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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變天

  武無敵臉色鐵青,七竅生煙,萬沒想到堂堂的武傢聖衛,竟會這般窮困潦倒、邋裡邋遢,還變成瞭酒鬼,在孤王面前,還敢喝酒,豈有此理。

  武無敵再有涵養,也禁不住心中泛怒,幾乎忍不住爆發出來。但羿和畢竟是聖衛,身份非同一般,武無敵再怒,也是有所顧忌,強壓怒火,喝道:「羿聖衛,到底發生瞭什麼事?你給孤王說清楚?」

  喝聲中,運上瞭真力,音波貫耳,震得羿和渾身一哆嗦,酒意登時醒瞭幾分。這時,王橫和兩名護衛進入瞭小客廳,他們是聽到武天虎的那句「來人」,才進來的。

  武無敵見狀揮瞭揮手,讓王橫他們退瞭出去。再看羿和,仿佛如泄瞭氣的皮球一樣,坐倒在瞭地上,哈哈大笑,形如瘋狂。令廳裡的人面面相覷,驚詫不已,隻道羿和在發酒瘋。

  隻見羿和笑著,笑著,漸漸變成瞭哭,又捶胸,又拍大腿,宛如潑婦耍瘋,令在場的人全瞧傻瞭眼,哭笑不得,又深感愕然。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像羿和這樣的聖衛,頭可斷,血可流,即使凌遲割肉,也不會皺一下眉頭,而今當著眾多人的面嚎啕大哭,可見,可見心中的悲痛無與倫比,一定是遭逢瞭巨變。

  武無敵陰沉著臉,皺眉道:「羿和,終究發生瞭什麼事?你給孤王說清楚。哭,虧你哭得出來,哭有個屁用,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不說這話還好,這一說,羿和哭得更傷心瞭。若是平時,羿和再如何的傷心,也不會流一滴淚,但今天他喝多瞭酒,神智有點迷亂,模糊不清,借著酒意將心裡的憋氣發泄瞭出來。

  一會笑,又是哭,又哭又鬧的,武無敵甚是心煩,再也禁不住心中的怒火,啪!右手一掌拍在瞭身邊的茶幾上,大吼一聲:「不要哭瞭!」吼聲如雷,震得廳內嗡嗡作響,嘩啦一聲,掌拍的茶幾塌瞭,化為碎屑,散瞭一地。

  武無敵這一聲大吼,吼的是通天宮的音波功「通天吼」,威力非同小可,功力修為高深的諸葛先生倒端坐著紋絲不動,未受影響,但功力最弱的武天虎卻承受不住,捂著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幸好武無敵未盡全力,否則,非把武天虎震死不可。

  巨大的怒吼,倒把羿和吼醒瞭,酒意又去瞭幾分,兩眼發直,宛若呆傻瞭一樣。

  滿世界清靜瞭,武無敵怒氣稍熄,怒盯著羿和,喝道:「羿和,你可真給孤王丟臉,你看看你現在成瞭什麼樣子?街頭的乞丐都不如,孤王交代你辦的事怎麼樣瞭?武天驕人呢?」

  武天驕?羿和人也變得清醒瞭,茫然道:「他……屬下未能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

  「你……」武無敵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擺不平,他現在人呢?繆玉又在何處?」

  羿和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黯然道:「王爺,武天驕……屬下殺不瞭他,讓他逃走瞭!」。

  「甚麼?」一語驚呆瞭廳中所有的人,均不感相信,武無敵愕然道:「讓他逃走瞭?這怎麼可能,以你們夫妻的武功,竟然殺不瞭他,你在唬弄孤王是不?」

  「屬下不敢!」羿和沮喪地道:「屬下在保護靖國公主的途中,受瞭傷,功力受損,因而殺不瞭武天驕,但也重傷瞭他!」

  「那繆玉呢?」武無敵陰森地道,目露寒光,殺機盈然。

  羿和眼中掠過一抹的痛苦之色,道:「我夫人她……失蹤瞭,屬下不知她去瞭何處?屬下找不到夫人,隻好一個人回來向王爺復命!」

  「失蹤瞭?」武無敵難以置信,凜然道:「你給孤王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羿和不敢怠慢,將靖國公主在彩虹陵遇刺、駝牛獸襲營一事說瞭一遍,說得有真有假,真的是事情的經過,假的是隱去瞭他和繆玉中瞭淫毒、在桃花谷發生的淫亂之事。隻說他和繆玉受瞭重傷,功力大損,繆玉因而失蹤瞭。

