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後,下得樓來,武天驕忽然來瞭興致,一下就擠進瞭拍賣場。本來像他這樣的「有錢人」,大可以坐在包廂內,居高臨下,有什麼要買的,在樓上出價即可。但他偏偏喜歡熱鬧,也不管什麼身份地位,哪裡有熱鬧便往哪裡鉆。
此時,有兩名夥計抬瞭一隻三尺見方的大鐵箱來到拍賣場。管事非常看不起那隻大箱,懶懶散散地一推副手道:「叫他們將箱子放到臺上去,動作快點,如果今天賣不掉,就退回去,我們也不缺那幾百金幣的傭金。」
鐵箱一出現,臺下好多人都視而不見,有些人幹脆轉過頭去招呼朋友,或者幹脆與身邊的粉頭打情罵俏。也不知誰咕噥道:「都拍瞭七天瞭,那堆破爛玩意兒就別拿出來獻醜瞭。」
究竟是什麼東西,拍瞭七天都沒賣出去,武天驕對它產生瞭濃厚的興趣。
箱子打開一看,他失望瞭,那些也能拍賣?都是些破銅爛鐵。原來箱裡放瞭一堆斷劍,個個都是缺胳臂缺腿,沒一個完整的。唯一一個看上去像把劍的傢夥,還缺瞭把手。這些斷劍大多銹跡斑斑。
副管事走上臺,宣佈這箱斷劍起價一萬金幣,臺下頓時嘩然。有人嗤笑道:「昨天八千,今兒就一萬瞭,真拿它當寶瞭,看有哪個倒黴鬼上當吧!」
武天驕心中一動,也許這些東西裡真有用也說不定。但是,他又不願意花一萬金幣買一堆破銅爛鐵回去,雖然那點錢他還不在乎。不過,人可丟不起。
臺上副管事開始催拍瞭。劍後忽然走到武天驕身邊,悄聲道:「天驕,那是一堆不尋常的劍。」
劍後閱歷豐富,說出來的話都極有分量,武天驕也信服。因此,他通通地舉起瞭手,出價一萬金幣。臺上負責拍賣的副管事驚詫地向他這邊望來,想不到居然真有嫌金幣多的傻瓜。不過,他沒有猶豫,趕緊令夥計將鐵箱抬到武天驕面前,雙方銀貨兩訖。武天驕隨即引著三女離開瞭雲霄樓。
天色已晚,一行人找瞭傢客棧,安頓下來。
武天驕少年心性,好動,他是永遠坐不住的,決定出去逛逛,順便去飛鷹拍賣場看看。
刀劍雙姬沒有意見,她們鐵定要跟著武天驕,劍後卻不想去,她知道那種場合的混亂和污穢,以她的身份,可不去那種地方。
武天驕隻好帶著刀劍雙姬出瞭客棧,走向城東的飛鷹拍賣場。這次出來,由於雙姬是雙胞胎姐妹,容貌太出眾瞭,她們又換回瞭女裝,為瞭不引上色狼,雙姬特地在臉上蒙瞭面紗,遮住瞭絕世麗容。
飛鷹拍賣場不同上都的其它建築,在牠前方,廣場寬闊,小型的奴隸交易都在廣場上進行。奴隸拍賣場看上去像一個劇院,稱得上是氣勢恢弘。
武天驕領著雙姬走進奴隸拍賣場,即為熱火朝天的拍賣情景所吸引,在這裡,奴隸已經淪為易交易的貨物,隻要付得起金幣,頃刻之間,任何人都可以從這裡帶走大批的奴隸。
奴隸拍賣場內部佈局非常獨特。四周是階梯式的看臺,看臺環繞下的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平地上搭建瞭十幾個高高的木臺,成環狀,彼此之間還有一定距離。環內則是一個比其它木臺還要高出一倍的石臺。木臺上都遮著佈幔,石臺上則空無一物,隻支著一個木架,架上掛著一隻銅鐘。
武天驕隨著人流擠到一個木臺下,那裡正在拍賣幾個來自西疆的強壯奴隸,奴隸主正熱情地展示他的奴隸如何強壯。奴隸們除瞭下身著一塊小小的遮羞佈,身上幾乎一絲不掛。
武天驕尚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奴隸拍賣的場面,倍覺新鮮,可看瞭一會兒,覺得無趣,他們又走到另一個木臺下。這一邊擠的人多,原來這裡正在拍賣女奴。還好,他們都有武功在身,三人輕輕松松地來到瞭距離木臺近的地方。
這個木臺的經營者是一個粗壯婦人,看她身材高大,膀大腰圓的樣子,武天驕真懷疑她究竟是不是女人。此時,前一撥奴隸剛剛為一名倨傲青年買走。
