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驕聽得頻頻點頭,含笑道:「即是如此,也夠那大蛇喝一壺的,娘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大蛇,比那五彩吞天蟒厲害多瞭,哼!我早晚要收拾它,剝它的皮,抽它的筋,挖出它的魔丹!」憤憤的發瞭一通牢騷,狠狠地問候瞭那嘯月天蟒的祖宗十八代,還好他知道嘯月天蟒是魔獸,沒罵操它傢女性類的話。
眾女聽瞭為之莞爾,劍後白眼嬌嗔道:「你呀!真不知天高地厚,那大蛇可沒有惹你,誰叫你主動去招惹它?這一次我們能逃出來,已經不錯瞭!現在,那大蛇已經記住我們瞭,說不定哪一天找我們報仇!」
武天驕哼哼連聲,不服地道:「它要是敢找來,我把它剁瞭做蛇羹!」口中強硬,可想起那強大到變天的嘯月天蟒,禁不住打瞭一個冷戰,不寒而栗。
眾女看得出武天驕已經怕瞭,想來在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去找那嘯月天蟒的,都不由得松瞭一口氣,想起剛才的事,都心有餘悸。這樣的經歷,生平經歷一次就夠她們膽戰心驚的瞭,再要來一次,那誰受得瞭?
然而,武天驕怕是怕瞭,心裡卻不這麼想,他少年心性,有著好鬥的天性,表面上沒有說出來,這一次算是他們輸瞭,但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等下次做好準備,一定會再來挑戰那嘯月天蟒。
這大概就是睚眥必報的心理,以他如今的實力,加上眾多的女人和魔獸,放眼天下,誰都敢鬥上一鬥,這次還未出山,就被那嘯月天蟒打敗瞭,並產生一種無法力敵的感覺,這哪能讓他咽下這口氣?
今天的遭遇,讓他們的心理和生理都產生瞭不小的疲憊,都需要好好的休息,劍後和神音聖母她們乘著天獅獸,陪伴著武天驕飛行瞭一陣,便主動進入武天驕九龍玉鐲空間,休息去瞭。
龍鷹也是累得不輕,跟著進入瞭空間,隻剩下武天驕一人,騎乘著一頭成年天獅獸,向西北方向飛行。他空間裡多得是天獅獸坐騎,可以輪流轉換,這樣,能讓經過大戰的血翼天獅王,得到充分的休息時間,不必勞累的載著他飛行。
有天獅獸這樣的飛行坐騎,武天驕很快便出瞭太古山,一路飛往京城。武天驕現在心裡多少有些激動,有此著急,心裡掂記著自己的六位妻子,恨不得一下子見到她們。
第二天早上,武天驕便已離京城不遠瞭。不過在途中,倒讓他想起瞭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桃花谷,天龍教長老天機子所交代的事情,此番回京城,正好可前往武傢碧水山莊的後山山谷,見一見那位無心人師父,一解自己心中的疑團。
中午時分,武天驕出現在瞭麗山碧水山莊的後山,找到瞭那座山崖。之所以來得這麼晩,他是先去瞭一趟長樂鎮的煙雲閣,探望瞭一下昔日的情人,金鳳凰。
煙雲閣原先的老板娘夜花夫人,早已為武天驕所擒,收藏在他的九龍玉鐲空間裡,現在煙雲閣的主事人是金鳳凰,武天驕見她,就像是小夫妻一樣,小別勝新婚,自然免不瞭一番恩愛纏綿。因而,直到傍晚時分,武天驕才來到瞭碧水山莊的後山。
「師父,弟子看您來瞭!」武天驕在山崖上喊道,喊瞭幾聲後,未聽到下面的崖洞有回音,不由心中一凜:「難道無心人師父不在?」
他連忙跳下山崖,掠入瞭洞中,來到無心人閉關的石壁,叫道:「師父……」不管他怎麼叫喚,怎麼拍壁,石壁中寂靜無聲,無人應答。
「無心人師父出關瞭?」武天驕暗自猜想,耳朵貼著石壁傾聽瞭一會,聽不見裡面有絲毫的聲息。這一下,武天驕確定無心人師父不在洞裡,不由嘆息,怨自己來得不是時候,白費工夫。
正當他轉身欲離去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產生瞭好奇,想進入無心人師父閉關的石壁裡去瞧瞧,卻不知這一好奇心,差點要瞭他的命。
武天驕在石壁上摸索瞭一會,並未找到機關之類的東西,找瞭半天,也捉摸不出該怎樣才能進入石壁裡面?最後氣上來瞭,運足功力,右掌往石壁上一推。隻聽轟的一聲,整個石壁往右移開。
「啊!好臭!」武天驕忙捂住瞭鼻子,裡面一股酸腐味撲鼻而來,讓他好不難受,趕忙跳開瞭幾步,心中詫異:「怎麼這麼重的味道?」
一看裡面的情景,不禁讓武天驕心神大震,為之愕然。石壁移開,露出的是一個狹小的石室,勉強的可擠上兩三個人,沒有床,沒有器具,地面上有一個黑亮的凹痕,一看便知道那是無心人師父坐出來的痕跡。
墻角處堆積不少的破佈,已爛的發黑,酸腐味就是此物。但令武天驕觸目驚心的是,左右的石壁上,掛著兩根粗大的鐵鏈,這哪是閉關的地方,簡直是牢房……應該連牢房都比不上,至少牢房的空間不會這麼小。
武天驕深深的震憾瞭,莫名所以,不明白無心人師父怎麼住在這種地方?這是人住得地方嗎?
