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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結拜兄弟

  時值入夜時分,武天驕和劍後行走在大街上,為瞭不引人註意,劍後特地的喬裝打扮,換上瞭天藍色的男裝,宛如二十多歲翩翩美男子,眉清目秀,玉面朱唇,俊美絕倫,為瞭更逼真,特地在腰間佩懸著一柄長劍,像極瞭行走江湖的青年劍客。

  她和武天驕這一對俊男出現在武圖鎮大街上,自是引得行人紛紛註目,驚嘆不已。甚至於有不少的少女婦人向他們大拋媚眼,令他們大感吃不消。

  武圖鎮是大填,也是古填,歷史悠久,有著近千年的歷史,規模之大,比之一般的小縣城,也不遜多讓。街道寬敞,店鋪眾多,即是入夜之後,街道兩旁叫買叫賣的小販,也是不少。

  武天驕和劍後在大街上閑逛瞭一陣,來到瞭一處十字街口,算是全填上最熱鬧的所在瞭,這裡有著一傢酒菜館,叫做武圖大酒樓,五間門面,是武圖鎮規模最大的酒樓瞭。

  兩人並不餓,但走得累瞭,便進酒樓歇一歇。他們剛跨進大門,就有一名夥計迎瞭上來,哈著腰,笑臉相迎,道:「兩位公子爺大駕光臨,請高升一步,樓上有雅座。」

  登上樓梯,隻見樓上燈火通明,差不多已有七成座頭,雖然號稱雅座,食客們依然縱酒談笑,人聲嘈雜。一名夥計看到上來的是兩位衣冠楚楚的少年公子,連忙趨瞭過來,陪笑道:「二位公子請到這邊來。」

  他引著兩人來至一處靠窗口的桌子,拉開板凳,說道:「兩位公子爺請坐。」

  這靠窗口的位子,可以憑欄看到街上景色。夥計送上茶水後,匆匆走瞭,過瞭好一會兒,才回轉,遞上一份菜單,問道:「兩位公子爺用點什麼?」

  武天驕看那菜單又破又臟,還沾有灰塵,像是剛在櫃臺底下找出來的,不禁皺瞭皺眉。夥計也甚不好意思,尷尬地道:「兩位公子爺,實在抱歉,因為本填裡很少有外來的豪客,客人最多也就要幾樣普通的菜,很少用得著菜單,因而……」

  武天驕擺瞭擺手,倒是毫不在乎地接過瞭菜單,翻開看瞭一下,然後丟回給夥計道:「這單上的菜每樣都來一份好瞭。」

  夥計聽瞭哈腰苦笑道:「公子爺,小店從沒有貴客光臨,事前也不知兩位會光臨,未作準備,這單上的菜肴有一半都未準備,還請公子爺見諒。」

  武天驕笑道:「那就撿有的做好瞭。」

  夥計大喜,連連應是,但頓瞭一頓,又道:「一起做瞭送上來,兩位用得瞭嗎?就是用得下,這桌子也擺不下。」

  武天驕劍眉一挑,不耐地道:「叫你做就做,好吃的我們會留下,不好吃的放過一邊,照樣算錢,你放心好瞭,少不瞭你們一個子兒錢的。」

  夥計接到這種豪客,自然喜出望外,連連躬身答應著去瞭。武天驕和劍後進門後,已經引得座客註目瞭,再加上武天驕的大出手,更引起一陣竊竊的私語,劍後不由嗔道:「天驕,你這又是幹什麼呢?有錢也不必這麼樣的花用呀!」

  武天驕笑道:「您盡管放心,反正我掏錢,難得我們下館子,我得好好的請您大吃一頓。也就是這種小地方,要是在京城,我請您去最頂級的酒樓!」

  劍後大翻白眼,對這樣的敗傢子,她隻能無語以對,無可奈何。

  很快,廚房裡的菜一道道地送上來。武圖鎮雖是大填,但與帝國京城相比,隻能算是一個小地方,對於見過世面的武天驕和劍後而言,端上來的菜實在沒什麼可稱道的,隻不過雞鴨魚肉而已,擺瞭一桌子。可口的卻實在不多,倒是這地方的鯉魚還很肥嫩,勉強可以一嘗。

