圍攻少女的那幾名騎兵。

  一名正在圍攻少女的騎兵反身向著武天驕一劍劈下,武天驕一劍格出,然後一腳踢出,那名騎兵就飛瞭出去。

  轉攻少女的幾名騎兵也感到情況不妙,顧不得對付少女,轉而向武天驕沖來。

  這幾名騎兵武功雖然不錯,但相比武天驕這位皇武巔峰者來說卻是天差地遠,轉眼間就被武天驕擊倒在地。

  那名百騎衛此時也看出情況對他們不利,一招逼退喬仁傑,大喝道:「大傢上馬!」說著,當先退到守著犯人的那隊人馬中,其餘的騎兵們也慢慢向停馬那邊退去。

  武天驕當然不會讓他們如意,他雖未經過戰爭,卻也知道騎兵比步兵兇猛得多,現在那些騎兵之所以處於下風,是因為他們都在步戰,一旦上馬,黑龍寨的人隻有被宰割的份。雖然黑龍寨的死活不關他的事,但剛才騎兵的所作所為更讓他痛恨。

  「千萬不要讓他們上馬!」武天驕呼喝道,當先向那名百騎衛殺去。

  那名百騎衛一招逼退喬仁傑,正準備向戰馬奔去,武天驕已經到瞭他的面前。

  當的一聲,那名百騎衛踉蹌而退,隻感到握劍的手差點失去知覺,心中大驚,沒想到黑龍寨竟有如此高手,為何以前沒有聽說過?

  武天驕步步逼進,一點不給那名百騎衛脫身的機會。

  喬仁傑眼見武天驕大占上風,抽身向其他騎兵攻去。

  那些騎兵聽到他們百騎衛的話後正在後退,沒想到喬仁傑突然殺到。喬仁傑的武功雖然稍遜那名百騎衛,但卻比那些士兵高得多,他一殺到,那些騎兵頓時亂成一團。

  武天驕雖然大占上風,卻也不想傷及那名百騎衛的性命。不過,因為有他擋住那名百騎衛,黑龍寨的人此時已經大占上風。

  有喬仁傑與那名少女的加入,黑龍寨的人很快就突破瞭帝國騎兵們組成的防線,殺到那些犯人旁邊。

  騎在馬背上的十幾名騎兵見狀大驚,顧不得那些犯人,組成一排防線阻住黑龍寨的人。

  本來騎兵的戰鬥力遠遠大於步兵,但那是指在戰場上,尤其是在開闊的平原上以馬陣沖刺對方,但這裡不是戰場,雙方很快就短兵相接,那騎兵的優勢也無法發揮。

  還有一點,就是黑龍寨的人太多,人數是騎兵的兩倍之多,百騎衛又被武天驕纏住,沒有統一指揮,他們當然不是黑龍寨盜賊的對手。

  最先突破帝國騎兵防線的是那名領頭的青年,他伏下地面,一劍折斷馬腳,那匹馬嘶叫一聲轟然倒地,馬背上的士兵剛掉下地就被他一劍殺死。

  缺口一打開,十幾名騎兵組成的防線跟著崩潰,那些黑龍寨的盜賊一湧而上,學著那名青年用劍砍馬腳,很快,十幾匹馬都倒在地上,那些騎兵隻能步戰,但已經無法擋住黑龍寨的人。

  那名青年沖到那群犯人旁邊,高喊道:「大哥,我們來救你們瞭!」

  犯人中一名最高的大漢感動道:「好兄弟,謝謝你們!」

  那名青年大笑道:「大哥說哪裡話,我們是生死兄弟,還用什麼謝,註意瞭,我要劈開你身上那些東西。」

  那名大漢伸出帶著手銬的雙手,青年一劍劈出,那手銬卻沒有斷,青年大怒,又是幾劍劈出,長劍已經缺瞭幾個口子,而那手銬仍無法劈斷。

  大漢搖搖頭道:「磊文,不用白費力氣瞭,這手銬是由精鋼打造,你的劍是劈不開的,不過,你可以幫助兄弟們,他們身上那些東西沒有我身上的堅硬。」

  青年再劈幾劍,知道大漢所言不虛,隻得放棄,轉而幫助大漢身後那些人。

  大漢說得果然不錯,另外那些犯人的腳鐐手銬很快就被劈開。

  隨著恢復自由的黑龍寨盜賊越來越多,那些人一恢復自由就加入戰團,帝國騎兵頓時被殺瞭大半。剩下的四十多名騎兵轉成一團,拼命抵擋黑龍寨人的進攻,不過,看情形也堅持不瞭多久。