武天驕不忍的撫著這片兩坪不到的石墻,感覺這裡的每一寸都透著無心人師父的血汗。他和無心人曾在此呆過不少日子,更蒙他傳授武功,打通經脈,可說是師徒深厚。
突然間,武天驕摸到瞭一個環形東西,那東西就像手環,一半嵌在壁上,不禁咦瞭一聲,仔細察看,看清是一個寒鐵環,中間十分透亮,再看看掛在墻上的鐵鏈,武天驕心中恍然,暗道:「看來無心人師父被鐵鏈鎖著?是誰把他囚在這裡?鎖著他?」
他不自覺的一拉那鐵環,這一拉,拉出問題來瞭。鐵環咔的一聲輕響,外邊石壁猝然轟然巨響,往回關閉。
「糟糕!」武天驕反應挺快,就想往外沖,但哪還來得及?石壁瞬間鎖閉上,黑暗已湧罩整座石洞。
武天驕趕忙往石壁扳扣、推打,仍是無法開啟,又反復去反推鐵環,但不論他如何推扣,終是開不瞭石壁。這一下作繭自縛,自己將自己困在瞭石洞裡,不僅自言自語:「我這幹得是什麼事?」
這地方幾乎沒有什麼縫隙,武天驕就是想用虛空挪移大法,也是挪移不出去。但他並不心慌,將胡麗娘召瞭出來,商量對策,道:「胡姐姐,我被困在這裡瞭,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出去?」他本想召更多的人出來,但這裡的空間就那麼大,多一個人也擠不下。
胡麗娘出瞭空間,發現處在一個難聞的狹小空間,又黑又暗,並且充滿瞭難聞的味道,不禁大感詫異,一問之下,武天驕也不隱瞞,將剛才的事說瞭一遍。
胡麗娘聽後又好氣,又好笑,嬌嗔道:「你呀!你呀!真是作繭自縛,沒事找事,亂動這裡的機關幹什麼?這一下,我看你怎麼出去?」
兩人都適應黑暗,由於他們修煉巫術的緣故,即是伸手不見五指,他們也能看清楚。胡麗娘幫著他尋找開啟機關,但找瞭良久,也找之不著。
武天驕索性懶得找瞭,坐瞭下來,道:「胡姐姐,我看別找瞭,要是找得瞭開關,那無心人師父早就溜瞭,何必在此關上那麼多年?我看,這機關是從外面開啟的,我先休息一下,等養足瞭精神,再想辦法出去。」
胡麗娘也失望瞭,嘆道:「看來隻有用寶劍慢慢地戮穿石壁,才能出去。」
武天驕皺眉道:「這石壁厚得很,一時間哪能戳穿?好在我們人多,日夜輪流,總能戳穿!不過,這或許是天意使然,老天要讓我困在此處,體會一下無心人師父被困的悲慘情境!」說著,他還當真坐在地面凹處,平平穩穩,倒也舒服。
胡麗娘沒辦法,陪著他坐瞭下來。武天驕沒坐一會,便坐出瞭心得,想著和無心人在一起的日子,無心人那招喝酒方法,興趣就來,突然舞動雙手,往石壁粘去,喝道:「吸,酒來——」
胡麗娘連連皺眉,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詫然不解,問道:「你幹什麼?」
「喝酒啊」武天驕輕笑道。
「喝酒?」胡麗娘詫然道:「喝什麼酒?這樣就能喝到酒?」
「對呀!」武天驕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以前無心人師父就曾如此喝過酒,運用內力,透過石壁,將外面的酒吸進來,可惜現在外面的石壁沒有酒,不然,我倒想試上一試!」