這時,粗壯婦人站在臺上大聲喊道:「列位,接下來最緊張的時刻到瞭,下面將有拍賣的是十三名上好女奴,作一次性拍賣,底價一萬金幣。」
話落,她示意身後的雜役從佈幔後面拉出一群人來。這群女奴剛剛一上臺,各大買傢齊皆發出驚嘆聲。
十三個被縛雙手的女奴雁翅形排開,她們身上的衣物要比男性奴隸多一些,不過也隻能勉強遮住重要部位。這十三個女奴之所以能引起買傢們的驚嘆,不是因為她們長得多麼漂亮,而是因為她們那頭金黃色的頭,以及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高挑身材。
她們非常豐滿,簡單的說,每個地方都要比平常女人大上一號。但在高挑身材的襯托下,非但不顯得累贅,反而呈現出一種強健的力美。女奴們的皮膚都呈淡黃色,眼睛則顯得有點空洞,武天驕在她們的眸裡找不到半絲生氣。
不知因為是缺衣少食,還是經歷的磨難多瞭,她們的神情都顯得很萎靡。但粗壯婦人不管這些,她不惜動用皮鞭讓這些女奴站直身子,向她的買傢展示屬於上好女奴應有的素質。
看到這十三個身材高大的女奴,武天驕的眼神頓時亮瞭起來,仿佛看到瞭靖國公主身邊的天罡女衛。這些女奴,除瞭頭發、眼睛、膚色與天罡女衛不同之外,身材都一般的高大健美,尤其是那金色的頭發,是那般的耀眼,與眾不同。
刀劍雙姬都是見多識廣之人,瞧出十三個金發女奴的來歷。刀姬對武天驕悄聲道:「公子,看她們金發碧眼,鼻子高挺,應該都是修羅族人!」
「修羅族?」武天驕略感訝異,細看那女奴,果然發現她們的眼睛都是湛藍色的,不由心頭一動,問道:「可我見過的修羅族人,眼睛頭發和我們一樣,這些女奴……」
刀姬格格輕笑道:「修羅族的人種很多,並不隻有一個人種。修羅帝國疆土遼闊,凡被他們征服的各國都納入瞭修羅帝國版圖,而各國人民也相應地被歸納為八部眾族。現今的修羅族是八部天龍族中人數最多的一族,人種不下數十之多。」
武天驕聽得有趣,正要再問,可粗壯婦人開始叫價瞭。他看瞭看周圍,發現各個買傢對這批女奴都很感興趣。不過,有實力可能隻有兩撥人。
一撥是剛買走一批女奴的倨傲青年。他站在一位俊美的貴族青年的身邊,態度恭敬,好像是俊美青年的仆從。另一撥人距離武天驕這邊不遠,他們站在臺前場地的中央,周圍雖然很擁擠,但他們周圍五尺之內根本沒人敢靠近。
武天驕註意到這一群人中有一個富態的胖子,長得雖然不起眼,但武天驕總覺得他不簡單。因為在這樣復雜的場合中,他的目光一直都是居高臨下的。這是掌權者才有的目光啊!武天驕將他列入需要留意的對象。
「兩萬金幣。」倨傲青年搶先出價,一下就將價格提高瞭一倍。
「兩萬一。」遠處有人競價。
「兩萬二。」
「兩萬三。」
「兩萬五。」
……
粗壯婦人臉上的皺紋舒展開瞭,眉開眼笑。原先她還擔心這批女奴賣不到自己心目中的價格,現在看來,隻怕要大賺一筆瞭。
「十萬金幣。」忽然,那胖子叫價瞭。他一下將價格由四萬兩千金幣王一下提高到十萬,提高額度將近六萬。這一聲叫價幾乎震驚全場。
從來沒有成批的奴隸可以賣到這樣的價格。普通奴隸日常交易單價不過十幾個金幣,一個上好的女奴即使是在中間的石臺上拍賣也頂多是一兩千金幣,如果平時在這些木臺上拍賣,價格少降低三成。
但是眼下的情況顯然打破瞭一般人的常識。他們靜靜等待好戲上場,幾乎大半的人都知道,倨傲青年那一夥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那俊美青年和他的倨傲仆人低頭商議瞭一下,倨傲青年一咬牙,再次叫道:「十一萬金幣。」
胖子沉吟瞭片刻,接口道:「十二萬。」
倨傲青年目中寒光灼灼,如果不是對拍賣場主人有所顧忌,他早就沖上前,將那夥與他作對的人打成爛泥瞭。