  他們的桌上擺不下,就搬到旁邊的空桌上,由於來瞭這麼兩位豪客,酒樓中的生意也好瞭起來,多半是為瞭好奇,前來瞻仰一下這兩個出手大方的豪客。

  這時,從樓梯口走上來一位頭戴冠巾,書生裝束的青衫少年。這少年看去不過二十來歲,生得玉面朱唇,眉清目秀,樣貌甚是俊美,手中還握著一柄白玉為柄的折扇,顧盼之間,瀟灑已極。

  青衫書生上得樓來,他明亮的目光朝四周略一打量,眼看樓上食客,盡是些商賈俗人,敢情隻有武天驕和劍後一襲藍衫,斯文俊雅,因此腳下不期而然朝武天驕這邊走來,就在左首一張桌子落坐。

  夥計慌忙趨瞭過去,哈腰道:「公子爺要些什麼?」

  青衫書生把手中折扇緩緩放到桌上,抬目道:「你去叫廚下揀拿手的酒菜做幾式來就好。」

  夥計又道:「公子爺要什麼酒呢?」

  青衫書生隨口道:「拿你們最好的酒上來。」

  待夥計退去之後,青衫書生一手托著茶盞,回過頭來,沖著武天驕笑瞭一笑。

  武天驕見這人年歲比自己大不瞭多少,卻生得玉面朱唇,眉清目秀,極為俊美,好像在那裡見過,不覺朝他多看瞭一眼,不由心中納悶:「我和他認識嗎?我怎麼會覺得他熟悉?」

  他想瞭半天,也想不起在哪見過這位青衫書生?正當武天驕疑惑之時,那青衫書生忽然站起身,走瞭過來,朝兩人拱拱手道:「二位兄臺請瞭。」

  武天驕見人傢出聲招呼,也趕緊站瞭起來,一齊拱手道:「兄臺請瞭。」

  青衫書生朝武天驕含笑道:「方才我上來之時,見到兄弟覺得好生面熟,好像在那裡見過,不知如何稱呼?」

  武天驕忙道:「在下武天驕,兄弟方才看到兄臺,也有似曾相識之感。」一面介紹劍後道:「他是兄弟的大哥……」

  「風飛揚!」劍後忙起身接口道,並向武天驕一瞪眼,頗有惱怒之意。

  青衫書生俊目瞧瞭劍後一眼,抱著拳道:「原來是武兄弟、風兄弟,幸會!幸會!真是幸會之至,兄弟林傲……啊!哈哈,我想起來瞭,我曾在京城見過武兄弟,對武兄弟可是仰慕之極,可惜失之交臂,沒想到今晚又會在這裡和武兄弟相遇,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可謂巧極!巧極啊!」

  武天驕心頭咯噔一下,暗道:「我怎麼想不起何時在京城見過他?」但因對方人品俊逸,言談不俗,便問道:「林兄隻有一個人嗎?怎不請坐下來,和兄弟同席,也好暢聆雅教,不知林兄意下如何?」

  林傲目中異采閃動,欣然道:「兄弟方才說過,從京城見過武兄弟之後,對武兄弟有失之交臂之感,武兄弟說的,正合兄弟之意,那兄弟就不客氣瞭。」說著,果然在兩人橫頭坐瞭下來,回頭吩咐夥計要他把自己桌上杯筷和叫過的酒菜都送到這一桌來。

  夥計唯唯應是,把杯筷和茶盅一起送瞭過來。

  就在這時候,樓梯口走上一個瘦小老頭,他在樓梯口站停下來,聳著雙肩,瞪大一雙鼠目,向四下骨碌一轉,就舉步朝三人桌上走來,就在方才林傲坐過的位上坐下,朝著三人裂嘴一笑道:「就這裡坐吧!」