胡麗娘恍然道:「是啊!你是說過,那是龍象神功中的『隔物透勁』,又類似於隔山打牛,天驕,這無心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會龍象神功?」
聽她一說,武天驕猛地想起自己曾經練那假龍象神功秘笈,這無心人懂得龍象神功,當然知道他武功是被動過手腳,知道毛病出哪裡瞭,還糾正過他弄反的「倒轉陰陽劫」,再指點他正確的運氣方法,難怪照無心人的方法,一運氣就百脈順暢,功力大有進步。
想著自己瞎打誤撞,學瞭假的龍象神功,非但沒走火入魔而又變成真的神功,無意中學會瞭這天下人人夢寐以求的天下第一奇功,實是欣喜若狂。
想著自己為瞭「倒轉陰陽劫」之事,和無心人師父大吵一架,拂袖而去,武天驕臉色糗的很,心中納悶:「聽天機子所說,無心人師父莫非是天龍教的甚麼人?他怎麼會被囚在這裡?囚他的人又是誰?」
隱隱的,他想到瞭什麼,卻又抓之不住。胡麗娘見他沉思未語,便道:「天驕,還是想辦法出去吧!此石壁厚有三四尺,照理來說,無心人在正常狀況下,以他的功力,多擊幾掌,該可震碎,而他在此困瞭那麼久,可見他是鐵鏈鎖住瞭,才會被困得無法脫身!」
武天驕道:「可是他慢慢打,總能打碎石壁?挖也要把它挖穿啊!」
胡麗娘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照此看來,也許是另外有枷鎖使他無法掙脫,而石壁反而成瞭他對外的保護層,所以他才不想震碎石壁!」
武天驕頻頻點頭,道:「這想法就合理多瞭」當下站起身,揉拳擦掌道:「我們來試試,看看能不能震碎它?」
兩人已合力運起功力,但覺雙目暴射精光,同時大喝一聲,同時出手,四掌全震向石壁,轟地巨響,石壁抖晃,頂端屑石粉粉落下,並未被震碎,反彈的勁流掃得兩人昏昏沉沉,耳鳴不已。
武天驕皺眉道:「這石壁甚是堅固,這樣不行,石壁沒震開,我們自己倒先被震成瞭聾子!」
胡麗娘道:「先運功封住耳脈,就不會那麼嚴重瞭,我功力不及你深厚,這地方最多隻能容納兩個人,這樣罷,我回空間,你把師祖她們叫出來,合你們的功力,說不定就能震開瞭!」
「我也有此意!」武天驕笑說,當即將胡麗娘收進瞭空間,繼而將神音聖母召瞭出來。之所以召神音聖母出來,是因為眾女之中,尤以她的功力為最。
聽武天驕把經過一說,神音聖母也是哭笑不得,不便責怪他什麼。兩人又合力運勁,各自將本身的神功到十成,猛地往石壁上劈去,轟然數響,氣流回蕩,震聲仍顫,不過兩人封瞭耳脈,也就減弱不少威力,耳根也輕松多瞭。
劈過數掌,石壁略有些松動,但要震碎它,恐怕十分不易,不過,武天驕倒有瞭主意,笑道:「神音姐姐,就這樣打,打得山搖地動,碧水山莊就離此不遠,定能把莊裡的人引來!」
他上次練個「霸絕天下」,以一人之力就引來瞭武青霜和鐵玉瑚,現在合兩人之力,自是威力大瞭,定有可能引人來此。
當下,武天驕施展「霸絕天下」配合著神音聖母,猛往石壁劈擊,轟然之聲暴如天雷,整座山峰早已地動山搖,像似火山暴發一樣,群獸驚吼,飛禽天穹亂竄,十裡開外皆聽及雷鳴般的轟聲,不知者還以為是妖怪出土瞭呢?