  眼看勝利就在眼前,那些黑龍寨的盜賊個個鬥志高漲,吶喊著沖向那些神鷹帝國士兵,轉眼間又有幾名神鷹帝國士兵倒下去。

  那名百騎衛此時已氣得怒目圓睜,大吼一聲:「我與你拼瞭!」然後瘋狂地沖向武天驕。

  在百騎衛的拼命下,武天驕一時間也隻有暫避鋒芒,被那名百騎衛殺退四五步。

  那名百騎衛逼退武天驕,抽身向自己的部下奔去。

  武天驕當然不會讓那名百騎衛與自己的手下匯合,緊緊跟上,剎時間又纏住那名百騎衛。一陣快攻,殺得那名百騎衛冷汗直冒,一時間隻能被動地抵擋武天驕的進攻,哪還顧得上與自己手下匯合。

  隨著騎兵的減少,剩下的士兵們開始絕望,他們現在隻剩下四十幾人,不僅指揮官正在不遠處自顧不睱,而且隻能采取不善長的步戰,敗亡隻是遲早的問題。

  正當黑龍寨的人以為勝利在握時,大地輕微顫動起來。

  武天驕聽覺靈敏,頓時知道那是眾多騎兵快速奔跑時應有的現象,不由大急,高聲道:「不好,蕪甸城的援軍到瞭,大傢快退。」

  那些黑龍寨的盜賊一聽也慌瞭,再也顧不得殺敵,扶著那名高個子大漢,且戰且退,向遠方逃去。

  武天驕當然不會留下,狠攻幾招,迫得那名百騎衛連退七八步,然後扭頭就跑。

  那名百騎衛抹瞭抹頭上的冷汗,喘瞭一口氣,大喝道:「兄弟們,我們援軍到瞭,跟隨我奮勇殺敵,一定要把犯人奪回來!」

  那些帝國騎兵也知道如果丟瞭犯人,等待他們的絕不是好事,同時呼應,跟隨著那名百騎衛向黑龍寨的盜賊們追去。

  武天驕此時正與喬仁傑等人擋住那名百騎衛的追擊,他心中也焦急無比,本來此事與他沒有一點關系,沒想到陰差陽錯變成與黑龍寨一條線上的人,雖然黑龍寨的人也牽出藏在一旁的馬匹,幾乎每人都有一匹,但他知道正面決戰,黑龍寨這方根本不是帝國騎兵的對手。

  那名百騎衛此時也在馬上,手持長槍與武天驕對殺,在他的三名手下的幫助下,武天驕竟被他們纏住瞭。

  武天驕不想與他們多作糾纏,吆喝一聲,一招「禦風擺柳」,殺得那名百騎衛的馬匹後退兩步,然後虛晃一招,與喬仁傑一行人調轉馬頭向黑龍寨人退去的方向追去。

  那名百騎衛咬咬牙,帶著剩下的手下緊緊跟上,看樣子是打定瞭主意,不奪回犯人,絕不罷休。

  一行人快速向遠處駛去,當蕪甸城的援軍到達十裡亭時,交戰的雙方已經到瞭兩裡外。

  武天驕大吼一聲,一劍劈下,用上瞭五成真力。

  那名百騎衛舉劍相迎,當的一聲,火星四濺,百騎衛身軀搖擺不定,差一點就栽下馬背。

  武天驕策馬跟上,復又一劍刺向百騎衛的前胸。

  百騎衛此時雙手酸麻無比,根本無力抵擋,萬般無奈下躍下馬背。

  武天驕也不追趕,殺向另一邊的帝國騎兵。

  那些騎兵眼見自己的長官被武天驕打下馬背,鬥志早無,連忙向後退去。

  武天驕對喬仁傑道:「快走!」

  喬仁傑舉目看向正策馬趕來的追兵,大喊道:「快撤!」當先向著先前黑龍寨眾人撤走的方向趕去。黑龍寨盜賊們緊緊跟上。

  趕來的蕪甸城援兵共有三千多人,領頭的是一位千騎衛,生得雄壯無比,臉上帶著一絲冷酷。

  三千多騎來到正狼狽不堪的百騎衛面前。

  那名百騎衛行瞭一個軍禮,道:「百騎衛歷東天見過千騎衛。」

  那千騎衛還瞭一個軍禮,問道:「這是怎麼會事?」

  歷東天道:「下官奉命押解黑龍寨逆匪到漠北監獄報到,其中包括黑龍寨大當傢黑龍,沒想到黑龍寨的逆匪在此伏擊,下官部下死傷過半,犯人也被他們劫去,望長官奪回犯匪,下官感激不盡。」