  金雞嶺一戰,羿和也隻說他和武天驕一場激戰下來,最後不敵,重傷逃走。他隨後追殺,因為武天驕騎有赤龍獸,追之不上,讓他逃走瞭。

  羿和心裡十分的矛盾,既恨繆玉,也恨武天驕,恨不得這對奸夫淫婦都死瞭。然而,他更顧惜自己的臉面,像他這樣的人,寧死也不會說出自己戴綠帽一事,尤其是妻子背叛他,救瞭奸夫,更讓他無地自容,這些事要是說出來,他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因而,不得已的撒瞭一個謊。這是他經過多日編排出來,自認編得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聽羿和說完,武無敵臉色一會陰,一會晴,驚疑不定,望向諸葛先生,道:「諸葛先生,您怎麼看?」

  諸葛先生搖瞭搖頭,沉吟未語。而武天虎則甚為不快,尤其是聽到武天驕未死,這簡直是成為瞭他的心病,忍不住出言譏諷:「什麼聖衛,我看是狗熊,廢物!」

  這話,讓武無敵臉色為之一變,瞪瞭武天虎一眼,喝道:「住嘴!不許胡說!」

  武天虎不以為然,道:「父王,孩兒說得是實情,堂堂的武傢聖衛,連個小娃也幹不掉,不是廢物是什麼?」

  「你給我滾出去!」武無敵氣極瞭,不由分說,一腳踹在瞭武天虎的屁股上,將他喘出瞭客廳,旋即轉向羿和,道:「羿聖衛,孤王瞧你也累瞭,下去好好休息去吧!」

  羿和也不答話,起身向武無敵微一躬身,轉身走出瞭小客廳,廳中隻剩下瞭武無敵和諸葛先生兩人,一時沉寂如死。

  武無敵在廳中緩緩的踱步,踱瞭兩圈後,長嘆瞭一口氣,對諸葛先生道:「先生,看來孤王失算瞭,這個反骨仔的命真夠硬的,是否真要勞駕先生出手,方能取瞭他的命?」

  諸葛先生呵呵一笑,道:「如果王爺早依老夫所說,那武天驕再命硬,也決計活不到現在。王爺,您是做大事之人,不能存有婦人之仁,要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養虎為患的道理您不是不清楚?」

  武無敵淡然道:「先生說得極是,隻是當務之急,孤王分身乏術,有更重要的事待辦,顧不上這個反骨仔。」

  「更重要的事?」諸葛先生吃瞭一驚,凜然道:「王爺說得更重要之事是……」。

  武無敵嘿嘿一笑,道:「老皇帝在位的時間已經夠長的瞭,如今邊境不安,修羅帝國大軍蠢蠢欲動,一旦發生瞭戰爭,戰事不利,孤王就得領兵西征,那時,就無暇顧及朝中之事,誰知那老皇帝會不會掀起風浪來。因而,孤王在離開之前,得把一切不安穩的因素鏟除瞭,免得有人拖孤王的後腿。」

  諸葛先生一聽就明白瞭,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凜然道:「王爺,您終於決定動手瞭,不知王爺心目中的人選是……」。

  「大-皇-子-福-王。」武無敵一字一句地道。

  「福王!」諸葛先生微微一怔,甚感意外,道:「王爺,您為什麼選他?福王可是一個酒色之徒,而非明君!」

  武無敵嘿嘿一笑,道:「正因如此,孤王才會選他,若選景王,孤王可不放心。諸葛先生,換成是你,你會讓一個不放心的人上位嗎?」

  諸葛先生呵呵一笑,道:「王爺所言甚是,隻是那老皇帝已病的不行瞭,不用王爺動手,他也要歸天瞭!」

  武無敵擺手道:「那老傢夥一直在裝病,一直在瞞騙孤王,以為孤王會不知道嗎!嘿嘿!他以為那樣,孤王就會放過他,他想錯瞭!」

  「原來如此!」諸葛先生皺眉道:「那王爺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嘿嘿……武無敵陰森冷笑,道:「這事何須孤王動手,孤王動手,豈不落下弒君的罪名,孤王可不想因而受世人唾罵!」