「還有沒有人出價?」粗壯婦人笑容滿面的大聲喊道,「十二萬一次——」
這時,劍姬扯瞭扯武天驕的衣服,讓正在沉思的武天驕清醒過來,他不加思索地舉起瞭手,高喊道:「二十萬金幣。」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下震驚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瞭武天驕。當他們發現出價者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時,立刻既驚又羨。
而大多數的人則註意到武天驕身邊站著的兩個戴著面紗的女子。一看就知道她們不是普通的侍女,因為她們身上都配瞭長劍。也有一些人暗地裡猜測著武天驕的來歷,大部分肯定他一定是某個世傢的公子,否則不會「女多錢也多」。
「二十萬一次……。」粗壯婦人的喊聲響亮瞭,誰都能想到,這場拍賣,她是最大的贏傢。
「二十萬第三次——成交!」
「恭喜這位公子購得這批女奴。」
一切塵埃落定,粗壯婦人滿面諂笑地走下臺。武天驕當場付給她二十萬金幣的金票,然後冷冷地道:「解開繩子,讓她們穿好衣服。」
粗壯婦人接過金票,當即吩咐雜役按武天驕的要求去辦。然後,她上臺宣佈道:「今天的拍賣到此為止,明天的夜場各位請早來。」
人群逐漸散去,不過有三撥人沒有離開。正是剛才競購女奴的三批人,武天驕是在等女奴們穿好衣服,胖子那批人像是準備看戲,俊美青年則在他的倨傲仆人開路下,氣勢洶洶地逼進武天驕一行人面前。
那倨傲青年徑直走到武天驕面前,亮瞭亮手中的一疊金票道:「這是十萬金幣,小子,將奴隸賣給我們。」
武天驕當作沒看見,毫不理睬,甚至瞧都不瞧他一眼。倨傲青年一見對方不買賬,陰陰一笑道:「好小子,走著瞧,看你們能不能走出上都。」說完,轉身就走。
劍姬氣極道:「豈有此理,公子,讓我去教訓他。」
武天驕擺瞭擺手,道:「先忍一忍,安置好這批女奴再說。」
粗壯婦人領著幾個雜役將十三名女奴送到武天驕面前,接著,她走到武天驕身邊,小聲地道:「公子,您趕緊離開,剛才那位是上都城城主的寶貝獨子班紹,手下那個人叫狄風,在上都的勢力很大。」
武天驕嗤之以鼻,冷笑道:「大?他能大到一手遮天嗎?」
粗壯婦人顯然是一片好心,她急道:「他父親是城主,整個上都城歸城主管,您說他大不大?」
武天驕見她說得有趣,便笑道:「有機會我倒想見一見城主,瞧瞧他究竟大不大。」說完,領著一大群人離開奴隸拍賣場。
那群女奴自始至終都沒人說一句話,她們隻默默地跟在武天驕等人的身後,仿佛生命不再由她們自己主導,而是交與瞭眼前這群人。
武天驕沒有直接回轉客棧,而是領著一群人轉到瞭一傢衣鋪店,一下要瞭上百套上等的女裝,並要求那些女奴每人三套,一套換上,兩套帶在身邊,順便也給刀劍雙姬、劍後以及九龍玉鐲空間裡的眾多女人賣瞭幾套,幾乎將店鋪的女裝買光瞭。反正他錢多得是,就是將整個店面買下來也行。
所有女奴眼中都流露出疑問的神色,她們不懂,這個年輕人究竟需要她們幹什麼工作?她們不問,武天驕也不說,一群人沉默地走向客棧。然而,未到客棧,她們的行程就被不速之客打斷瞭。
前方路口出現瞭一群傢丁打扮的大漢,帶頭的正是那個倨傲青年狄風。
不用去想,武天驕便能猜想到對方是來找麻煩的。對方算起來總數起碼百十餘人。武天驕沒有在意,對付這樣一群嘍羅小兵,還用著他出手嗎?刀劍雙姬就能輕松地解決。
武天驕註意到一個異象:那十三個女奴的膽子也大得出奇,她們沒有瑟縮成一團,而是穩穩地站著,臉上甚至流露出輕蔑的表情。這讓他開始好奇,這樣一群不像奴隸的女人原本究竟是什麼身份?
