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位妻子熱切的眼神期待下,武天驕很是猶豫,他隻有一個人,隻能上一輛馬車,不論上哪輛馬車,都擔心引起另外四位妻子的不快。不過,蕭瓊華鬼精鬼精的,拍瞭拍火狐紅紅,紅紅立時離開她的懷抱,繼而竄入到武天驕的懷裡。
武天驕見狀不由苦笑,隻得抱著火狐紅紅上蕭傢姐妹的馬車,心想:「不過是一段路而已,她們也不會不高興!」
在護衛的護送下,武傢的眾多馬車馳向瞭大街,去往晉陽王府。武天驕和蕭傢姐妹同坐一車,坐在她們中間,左擁右抱,倒也盡享溫柔。不過,煩心事頗多,他也無盡享受此艷福。
蕭韻華姐妹看他眉心深鎖,面露憂愁,都有點擔心,蕭韻華問道:「武德公主和你談什麼瞭?瞧你愁眉苦臉的!」
唉!武天驕嘆瞭一口氣,道:「沒談什麼,隻是……我在想,我們此去風城,你們跟我去,會不會習慣?」
蕭瓊華格格一笑,道:「驕弟,這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別把我們都看成千金小姐嬌嬌女,我們可都是習武之人,餐風露宿,對我們是常事,我和姐姐早就在京城呆膩瞭,能有機會離開京城,看看外面的世界,歡喜都還來不及呢!」
武天驕笑瞭笑,沒有言語,心中卻想:「你們怎麼知道我心中的苦愁,外公現在控制在武德公主手上,我又豈能安心!」
蕭韻華冰雪聰明,瞧出武天驕言不由衷,有心事,問道:「天驕,你是不是有心事?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瞭,有什麼不能對我們姐妹講的?說出來,我們共同承擔!」
武天驕微微搖頭,道:「韻華姐姐,小弟沒有什麼心事,隻是……有些事情涉及到我武傢,小弟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們說!」
聽他如此一說,蕭傢姐妹都沒瞭言語,她們雖然已經是武傢媳婦,但要涉及到武傢內部之事,她們就無能為力瞭。
外公住在武德公主府上,武天驕倒不擔心外公的安全,他和武德公主之間的仇倒可以先放一放,來日方長。倒是香兒的仇不能不報,他懷裡至今還揣著害死香兒的兇手名單,如今即將要離開京城,臨走之前,即是不能將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是解決,但也要懲罰幾個,以告慰香兒在天之靈。
武天驕心裡暗暗打定瞭主意,腦中已然在轉動著為香兒報仇念頭,隻是如何報卻是個難題。
回到晉陽王府後,已是深更半夜,武天驕和六位嬌妻都有點兒累瞭,誰也沒有心情幹那事,使得武天驕難得的安靜瞭一晚。
次日清晨,武天驕正擁著蕭瓊華在熟睡,沉浸在溫柔鄉,便被早起的蕭韻華叫醒瞭:「快起來,別睡懶覺瞭,父王要見你呢!」
武天驕嗯瞭一聲,猶自賴在床上不起來,道:「見我幹什麼?他不是已經安排我去風城瞭,我去就是,他還見我幹甚麼?」
看到他賴著不起來,蕭韻華生氣瞭,一把掀掉他被子,叫道:「別睡瞭,別讓父王不高興!即使你對父王有什麼不滿的,先忍兩天,兩天後,我們都要離開京城瞭,到時你再有什麼不滿的,你都不用見他瞭!」
武天驕不理,拉過被子,翻瞭個身,擁著蕭瓊華繼續睡。蕭瓊華早醒瞭,推瞭推他,道:「別睡瞭,姐姐生氣瞭!」
「讓我再睡一會兒嗎?」
武天驕擁著她不依地道,像小孩子撒嬌一樣。
蕭韻華又好氣,又好笑,禁不住嗔道:「都這麼大人瞭,還像小孩一樣,快點起來,別讓父王久等瞭。你再不起來……」說著,眼睛四下一掃,看到室內的小桌上有一茶壺,便過去提瞭起來,打開瞭蓋子,叫道:「我可要潑你瞭!」
看到韻華姐姐要潑水瞭,武天驕隻好投降,一咕嚕,飛速地爬瞭起來,無奈地道:「好好好!我起來還不行嗎,別潑!」
說著,抓起床頭的衣服穿瞭起來。
蕭瓊華也起來侍候他穿衣,笑說:「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逼得姐姐動真格的瞭你才聽話,以後啊,姐姐可得好好管教你,省得你偷懶!」
武天驕苦笑,畏懼似的瞧瞭蕭韻華一眼,道:「韻華姐姐以前可是很溫柔的,怎麼成瞭親後變樣瞭!」
蕭瓊華禁不住噗哧一笑,道:「姐姐對你可是夠溫柔的瞭,換成是我,水早潑過來瞭!」
「那倒也是!」
武天驕取笑道:「你可是母老虎啊!」
這話引得蕭瓊華大發嬌嗔,忍不住敲打瞭他一下,笑罵道:「敢罵我是母老虎,小心我吃瞭你!」
「好瞭,你們兩個快一點,別在那打情罵俏,我看得肉麻死瞭!」蕭韻華催促著道。
武天驕不敢怠慢,匆匆地穿好瞭衣服,穿戴整齊後,向外走去,在經過蕭韻華身邊時,冷不防的搞偷襲,湊嘴在她面頰上親瞭一口,叫聲:「好香!」
說罷,哈哈大笑,不待蕭韻華反應過來,已然跑出瞭房間。
蕭韻華沒想到他來瞭這一招,鬧瞭一個大紅臉,啐瞭一口,羞赧地道:「壞傢夥!」
蕭瓊華倒是羨慕,道:「姐姐,他親你不親我,這可不公平!」
蕭韻華瞪瞭她一眼,沒好氣地道:「昨晚上他抱著睡到天亮,還沒親夠嗎!」
蕭瓊華紅瞭臉,不勝嬌羞,卻又道:「昨晚上,我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姐姐你不也與我們睡在一起嗎?又不是不知道。」
蕭韻華嗯的一聲,不置可否,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道:「這個壞傢夥在那方面不是一般的強悍,換成我們姐妹倆誰也不他的對手,再說,他隻有一個人,晚上寵幸誰也會讓其她姐妹感到不高興,以我看,等到瞭風城,我們所有姐妹都睡在一起,這樣,他也不用跑來跑去,姐妹們也不用爭風吃醋,你看可好!」
「好啊!就該這樣!」
蕭瓊華不加思索地道:「反正天驕弟弟那方面很強,再多的女人他也能應付得來,大傢睡在一起,對誰都方便!」