  諸葛先生恍然道:「那王爺的意思是……」。

  武無敵陰笑道:「當然是由福王動手,他要想當皇帝,就得拿出一點實際行動來!不然,孤王扶他上位作甚?」

  諸葛先生心裡打瞭一個寒磣,暗道:「武無敵,你好毒啊!」雖然他也是毒辣之人,此時也不得不佩服武無敵的狠毒。武無敵顯然是要讓大皇子福王弒父奪位,福王不弒則已,一弒,顯然把柄就落在瞭武無敵手裡,加之軍權握在武無敵手裡,別說福王無能,就是有天大本事,也翻不過天來,真真正正淪為武無敵的傀儡,武無敵可隨時拿出弒父奪位這一條罪名,廢除他。

  諸葛先生與武無敵沆瀣一氣,狼狽為奸,自是清楚武無敵的用意,不過,他還有點擔心,問道:「王爺,那景王……」。

  「當然不能留!」武無敵冷笑道:「福王上位,他就得死,他不死,隨時就得變天,斷不可留。」

  諸葛先生皺眉道:「據我所知,老皇帝還有一位皇子,仍皇後所出,失蹤已久,王爺可知其下落?」

  武無敵微微搖頭,苦笑道:「孤王也曾派鷹眼探其下落,至今未有音訊,天下之大,哪知三皇子今在何處?不過,這個三皇子不足為慮,隻有福王上位,既是三皇子將來出現瞭,也道他是假的。」

  諸葛先生點點頭,深覺有理,如今朝中大權掌握在武無敵手裡,他讓誰生誰生,誰死就得死,區區一個皇子,又能掀起什麼風浪?當下問道:「那王爺準備讓福王什麼時候動手?」

  「遲則生變,當然是越快越好!」武無敵凜然道:「不過,有件事,我還得拜托先生……」。

  武無敵和諸葛先生在小客廳中密謀,他們不曾想到,他們所謀之事,全讓門外的一個人聽瞭去,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京城第一女神捕」之稱的司馬瑩。

  事有湊巧,司馬瑩一直在為武傢偵破「棺材木雕人」一案,案件最近有瞭進展,今晚她特地來向武無敵稟報案情,若在平時,司馬瑩來見武無敵,定然是門口的守衛事先入內通稟,司馬瑩才能進入小客廳。但今晚由於發生瞭羿和一事,王橫為羿和安排住處,剛好不在,而武無敵恨鐵不成鋼,將武天虎踢出瞭小客廳,入內通稟的護衛正好在院裡遇到瞭武天虎,武天虎一問之下,揮揮手,替老子作主瞭,吩咐守衛不用通稟瞭,直接讓司馬瑩進去。

  在武天虎看來,司馬瑩是武傢的常客,父王經常單獨會見她,也算是武傢的人,再者,父王和諸葛先生在客廳裡,又沒談什麼機密大事,讓司馬瑩進去沒什麼不可以的。哪知道他這一自作聰明,給武無敵帶來瞭意想不到的麻煩,幾乎壞瞭大事。

  司馬瑩進入大廳,剛到小客廳門口,就聽到瞭武無敵和諸葛先生密謀弒君奪位之事。這把她嚇得不輕,當下也不進去見武無敵瞭,轉身悄悄的離開瞭。也是武無敵和諸葛先生疏忽大意,被羿和的事弄得心緒不寧,以致門外來瞭人也沒察覺。再者,司馬瑩作為女神捕,輕功有獨到之處,腳步輕盈,未給小客廳裡的兩位高手發現,可謂十分之慶幸。

  武天虎正在前院裡轉著圈,憋著一肚子的火,在想,武天驕為什麼那麼命大,三番五次的不死,是否有什麼神靈在保佑著他?