果然,這天雷般的轟鳴聲把人給引來瞭。不過,武天驕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來者竟會是他的死對頭,蕭傢二公子蕭國梁。
說來湊巧,現在正是盛夏時節,天氣炎熱,京城的氣溫高達三四十度,如同一個大火爐。而武傢的碧水山莊離京城不遠,又在山上,正是夏季避暑的好地方。
武、蕭、曹三大世傢名面上交情非淺,三大世傢的貴族子弟可謂是狐朋狗友,彼此沒少聚會往來。因而,蕭傢的兩位公子和大國舅曹文榮等人,相中瞭武傢的碧水山莊避暑,知會過武天虎之後,來到瞭碧水山莊。
武天虎倒也想來,隻是他如今已是九門提督,掌管京畿要地,要巡視京城的防衛,分不開身,因而就沒來碧水山莊瞭。
也是武天驕倒黴,要說京城之中最恨他的人,不一定是武天虎,蕭國梁對武天驕的恨,未必比武天虎少。自從武天驕大婚之後,蕭國梁就一直對他懷恨在心,勤奮的苦練武功,心中燃燒著報仇的烈火,期望著有朝一日,報仇雪恨。
未婚妻子董天鳳成瞭別人的妻子,為此,蕭國梁沒少受狐朋狗友們的嘲笑、譏諷,自覺顏面掃地,無地自容,在人前抬不起頭。以前,他還嘲笑武天驕,笑他的未婚妻變成瞭母娘,然而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他蕭國梁瞭,而且,還是他曾經嘲笑過、最瞧不起的武傢野種給他戴瞭綠帽子,這讓蕭國梁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想起來就欲發狂。
這一次,他本不想來碧水山莊,但礙於大哥蕭國棟的面子,才來瞭碧水山莊,但心中的鬱悶,讓他和曹文榮等人聊不到一塊。
今天,他心情煩燥,便獨自一人出瞭碧水山莊,到後山走走,散散心,猛聽到北面方向巨響連天,心知有狀況,便就趕瞭過來瞧瞧。
蕭國梁並不知道困在石洞裡的就是武天驕,飄身下崖,落入洞口,洞中轟隆聲令他耳根生疼,到處石壁不斷滾落,細石粉灰,最裡邊那塊抖得厲害。
他瞧一眼就知有人被困於此,不想讓自己潔凈白衫弄臟,在洞外叫道:「裡邊是誰?」
武天驕、神音聖母乍聞有人前來,立時停手,欣喜不已。可惜武天驕並不知來的是要命的對頭,要是知道,他定然不敢出聲,仍笑的得意:「我就知道此計大有功效」當下吊高嗓子:「喂!外面的老兄,快把石壁打開,讓我出去,悶死我瞭!」
蕭國梁猝聞聲音,不免一驚,詫異地道:「武天驕,你是武天驕?」
武天驕聽聲音有些熟悉,卻沒想出是誰,隻道是碧水山莊裡的人,叫道:「是我,金刀駙馬,不是我是誰,娘的,這鬼機關把我整慘瞭,你快把它打開,放我出去!」
哈哈……蕭國梁突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恨之入骨、日思夜想大仇人竟然會困在此?這簡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真是上蒼憐見,給他這麼一個報仇的好機會。
武天驕聽不慣蕭國梁的得意笑聲,斥道:「有什麼好笑,石洞本來就是用來關人的,不相信你也進來看看!」
蕭國梁笑聲一斂,冷笑不已:「本公子是笑你不但要被關死,還要被火燒死!哼哼,真是老天開眼,武天驕,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進來,今天,你的死期到瞭,我要報奪妻之仇,奪妻之恨!」
武天驕愕然,聽出不對勁,驚詫地道:「你……你不是碧水山莊的人?」
蕭國梁大笑道:「我是你祖宗,準備送你進地獄之人,哈哈……」。
武天驕仔細聽他聲音,總算是聽出來瞭,驚詫不已:「是你!你是蕭國梁,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哈哈哈……這叫冤傢路窄,武天驕,今天就叫你嘗嘗烈火焚身的滋味,你就等著化成灰吧!哈哈……」
狂笑聲中,蕭國梁已掠向山崖頂,趕緊去收拾柴火,準備火燒山洞,燒死武天驕。
武天驕整個心都沉下來瞭,苦笑不已,道:「娘的!怎麼會是這天殺來瞭,糟糕之極!」
神音聖母急驚道:「你不是說能引人來救我們嗎?」
武天驕痛苦地幹笑道:「凡事都有意外嘛!我怎麼知道來得會是這個大仇敵!」忙斂起心神,道:「別光說風涼話,那傢夥要放火燒我瞭,咱們快把石壁震開,否則就慘瞭!」
當下,兩人又運起功力,猛推石壁,此次已是拼瞭老命,震得甚是猛烈,驚天動地,地動山搖。而蕭國梁也不慢,不大一會工夫,就已弄瞭一大堆柴火,堆在瞭洞口,迅速點燃柴火就燒,霎時火苗亂竄,濃煙滾滾,直往山洞裡邊竄。
蕭國梁哈哈狂笑,幾近瘋狂的吼著:「武天驕,大火已燒起來啦,我看你如何消受?受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說完又哈哈大笑,已躲向洞口外凹巖塊的外角,以免被火舌倒卷而受傷。
火起風生,呼冽冽全往洞中貫去,內洞裡雖有石壁阻擋於前,但此洞設計機關時,即留有通風之縫隙,否則困於此之人,必將無空氣而死亡。此時,這些縫隙已滲入火熱濃煙,嗆得武天驕和神音聖母幹咳不已」
他們哪還敢怠慢,雙掌猛落不停,但震聲中仍不見效果,急得兩人恨不得多生十雙手,一掌把整座山給震垮瞭。
神音聖母急叫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被燒死的,還是到空間裡去躲一躲吧?」
武天驕苦笑,搖瞭搖頭,他倒是想到空間裡去,上次在天獅谷,他以為自己能夠進入九龍玉鐲空間,後來才發現,能進入空間的隻是他的元神,而非肉身。元神進入空間,而肉身仍留存遠處,現在元神要是進入空間,肉身豈非被燒沒瞭!