說著,想瞭一想,吃吃地笑道:「隻是我們那麼多的人,需要造一張很大的床,隻怕到時候,姐姐你害怕都來不及瞭!」
「誰說我要跟你們睡在一起瞭!」
蕭韻華臉紅地道:「到時你們睡在一起,我一個人睡就可以瞭!我才不和你們睡在一起呢!」
說著,一擺纖腰,走出瞭房間。
蕭瓊華見瞭好笑,自言自語:「口是心非,口中這樣說,心裡面不知道有多想,我就不相信到時你一個人會忍得住!」
且說武天驕離開飛雪樓,去見武無敵,誰知剛出芙蓉園,就讓一個人給攔住瞭。攔他的冷艷如仙的絕色美女,非是別人,赫然是武傢的三小姐,武傲霜。
武傲霜臉冷如霜,怒氣沖沖,見著武天驕劈面就喝:「武天驕,你可總算是回來瞭,我可等你多天,再不回來,我以為你死在靖國公主府上瞭!」
見面沒好話,死啊死的。武天驕聽得直皺眉頭,不明白這位三小姐何以生那麼在的氣?當下微微躬身,笑說:「小弟昨晚上回來的,傲霜姐姐,您……等我?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
武傲霜怒不可遏,氣呼呼地道:「沒事我才不來找你呢。我來是告訴你,趕快牽走你的赤龍獸,讓你的赤龍獸離我的白霜遠一點,別騷擾我的白霜,不然,休怪我對它不客氣!」
甚麼?聽到這話,武天驕一愣,心中不解,詫異地道:「我的赤龍獸怎麼瞭?它……怎麼騷擾你的白霜瞭?」
「你……」武傲霜氣得粉臉羞紅,指著他跺瞭跺足,叫道:「別廢話,趕快去重華殿牽走你的赤龍獸,讓你的那個傻大個也離開重華殿,重華殿現在是我住得地方,你們都得離開!」
她口中的傻大個不問便知,說的是狂猛。武天驕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赤龍獸和狂猛瞭。赤龍獸他倒不擔心,十天半個月不吃也餓不死它。但狂猛就不一樣瞭,這傻大個食量奇大,一頓不吃就餓得慌,也不知他怎樣瞭?他不在的這幾天裡,武傢人有沒有為難他?
想到此,武天驕顧不得去見武無敵,轉而去瞭重華殿。武傲霜隨後跟去,口中喋喋不休:「趕快牽走赤龍獸,我再也不想見到它,整天欺負我的白霜,我恨死它瞭,討厭死它瞭……」武天驕聽得有點茫然,不信地道:「赤龍獸欺負你的獨角獸?不會吧!傲霜姐姐,您是不是搞錯瞭,赤龍獸和你的獨角獸剛見面的時候很好啊!它怎麼欺負你的白霜啦?」
他不問還好,一問,武傲霜臉紅的更加厲害,連玉頸也紅瞭,喝道:「你別問瞭,總之,快讓你的赤龍獸離開我的白霜,我的白霜都……快讓它欺負死瞭!」
看到武傲霜羞怒氣惱,臉紅艷紅艷的,武天驕更覺得奇怪,不過他現在急於見到赤龍獸,也未及多想,腳下走得飛快,幾乎跑瞭起來。快得武傲霜幾乎都跟不見他瞭。
不消一刻,武天驕已然到瞭重華殿,卻不見赤龍獸和狂猛,問跟來的武傲霜:「赤龍獸呢?」
武傲霜一指後殿的竹林,哼聲道:「在後面,你自己找去!」
話音未落,吼——殿後竹林中響起瞭一聲獸吼,旋即卷起瞭一陣旋風,挾著漫天飛舞的竹葉,一道火紅的巨大影子電射而來,眨眼間便已到瞭殿前的院落,嚇得武傲霜一退數丈,右手下意識的搭到瞭腰間的劍柄上,神情戒備。
武天驕幾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火紅影子撞到,禁不住退瞭幾步。不過,聽剛才的獸吼之聲,便知是赤龍獸,因而他心中無比的鎮定。紅影一停,隻見赤龍獸興奮的嘶吼不絕,一顆大腦袋直往他身上拱,伸長血紅長長的舌頭,舔得武天驕滿臉是水,哭笑不得,叫道:「好瞭!好瞭!親熱一下就可以瞭,別親熱過頭瞭!」
驀然,後殿的竹林響起瞭一個粗大嗓門,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奔而來,不用說,是狂猛來瞭。
看到赤龍獸和狂猛都在,武天驕心神一松,呼出瞭一口氣。說實在,他還真擔心赤龍獸和狂猛會出什麼事。看到人獸都在,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瞭地。
狂猛的狀況看上去不錯,精神飽滿,雙目炯炯有神,黑黑的臉膛多瞭一絲的紅潤,身軀比來時似乎健壯瞭不少,看起來,武傢人沒有為難他,他在武傢是吃得好,睡得好。
狂猛奔到武天驕身前,興奮地道:「老大,你可回來瞭,我可好想你!」
「想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女的!」
武天驕取笑道:「是不是想老大我給你找個相好的啊?」
「好啊!」
狂猛聞言更是興奮,旋即又臉紅瞭起來,摸著光腦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瞭兩聲,瞧瞭瞧一邊的武傲霜,道:「不過,我的要求是很高的,就怕老大找不到合適我的人!」
看到狂猛瞧向武傲霜,武天驕心頭一跳,望瞭望武傲霜,心想:「這傻大個該不會瞧上傲霜姐姐瞭吧?這可不行,這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不說武傲霜瞧不上狂猛,不會答應,就是答應,武傢人也不會同意。再者,武傲霜是出傢的修士,豈能嫁人?
「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
武天驕耐心的問狂猛,心想:「隻要不是武傢姐妹,你的要求不太高,我一定滿足你!」
嘿嘿……狂猛傻笑瞭一會,大嘴一嘟武傲霜道:「像她那樣小小的個兒就不要瞭。老大,我個兒大,你隻要找個像我差不多個兒的就行瞭!」
武天驕聽瞭一個趔趄,身形一晃,有點哭笑不得,敢情傻大個不是對武傲霜有意,而是嫌她個兒太小,以她為例子。不過,傻大個倒也說得實際,武傲霜雖然是美女,個兒也不小,但比起狂猛來確實是太渺小瞭一點,兩人不大般配。隻是,狂猛的要求聽起來好像不高,其實是太高瞭,想找他這樣個兒般配的女人,還真不好找,京城之中好像是沒有,這叫武天驕上哪兒找去?