  這回大傢看清楚瞭,這人生得獐頭鼠目,酒糟鼻,一把山羊胡子,又聳肩,又縮頭,生相猥瑣,一身衣服也穿得不合身,胸前衣扣幾乎都扣不上,兩隻衣袖也又小又短,露出瞭大半截又黑又瘦的手腕。

  這樣一個人,上酒樓來,當然不會受到歡迎,連堂倌也沒跟著過來。

  武天驕這邊酒菜陸續送上的差不多瞭,他倒好像未卜先知,早就知道有三個人同席一般,菜肴之豐盛,就是他們三個人也是絕對吃不完的。

  酒是上好的龍雕,林傲伸手取過酒壺,替兩人斟滿瞭酒,然後在自己杯中也斟滿,舉杯笑道:「萍水相逢,一見如故,兄弟先敬兩位一杯。」說罷,一飲而盡。

  武天驕舉杯笑道:「林兄,咱們應該是一見如故,這杯應該兄弟敬你才對。」也一飲而盡。

  劍後見瞭蹙額道:「天驕,你們一見如故,我……可不善飲酒,不陪你們喝。」

  林傲大笑道:「對!對!兄弟和武兄弟應該是一見如故,咱們應該幹兩杯才是,風兄還是第一次見面,就喝一杯好瞭。」說話之時,又給武天驕和自己面前斟滿瞭酒,舉杯喝幹。

  武天驕看他雖是一個書生,卻是生性豪邁,也就和他又幹瞭一杯。

  鄰桌的酒糟鼻小老頭看著他們於杯,酒糟鼻掀動,向空聞瞭聞,咽著口水,說道:「喂,夥計,我老頭子已經坐瞭半天,難道你們沒看到嗎?」

  夥計這才懶洋洋的倒瞭一盅茶送上,站著沒有作聲。

  小老頭拿起茶盅,喝瞭一口。在嘴上咕咕的漱瞭幾口,才伸伸脖子咽瞭下去,兩顆小眼珠一翻,望著站在一旁的夥計說道:「你怎麼沒問我老頭子要吃什麼?」

  夥計瞧著他一付窮相,很可能身無分文,便冷冷的道:「你要吃什麼?」

  小老頭沒有作聲,伸手在腰間錢兜中掏摸瞭一陣,才摸出十幾枚金幣,,他一枚枚的擺在桌上,拍著桌子,尖聲叫道:「你當我老頭身無分文,付不起酒帳,我這金子都是假的嗎?」

  夥計看他摸出一大把黃澄澄的金幣來,早已看傻瞭眼,連忙哈著腰陪笑道:「您老誤會瞭,小的方才不是問您老要吃什麼嗎?小的站著就是等候您老吩咐的。」

  「這還差不多。」小老頭輕哼道,舉起烏爪般又黑又瘦的手指,又一枚枚的掂著金幣,收進錢兜,才伸手朝三人桌上一指,說道:「照他們的樣,給我做來就好,酒要先送來,好潤潤喉嚨。」

  武天驕點的菜,十分豐盛,已經擺滿瞭三桌,就算三個人也吃不完,小老頭要照他們的樣,隻有一個人當然更吃不完瞭。但夥計看瞭小老頭身邊有的是金子,管他一個人吃得完、吃不完,口中連聲應著;轉身飛快的吩咐下去,這回他腳下勤快瞭,很快就送上一壺好酒。

  小老頭趕忙搶著接過,倒瞭一杯,舉起酒杯,自言自語的道:「一會生,兩回熟,來,來,你已經等瞭好幾天,小老兒敬你……咕……」一口就把酒喝幹。

  武天驕聽他自言自語的跟自己敬酒,不覺抿抿嘴,幾乎要笑出聲來。

  小老頭一手斟酒,一手舉杯,又道:「可惜這裡沒有花令,醉折花枝當酒籌,行個令兒,也挺雅的,要行令,就得有個令主,老頭子這一桌隻有光棍一個,看來這酒令就行不成瞭,來,來,喝酒……哂……」又幹瞭一杯。