見武天驕一群人站在原地不動,狄風甚是得意,哈哈大笑道:「小子,剛才不識趣,現在後悔已經晚瞭。現在識趣還來得及,交出女奴,不過金幣是沒瞭,本公子饒你活命!」
武天驕兩眼向天,仿佛沒瞧見對方一樣,滿嘴打瞭個呵欠,仿佛沒睡醒似的地道:「哪來的狗亂吠亂叫,讓人耳根不得清靜?」
劍姬心領神會地嬌笑道:「公子,這是一條惡狗,會咬人的惡狗。」
刀姬笑道:「說錯瞭,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往往不會咬人,嚇一嚇就跑瞭!」
他們一唱一合的,可把狄風氣壞瞭,臉色鐵青。在這上都城,他一向橫著走,為所欲為,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如此。
狄風七竅生煙,怒喝道:「該死的賤民,你們敢罵我是狗?」
劍姬嗤笑道:「我們可沒罵你,是你怎麼承認的!」
刀姬的嘴真毒:「難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狗!喂!我說狗東西,好狗不擋道,趁我們公子沒有發火之前,識相的趕快離去,不然,我傢公子發起火來,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劍姬道:「我傢公子一發火,整個上都城都要起火!不想死的,趁早滾,別讓我們看到你,不然,剝瞭你的狗皮!」
「你們兩個賤婢!」狄風氣得鼻子都歪瞭,目露兇光,嗆啷拔出長劍,劍指武天驕,吼道:「本公子讓你們後悔來到這世上,小的們,給我上!把這男的皮剝瞭,再把這兩個賤婢抓回去,我要親自剝瞭她的衣服,奸死她們!」
狄風怒不可遏,已經不顧一切瞭。雖然他依仗班傢父子的權勢,在上都城不可一世,橫行無忌,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敢得罪。先前在拍賣場,武天驕以二十萬金幣買下十三女奴,憑此一點,來頭不少,他多少有些顧忌,但雙姬的話太氣人瞭,令他不計後果,要痛下殺手瞭。
狄風一下令,那群傢丁立即向武天驕等人沖瞭過來。武天驕大怒,正待讓雙姬動手,驚變乍起,橫地裡忽地沖過來瞭一群人,將即將沖到他們面前的傢丁全給摔瞭出去。
這突然出現的是一群女人,一共九人,她們均身穿銀袍、頭戴鬥篷。她們手中雖然沒有兵刃,但纖手隨意一揮,那些沖上來的傢丁就像稻草人的一樣,拋射瞭出去。
狄風整個地嚇傻瞭,沒想到對方有如此厲害的幫手。本來他還得意地揮著長劍,準備將那個可惡的小子一劍刺倒。但現在,他卻什麼也顧不得瞭,拔腿就往回奔,希望在短時間內離開這群恐怖的女人。
武天驕可沒那麼好相與的,豈容對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一個移形換影,瞬間攔住瞭狄風,右手食指一彈,嗖!手中出現瞭一柄藍色氣劍,劍芒一閃,狄風左邊的耳朵飛瞭,臉龐血流如註。
武天驕冷哼一聲:「留你一隻耳朵做紀念,下次削下你的狗頭。」說罷,手中的劍罡漸漸消散,歸入瞭體內。
狄風整個臉嚇白瞭,他尖叫著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地跑出瞭大街。武天驕失望地搖瞭搖頭,想不到這個人原來這麼差勁,與之前不可一世的威風判若兩人,真是枉費他剛才用瞭一個極具氣勢的拔劍姿勢。
大街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武天驕一見不妙,也不管那些來歷不明的九個女人究竟是誰,幹脆命令道:「我們回客棧。」
包括九個銀袍女人在內,一大群女人簇擁著這位暗地裡得意的少年浩浩蕩蕩地進瞭客棧。