「行瞭,老大一定如你所願,給你找個和你個兒差不多的女人!」
武天驕一口答應瞭下來,心想:「看來我得去一趟流利閣,找一找神鏡花,她或許可以幫上這個忙也不一定!」
試想,狂猛身高體大,神力無窮,個兒太小的女人還真承受不瞭他,壓都要給他壓死瞭。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狂猛歡天喜地,樂不思蜀,張開大嘴,傻笑道:「老大的大恩大德,狂猛一定誓死以報,肝腦塗地!」
「行瞭!行瞭!」
武天驕擺瞭擺手,不耐地道:「隻要你以後好好的跟著老大我,忠心的為我辦事,好處是少不瞭你的,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女人,像我這樣的老大天下哪裡去找!」
聽到武天驕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武傲霜是直翻白眼,偏偏狂猛連連點頭稱是,連聲道謝,簡直是把武天驕當成瞭神人。
「哼——」
武傲霜鼻孔中重重地哼出瞭一聲,一瞪武天驕,道:「現在把你的人和獸馬上帶離我的地方,不要再讓他們出現在我這裡!也不要讓我看到他們。」
聽到這麼不近人情的話,武天驕甚是不舒服,很是不快。他就是那樣的人,吃軟不吃硬,若是好言好語,把他毛理順瞭的話,他自是會將狂猛和赤龍獸帶走,但像武傲霜這般命令式的語氣,傲氣十足,武天驕可不吃她這一套。
再者,他對武傲霜的印象並不怎麼樣,她除瞭眼高於頂,瞧不起人之外,就是模樣還不錯,若不是瞧在寒霜姐姐和凌霜姐姐的份上,武天驕哪還會對她這般客氣,還叫她「傲霜姐姐」況且,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武無敵的私生子,與武傢沒一點關系,自然不需要對武傲霜那麼客氣。
「傲霜姐姐,不用那麼刻薄吧!」
武天驕笑嘻嘻地道:「小弟過兩天就要離京,去風城赴任瞭,到時赤龍獸和狂猛自是一起帶走,讓他們在這裡再呆兩天,又有何不可?」
「不行!」
武傲霜斷然拒絕:「我一刻也不想見到他們,趕快讓他們走,尤其是你的赤龍獸,快把我的白霜欺負死瞭!再不帶它離開這裡,欺負我的白霜,我非殺瞭它!」
她三番五次的說到赤龍獸欺負她的白霜,武天驕愈聽愈驚奇,瞧瞭瞧赤龍獸,四下一望,卻不見武傲霜的坐騎獨角獸,白霜。
「怎麼不見你的獨角獸呢?赤龍獸怎麼欺負它瞭?」武天驕問道。
武傲霜臉色的如欲滴血,正待發作,狂猛指著重華殿道:「老大,那獨角獸被她關在殿裡,不讓出來。赤龍獸常常插她的獨角獸,插得獨角獸大聲的叫,她不讓插,就把獨角獸關起來瞭!」
哦!武天驕恍然大悟,望向重華殿,這才發現殿門緊閉,瞧瞭瞧身旁的赤龍獸,禁不住哈哈大笑,用手敲打瞭一下赤龍獸的腦袋,故作姿態,正經嚴肅地道:「赤龍,這就是你的不是瞭,在沒有征得女主人的同意,你怎麼可以隨便強奸人傢的白霜,人傢白霜可是黃花大閨女,被你強奸瞭,失瞭清白,你讓人傢以後怎麼嫁人?」
這是什麼話?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武傲霜氣得渾身哆嗦,幾乎沒氣暈過去。她反應飛快,想都沒想,沖上前去,右手一抬,一個耳光便已向武天驕扇瞭過去。出手甚快,疾如電閃。
武天驕沒有想到武傲霜竟然敢把他耳光,以他的武功,武傲霜出手再快,也打不到他。也不見他怎麼動作,身子倏地向後挪移瞭半尺,恰到好處地躲過來一耳光,心中大怒,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武天驕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這張俊美的臉,這可是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打壞破相瞭他還怎麼勾引女人?
武天驕氣沖牛鬥,但還不至於失去瞭理智,強壓著怒火,瞪著武傲霜喝道:「你敢打我?」
武傲霜一巴掌落空,呆瞭一呆,聞聲看到武天驕滿臉的怒氣,不由心神凜然,但好強的她又豈會怕瞭?當即臉色一沉,冷笑道:「打你又怎麼瞭?別以為你是金刀駙馬爺,可以胡亂說話。在我的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你不過是父王在外面的野種,虧你還把自己當塊料瞭!識相的趕快帶著你的人獸離開,不然,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武天驕氣極,胸中怒火萬丈,恨不得立時出手教訓她。但這個時候教訓她,顯然是不合適。略一沉吟,怒笑道:「好好好!武傲霜,今日這話,我武天驕記下瞭,哼!到時你可別後悔!」
說著,一拍赤龍獸,撇瞭狂猛一眼,道:「我們走!」
「老大,您等我一下!」
狂猛叫道,奔向瞭後殿的竹林,不大一會,傳來瞭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隻見狂猛提著他那對巨型鐵錘,去而復返。武天驕不在逗留,狠狠地瞪瞭武傲霜一眼,帶著赤龍獸和狂猛離去。
看到武天驕他們離去,武傲霜松瞭一口氣,神情很是不屑,沖著武天驕遠去的哼瞭一聲,自語道:「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野種,大哥他們拿你當弟弟,我可不會當你是弟弟!」
說著,臉上露出瞭輕松的笑容,走向瞭重華殿,將殿門打瞭開來,沖著裡面喊道:「白霜,你可以出來啦。欺負你的傢夥已經讓我給趕走瞭,它再也不會來欺負你瞭!」
希聿聿……殿中響起瞭一陣嘶叫,一匹通體雪白、頭上長著銀角的獨角獸走瞭出來。武傲霜正要上前撫摸於它,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獨角獸白霜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沖出瞭大殿,朝著武天驕和赤龍獸去的方向飛奔而去。
武傲霜大驚,這等現象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心中大急,叫道:「白霜,你要上哪兒去?別跑!」
說著,隨後追瞭上去。
獨角獸白霜從小和武傲霜一起長大,彼此感情深厚,宛如親姐妹一般。不過,白霜畢竟是一匹成年的獨角獸,獸與人一樣,成年瞭都要談戀愛,與同類交配。
武傲霜畢竟是人,又是出傢人,看不到獨角獸白霜的內心想法,這一次來到晉陽王府,白霜和赤龍獸雖然談不上一見鐘情,卻也是異性相吸。要知赤龍獸乃是頂級魔獸,高出獨角獸一個級別,而且身上具有龍威,光憑這一點,就不是獨角獸所能抗拒的。
就在武傲霜來到晉陽王府的當晚,赤龍獸就將她的坐騎獨角獸白霜給奸瞭。這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坐騎魔獸。主人四處搞女人,難道它赤龍獸就不能搞母獸?