  武天驕聽得奇怪,悄聲問劍後:「風……什麼叫做酒令呢?」

  劍後道:「如果有幾個朋友一起喝酒,就可以出酒令瞭,譬如每個人說一句詩,規走詩中要帶一個花字,這句詩的花字在第三個字中,數到第三個就要喝酒,由他說一句詩,看花字在第幾個字上,就是幾個人喝酒,這樣一直輪下去。」

  「對,對,」小老頭接口笑道,「這就叫花令,出令的人就是令主。」

  林傲淡淡一笑道:「武兄弟,咱們喝酒。」

  這時小老頭叫的菜,也陸續送上,小老頭拿起酒壺,對著嘴咕咕的一陣狂喝,砸砸的嘴角,尖聲叫道:「喂,夥計添酒。」

  口中叫著,他雙手端過一盤菜肴,舉筷就夾,往嘴裡猛送,菜送進嘴裡,他幾乎連嚼都不嚼,一口就吞瞭下去,一盤菜肴,就像風掃落葉,隻幾筷就盤底向天。

  夥計送上一壺酒來,小老頭接過酒壺,就對著嘴狂喝,這壺酒堪堪喝完,第二盤菜正好送上,他放下酒壺,口中朝送菜的夥計說瞭聲:「添酒。」

  又用雙手把菜肴移到面前,落筷如風,往嘴裡猛送。

  他簡直和送菜、送酒的夥計配合得天衣無縫,夥計送酒來的時候,他正好把一盤菜吃完,夥計送菜來的時候,他正好把一壺酒喝完,吩咐著「添酒」。

  這等於說他喝一壺酒,吃一盤菜,時間一點也不浪費,轉眼工夫,他已經喝瞭七八壺酒瞭,面前也有七八個裝菜肴的盤子,都成瞭空盤子。

  林傲和武天驕邊吃邊談,兩人似乎越談越覺得投契,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劍後可沒多喝酒,吃的也不多,她隻是偏著頭看小老頭在那又喝又吃的,心中覺得這小老頭挺好玩,臉上下覺流露出笑容。

  那知小老頭雖在低著頭猛吃,卻像額頭上長著眼睛一般,你堪堪流露出笑容,他忽然抬起頭來,瞇著小眼也朝著劍後裂嘴一笑。

  不多一會,小老頭桌上,一共已經上瞭三十幾個菜,也添瞭三十幾壺酒,他居然全吃瞭下去,盤底雙雙翻天,連湯湯鹵鹵都一滴不剩。

  這可把幾個送菜的夥計看得目瞪口呆,他們自從當夥計以來,從來也沒見過這樣一位天吃星。

  小老頭等夥計送上最後一個菜時,打著酒呃,問道:「喂,夥計,菜還有沒有?」

  夥計道,「回客官,這是最後一個菜瞭。」

  小老頭點點頭笑道:「我老頭算是也差不多瞭,再多來幾個,我就會吃不下。」

  他把這盤菜肴哩嘩啦的吃下肚去,然後再拿起酒壺,喝幹瞭,才徐徐站起身,雙手拍拍肚子,裂嘴一笑,得意的道:「今天總算對得起你瞭,又是酒,又是菜,把你喂得飽飽的,嘻嘻,還用不著我老頭花錢哩。」

  劍後聽得暗暗奇怪,他說不用花錢,那是誰花錢呢?