  他正窩火之際,卻見司馬瑩進去一會就出來,不由一愣,上前問道:「大人,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瞭?」

  司馬瑩雖是女流,但他是刑部憲兵局的神捕,身居官職,聲名顯赫,因而,一般人都尊稱她「大人」,即使已是武傢世子的武天虎也不例外,稱呼司馬瑩為「大人」。

  司馬瑩不愧為「京城第一女神捕」,在窺知武無敵陰謀弒君的隱秘後,仍能保持著鎮定,不動聲色,含笑著對武天虎道:「王爺讓我明日再來,今晚不大方便。」

  「不大方便!」武天虎怔瞭一怔,恍然大悟,笑說:「是諸葛先生是嗎,他可是自己人,父王有什麼事都可在他面前說。」

  「但有些事王爺是不想別人知道的!不是嗎?」司馬瑩嬌笑道:「小王爺,天色已晚,小女子要趕著回去沐浴更衣,就此告辭。」

  「那容我送送大人!」武天虎笑著說,不放棄獻殷勤的機會,一直將司馬瑩送出瞭大門,目送著她上馬離去,才回轉院裡。正好迎面碰上王橫,王橫剛安排好瞭羿和,回轉前院,見武天虎從門外回來,又聽著外面遠去的馬蹄聲,不由問道:「小王爺,外面走的是誰?」

  「是司馬瑩姑娘!」武天虎笑道:「她來見父王,父王和諸葛先生有事商談,因而,父王讓她明天再來。」

  哦!王橫聽瞭微微點頭,也未多問,不過,心裡隱隱的覺得有點不對,暗想:「以往司馬瑩一來,王爺一向第一時間接見她,今天怎麼打發她走瞭,要她明天來?奇怪!」

  且說司馬瑩,她騎馬急急的離開晉陽王府有一段距離瞭,回頭見後面沒人追來,方始松瞭一口氣,心頭砰砰直跳,暗道:「武無敵陰謀弒君,以下犯上,這是造反,我得趕快的去稟報陛下。」

  啪啪啪……司馬瑩策馬揚鞭,使勁的抽身後的馬股,抽得胯下的馬嘶聿聿的直叫,拼瞭命的向前急跑,風馳電掣一般。不到片刻工夫,便已來到瞭皇城宮門。

  夜已二更,宮門早已緊閉,這個時候,一般人是絕對進不瞭皇宮,但司馬瑩不同,她有大內侍衛的腰牌,可隨時進出皇宮,因而,她一亮腰牌,守門的門官立刻打開宮門,放她進入皇宮。

  進入皇宮,司馬瑩才想起來,心想:「皇宮之內,幾乎全是武無敵的人,陛下身邊,也全是武無敵的人,我該怎麼樣才能見到陛下?」

  司馬瑩想瞭良久,決定去找端陽公主。後宮裡,司馬瑩能想到的隻有端陽公主,皇太後和曹貴妃都不在,去瞭北州紫雲山玄天觀焚香祈福,至今未歸。跟隨皇太後走的還有武天驕的六位新婚妻子,蕭韻華、蕭瓊華、檀雪公主、檀香公主等。

  由於靖國公主一事,武天驕誤瞭去往風城赴任的日子,但他的六位夫人卻如期起程,跟隨皇太後她們先往紫雲山玄天觀。在她們想來,武天驕有赤龍獸,腳程飛快,可在途中很快追上她們,因而她們先行一步,也好途中保護皇太後的安全。

  如今後宮裡,三宮之中,隻有正宮皇後和西宮陸貴妃在,但這兩個人司馬瑩都不放心,皇後娘娘,司馬瑩百分百認定是假冒的,至於陸貴妃,司馬瑩對她又不熟悉,說不定她早被武無敵買通瞭,隻有端陽公主,她是宣和帝的女兒,女兒總不會背叛自己的父親吧!

  司馬瑩對宮中的道路甚是熟悉,她有通行腰牌,因而在宮裡暢通無阻,沒多大工夫,就來到瞭端陽殿。

  端陽殿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殿門侍立著不少的侍女太監,事情緊急,司馬瑩等不及有人進去能為,便直接往裡闖。

  這一下,可把門口的太監宮女們嚇壞瞭,紛紛阻攔。但他們哪裡能攔住司馬瑩?司馬瑩心急如焚,哪能與這些太監宮女們糾纏,二話不說,動上瞭拳腳,幾下就把他們打散瞭,直接闖進瞭端陽殿。

  今晚可真是太巧瞭,無巧不成書。司馬瑩闖入端陽殿,但見殿裡坐著的不僅是端陽公主,還有著另外一位公主,不是別人,正是帝國的長二公主,武德公主。

  武德公主和端陽公主一向交情不錯,雖然是兩輩人,名義上端陽公主得叫武德公主為姑姑,事實上,兩人的年紀相差無幾。

  今晚,端陽公主宴請武德公主,端陽殿裡擺上瞭豐盛的酒席,她們正喝酒聊天交心呢,沒想到來瞭一個不速之客。看到司馬瑩闖瞭進來,端陽公主站瞭起來,笑吟吟地道:「呦!我當是誰,原來是女神捕大人,深更半夜的,哪陣風把你吹來瞭?」