赤龍本是天地間最淫性的魔獸,作為赤龍與獨角獸交配而生的赤龍獸,本身就傳承瞭赤龍的淫性。當然,它也不是什麼母獸都上,隻有像獨角獸這樣的高級母獸它才能瞧得上。在獨角獸白霜和赤龍獸在一起的幾天裡,起初武傲霜並沒有註意到白霜的變化,及至前天晚上,半夜裡她被白霜的叫聲給吵醒瞭,出來一看,發現赤龍獸趴在白霜的背上,露出它那猙獰粗長的龍鞭在奸淫著獨角獸白霜……。
武傲霜這一怒非同小可,當即趕走瞭赤龍獸,「救下」瞭白霜。武傲霜心性純潔,自詡高貴,而她的獨角獸白霜更是高貴,豈能讓淫惡的赤龍獸奸污?
武傲霜覺得赤龍獸玷污瞭自己的白霜,很是憤怒,有心想狠狠地教訓赤龍獸一頓,卻自知赤龍獸不好對付,隻好心中的火發泄到瞭武天驕身上,可武天驕並不在晉陽王府。
更讓武傲霜感到氣恨的是,赤龍獸無視她的權威,仍然三番五次的死纏白霜不放,趕又趕不上,打又打不過,迫得她隻好將白霜關在大殿裡,免得再受赤龍獸藥奸污。她哪知白霜和赤龍獸已經是情深義重,親密無間。她這樣做,簡直是棒打鴛鴦,拆散瞭一對情侶。這不,獨角獸白霜一出大殿,便無視她這位女主人,趕著去追它的情獸赤龍獸去瞭。
武天驕帶著狂猛和赤龍獸,尚未回到芙蓉園,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嘶鳴之聲。旋即,赤龍獸也是發出瞭一陣的嘶吼,掉過瞭頭。武天驕和狂猛聽瞭回身望去,隻見獨角獸白霜正自飛奔而來,而赤龍獸也迎瞭上去。
兩匹魔獸相向的湊到一起,頭顱廝磨,表現的甚是親昵。看到這一情景,武天驕是直皺眉頭,覺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果然,遠遠地傳來瞭一個著急的呼喊:「白霜……」隻見武傲霜快速地飛奔而來,神情甚是著急,看到白霜和赤龍獸在一起,那親熱的景象,不由為之大怒,過來就拉住瞭獨角獸白霜頭上的韁繩,拉著它後退瞭兩步,沖著赤龍獸大喝道:「死淫獸,滾開一點,別來欺負我的白霜!」
說著,右手舉瞭舉,作勢欲打。
赤龍獸哪會懼怕武傲霜,不過武傲霜畢竟是白霜的女主人,看在情獸的面子上,也不與之為甚。隻是,自己的情獸就這樣被她拉走,不讓它們在一起,也太不近人情……不對,應該是太不近獸情瞭。你自己不找男人也就罷瞭,難道還不讓自己的坐騎也不與獸交往,豈有此理。
吼……赤龍獸暴怒瞭,沖著武傲霜發出瞭一塊咆哮,嚇得武傲霜倒退瞭兩步,神情愕然。武天驕生怕赤龍獸暴起傷人,忙過來擋住瞭赤龍獸,對武傲霜是又好氣,又好笑,她也管得太嚴瞭,這幹得是什麼事,連畜生交配也管,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豈有此理。
「武傲霜,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可不是我的赤龍獸勾引你的獨角獸,是你的獨角獸追來纏著我的赤龍獸!」武天驕輕松笑道。
「這都怪你!」
武傲霜死命地拉著獨角獸白霜的韁繩,怒瞪著武天驕喝道:「要不你的赤龍獸,我的白霜怎會這樣?你還有臉說!」
嗬!武天驕一翻白眼,嗤笑道:「我怎麼沒臉瞭?武傲霜,你也不怕給人笑話,瞧你幹得是什麼事,這天地萬物皆有陰陽,人分男女,獸分雌雄,人與人交往,獸與獸交配,天道使然。我就不懂瞭,你不讓自己的獨角獸交配,你是啥意思?」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武傲霜惱怒地道:「我才不讓你的赤龍獸欺負我的白霜,你的赤龍獸醜死瞭,又怎麼配得上我的白霜!」
聽到這話,武天驕為之絕倒,敢情是武傲霜嫌自己的赤龍獸醜陋,配不上她的獨角獸,這是哪兒跟哪兒?武天驕瞧瞭瞧自己的赤龍獸,並不覺得它有多醜陋,瞧它一身火紅火紅的,火焰似的,是多麼的威武雄壯,威風凜凜,怎麼到瞭武傲霜的嘴裡就醜死瞭?
像赤龍獸這樣的頂級魔獸,它的種子精華是多少貴族人夢寐以求的,不管是馬還是獨角獸,與赤龍獸交配而繁衍而生魔獸都是上等的魔獸,虧武傲霜猶不自知,赤龍獸能幹她的獨角獸,那是給足瞭她面子,換成別人求都還求不來呢。
對這蠻不講理的傲氣女人,武天驕也是無可奈何,也不想與她一般見識,心想:「你這麼在意你的獨角獸,那好啊,找機會把你的獨角獸白霜收進我的九龍玉鐲空間,到時候我瞧你哭都哭不出來!」
腦中轉著不為人知的邪惡念頭,武天驕嘿嘿笑道:「也罷,你瞧不上我的赤龍獸,我還瞧不上你的白霜呢!嗯!把你好白霜看好點,別讓它再來找我的赤龍獸。不然,到時你的白霜被人拐走瞭,又要賴到我的頭上!」
武傲霜哼瞭一聲,也不答話,強行拉扯著獨角獸白霜就走。獨角獸白霜瞧著赤龍獸嘶鳴不已,很顯然是舍不得與赤龍獸分開,但在女主人的強行拖拉下,不得不走。
瞧著自己的情獸被它的女主人拉走,赤龍獸也是吼叫不已,也是很不情願,想去救自己的情獸,卻讓武天驕阻止瞭。
武天驕甚是生氣,舉手就在它腦門上敲瞭一個爆粟,罵道:「你可真沒出息,一隻母獸就把你迷得不知東南西北瞭。人傢女主人既然不喜歡你,你強求個啥?怎麼不學學主人我啊!你瞧主人我身邊有多少女人,等到瞭風城,去瞭魔獸森林,魔獸森林裡的母獸多得是,你想幹什麼樣的母獸都有。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母獸。」
此時,周圍已經圍聚瞭不少瞧熱鬧的人,大多是府上的護衛和下人,看到武天驕和武傲霜為瞭自己的坐騎相互爭吵,都覺得好笑。他們見過父母管教自己兒女棒打鴛鴦、拆散情侶的,今天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人管獸,主人不讓獸與獸交往的,奇事啊!