劍後迎瞭出來,在他們包下的客棧獨院內,武天驕望著九個銀袍女人,心中納悶,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群女人罩著鬥篷,遮住瞭臉面,武天驕很難看到她們的面目。領隊的銀袍女人掀開瞭鬥篷,露出一張絕色面容和一頭亮麗無匹的黑發。她格格嬌笑道:「天驕弟弟,這麼快就把姐姐給忘瞭?不認識姐姐瞭?」
啊!銀袍女人一露出臉來,武天驕渾身巨震,如遭雷擊,整個人呆住瞭,愣愣發傻。好半響,他才反應過來,猛地上前抱住瞭銀袍女人,欣喜叫道:「凌霜姐姐!」
原來這銀袍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傢二小姐武凌霜,武天驕沒想到會在此見到她。
「好弟弟,姐姐總算找到你瞭!」武凌霜擁著他,輕輕地喚道。
兩人溫存瞭一會,意識到在場人多,才不好意思地分瞭開來。武天驕喜極地道:「凌霜姐姐,你怎麼會在上都城?」
「當然是來找你的!」武凌霜微笑道:「你離開京城,我們都放心不下,怕你有危險。我們追到玄天觀,晚瞭兩天,後來一路打聽你的行蹤,來到上都城,才找到你!」
「我們?」武天驕聽得心中一動,目光轉向另外七位銀袍女人,疑惑地問道:「凌霜姐姐,她們是……」話未問完,那些銀袍女人紛紛除下鬥篷,露出武天驕十分熟悉的面容,叫呼道:「天驕弟弟!」
看到這一張張熟悉的美麗姿容,武天驕又驚又喜,叫道:「紅霜姐姐,玄霜姐姐,青霜姐姐,玉霜姐姐……你們怎麼都來瞭?」
赫!九個女人全是武傢小姐,武凌霜、武紅霜、武玄霜、武青霜、武玉霜、武月霜、武雲霜、武金霜、武流霜,武天驕所認識的武傢姐姐幾乎全來瞭。
「我們當然是找你來瞭!」武紅霜最為熱情,毫不避嫌,過來就抓住武天驕的膀臂,撒嬌般地道:「好弟弟,京城我們是呆不下去瞭,這次出來,我們都是要跟著你去風城,你到哪裡,我們都到哪裡!」
武天驕摟著她纖腰,深受感動,道:「風城可不比京城,那裡是不毛之地,十分荒涼,紅霜姐姐,你們跟我去風城,就不怕受苦嗎?」
「再怎麼苦,也比呆在傢裡受氣強!」武青霜接口道:「天驕弟弟,你不知道,父王寵愛百裡飛霜和紅袖那兩個賤人,現在整個王府裡,都是那兩個賤女人說瞭算,哪裡還有我們姐妹說話的餘地。我們姐妹不想受那兩個賤女人的氣,才來找你的!」
「原來這樣!」武天驕皺眉道:「你們都出來瞭,那王娘她……怎麼辦?」
武玄霜道:「王娘很好,弟弟,是王娘讓我們來找你的!」
劍後一直冷眼旁觀,武傢九姐妹中,她最註意到的便是武凌霜。而武凌霜也十分註意劍後。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在半空中交接瞭一下,又各自退開,彼此都對對方的實力都暗暗驚心。
劍後吃驚的是武凌霜年紀輕輕,功力修為不俗。而武凌霜吃驚的是劍後的眼神深邃,瞧不出對方的修為如何?
現在,客棧的庭院中除瞭武天驕一個男人外,其餘的全是女人。劍後、刀劍雙姬、武傢九姐妹,加上那十三個買來的健美女奴,真可謂是美女如雲。這不免讓武天驕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開始想入非非。
咳哼!劍後禁不住出聲提醒武天驕:「天驕,大傢別在外面站著,還是讓你的姐姐們進屋就座,有什麼話到屋裡慢慢說!」
「對對對!」武天驕擁著紅霜姐姐,笑道:「九位姐姐不遠千裡的來找我,我太高興瞭。劍姬,你趕快去準備兩桌酒菜,我要和姐姐們痛飲一番,一醉方休!」
劍姬乖巧地答應一聲,走瞭。而刀姬則招呼著那十三個女奴,為她們準備房間。一下子來瞭那麼多的女人,作為侍女的她還真有點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