  那名千騎衛點點頭道:「百騎衛言重瞭,捉拿人犯也是本人的職責。謝爾樂參軍!」

  一名騎兵策馬出列,行瞭一個軍禮。

  「我先帶兵追趕黑龍寨的人,你回蕪甸城向萬騎長明情況,並把其他部屬帶來。」

  那名參軍行瞭軍禮,策馬離去。

  望著遠處已經模糊的人影,千騎衛淡淡道:「出擊!」

  剎時間,三千多帝國騎兵向黑龍寨眾人退去的方向追去。

  武天驕隨著黑龍寨的人連續奔馳瞭一個多時辰,在離十裡亭一百多裡處,追上瞭先前離開的黑龍寨眾人。

  一行人在一處小山坡停下。武天驕下馬後開始調息,先前的戰鬥雖然並不危險,但也花費瞭不少力氣。

  一行人朝武天驕走過來。武天驕側頭一看,領頭的就是先前那些犯人中最高的大漢,他的腳鏈手銬已經不見,他身旁跟著喬仁傑、那名少女和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

  四人來到武天驕面前,抱拳向他行禮。

  武天驕連忙還禮。

  那名大漢道:「在下黑龍寨大當傢黑龍,多謝士相救。請問壯士高姓大名?」嗓門甚大,聲音宏亮無比。

  武天驕搖手道:「大當傢太客氣瞭,我也是為瞭自保,並沒有出什麼力,我叫武天……城,我比你小,你叫我天城就行瞭。」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報瞭一個假名。

  黑龍臉色一正,道:「原來是武壯士,剛才多虧武壯士出手,不然後果真不堪想象,沒想到那隊騎兵戰鬥力真強,差點就栽在那裡,我們是聚山為寨的盜賊,講不來什麼大道理,隻知道武壯士救瞭我們,就是我們的恩人,武壯士有什麼需要,隻要你說一聲,我們一定會盡力做到。」

  武天驕剛想推辭,突然想起自己正需要幫手,聞言點點頭道:「二當傢客氣瞭,這樣吧,我現在也沒有去處,暫時在你們山寨住一段時間。不過,不要再叫我壯士,我比你們小,就叫我武兄弟吧。」

  他還沒有說完,黑龍已經喜笑顏開地道:「好,我就托大叫你一聲武兄弟,武兄弟願意到我們山寨住下,我們真是求之不得,你武功高強,我們正想多向你請教。」

  武天驕笑著道:「請教倒不敢,我們可以互相學習,爭取共同提高。」

  此時喬仁傑已經取下偽裝,變成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漢,身材中等,長得較為雄壯。

  喬仁傑雙手抱拳,對著武天驕深深一禮,道:「在下黑龍寨二當傢喬仁傑,多謝武兄弟相救。」

  緊接著,那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上前抱拳道:「在下黑龍寨三當傢羅磊文,多謝武兄弟相救。」

  那名少女上前抱拳道:「小女子黑龍寨四當傢秋蓮霞,多謝武兄弟相救。」

  武天驕客氣兩句,道:「我認為現在我們的危險並沒有解除,官兵並不會放過我們,他們正在我們後面不遠追來,各位有什麼建議?」

  黑龍道:「這樣,我們盡快回黑龍寨,那裡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官兵一時間也無法攻上來,隻要一段時間無法攻破我們的山寨,他們自然會退兵。」

  喬仁傑點頭道:「大哥說得也是,隻要回到山寨中,我們並不會怕那些官兵,隻是,這裡離我們山寨還有兩百多裡,現在我們的人馬已是極其疲憊,根本無法趕路,我擔心還沒有回到山寨就會被官兵追上。」

  黑龍點頭道:「二弟所慮正是,這裡地勢平坦,連綿幾百裡都是平原,到我們所在的黑龍山的途中一馬平川,所有的手段都無法用出,隻能硬拼,當然,我們絕對打不過那些經過正規訓練的官兵,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退到黑龍山中,以地形上的優勢對抗官兵。」

  武天驕也是暗中點頭,知道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幾人商量一下,決定盡快趕到黑風山。

  吩咐大傢抓緊時間休息,黑龍等人告一聲罪,帶頭開始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