將狂猛和赤龍獸領到芙蓉園後,武天驕這才去住前院的小客廳見武無敵。和武傲霜這一陣折騰,浪費瞭不少的時間。等他來到小客廳裡的時候,卻不見武無敵在,反倒是武天虎在小客廳裡,坐在武無敵常坐的那個座位上,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一本書卷,正看得有滋有味。
看到武天驕來瞭,武天虎忙放下瞭手中書卷,站瞭起來,呵呵笑道:「三弟,你可來瞭。父王他久等你沒來,等不住瞭,已經走瞭!」
「走瞭!」
武天驕微微一怔,深以為然,久久不來,別說是武無敵,就是他自己也不會再等下去。
看到武天虎,武天驕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想起以前的過節,香兒的死,心裡面就有火,恨不得立時殺瞭他為香兒報仇,但現在報仇顯然不是時機。
武天驕暗暗咬牙,強壓心中的火氣,不動聲色,盡量心平氣和地說:「父王他……找我甚麼事?」
「也沒有甚麼事!」
武天虎十足的笑面虎,笑呵呵的地道:「此次三弟你當上瞭風城城主,就要去風城赴任瞭,父王他挺舍不得你的。本來昨晚上父王就想和你好好談談,隻是三弟你去瞭武德公主府上,回來又太晚瞭,所以……呵呵!三弟,你當上風城城主,二哥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恭喜我?」
武天驕嗤之以鼻,冷笑道:「你會恭喜我嗎?我看你是在嘲笑我吧。風城是個什麼地方,你比我更清楚,哼哼!現在你心裡一定是在想,武天驕啊武天驕,這一次你死定瞭,永遠也別想再回到京城瞭!」
「三弟,你怎麼能這樣說!」
武天驕神情沮喪,甚是委屈地道:「三弟,我們是兄弟啊,有道是兄弟兩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哥知道以前做瞭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那都過去瞭。二哥現在已經改瞭,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有道是,知錯就改,善莫善莫大焉,二哥不是聖人,不可能一點錯都不犯,但隻要改過自新,有所悔悟,認識以前犯下的錯,重新好好的做人……」聽著武天虎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猶自說個不停,武天驕頭暈目眩,神情錯愕,簡直不改相信,武天虎竟然變得這麼能說,比長舌婦還能說。
武天驕受不瞭瞭,當即轉身便走。武天虎見瞭忙搶上幾步,攔住瞭他,呵呵笑道:「三弟,別走啊!我們……你就要離開京城瞭,這一別,我們兄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二哥想與你好好聊聊,這樣罷,今天二哥作東,請你去外面酒樓吃一頓,我們兄弟好好的談一談,如何?」
武天驕哪有興趣跟他聊聊談談,聞言劍眉一挑,冷哼一聲,衣袖一甩,淡然道:「免瞭!不敢有勞你這位笑面虎破費,聽說你在競爭九門提督之位,我還來得及恭喜你呢,恭喜你啊!九門提督大人!」
武天虎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含笑道:「言之過早,言之過早,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這次競爭九門提督的可不止是二哥一個人啊!」
他左一個二哥,右一個二哥,聽得武天驕心中直冒火,鼻子哼哼做聲,輕笑道:「不論是曹文榮還是蕭國梁,或者是陸重,他們都不可能與你相提並論。論本事,你或許不如他們,但要說到背後的靠山,他們顯然遠遠不如,有老子出馬,還有什麼事辦不成的,你就等著坐上九門提督的大位吧!」
說著,右手伸出,在武天虎的左肩上拍瞭拍,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武天虎被武天驕拍瞭兩下,渾身巨震,直打哆嗦,驚出瞭一身冷汗。雖然他心裡清楚,武天驕斷然不敢殺他,但被武天驕拍上瞭肩膀,仍不免緊張,這武天驕要是暗下殺手,他定難活命。
瞧著武天驕走出小客廳,遠去的身影,武天虎眼中精光閃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變幻不停,胸口劇烈地起伏,氣喘加重,顯然是被武天驕的話氣得不輕。這不是明著說他武天虎比不上曹文榮他們,靠著厲害的老子才能爭奪九門提督之位。
武天虎面色猙獰,透著殺氣,咬著牙惡狠狠的自言自語:「該死的武天驕,你別得意的太早瞭,總有一天,我武天虎會將你踩在腳下,讓你知道,和我武天虎作對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離開瞭前院大廳,武天驕想起瞭一件事情,連忙回到瞭芙蓉園,騎上瞭赤龍獸,單人獨騎的離開瞭晉陽王府。本來檀香公主等人是要跟他一起出去,卻讓他拒絕瞭。有道是出嫁從夫,武天驕既然不讓檀香公主她們跟著,檀香公主也隻好順從的沒有跟去。
武天驕騎著赤龍獸,不消片刻,便已到瞭城南西區的善金局。現在在京城,誰不認識帝國的金刀駙馬武天驕,不待武天驕吩咐,門口的守衛早已趕著入內通報殿中省將作大監巴朗。
聽到手下通報,巴朗絲毫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放下瞭手頭的工作,跑出善金局迎接,將武天驕迎進瞭接待室,諂笑道:「駙馬爺,您來得可真是時候,下官和弟兄們日夜趕工,就在昨天,下官就已經為駙馬您打造好瞭所有的兵器和蹄鐵,這還沒來得及去稟報駙馬爺您,您就來瞭!」
「都打造好瞭!」