這時,武天驕已顧不得和神音聖母多解釋,道:「等會你要撐不住瞭,就進空間!」
蕭國梁見火勢已猛烈罩滿洞口,那股報復得逞的確心理,使他整個人已陷入瘋狂大笑之中,大叫道:「燒吧!燒吧!猛烈的燒吧……」
現在是盛夏時節,火燒起來的溫度可想而知,火勢越大,武天驕愈急,禁不住大叫:「蕭架梁,你這天殺的,我可是你姐夫,妹夫,你要是燒死我,就不怕韻華她們守寡嗎?」
蕭國梁甚是得意,笑得臉面額頭紅通通的,不知是火勢燒烤,還是因激動而血液加循環,嗤笑道:「武天驕,你就認命吧!什麼姐夫妹夫,我可從來沒認你!你死瞭,大姐和瓊華自會改嫁,你以為天下就你一個男人!」
武天驕怒吼道:「蕭國梁,等我出來,一定殺瞭你!」
「有種你就出來吧!哈哈……」
蕭國梁愈笑愈狂,不過,他見山峰震蕩,不免擔心武天驕那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真會震破山壁出來。心念一轉之下,有瞭主意,當下掏出平常用來對付貌美女子的迷藥,一大瓶的全丟向火堆,心想:「隻要迷倒瞭他,燒死瞭他,什麼仇都報瞭,以後什麼事也都沒瞭!」
武天驕和神音聖母劈得全身是汗,兩人很想用兵器,但這地方實在是太狹小瞭,有兵器也施展不出威力,隻能用手掌劈。
這時,他們感到石壁已被燒得滾燙,從灰白變成褐棕,還冒著熱氣,觸手生疼。兩人為瞭保命,可顧不得石壁熱,掌勁仍劈。猝然間,兩人感到有些昏昏沉沉,神音聖母聞出空氣味道有異,急叫道:「不好!有迷藥!」
武天驕焦急地道:「拼啦……」說著,啊的大叫,一身功力就此展至最高峰,隻見他雙掌互按緊緊,猛力運勁,猝然間泛出耀眼的金光,這正是「龍象神功」運至二十二重天產生的現象。
武天驕在情急中將龍象神功逼至如此高峰,或許該歸功於他體內早就蘊藏的潛力。而神音聖母也不敢怠慢,雙掌猛逼,集兩百年之功力,萬象歸元神功運至巔峰,配合著武天驕,雙雙劈向石壁。
轟隆……驚天動地的巨響,石壁也因已被烈火烤燒而變得脆裂,再加上兩位強者功力於生命一搏之際發揮到瞭極致,在觸力之下,整塊石壁崩然碎裂,宛若江河決堤,倒噴洞外,連帶著兩人掌風,那可謂暴風雪雨盡掃而至,和著石塊,將一大堆柴火全噴瞭出去。
啊……蕭國梁大駭不已,眼見火堆噴湧而至,嚇得面無血色,縱身就掠往崖頂。就在他掠高之際,火苗卷腳而過,掠燒瞭他下墜袍角,急得他揪手往下拍,方保住衣褲,免於火焚。
武天驕和神音聖母雖劈裂石壁,也劈散瞭大堆柴火,但濃煙仍持續不斷,煙中迷藥極烈,兩人突圍後又吸進不少,搖搖欲墜,還好洞裡被燒烤,熱得他心神暫且凝聚,然而卻不能久留,吸一口真氣,沖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