  司馬瑩冷眼掃視瞭她們一眼,冷笑道:「兩位公主殿下,帝國就馬上要變天瞭,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談笑,尋歡作樂!」

  這話說得端陽公主和武德公主變瞭臉色,看司馬瑩氣極沖沖,臉色顯得蒼白,意識到她不像是在說笑,武德公主忽地站瞭起來,讓兩邊的宮女太監退瞭出去,關上瞭門,再無旁人瞭,才問司馬瑩:「司馬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說什麼帝國變天?」

  司馬瑩也不怠慢,將在武傢竊聽的事說瞭一遍,最後沉吟道:「兩位公主殿下,陛下命在旦夕,你們可得趕快想辦法啊!」

  兩位公主全驚呆瞭,半響無語。司馬瑩見狀急瞭,叫道:「你們發什麼愣,現在隻有你們能救陛下,你們趕快想辦法呀?」

  端陽公主愕然道:「司馬瑩,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司馬瑩冷笑道:「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們說笑,我告訴你們,我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的,說不定武無敵很快就知道是我通風報信,我全傢人都得死!」

  「可是……」端陽公主苦笑道:「宮裡全是武無敵的人,我們根本接近不瞭父皇,怎麼救父皇?」

  武德公主倒是沉著冷靜,蹙額道:「父皇身邊全是武無敵的人,救,我們肯定是救不瞭,但一定要告訴父皇,讓父皇有個準備!」

  端陽公主皺眉道:「父皇被困在長壽宮裡,我們進不去,如何才能告訴父皇?」

  武德公主想瞭一會,凜然道:「有一個人能夠見到父皇!事到如今,我們隻有去求她瞭!」

  端陽公主一聽就知道武德公主說得是誰,不由緊皺眉頭,道:「你是說陸貴妃,她不一定會幫我們?」

  武德公主凜然道:「不幫也得幫,如若不幫,那我們隻有先殺瞭她,再另外想辦法!」說著,眼中閃過瞭一道寒芒,殺機盈然,眉宇間透著森冷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

  事不遲疑,三人商量瞭一會,立馬動身去找陸貴妃。不過,由於宮中耳目眾多,她們三人這樣的裝束去西華宮,勢必引人懷疑,因而,司馬瑩事先換上太監衣服,扮成瞭小太監,而端陽公主則不用裝扮,武德公主扮作瞭她的侍女,如此一來,外人隻道端陽公主領著兩個奴才去陸貴妃那串門子,而不會想到其它。

  梆!梆!梆!外面傳來三聲更響,已是三更天。

  長壽宮裡,龍床之上,宣和帝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聽著外面的更響,他感到口渴,起身坐瞭起來,口一張,就欲呼喊,但最終還是沒有喊出聲來,長嘆瞭一口氣,自言自語:「聯這個皇帝,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聯還是皇帝嗎?」說罷,下瞭龍床,自己去取水喝。

  宣和帝困在這長壽宮裡已經一個多月來,身邊的人早已經換成瞭武傢的人,他,甚至走不出大門半步,心裡面清楚,自己已經被軟禁瞭。

  宣和帝走到禦案桌,喝瞭一杯水,想及以往的事,不由連連搖頭,唉聲嘆氣,自語地道:「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啊!武無敵,聯待你不薄,你卻如此待聯,欲奪我帝國江山,白日做夢,虎,畢竟是虎,你永遠也成不瞭龍。」

  他正自言自語,驀然,耳畔傳來瞭一個聲音:「陛下所言極是,虎就是虎,永遠也變不成龍!」

  啊!宣和帝嚇得一哆嗦,身體一陣的僵硬,但旋即面露狂喜之色,迅速轉身,脫口叫道:「李公公!」

  不知何時?室中已多瞭一個中年太監,非是別人,正是神鷹衛大首領李寇李公公。

  看見李寇,宣和帝像是看見瞭救星一樣,激動異常,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抓住瞭李寇的雙手,激動地道:「李公公,您可回來瞭,聯想死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