武天驕聽瞭甚是心喜,想不到這個巴朗辦事效率還真是高,這麼快就將天外殞鐵溶合精鐵鑄成兵器瞭,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當即道:「快拿出我瞧瞧!」
「駙馬爺稍等!」
巴朗道瞭一句,迅速奔入瞭後間,工夫不大,後間傳來瞭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咚咚有聲,武天驕感到地面都為之陣陣的震動,仿佛有一頭猛蚱巨象從後間過來。
隻見五個赤裸著上身的壯漢,排成一線,肩扛著一桿通體金黃的長槍從後間走瞭出來。嗬!一桿長槍要五個壯漢來扛,加之他們踩得咚咚腳步聲,可見這桿槍之沉重。
瞧見五個壯漢肩上的金槍,武天驕不由眼前一亮,身形一晃,一個箭步便到瞭五個壯漢的身邊,右手一探,便已抓住瞭五個壯漢肩上扛著的金槍。別看金槍在五個壯漢肩上扛著很吃力,但到瞭武天驕手裡,在他的運氣之下,手上稍一使力,便已輕松地拿起瞭金槍,舉重若輕,似乎毫不費力。這一幕瞧在後面跟出來的巴朗眼裡,是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心中的震憾無與倫比。
五個壯漢正使勁地扛著重如山嶽般的金槍,忽感肩上重力消失,周身的力氣頓時向上頂瞭個空,腳下虛浮,同時地向後倒去,哇呀大叫,滾作瞭一團。
武天驕握著金槍,入手雖然沉甸,但在他深厚的功力運轉之下,沉重感立時消失,掂瞭一掂,覺得槍的重量也不是太重。
此槍通體金黃,泛著金光,長丈二,重愈千斤,槍刃二尺餘長,槍頭二十公分,槍頭底部兩邊多出兩把長八十公分象翅膀一樣的燕翅形薄刃,燕翅空,可以用來鎖住敵人的兵器。
此槍無論是在形式上還是設計上,都別具匠心,十分巧妙,槍頭上有著一孔,武天驕自是能瞧出此中的妙處,向前刺擊時,燕翅可以更加快速,槍頭的孔在內力的催動下,能發出怪嘯的聲音擾人心神,即可刺擊,亦可劈斬。槍刃下有一圓形小護盾,能有效地保護持槍人的手臂,槍柄長三尺,鵝蛋粗細,上面有紋路,似是盤龍之狀。
武天驕覺得此槍既霸氣,又帥氣,在武傢典籍的眾多武學之中,其中便有一門雷電噬魂槍法。這門槍法他早已練熟,從未對敵使用過。此時金槍在手,便有股強烈的沖動,當即到瞭外面的庭院中,揮舞瞭起來,槍隨意動,狂風勁掃,長挑橫劈,好不快意。
巴朗與眾多下屬也跟著來到瞭院子,瞧著武天驕將沉重的金槍舞得虎虎生風,金光閃閃,如同燈草一般,無不駭然亮色。對武天驕的深厚功力大為佩服。
武天驕舞瞭一會,停瞭下來,覺得此槍十分趁手,非常好用,大為贊賞,連聲叫好:「好槍,大小重量正合適,巴大師不愧是鑄造大師,好極瞭!」
巴朗到瞭他身邊,笑道:「能為駙馬爺打造兵器,是下官的榮幸,此槍重達九百九十九斤,差一斤便是千斤,起初下官倒有點擔心駙馬爺覺得它術重,看到駙馬爺舉重若輕,輕松愜意,下官也就放心瞭!」
頓瞭一頓,又道:「此槍尚未命名,駙馬爺可以為它取個名字!」
武天驕不置可否,頷首道:「是要取個名字,該取個什麼名字好呢……」說著,打量著手中的金槍,瞧著那燕翅形的利刃,加上自己所練的槍法,不由心中一動,脫口而出:「就叫血翼噬魂槍!巴大師,你覺得這個名字如何?」
他取得名字,巴朗除瞭應和哪還敢說不好?巴朗連連的點頭附和著笑說:「好!好名字,血翼噬魂,聽說起來既血腥,又能令敵膽寒,兵器就是要這等兇煞的名字!」
武天驕笑瞭笑,道:「那就勞煩大師給此槍刻上名字吧!」
啊!聽聞這話,巴朗苦瞭臉瞭,苦笑道:「駙馬爺,這他……在鑄造的時候還能刻上名字,可現在……其形已成,槍桿的硬度寶刃難傷分毫,要刻名字的話那要重新煉化,鑄形!」
「既然那麼麻煩,就不必刻瞭!」
武天驕舉瞭舉寶槍,笑說:「不過是個名字罷瞭,刻沒刻都一樣。」
「這個……」巴朗遲疑瞭一會,道:「駙馬爺,在鑄這槍的時候,下官擅自作主,在柄尾端三寸三分之處,刻上瞭駙馬爺您的大名。」
哦!武天驕聞言雙手托槍,查看柄尾,果然,槍柄尾端外上刻著四個字:絕代天驕。看到這四個字,武天驕怔瞭一怔,瞧瞭巴朗一眼,覺得這傢夥挺會拍馬屁,迎合人心。
武天驕也不多說什麼,瞧瞭瞧院中自己的赤龍獸,對巴朗道:「大師,給我的坐騎裝上蹄鐵吧!」
巴朗連聲稱是,命人取來蹄鐵,在武天驕的被安撫下,赤龍獸聽話的任由巴朗裝上四個金黃的蹄鐵。想來裝上瞭蹄鐵,它將更加的奔行如飛,再陡峭的路也是如履平地。
接著,巴朗又將殞鐵精金鑄造的所有的兵刃取來,交給瞭武天驕。曾經禦賜的龍魂寶刀,再混入殞鐵溶以精金重新鑄造後,樣式與原來的沒有什麼不同,隻是重量增加瞭一倍之多,重達六百五十斤,刀鋒更加的鋒利,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除瞭龍魂寶刀,還有武天驕特意吩咐打造的一柄重劍和十二把飛刀。重劍與血翼噬魂槍及龍魂寶刀的顏色不同,通體黝黑,沉重無比,與血翼噬魂槍的重量相差無幾,劍刃無鋒,在武天驕的觸手之下,感覺到重劍上散發著一股股森冷的寒氣。
據巴朗介紹,重劍是由一塊采海底的萬年寒鐵溶合殞鐵鑄造而成,重達九百五十斤。萬年寒鐵雖然比不上殞鐵,卻也是稀世之鐵,彌足珍貴。在溶合瞭殞鐵之後,隻是過於沉重,不適於開鋒。再者,以重劍的重量,即是不開鋒,對敵之時,也足以壓制敵人。
十二把飛刀倒是金光璀璨,鋒利無匹。樣式精美,薄如蟬翼,最是適合女子所用。武天驕打造這十二把飛刀,並不是自己所用,而是準備送給自己的情人,邀玉夫人。
在公主墳的時候,武天驕親眼目睹瞭邀玉夫人的飛刀被神鏡花的寶劍所絞碎,因而在得到天外殞鐵之後,按照邀玉夫人的飛刀樣式,要巴朗以殞鐵打造十二把。相信邀玉夫人要是要瞭這十二把飛刀,定然是如虎添翼,縱是敵人有神兵利器,也難損她的飛刀。
除瞭血翼噬魂槍、龍魂寶刀、重劍和十二把飛刀之外,另外還有十八柄長劍和十八柄短劍。武天驕也不想浪費時間,不再查看,統統打包裝上瞭赤龍獸。當然,他心中也懷疑巴朗是否暗地裡留有未用完殞鐵,或者是扣著私藏瞭長劍和短劍沒有全部給他?