  小老頭似乎猜著她的心意,朝她眨眨眼睛,腳步踉蹌走瞭過來,沖著林傲笑嘻嘻說道:「公子爺,小老頭碰上你這位三公子,真是有緣,嘻嘻,小老兒的酒帳……大概不用小老兒掏腰包瞭吧?」

  他說話時一口酒氣,聞得令人作嘔,三位公子也說成瞭「這位三公子」。

  林傲攢攢劍眉,要待發作,忽然,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三小姐新交瞭一個好朋友,在他面前,小老兒可沒露一點口氣,說出你是三小姐呀!」

  武天驕看小老頭喝醉瞭酒,忙道:「老人傢的酒帳,算在下的好瞭。」

  林傲搶笑道:「不,武兄弟沒看這位老人傢是要兄弟請麼,自然是由兄弟付瞭。」

  夥計因小老頭站瞭起來,趕緊走來。小老頭又打瞭個酒呃,指指林傲和武天驕,得意洋洋地道:「看到瞭沒有,這兩位公子還搶著給我老頭子付帳呢,我就不用付錢瞭。」說罷,踉踉蹌蹌的往樓梯上走去。

  夥計望著林傲、武天驕兩人,欲言又止。林傲一揮手道:「這位老人傢的酒帳,待回一起算在我們帳上好瞭。」

  夥計有他這句話就夠瞭,應瞭聲「是」,就轉身退下。

  武天驕微笑道:「我看這位老人傢一定是個異人,不然,一個人怎會吃得下這許多酒菜?」

  劍後點頭輕笑道:「算你有些眼光,這人很可能是一位遊戲風塵的異人,武功修為也相當不弱。」

  林傲笑道:「二位兄臺身佩長劍,當是少年英雄瞭,兄弟一介書生,今天得和兩位少年英雄論交,真乃人生幸事。」

  武天驕笑道:「林兄這是說笑瞭,我和風大哥隻是讀書不成轉而學劍,學劍也未必有成,那裡談得到英雄二字?」

  林傲大笑道:「二位兄臺英氣勃發,大丈夫不為良相,我認為當為良俠,仗劍天下,為人間誅不平,正是英雄本色,兄弟恨不棄文習武,跟二位學劍呢?」

  劍後抿抿嘴笑道:「林兄弟不可把我也說進去,我雖然佩著長劍,其實隻是學瞭幾手花把式,難登大雅之堂!」

  林傲道:「好啊,兩位兄弟,我們一見如故,兄弟也想跟你們學劍,你們肯教兄弟麼?」

  武天驕為難地道:「林兄休得取笑,兄弟這點能耐,那裡能做林兄的教師?」

  林傲瞅瞭劍後一眼,說道:「我們三人,難得機緣巧合,而且又談得十分投契,兄弟之意,想和二位結成盟兄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武天驕心中凜然,勉笑道:「林兄說的正合我意,咱們難得的是一見如故,結為盟兄弟,正好應這段因緣,隻是不知風大哥有沒有意見?」

  劍後輕笑道:「你沒意思,我自然也沒意見瞭。」

  林傲喜形於色,說道:「那就一言為定,咱們三人就當筵結為兄弟,如手如足,生死不渝,好瞭,我們還該敘敘年庚,看誰的年紀大瞭?」

  劍後一蹙眉頭,第一個報出瞭歲數:「我二十六歲。」這裡年歲最大的就是她瞭,她之所以這麼報,無疑是在裝嫩。她要是報出自己的真實歲數,定然嚇壞林傲。

  武天驕也報道:「兄弟今年一十九。」有意地將年歲多報瞭幾歲,免得人傢說他太嫩。

  林傲笑道:「這麼說,我今年二十八,是二位的大哥呢!」

  劍後直皺眉頭,暗自懊惱:「我怎麼不待他報出後,我再報呢?這一下讓他占便宜瞭!竟然作瞭我堂堂武林劍後的大哥!」無奈地向林傲拱手道:「你是大哥,我居中,是二哥,天驕最小,是三弟瞭。」