懷疑歸懷疑,他有瞭如此多的兵器,也足夠瞭。即是巴朗真的私藏瞭一兩件,那是無可厚非的。
武天驕沒在善金局多留,將兵器裝上赤龍獸後,便離開瞭。好傢夥,赤龍獸馱著那麼多的兵器,怕不有數千之重,再騎著武天驕這個人,赤龍獸絲毫不感到沉重,步伐依然穩鍵,走得輕松愜意。
直到離開善金局有一段路瞭,武天驕拐進瞭一條無人的巷子裡。當著巴朗等人的面,他不好明目張膽地將兵器收進空靈戒,此時到瞭無人之處,當然是要將兵器收進空靈戒瞭,也不必讓赤龍獸負重。再者,這一大堆的寶刀寶劍,到瞭晉陽王府,他可不敢保證引起別人的覬覦之念,說不定他的六個妻子和眾多的武傢姐姐們,一搶而光瞭呢。
收好瞭兵器,武天驕再瞧瞧赤龍獸,覺得它太紮眼瞭。騎著它無論走到京城何處,人們都會認得他,那樣太引人註目,幹什麼都不方便。好在他有九龍玉鐲此等空間異寶,別說是一頭赤龍獸,就是十頭八頭一百頭也能裝下。
武天驕撫瞭撫赤龍獸,想起給剛剛給槍取名的事,笑說:「到現在,我這個主人還沒有給你取個名字,老是叫你赤龍赤龍的也不大好,隻是,給你取什麼名字才好呢……」。赤龍獸靈性無比,頗通人言,聽到武天驕要給自己取名,禁不住嘶吼瞭一聲,一顆大腦袋往他身上拱瞭一拱,似乎是在說:「你可要給我取個好聽又威武的名字!」
武天驕沉吟瞭片刻,對赤龍獸笑說:「你的情獸一身是白,叫白霜,而你一身紅,不如叫你……紅霜如何?」
話一出口,旋即感到瞭不對,呸瞭一口,笑罵:「你叫紅霜,那豈不成瞭紅霜姐姐瞭,紅霜姐姐豈會饒瞭我,我看……」想瞭一會,撫著赤龍獸脖上火焰一般的鬃毛,心有所動,笑說:「你像火一樣,就叫你赤火怎樣?」
赤龍獸嘶鳴一聲,點瞭點頭,似乎在說,這個名字不錯,可以接受。就這樣,「赤火」這個名字就定瞭下來。
取名之後,武天驕本想將赤龍獸收進九龍玉鐲空間,但考慮到九龍玉鐲的重要性,赤龍獸要是不見瞭,定然是引人懷疑,前思後想,終究還是放棄瞭將赤火收進九龍玉鐲空間的念頭。
從小巷出來,武天驕騎著赤龍獸,直奔印月湖,去往天上人間。他已經好久沒有和邀玉夫人相見瞭。自從上次得知邀玉夫人接下瞭青龍太子下的刺殺靖國公主的訂單後,武天驕的心裡很是矛盾。
從感情上講,邀玉夫人是他的情婦,又給他生下瞭女兒,他並不希望邀玉夫人有事,希望邀玉夫人事事順利。然而,邀玉夫人畢竟是修羅人,如果換作她要刺殺的是別人,而不是靖國公主,武天驕說不定就置之不理瞭。但靖國公主不同,她乃是神鷹帝國的名將,武天驕對她的印象非常不錯,何況,現如今武天驕和樊夫人打得火熱,又豈能看著靖國公主遇害?
一路上,武天驕暗暗下瞭決定,見到邀玉夫人,一定要好好的勸說她放棄刺殺靖國公主,要是勸說不瞭,那唯有……想到此,他心中嘆息,希望邀玉夫人懸崖勒馬,不然,他還不知如何是好?
風和日麗,陽光普照。
白天,本是沉月洲天上人間休業期間,也是印月湖最安寧的時候。然而,當武天驕來到印月湖畔之時,卻看到瞭一番熱鬧的景象。印月湖上,船隻畫舫比以往多瞭不少,穿梭往返,傳出一陣陣的笙歌曲樂,熱鬧非凡。通往沉月洲的橋上,也是往來行人如雲。
看到此等的熱鬧景象,武天驕有點以發懵,心中尋思:「這是怎麼回事?我和樊夫人她們合力買下瞭印月湖,樊夫人讓我經營,這我還沒來呢,怎麼能讓人隨便到沉月洲島上?難道……」心中一凜,連忙催促「赤火」奔往欄橋。
如今,在京城中幾乎是沒有人不認識武天驕,看到武天驕騎著赤龍獸而來,行人紛紛讓開。橋頭上,正有數名勁裝打扮的佩劍少女一邊招呼大傢過橋,看到武天驕到來,都安靜瞭下來。
其中一名翠衣少女身材異常的高挑,鶴立雞群般引人註目。她不是別人,正是鐵玉瑚。
看到武天驕,鐵玉瑚非常的高興,快步迎瞭上來,笑說:「驕弟,總算是把你等來瞭,我們可一直等著你來呢!」
武天驕跳下瞭赤龍獸,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鐵姐姐,這裡是……怎麼回事?怎麼讓那麼多人過橋?還都是……男的?」
鐵玉瑚微微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瞭,邀玉夫人已經將整個印月湖及天上人間賣給瞭平南王妃華玉夫人和鎮國夫人,現在,兩位夫人在沉月洲上開辦瞭古董店、綢緞莊、拍賣場等等,今天是古董店開業的第一天,京城的富豪商賈聞訊後紛紛趕來捧場!」
武天驕聽得直皺眉頭,他對什麼古董店、綢緞莊、拍賣場並不感興趣,華玉夫人和鎮國夫人她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他現在最想見的便是邀玉夫人,看到周圍人多,說話不大方便,忙將鐵玉瑚拉到瞭遠處的一棵垂柳下,低聲問道:「邀玉夫人呢?她現在在哪裡?」
聞聽這話,鐵玉瑚呆瞭一呆,隨即搖瞭搖頭,蹙眉道:「她走瞭,她在天上人間賣掉之後,就走瞭,我也不知道她去瞭哪裡!」
「甚麼?走瞭!」
武天驕臉色一變,跺瞭跺腳,氣急敗壞地道:「我不是讓你監視她嗎?你怎麼不跟著她?」
鐵玉瑚眉心深鎖,倍感委屈,道:「我也想跟著她,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可她……對我好像持有戒心,不讓我跟著她,我……也是沒有辦法!」
武天驕鼻孔中哼出瞭一聲,深沉地道:「看來她是鐵瞭心要刺殺靖國公主,賺取那千萬金幣,然後去往晉京……」話未說完,忽地跳瞭起來,大叫道:「不好……」
「好」字一出口,便已跳上赤龍獸,疾馳而去。
看到武天驕離去,鐵玉瑚呆瞭一呆,旋即想起瞭什麼,連忙隨後追去。不過,她隻有兩條腿,輕功再高,又怎追得上武天驕?
武天驕想起靖國公主近日便要離京,回往南疆。而邀玉夫人這個時候賣掉瞭天上人間失蹤,顯然是做好瞭一切準備。盡管靖國公主身邊有羿和和繆玉兩位聖衛保護,但不知怎的?武天驕心裡還是感到不放心。
赤火的速度無與倫比,迅捷如風,不消片刻,武天驕便已到瞭靖國公主府門口。心系靖國公主的安危,武天驕顧不得下赤龍獸,催促著赤火直接闖進瞭大門。
門口的守衛完全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隻覺得一道火紅的影子闖進瞭府裡,一陣強勁旋風刮得他們東倒西歪。等他們站穩反應過來時,哪還有什麼影子,急得他們大叫瞭起來,迫不及待地沖進瞭府裡。
剛沖進瞭靖國公主府,武天驕便聽到瞭庭院中響起瞭一陣的叱喝,幾道寒光挾著懾人的嘯音迎著赤龍獸呼嘯而來。一見寒光,武天驕便意識到是天罡女衛的銀槍,心中狂喜,一催赤火,赤火嘶嘯一聲,橫地裡的打轉身子,直將襲來的寒光的撞飛瞭出去。
旋即,傳來瞭一個森冷的嬌喝:「什麼人?」
又一道寒光奔著赤龍獸身上的武天驕疾刺而來。
聞其聲,知其人,武天驕不敢怠慢,躍身從赤火身上跳瞭開去。待得他落地後,周圍一片人影,十數位披著金色軟甲,手持亮銀槍的天罡女衛將他團團圍瞭起來,明晃晃、冷森森的槍頭皆指住瞭他。
當她們看清闖進府裡的人時,都吃瞭一驚,一女衛驚咦瞭一聲,叫道:「金刀駙馬,原來是你!」
說話的是喬影,她和武天驕可是很熟瞭。
「不就是我嗎?」
武天驕笑著說。看到眾多的天罡女衛,他懸著的一顆心放瞭下來。既然天罡女衛在此,那就表明靖國公主還在京城,並未離開。
「我傢公主已經放你走瞭,不準你再來,你還來幹什麼?」
說話的是天罡女衛首領高玉寒。剛才正是她將武天驕從赤火背上逼落,顯示出瞭她比其她天罡女衛超出一籌的實力。
「我來見你們傢公主!」
武天驕無視高玉寒冷冰冰、充滿殺氣的眼神,嘻笑著說:「高大姐,別用那種眼神瞧著咱,咱心裡害怕,我們可並無深大恨啊!剛才您一槍差點刺中瞭我,嚇得我心兒撲通撲通的跳,好險啊!」
看到他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樣子,不少的天罡女衛為之莞爾。高玉寒依舊神色冰冷,面無表情,瞪著武天驕喝道:「擅闖我傢公主府,格殺勿論。武天驕,你好大的膽子!哼!不要以為你是駙馬爺,我們就不敢殺你,識相的趕快滾出去,免得我們動手!」
武天驕聽得直皺眉頭,四處望瞭望,卻不見靖國公主出來。忽然間,他感到有點不對,一瞧周圍天罡女衛的人數,隻有七八人,卻不見其她的女衛,也不見兩位聖衛羿和和繆玉出來。
「不好!」
武天驕心中升起瞭不妙之感,身影一晃,到瞭高玉寒身前,嚇得高玉寒倒退瞭兩步,舉起銀槍指著他,神情間滿是戒備。她可是知道武天驕的厲害,真要動起手來,即是所有的天罡女衛一起上,也不見得是武天驕的對手。
「你要有什麼?」
高玉寒銀槍指著武天驕疾呼道:「你再不離去,我們可要對你不客氣瞭!」
「高大姐,您別誤會,我此來是找你們傢公主有急事!」
武天驕急切道:「靖國公主呢?她在哪裡?」
看到武天驕著急的神色,喬影忍不住道:「駙馬爺,您來遲瞭,我們公主在早就離開瞭京城,回南疆去瞭!」
「甚麼?回南疆去瞭!」
武天驕大驚,一顆心瞬時沉到瞭谷底,急步到瞭喬影面前,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在場那麼多人看著,一把抓住瞭喬影的右手,道:「喬影姐姐,公主她什麼時候走得?走瞭有多久瞭?」
當著眾多姐妹的面,被武天驕抓著手,喬影頓時玉面飛紅,一陣羞赧,右手抽瞭一抽,然而武天驕抓得甚緊,哪抽得開?忙道:「公主她早上走得,走瞭半天瞭!你……放開我!」
武天驕忙放開瞭喬影,松瞭一口氣,靖國公主既然是早上走的,那他騎上赤龍獸,以赤龍獸的腳程,很快全能追上。不過,心裡有點疑惑,問喬影:「你們怎麼還在這兒?沒有跟公主回南疆?」
「是這樣的!」
喬影不加思索地道:「公主顧及到夫人的安全,便讓大姐和我們十二個人留瞭下來,負責保護府上和夫人的安全。」
聽到這話,武天驕恍然大悟,敢情靖國公主擔心樊傢護衛不足,特地留下瞭十二名天罡女衛,保護樊夫人的安全。隻是如此一來,靖國公主身邊的守衛便變薄弱瞭,這對於常遭受刺殺她的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掛念靖國公主的安危,武天驕不便久待,就欲離去,去追趕靖國公主。哪知剛一轉身,忽聽大廳裡傳出瞭一個嬌柔的聲音:「武天驕,既然來瞭,何必急著走呢!」
話音未落,樊夫人已從大廳裡走瞭出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兩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陌生貴族婦人。
樊夫人穿著一身天藍色的傳統宮裝長裙,蓮步輕盈,風擺荷柳般裊裊娜娜,顯得豐姿靚麗,風華絕代。而她身後跟隨的兩位貴婦人也是雍容華貴,珠光寶氣。雖然容貌上似乎不比樊夫人遜色,但在氣質上明顯比樊夫人遜上一籌。
看到樊夫人出來,高玉寒等天罡女衛均收起瞭銀槍,微微的躬身施禮。武天驕無奈何地的停瞭下來,向樊夫人一躬身,含笑道:「孩兒見過幹娘!」
「怎麼一來就走瞭?」
樊夫人到瞭武天驕跟前,上下打量瞭他兩眼,笑吟吟地道:「我和兩位姐妹正談論著你,你就來瞭!來,孩子,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不由分說,上來拉著武天驕到瞭兩位貴婦人的身前。
武天驕心中苦笑,暗道:「你可別耽擱我,我還要去追你的女兒,去晚瞭,我可不敢保證你女兒是否會出事!」
但有些話又不便說出來,隻能耐著性子聽樊夫人介紹。
「這位是吏部尚書的夫人,張夫人!」
樊夫人指著左邊的貴婦介紹道。
武天驕不情願地行瞭一禮,口呼:「見過張夫人!」
張夫人睜著一對桃花眼媚笑地瞧著武天驕,聞言格格嬌笑道:「免禮,奴傢可是見過駙馬爺兩回瞭,一回是在金鷹樓,一回是在皇傢鬥獸場,可這兩回都沒有這回如此的近距離瞧著駙馬爺,駙馬爺不愧是少年英雄,絕世美男子,瞧你這一身的皮膚白的……嘖嘖!比奴傢還要白,讓奴傢好生羨慕啊!」
「是啊!是啊!」
旁邊的另一貴婦人也道:「駙馬爺可長得真夠俊俏水靈靈的,他要是穿上瞭女裝,稍稍打扮一下,塗上一點胭脂水粉的,肯定比女人還女人,走到大街上,保管誰也認不出來!」