  「對!對!」林傲欣然道:「來,二弟、三弟,我們幹一杯。」

  武天驕舉杯相迎道:「我們敬林大哥一杯。」

  林傲笑著舉杯道:「不,大傢一起來,為咱們結為金蘭幹杯。」

  三人幹瞭一杯,林傲問道:「二位賢弟下榻何處?」

  武天驕道:「就是不遠的興隆客棧後進。」

  林傲大笑道:「真是太巧瞭,這又是一個巧合,我也住在興隆客棧後進。」頓瞭一頓,又問道:「二位賢弟要去那裡?」

  武天驕不便說自己兩人要去玄天觀,這就說道:「風城。」

  林傲伸手在桌上輕輕一拍,說道:「我還以為咱們今晚結為兄弟,明天就要各奔東西,會短離長,揮淚道別瞭呢,這麼說,咱們還是有幾天可以一路同行瞭。」

  武天驕道:「林大哥是去哪裡?」

  「晉陽!」林傲道:「如果二位賢弟到風城辦完瞭事,可到晉陽去找愚兄,還可以在晉陽盤桓上幾日。」

  這時,酒樓上的食客,已經漸漸少瞭,林傲站起身道:「咱們也可以走瞭。」

  武天驕忙叫道:「夥計,結帳。」

  林傲一擺手道:「三弟,這頓酒,是咱們的結義筵,自當由做大哥的我來付,你不能跟愚兄搶瞭。」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把的金幣,朝夥計遞瞭過去,問道:「夠不夠?」

  夥計接過金幣,哈著腰道:「是一共是七金四銀九個銅幣,這……」

  林傲一擺手道:「都給你們瞭。」

  那夥計聽得一呆,趕忙哈腰道:「謝公子爺的打賞。」

  三人離開瞭酒樓,回轉到瞭客棧後進,客棧夥計看到他們三人一同走進,還一路談笑著,連忙哈著腰道,「原來三位公子爺是熟人?」

  林傲笑道:「咱們還是兄弟呢!」

  夥計忙道:「小的去給三位公子沏茶。」說完,三腳兩步的退出。

  武天驕忙道:「林大哥,兄弟的房間就在東廂,到兄弟的房中坐吧!」

  他走在前面,推**門,三人剛在房中落坐。店夥已經沏瞭三盞茶送上。

  林傲問劍後:「二弟府上那裡,不知還有些什麼人?」

  劍後唉聲嘆氣道:「不瞞大哥說,兄弟自幼父母雙亡,如今隻有兄弟一個人瞭。」

  「哦!」林傲嘆道:「恕大哥冒昧,觸動三弟的傷心事瞭!」」

  三人閑談瞭一會,就各自休息去瞭。刀姬和劍姬在隔壁房間早已睡熟瞭,武天驕和劍後沒有驚動她們。他們共處一室,待得林傲走瞭之後,劍後關好瞭門窗,瞅瞭瞅武天驕,倏地「嗤」的一聲笑瞭出來。

  武天驕已然脫衣上榻,見此愣道:「你笑什麼?」

  劍後坐到榻上,含笑道:「你可真有魅力,美女主動找上門來,艷福非淺吶!」

  「美女?」武天驕一驚,驚異地問道:「什麼美女?」他腦間反應飛快,瞬間明白過來瞭,脫口而出:「你是說……那林傲是個女的?」

  劍後輕笑道:「你還不算笨,這個林傲的易容術雖然高明,卻還瞞不過本後的眼睛。她膚色白皙,脖子上又無喉結,身上有著淡淡的少女幽香,顯然是女子。而且,我覺察得出,她的武功修為相當不俗,似已達皇武之境。她主動的找上你,又跟我們結拜成兄弟,真不知她打得是什麼主意?說不定她是武傢或者是百裡世傢派來要你命的殺手?你可要當心啊!」

  武天驕哼聲道:「難怪我覺得她不像是個男人,原來是個女人!隻是……我瞧她有點熟悉,似曾相識,卻想不出她是誰?在哪見過她?又感覺不到她對我有絲毫的惡意?」

  劍後凜然道:「如果是武林中最頂尖的殺手,那她是不會讓你感覺到任何一絲的殺意!隻有在你放松警惕,最松懈的時候,才會釋放殺氣,給你致命一擊,防不勝防,這才是最恐怖要命的,你萬不可麻痹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